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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你可知错!”
是王妃而不是爱妃,这让西王妃的脸色更加难看。
“王爷,臣妾,臣妾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奴婢,何错之有?”西王妃脸色从容的上前。
“好,那本王问你,她犯了什么错?”司马亦旋深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凌厉,“值得王妃你亲自到这房间来教训她?难道不是滥用私刑?”
迎着他充满质疑的目光,西王妃心中一紧脸上不露声色,“王爷,臣妾今天是特地来看望岚烟的,不信你可以问香菊。”
迎着司马亦旋怀疑的目光,香菊点头。
“那你告诉我,岚烟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看望,为何又要上演教训的一幕?
男人眼里的怀疑深深刺痛了西王妃的心,她登时用手绢擦拭眼睛,委屈的要哭,“王爷,难道您不信任臣妾了吗?臣妾真的什么也没做,是岚烟她将茶水倒在了臣妾脸上,臣妾才……”
司马亦旋闻言皱眉看向一旁的香菊,香菊欲言又止,最后低垂了头。
“香菊,是这样吗?”司马亦旋并不准备跳过这个话题,而是想进一步的印证。
西王妃的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近来发生的事情都与她的过去背道而驰,他真的没法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换一个说法,他多么希望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香菊,把你看到的老实告诉王爷。”西王妃委屈的小声道。
“王爷,奴婢,奴婢看到…其实跟王妃差不多,只不过,只不过我看到岚烟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然后水溅到了王妃的脸上,于是王妃就…”
香菊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忽闻“啪”地一声脆响,“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她明明听到曾妙妙说她是故意泼她的。
这个香菊怎么可以颠倒黑白。
瞧着她此刻满脸的厉色,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外表那么貌美如花的女人,端庄大方的女人,温婉可人的女人,生气起来竟会是如此的面目狰狞,凌厉可怕。
“王爷,你听臣妾说,事情绝不是香菊说的那样。”
“够了!”司马亦旋猛地抬手制止,“本王不想再听下去了。张新去找个大夫来给岚烟好好看看。”
“王爷……”西王妃惊叫,“难道你真的不信臣妾了吗?”
“本王只相信自己所看见所听到的。”
天知道他刚才在对面的阁楼中看了多久,他是不想面对才迟迟没有出现的,没想到她竟没完没了。
他不能眼看着一个鲜活生命被活活打死。
“本王从没想过原来你的心肠如此冷硬,她不过是婢子,你又何必百般刁难?”
“王爷,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是不是想要她?”西王妃忽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语惊四座。
“不会吧,王爷会看上岚烟?”奴婢甲说。
“不可能。”奴婢乙鄙夷。
“就是说啊,岚烟什么身份。”奴婢丙怀疑。
司马亦旋听着门口站着看戏的下人们窃窃私语胡说八道,手一伸第一次在西王妃的脸上留下了自己的掌印。
“你还嫌人丢的不够吗?”
“王爷。”目送他大步离去,西王妃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泪水悬而不落,令人疼惜,可惜没有人会心疼她了,因为会疼的人已经离开,她无力的往后倒去亏得香菊扶住了她,“王妃…”
谁知道人家并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都在看什么呢?不怕本妃挖了你们眼睛!”
此话一出众人作鸟兽散。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王府要变天了。
而且是很快。
“岚烟,疼吧?”香菊看着瘫倒在地的岚烟,快步走过去扶起她来,曾妙妙摇头,“多谢姐姐手下留情,岚烟没事。”
“快别说谢了,就算我手下留情你也伤成了这样…”香菊很是愧疚,“对不起。”
“不,不关姐姐的事。”
岚烟眸光诚挚的说着,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诚。
而且曾妙妙本来就是很真诚的。
有了今天这一幕,以后冒牌货和西王之间,跟下人们之间,那隔阂可就大了去了。
“既然你叫我姐姐,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句实话。”
迎着香菊疑惑的目光,曾妙妙奇道:“什么?”
