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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的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
这一月他每天不分日夜的带着人守卫着行宫,守卫着天子身边唯一活着的人,为什么还是有人潜进来?
从行宫出来,曾妙妙透过夜色望着身后那一座灯火通明的巍峨宫殿,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恐慌,能在眨眼间置人于死地,若非那人不想杀她,估计她早就没命了吧。
会是谁?
“阿九。”
她沉痛的喃喃,想到阿九说行宫内发生的血洗时间,想到那杀人的人,她只觉全身毛骨悚然。
司马肄业的死亡到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是谋杀。
现在行宫是不需要再去了,可是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去。
西王府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府里面漆黑一片,显然是早就歇着了,然而曾妙妙到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
太子死于非命,西王搂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为什么只是两个月而已,事情就全变了?
她越来越头疼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温润如玉的声音伴随着烛光的亮起,靠在廊柱上的曾妙妙侧头看去,发现前方的屋子窗户上显现了两个重叠的阴影,有人起来了。
她赶忙起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王爷,我是不是又打扰你休息了。”温柔的声线像是风吹过琴弦发出来的,宁静而悠扬。
“我看明天我还是搬回原来的房间里睡,不然老是打扰你休息,以后怎么有精神去上朝?”
“说什么傻话,如今你怀了本王的孩子,每次害喜的厉害,身心难受不说,本王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睡。”
“王爷…”
之后就没声了。
黑暗中曾妙妙的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是没想到刚才那个好听的男声居然是司马亦旋发出来的。
这人跟她可从来没这样说过话,哪次不是冷言冷语外带威胁。
怎么一碰到冒牌货就转性了?
难道是一物降一物?可她就又不懂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和冒牌货那么相像,为什么冒牌货能做到的,她就做不到?
“要吃一颗酸枣吗?本王去帮你拿。”
“不用了王爷,我已经好多了。”
“爱妃,本王让你受苦了。”
“不,王爷,能为王爷生儿育女是臣妾的福气,你千万别这么说,而且我是那么的希望可以为王爷做点事。”
“爱妃……”
好肉麻的两个人,曾妙妙浑身的骨头都快酥了。
果然半夜听人墙角是最做不得的。
所以先走为妙。
第二天
天还没亮,曾妙妙就看到西王府门口备下了轿子,西王从里面款款而出,手中揽着那个冒牌货。
“早上天凉,记得回去后多睡一会儿,看你,脸色好差。”
“谢王爷关心,臣妾会听话的。”
松开怀中的娇妻,西王不舍的上了轿子,“张新,叫人好好照顾王妃。”
“卑职明白。”
看到张新,曾妙妙顿觉眼前一亮,计上心头。
“王妃,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岚烟扶着西王妃慢慢的转身离开,就在张新也要跟着离去的时候,蓦地一颗石头从天而降,好巧不巧的掉进张新的脖子里,八、九月的天,肌肤温热跟石子的冰凉对比鲜明,张新吃惊的看着手里摸出来的石子,皱眉:是哪个顽皮的孩子在搞恶作剧?登时不满的转身去看。
“张总管,好久不见!”
曾妙妙闪身到他跟前,涎着脸笑的花见花开,却不料张新只是冷冷看了她眼就转身朝王府里走,曾妙妙心中一紧,难道两个月不见就忘记自己是他的主子了?
“张总管。”
她不甘心的抢到他面前伸长双臂拦住他,“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大喊你非礼我。”
“这位姑娘找我有事!”
张新的双眼看着王府内,压根没在她脸上停过。
“你看着我!”曾妙妙手一伸将他的头扳下来一点看着自己,“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居然说这位姑娘。
这忘性太大了点。
要装作不认识他,也装的像点啊至少应该看着她说,“你是谁,为什么跟我们王妃长得一模一样?”
