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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机会是什么?
走到床沿,人影伸出手来触碰着她弹指可破的肌肤,瞅着她倾城的容颜,不胜唏嘘,“美,真是美啊。老子开客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上你这么一个人间罕见的美人!你应该是跟家人怄气跑出来的大家小姐吧。正好,今夜咱们行了夫妻之事,改日,我必定上门提亲,抱得美人归。”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过后,人影褪下了身上的衣袍,扯掉脸上的黑巾用力的一甩,扑灭了火烛,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啊……”
黑暗中,曾妙妙痛呼出声。
“谁在压我?”
胸口好闷。
猛地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她根本看不清事物,只觉得身上被压了块大石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汗,不会是鬼压床吧……
鬼?!
别,这古代她初来乍到,一没害人,二没做亏心事。
被发现了吗?
男人听到她说话了,吓得没敢动,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女人是怎么睡觉的?
被子压得那么严实,他想掀开竟然颇为艰难。
面前黑乎乎的,她看不到被子上面压得是什么,感觉是一团黑影,但那黑影又不动,她不好分辨是什么。
无奈她睡觉有个习惯,被子叠成直筒状,然后钻进去,整个身子既是压住床单上也是睡在被褥里。
这样睡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起夜的时候比较困难。
有时候一急还真下不了床。
当初教她这样睡的是老妈,据老妈说,她小时候睡觉最不老实了,睡前和醒来的位置永远不是同一个地方,有时候甚至会从床上睡到了地板上,老妈千想万想,这才想到用直筒的方式让她睡觉也好对她有些约束。
不过,以前,她只要慢慢来就可以掀开被子了,为何这次……她动弹不得,总觉得被褥上压着的事物重如千斤。
想动一动都好困难。
“难道真的是鬼压床?”
曾妙妙怕怕的想,睁眼看着前方,无奈只有无尽的黑暗,心里乱作一团,要是真的鬼下床要怎么办的?
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鬼?
她在说鬼吗?
男人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鬼大哥,你压谁都好,千万别压我啊,我睡觉最老实了,所以,你放过我吧。”
鬼大哥?
呵呵,这姑娘还真是有趣呢。
“那你陪鬼大哥睡一觉怎么样?”
鬼,还会说话?
“啊——”
曾妙妙惊得大叫,倏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再敢叫一声,我要了你的命。”
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曾妙妙听来深具威胁,更可怕的是,她头上方那一柄亮晃晃的刀子!
他,是人对不对?
如果是鬼,怎么会怕自己叫唤?
仿佛断定她不敢再出声,男人松开了手。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乱来哦。我可是嫁了人的,我的相公是个王爷!”
老天,她不会是遇上了采花贼吧!
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她才穿越过来…
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
“嫁了人的?嫁了人的更好,我最喜欢少妇了。”男人的手在她精致的轮廓上细细的划过,让她好不恶心。
“你要是敢碰我,我夫君肯定要你的命。”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男人姓谁名谁?”
男人嘴上如此问,手上却在不停的鼓捣被子,这女人睡得可真结实,被褥似一面城墙一般牢牢的把她包裹住,要弄开还真是不容易,可他又不敢动作太大,万一她一叫,被人发现可就不妙了。
“他……他是西王,是司马亦旋,我是西王妃,你今天敢这样对我,他肯定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男人忽然放声大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京城有名的绿帽子王。”
“呃?”
曾妙妙怔住。
绿帽子王……
“你说你是西王妃?嘿嘿,西王无能娶了自己弟弟用过的女人,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
男人语气里尽是讽刺。
啥?
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怎么说也是京城,居然有人背后这样辱骂当今堂堂的西王?
难怪西王对自己那么生气和不待见。
“既然是只破鞋,我也穿穿,我想你应该不会让你相公知道的。”男人狂妄的笑声在曾妙妙听来是那么的尖锐,如一把利刃朝自己射杀过来。
“你才是,你全家都是。”
“你敢骂我!”
“我就骂了怎么样?”
曾妙妙不甘示弱。
“呵呵,不怎么样,就是觉得你好玩。”
“呸!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
“你别得意,到了我手里的女人还没几个失手的,今天你落到我手里只能自认倒霉。”
“你敢碰我,他日必定让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恐怕比我先碎尸万段的是你吧,我就不信,你家相公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再戴一顶绿帽子。”
男人说话间,身子一滑,倒在内侧,手里的刀子一闪,沿着曾妙妙身上的被褥划出一道口子。
嘴角露出邪笑。
曾妙妙心中一紧,只觉胸口小鹿乱撞,谁,谁能来救救她。
怎么说她在现代也是个冰洁玉洁的女孩子…
本来穿越到一个疑似不贞的女子身上已经够委屈了,如今还要她亲身经历一次…
尼玛的,伤不起啊。
“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今晚放过我,明天我送你五个,不,十个美女让你享用怎么样?一个跟十个,这笔账算起来你是绝对的赢家,你刚才也说了,我不过是只别人穿过的而已…多没意思,你说是吧!”