“王爷他不会真的看上你了吧?你跟王爷…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姐姐,你真会说笑,王爷怎么会看得上我?既然姐姐把我当自己人,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喜欢的是张新。”
领着大夫来到门口的张新听到她们的对话好生感动,眼睛莫名的湿润了,竟忘记了走进去。
“妹妹,姐姐明白了。”
她本就不想卷入王府中女人们的争风吃醋里,听到岚烟如此说,香菊的心也就放下了。
好在,自己刚才也不是背叛了主子。
“张总管,张总管。”背后跟着的大夫叫了几声,张新才回过神来,“哦,我们进去吧。”
曾妙妙看到他们进来,很配合的让大夫把脉和看伤,好在大夫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但张新眸中的担忧一点也没减弱,“天呐,她们都把你打成了什么样?”张新看着面前红肿着双颊的岚烟心痛如绞,“一定很痛吧?”
曾妙妙摇头。
“不,一定很痛,你不要骗我了!脸肿成这样一定说话都会痛吧。”
“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担心我。”痛吗,那就让她证明不痛好了!不知怎么她很见不得他那心疼的目光,感觉总是不真实的,毕竟他眼里看到的和自己所知道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这样的眼神是给岚烟的。
曾经何时,她也希望有这样的眼神只给她一个人。
“岚烟,我会尽快跟王爷求情,让他准许你嫁给我,以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一定要让你过的舒服,再也不用去侍候任何人。”
“张大哥。”曾妙妙感动的拥住了他,“谢谢你,真的。”
自己可以顺利的走到这一步,谁说没有他的功劳?他是最大的功臣不是吗?所以这声谢是沉甸甸的。
“傻瓜谢什么,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关系。”张新的手都不太敢去摸她的脸,心疼的要命。
他不懂,曾妙妙也不好说破,“张大哥,你说王妃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现在真的好怕她。”
张新眸光一闪,脸色凝重了起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她可能是心情不好。
最近王爷跟她之间有些矛盾……”
“矛盾?什么矛盾?”曾妙妙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他,要知道司马亦旋的动态,张新无非是最佳选择。
“就是一些小事情。”
“这样啊!”不愿意说曾妙妙也不好追问,张新为人谨慎,自己问的多了他肯定起疑。
“岚烟,你要记得好好休息,我还要去前厅当差,就不陪着你了。”
“张大哥你去吧,办事要紧。”
目送张新不舍的转身离开,曾妙妙想到司马亦旋心情沉重起来,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爱那个冒牌货到底有多深?
感觉他是说变就变,当众给了假王妃一个耳光,她是看得很爽,可是司马亦旋呢?假王妃呢?
他们是何感受?
张新到前厅的时候,司马亦旋犹自在大堂坐着,此时端在手里的茶盏迟迟不见他喝一口,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那神情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入神了,眼睛一眨不眨。
“岚烟她怎么样?”
“回王爷,只是皮外伤。卑职过来的时候,她在抹药膏呢。”
“没大碍这就好。”司马亦旋放下了手中茶盏,起身走到门口,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外过往的人,若有所思的皱起眉,“你说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变得那么可怕?”