到底她跟西王妃的相似度高达百分百,所以他有意的视而不见反而说明有问题。
“在下的确不认识姑娘。”
“呵呵”睁眼说瞎话?“真不认识?”曾妙妙皱眉。
“难道姑娘认识在下。”
张新困惑的反问差点没让曾妙妙晕倒,“废话,不认识你能叫出你名字。张总管你就不用跟我打哈哈了,你一定知道我是谁,而且也知道刚才那个西王妃是假的。”
“姑娘,在下还有事。所以不奉陪了。”
张新冷漠的伸手将她推开,大步迈进了王府的门槛,曾妙妙眉头一皱,只觉困惑,“喂,喂喂…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却只见张新头也不回的沿着长廊朝右侧的后院走去。
她刚想迈步进去,两把长矛横在了她胸前,她冲门前两个侍卫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那个冒牌货到底是什么来头,又对张新和西王做了些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刚才门口发生的事情,张新心里没来由的乱作一团,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世间虽然无奇不有,可是转眼功夫见到西王妃又见到跟西王妃一模一样的人,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这种怪事怎么就让他给碰上了…
起身,想要上榻再眯一会眼,到底一早上就起来了,精神不是很好,他怀疑刚才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错把一个陌生女子看成了西王妃。
嗯,很有可能。
“早啊,张总管。”
抬头咋见西王妃躺在自己的榻上,张新惊得一跳,浑身筛糠似的抖了会儿,忙低头拱手,“卑职见过王妃。”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王妃啊。”榻上的人儿猛然间坐起,横眉冷对。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叫人来通知一声就好,怎么…”跑来他房间,而且还侧倚在他的榻上,这副场景实在太过朦胧,他着实震惊。
根本不敢抬头看了。
“一件衣服就让张总管你吓成这样,所以说我跟你所见到的西王妃还真是一模一样。”
听她话里有话,想到刚才的事情,张新迅速的回过神来,此刻抬头直视那双好看的大眼睛。
“你究竟是谁?”
“你说了,我是王妃啊。”
“不,你不是。”
刚才那一番话绝不是王妃能说出来的,而她大胆的爬上他的床更不是王妃会去做的事。
一向做事谨慎的张新怎能察觉不出。
“你真的觉得,那个女人是真的王妃?”有没有搞错啊,她这个正品在这,他居然不识货?
曾妙妙气的快七窍生烟。
“姑娘这里是西王府,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不然,在下可就不客气了要叫人来…”
“你叫啊,如果他们看到王府里的大总管居然跟王妃独处一室,而且还…”曾妙妙说话间扯落肩头的衫子,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好看的锁骨,“我就说是你趁着王爷不在,把我掳来这里图谋不轨,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你……”张新气得半死,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狡猾,还这般无赖!居然颠倒黑白。
“放心,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说话算话。”动作利索地拉上衣服,曾妙妙没见他说话就当他默认了,反正他现在被她捏的死死的不敢乱来,“第一,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来到王府的。”
对于曾妙妙称王妃为那个女人,张新真的有些不满意,但没办法,要是真的像面前这位姑娘说的那样,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而且也会连累了曾家。
“她是曾家人找到亲自送回来的,大概是两个多月前。”张新如实回答,他绝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会是假的。
所以没必要撒谎。
“是爹娘他们……”
曾妙妙诧然,要说西王可能分不出真假,可是曾宏和周莹总不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吧,正疑惑的想着,张新不耐的话语传来。
“姑娘问完了吗?问完了在下还要去忙别的事情。”跟一个和王妃一样的女子在一起,他会觉得空气不怎么流通,紧跟着呼吸都不顺。
“没呢,第二,那个女人有没有做过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冒牌货总会有些破绽吧。
“没有。”张新几乎想也没想的回答,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比较认真,第二个就是敷衍了。
想那西王妃贤良淑德,端庄优雅,为人谦和跟传说中的曾家小姐知书达理的秉性倒是如出一辙。
“第三,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跟王爷有了孩子!”问到重点了,曾妙妙不由紧盯着张新。
殊不知此话一出,张新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成亲了就会有孩子啊。”
她连这个也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那个女人不是王妃。
靠,她头一次被人当白痴看。
曾妙妙的头顶一片乌鸦飞过。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王爷不是一直很讨厌曾妙妙吗?现在怎么会会跟她有了…”
“人是会变的。”
张新口吻淡淡,觉得这个女子真是无聊,这种问题居然也问的出来,然而想到王妃的改变,再到王爷的改变,两人的一拍即合,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符合情理的,他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特别是针对于王妃的改变每个人都很满意。
人是会变的,她所谓的重点居然就被这五个字给判了无期徒刑,白说了。
“我说张总管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啊,难道你就没觉得她有一点点的奇怪吗?”