“十个,此话当真?”
听出他有心动的意思,曾妙妙急忙趁热打铁,“当然啊,要是不当真,你把今晚的事情跟王爷一说,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
“十个?”
“嗯,是十个没错。”
这人真是黑心肝啊啊啊……
专门糟蹋清白女人,真是社会上的人渣…不过说给她十个女人是自己,那么,她是不是比人渣还人渣?
杯具!
“好好好,咱们成交。”娘的,眼下救救自己才是第一要事,管它人渣不人渣。
“那好,我信你。咱们成交。”
“这才对吗?一个跟十个,是个男人都知道要怎么选!不过吗……”
“不过什么?”
男人紧盯着她的侧脸。
“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谁!不知道你是谁,以后我怎么找你,又怎么把美女送给你?”
她这话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只是……
“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
男人并不是很信任自己。
“这样,你给我说个地方,我把美女送去那个地方,我不知道你是谁的话,还能有别人知道你是谁吗?”
呵,这个女人会是西王妃吗?
怎么做起事情来更像是跟他一类人?
歪点子比他还多。
比他想的还周到。
估计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吧。
可这跟她的身份和传闻……显然迥然不同。
不过想到她和自己表哥那种事情都干了…这女人肯定也正经不到哪儿去,他狡黠一笑,“好,成交。”
“大哥真是英明。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到时候十个美女围着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曾妙妙跟他抱拳,脸上不无讨好的笑容,男人只当她是在奉承自己,翻身下了床。
D,要不是被你束缚我会屈服?
笑话!
曾妙妙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背影,做着要撕烂他的手势,谁料他忽然站住脚,回过头来,她惊得缩回手,笑的花见花开,心里却直犯嘀咕:他,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地方我会晚点让人来告诉你。”
曾妙妙长舒口气,还好不是。
“那你走吧,千万别再来了,那十个美女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们洗的干干净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找你。”
“那你睡吧。”
“谢谢!”
曾妙妙努力的让自己笑着,眼看他转身离开,“吱呀”一声打开门,她的心跳才慢慢趋于正常。
老天,总算送走了采花贼。
刚要倒头睡下,谁料门口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在地板上…
紧接着传来人的一声闷哼。
有人…
她急得起身下床,大步走向门口,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你,你,你是什么人?”
借着月光她可以看到地上委实倒着一个人,而旁边则蹲着一个人,那人其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头发——
居然是红色的!
是,在现代的话,这种事情其实早就司空见惯了,只是在古代的夜色中忽然看到如此另类的发色,她真的没有准备。
“姑娘,不想看看他是谁吗?”
他居然跟自己说话?
“你有没有礼貌啊?要跟人说话应该转过身来啊。”
不过转身不转身没关系,但曾妙妙真的很想知道刚才的采花贼是谁!
“是掌柜的!”
在红发人拉下黑巾的一刹那,曾妙妙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怎么,怎么会是他?难,难道这是一家黑店?”
红发人起身,一袭红色的锦袍在月光下闪着荧光,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能认清这一点,说明你不笨。”
“什么!”
她什么时候笨过。
如果笨的话,刚才她早就被男人给……奸了!
“欠你的人情,我算是还了,以后后会无期。”
看他举步要走,曾妙妙急得跟过去,“你说欠我人情?我见过你吗?又认识你吗?”
那人走的好快,几乎是越走越快的,最后化作一个小红点消失在拐角,她根本追不上。
“真奇怪!”
回头,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掌柜,曾妙妙想到刚才的事情,忍不住过去踢了他两脚,“进来的时候觉得你挺严肃的,压根没把你往坏的那方面想,没想到你居然会趁火打劫。
明知道本姑娘如今有家不能回,居然还乘人之危…不行,本姑娘不能轻易的放过你。
像你这样的恶棍,要是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孤女要受你欺负。”
想着,曾妙妙跑进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一摞用白色床单攒连成的绳子,将地上的男人拖起来绑在走廊里的朱漆大柱上,转而拿了毛笔在剩下来的一截布条上写上几个字像是头巾一样扎在他头上。
“想要十个美女是不是?”
用力的拍了拍男人那张白净的脸红,曾妙妙脸上的轻笑转为厌恶,“我让你这辈子别想娶到老婆。敢惹我!告诉你,除了拿那个狗屁王爷没辙之外,对你,我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慧黠的笑意,心生一计。
第二天,据说有个流氓被脱了上衣和裤子游街示众。
从客栈出来,曾妙妙手里多出了一套男人的衣服,说起来,她是不该穿的,不过,为了节省开支,她也就勉为其难了。
不过接下去她要去哪儿?