“王爷是指……”
“你何必跟本王打马虎眼,你应该清楚本王说的是谁。”
“是。”
“她明明那么的温婉可人,贤淑端庄,怎么会为了一个岚烟变成如今这般蛇蝎心肠?”张新抬头看了看西王,又垂下了头,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有办法回答。
“罢了罢了,她对本王其实是蛮好的。”不想去怀疑,也不想质疑什么,在他的心里,他始终相信西王她还是最初的她。
善良又善解人意。
可今天的她真的让他很失望。
“黑影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都很好,一切就等王爷决定。”
“好,让他们好好的韬光养晦,本王会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张新,岚烟的事情你多关心一下。”
“是,王爷。”
目送司马亦旋高大的背影离去,张新想到他紧锁的眉头,第一次他发现司马亦旋也会为了情感而纠结。
月光透过浮云洒下淡薄的光芒,如丝柳枝在夜风中飘扬。
一个黑影沿着屋脊快速的前行,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转眼就在阴暗的角落消失不见。
“既然来了就不要偷偷摸摸的,出来吧。”
黑衣人难以置信从屋子里飘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话,心中暗暗为他的敏锐感到震惊。
“王爷的耳朵真不是白长的。”
“你几时学的武功?”端坐在书桌旁的司马亦旋抬头朝她看过来,见她虽然一身夜行衣装扮,仍难掩她面若桃花的脸孔,发出迷人的艳光。
“那王爷又几时爱上的我?”比起他问的,她更感兴趣的是这个。
司马亦旋嘴角漾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而眸光骤冷,“那不是你。”
“是吗?原来王爷知道她…”曾妙妙心下一沉,潜意识她觉得自己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
“呵呵”司马亦旋但笑不语。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我是假的?”
“那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要回来?你好不容易从本王身边逃走,现在又要主动回来,别告诉本王你是爱上本王了才回来,因为本王更愿意相信你是为了西王妃的位置才回来。”
“原来在王爷心里我这么虚荣!”曾妙妙轻松自如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去,浅笑着迎向他冷漠的视线,“那么敢问王爷留一个假王妃在身边,是为什么呢?”
千算万算没算到司马亦旋居然知道那个王妃是假的。
看来一直以来她都白忙了。
“只要你回答本王一个问题,本王就告诉你。”
“好。问吧。”
“曾妙儿是你不是?”
司马亦旋的目光从开口的那一刻就死盯着曾妙妙,唯恐错过了什么一般,“本王不希望有人撒谎。”
曾妙妙心中迟疑,想到曾妙儿三个字,她不由想起来太子,想起了阿九…心情一下子沉重。
“我是。”
她救了太子怎么说也是司马家的恩人。
根本没必要隐瞒。
“呵呵,好,很好。”司马亦旋笑了,俊朗的脸庞笑的分外诡异,看得曾妙妙心里直发毛。
“太子妃当不成你就来跟本王要西王妃的位置,你觉得,本王凭什么要帮你?”
呵,她是那种虚荣的人吗?
为了位置才回来?
他也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然而想到小八的那些话,她立刻焉了。
要是有别的选择,她真的不想说出下面的话。
“这也许是天意吧,我原以为有了太子爷就可以成为太子妃,坐享荣华富贵,把你狠狠地踩在脚下,谁知道他英年早逝,害的我不得不又回你这里,只有任你踩的份。只要我是西王妃,以后好吃好喝必然少不了,王爷,您说是吗?”
曾妙妙极度无奈的说着,像是丧家之犬,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只要让我在王府中有口饭吃,做什么也无所谓。”
司马亦旋眸光阴鸷的望着她,良久良久也没移开,带着探究和审视的味道,仿若在探测她话语的可信度。
曾妙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这个男人还没信她。
这只老狐狸明知道那个王妃是假的,还在曾家演了选择相信冒牌货那一幕,害得她以为自己可以像救世主那样揭开冒牌货的真面目拯救全王府的人…让人家对自己感恩戴德。
想来,她是自以为是了些。
不过也由此可见其人的阴险。
“其实我做什么你都知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配合?”曾妙妙很是困惑的蹙了眉头。
“你不要把本王想的太聪明。”司马亦旋起身朝她走过来,“要是本王说的没错,岚烟最近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作吧。”
“呵呵。王爷抬举了。”他总算漏了一点。
“本王很好奇,为什么你要花这么多心思来证明她是假的?真的只是为了回到本王身边继续做王妃?”