既然人是会变的,他总该说说她怎么变的吧,一个人改变起来不都是阶段性的,有理由的吗?
再说了,她明明就不是真的,连她都感觉出来她跟自己之间的不同,难道王府的人就没有?
除非,那个女人对她百分百的了解,不,不是对她,而是对曾家小姐。
张新觉得这个女子还真是胡搅蛮缠,他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居然还要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很不耐的反问。
“莫非姑娘可以证明你才是西王妃?”
“我……”
“笃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张新急得回头,再转过头来时,发现里面的女子已经不见人影了。
他心中一紧,忽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掉的问题:她,是怎么进来的?
从王府出去,曾妙妙发现天已经亮了,红彤彤的太阳光芒四射,金色的光芒如同给大地穿上了一件金缕衣,美妙绝伦。
“老爷,二夫人,小姐回来了!”一大早周莹和曾宏听到这个好消息顿时眉开眼笑,“在哪儿?在哪儿呢?”
“已经在大堂候着了。”青衣高兴地说着,急忙过去帮忙周莹整理了一下罗裙,“二夫人,您别急。”
“妙妙回来了,我这个当娘的能不急吗?”周莹激动地手忙脚乱了。
“老夫要去看看我的小外孙!”曾宏亦或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先一步迈出了门槛,周莹紧跟着出去。
“老爷,等等我。”
看到曾家二老从门口进来,曾妙妙赶忙起身去迎,“爹,娘。”
“妙妙。”
周莹抓着她扶住自己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忽而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瘦了,瘦了,怎么就瘦了呢?”
“是啊,妙妙,你这个时候应该多吃点东西。青衣吩咐下去马上做些小姐爱吃的送来。”
“是,老爷。”
“爹,娘,女儿不饿。”她现在哪还知道饿啊!满腹疑问堵在腹中,她饱的不行。
“不饿也要吃东西啊,你现在有身子了,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当娘的要是吃不好,孩子可怎么办?”周莹语气担忧的说着,“快别站着了,坐下,有身子的人不宜久站。”
“是,娘。”
找了个挨边的位置坐下,曾妙妙也将周莹拉着坐在旁边,“娘,女儿想在家里住几天。”
“好啊,你能回来,住多久都行。”周莹喜不自胜。
“谢谢娘。”
曾妙妙柔声笑。
“妙妙,怎么亦旋没跟你一起回来?”