她的动机应该不似她说的这般单纯,“当初你若真是个虚荣的人就不会逃出曾家,还处处跟本王作对。
所以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本王就会被骗过去吗?”她可是太子喜欢的人儿。
“王爷觉得我有什么目的?”曾妙妙浅笑着望向他,故意问,他却森然一笑,“你应该最清楚。”
“那王爷你是不会让我回来的是吗?”曾妙妙试探着问,心里明白要消除司马亦旋的怀疑并不容易。
“我怎么做,王爷才会相信我。”
“你什么也不用做,他不会相信你的。”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一见来人,曾妙妙只觉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像,实在太像了,令她都难辨真假。
“爷,我就说,她一定会出现的。最近王府发生的这一切肯定跟她有关,臣妾没说错吧。”
西王妃站在西王面前巧笑倩兮的柔声说着,西王伸手揽过她的肩,欣慰的笑,“爱妃果然料事如神。”
曾妙妙看到他们眉目传情,柔情蜜意的样子,只觉被人当头一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状况?
“爷,她肯定是太子爷派来的奸细。”
西王妃忽然手一伸指着曾妙妙柔声说着,嘴角的狡黠让人不寒而栗。
奸细?还是太子爷的奸细?
太子都死了,还奸细?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司马亦旋脸色一沉,沉声叫道:“来人!”
“王爷。”
“把这个冒充西王妃的女人给本王抓起来。”
“是。”
曾妙妙看着数十人转眼间把她包围了起来,来势汹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王爷,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刚才可是你亲口说你认识太子,你是曾妙儿。”
“可他已经……”
西王妃不等她说下去,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浅笑吟吟的开口,“王爷别跟她废话,照臣妾说,她很有可能知道太子现在的下落,所以一定要抓活的,到时候严刑逼供不怕她不说。”
“爱妃所言极是。”西王眸光冷冷的望着曾妙妙,“不管你今天是否有三头六臂,本王都让你插翅难飞。”
插翅难飞……
曾妙妙冷然一笑,“你不用抓,我现在是不会走的,只是我很好奇西王妃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会被人倒打一耙。
到底是哪儿有了纰漏让西王妃发现了?
“既然你想死的明白,我也不妨直说,从你剁脚趾的时候我就知道,岚烟根本不是岚烟。”
“哦,所以你就配合着我演了场戏,又是跟西王吵架又是跟他动手。”
“既然你那么喜欢演,我也只好陪着你,因为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是你在捣鬼,直到现在…”
曾妙妙“呵呵”一笑,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暴露了自己。
“爱妃不要跟她说那么多,张新赶紧把她抓起来。”
眼见周围的人围剿过来,曾妙妙双手迅速的打了个诀,身体忽然间慢慢的消失,化作虚无。
“人呢?”西王大惊,原本围着曾妙妙的那些侍卫连带着手里拿的兵器和下巴都掉了下去,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妖怪,有妖怪。”
侍卫中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众人急忙循声看去,下一秒,一柄长矛刺进了他的胸膛。
“谁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格杀勿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众人见了一个个浑身哆嗦,反倒执着长矛的西王妃脸上平静的波澜不惊。
司马亦旋看着面前的一幕,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从王府出来,曾妙妙恨自己恨的牙痒痒。
这几天她处心积虑的想法子去揭穿冒牌货的真面目,这下好了,冒牌货却来了个反揭穿。
说她是奸细。
可笑,可笑,她若是奸细,目的何在?
难道是为了太子…
不,太子已经死了,就算是奸细也失去了任何意义。
等等。
忽而想到西王妃最后的那番话,她只觉脑子一激灵,登时目瞪口呆,“太子的下落?西王想知道太子的下落?”
为了知道要对她严刑逼供……
难道说太子爷没死么?
不,这可是阿九亲口说的,而且阿九还为此死在了她的面前。
刚才西王为了知道太子的下落要抓她……
这说明什么?
难道说他怀疑太子没有死,而且她知道下落…如此,为何他不是好吃好喝的待她,让她说出真相,而是要严刑逼供,对自己实施抓捕。
难道他们之间有仇?
难道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晓。
刚想到这,曾妙妙忽然撞上了一堵肉墙,抬头意外地看到那一抹鲜绿的衣裙,惊喜的大叫,“姐姐。”
“妙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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