按理说依着曾妙妙现在的情况,到哪儿西王都该陪着啊,随即他眼前一亮,惊道:“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此话一出周莹似乎也意识到了严重性,分外担忧的望着曾妙妙,“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爹娘,你们别乱想了,王爷他最近忙事情,哪有时间跟我吵架,是我想念爹娘了就回来了。”
“真是这样就好。”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夫妻间的事情曾宏知道自己不能多问。
“我想肯定是这样。老爷你也不是不知道太子离开,皇上大病,西王那么能干,自然是能者多劳,顾不了妙妙也是情理之中,既然来了,妙妙,你就多住几天,为娘帮你好好的补补身子。”
“是,娘。”
“也好,妙妙你就安心在家待着。”
“谢谢爹。”
曾妙妙笑容甜美,看着曾家二老对自己如此体贴,如此宠爱,她也就乐观其成。
眼下别的不管,能留下来比什么都好。
正愁没地方去。
“老爷,二夫人,饭菜已经备好了。”
“走吧,妙妙,咱们先吃饭。”
曾妙妙任由周莹牵着自己的手离开,想到他们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想到那个冒牌货,无数疑问挤在心里,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万一不合时宜的话,只会引人怀疑。
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周莹和曾宏无时不刻不想着曾妙妙可以多吃一点,所以不停的往她饭碗里夹菜,每每堆砌的像座小山,曾妙妙吃的不亦乐乎,若非闻到饭香味,她都快不知道什么叫饿了。
这样的美味佳肴可不是峨眉山上那些野果可以相比的。
“妙妙,最近身体怎么样?”
饭后,跟周莹漫步在花园中,周莹轻拍着她柔软的手背,柔声问着,曾妙妙点头,“很好。”
“那跟西王之间呢?”
周莹忽而停住脚步侧身面对着曾妙妙,曾妙妙愣是没明白其中意思,怔忪地望着她。
“妙妙,娘要提醒你一句,这个时候可千万别跟王爷他睡一起了,而你眼下又有了孩子,娘是希望你回来的,这样也能节制一些,刚怀孕不能那样……对孩子不好。”
周莹说的颇为苦口婆心,而曾妙妙心里暗暗叫苦,她这说的什么跟什么,那样是哪样?
曾妙妙心中纠结半天也没整明白,表面却装作懂了似的微笑,“娘,你放心吧。”
反正一切跟怀孕有关的事情跟她没关系。
“你听进去了就好。”
周莹欣慰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发浓郁,曾妙妙一时也是陪着笑,却不知道周莹在笑些什么。
不过人在高兴地时候就特别健谈,容易打听事。
“对了娘,回门那天我离开家之后,你们是在哪儿找到我的?”曾妙妙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像是闲话家常,周莹皱了一下眉头。
“是你自己回来的你忘了?”
曾妙妙夸张的“哦”了一声,“记得,记得,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娘,你说如果有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你有什么办法分辨出来谁才是你的女儿吗?”
“怎么想到问这个?”周莹困惑的盯着曾妙妙,曾妙妙莞尔一笑,“说说,说说而已,娘,你也知道这五洲四海人多了去了,要是真有一个跟我相似的人这也不奇怪是不是。”
“当娘的当然有办法。你可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是不是我女儿?”
周莹开心的笑着,显然只是把事情当‘如果’了,曾妙妙满脸黑线,如果她真的能分辨,还能让冒牌货成了王妃?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站在你面前,你真的可以分辨吗?”
她没忘记张新最后的一句话道出了重点所在:除非证明自己才是王妃。
否则一切都是没有根据的对不对?
可要怎么证明呢?
头疼。
然而母子天性,做母亲的应该是最了解儿女的。
迎着曾妙妙满含期待的目光,周莹的心里被她问的有些发毛,“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吧。”
就算会也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因为光是想想就很让人恐惧。
一模一样啊,那到底谁才会是真的,而冒充的那个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和想法?
“妙妙,你今天是怎么了?”老爱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搞得她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见她脸色有变,曾妙妙尴尬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娘,您别放在心上,可能是我有了孩子就容易胡思乱想。”
得,由孩子背黑锅。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
“娘想也是,娘当初怀你的时候也是每天胡思乱想,那个时候你爹也说我很奇怪呢。
总问一些他也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曾妙妙莞尔知道自己不能问太多了,不然周莹该怀疑了,不过想到自己的确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想到自己原来是一只九尾猫,她的眸中闪现一抹复杂的光。
不知道自己生下来的时候是婴儿还是猫儿?
爹娘是否知道她的本身?
每一年的八月十五…
她现在的年纪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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