现在找地方住也太晚了,到底天就快亮了。
也不知道曾家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就是……
那个狗屁王爷…
他那么讨厌自己,自己离开他,他应该会觉得高兴吧,到底两看生厌的日子还不如不过。
嗯,随便走走好了,反正就快天亮了,那个时候再想去什么地方比较靠谱,大晚上的,她人生地不熟,可不能再像刚才一样,笨头笨脑的进了虎穴也不知道。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那个红发男人……是谁哦?
唉,他走慢一点就好了,也许自己就能追上去!
“姑娘,见过我家男人没有!”
“谁谁在说话?”
陌生的声音打破了四处的宁静,曾妙妙吓了一跳,旋即东张西望起来。
“抬头看。”
曾妙妙很听话的抬头,这一看,她讶然发现居然是抢她面条吃的小家伙,“你还敢出现!”
“为什么不敢?”
小家伙面不改色啊。
“为什么?给钱啊?吃了东西不要钱的哦?”
“那才几个铜板的事情啊,我也说了,我把我家男人卖给你,说起来你赚大了。”
“嘿,你口口声声说把你家男人卖给我,可是我连你家男人长什么样,姓谁名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赚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没有么?他可是答应过我,会来找你的。”
找个鬼?“你这只死鸟,让你再骗人。”
曾妙妙不满的说着,跳起来要去抓它,它似乎料定她抓不住,只是往树枝的高处走了几步,仿佛要在它面前展示它在高处的优势,走的大摇大摆的,看得曾妙妙那个火大啊。
“好,今天不把你弄下来,我就不姓曾。”
曾妙妙边说边挽起衣袖,小家伙更得意了,低下头看她,“这样更好,正好跟我家男人姓。”
曾妙妙额头当即划下两条黑线。
这丫的…
“我摇,我用力摇。”抱着树干,曾妙妙用力的摇晃它,就算不能把小家伙摇下来,她也要把它赶走。
“哎,哎,你谋鸟害命啊,停住,停住……”
“呵,原来你也会怕吗?”
曾妙妙更加用力的摇。
“怕,我才不怕,我是怕你会累死,到时候有人说我忘恩负义,怎么说,你对我也有一饭之恩。”
“一饭之恩?你这个骗子还懂感恩图报?”
“怎么不懂?”
小家伙飞到她耳边,奇怪的问。
“你懂的话,那就给钱啊。”
“切,小气鬼。我都说把我家男人…”
“停,我不想听到你这句话了,你已经说了很多次,可我从来没见过你所谓的你家男人!”
曾妙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它,忽然伸手要抓它,它却忽然飞向低处逃过,她气急败坏的要抓它,却像是被逗弄的猴子,抓这里它到那里,最后她两只手都没力了,下家伙还在飞。
“我不跟你玩了。好累。”
“这样就玩不动了?”
小家伙似乎要故意的逗她,“来啊,来啊,抓我啊。你不是要我给钱么?抓到我就给你!”
“鬼才相信你有钱。”刚才只是无聊想找些乐子,可没指望它真的能有钱还自己,“你走吧,我要找个地方睡觉。”
“真的不玩了?”
小家伙在确认。
“当然啊。”
她已经累得跑不动了好吧,哪像它那么轻松,只要飞高一点,自己就望尘莫及。
找了个石墩坐下,曾妙妙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该死的,刚才都怪那个王八蛋,害她都没睡好觉。
小家伙见状,忽然俯冲过去,曾妙妙惊得跳起来,“我的钱袋,我的钱袋,还我钱袋!
喂,喂,喂……你还我钱袋!”
小家伙却只是倒飞着示意她追过去似的,死咬着嘴里的钱袋不松口。
“还我钱袋!”
靠,什么啊,这年头认倒霉连只鸟也欺负人!
“喂……”
好吧,她承认是钱激发了她身体里仅剩的活力,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向钱看。
“快停下来,把钱还给我!”
这一次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脚,明明想要逗它解闷,现在倒好,反倒给它逗弄了。
妈妈呀!
她的腿好酸好疼……
曾妙妙停下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周围居然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中雾气弥漫,鸟语花香。
在那一树树新开的梨花深处,赫然隐藏着一座茅草屋的轮廓。
“谁会住在这深山野林中的…”
带着好奇,曾妙妙朝前走过去。
茅屋占地很宽,前面有一个宽大的院落,里面像是四合院一般,建有不少小屋子。
中心位置的屋子是最大的,一眼看去是厅堂吧。
“有人吗?”
站在栅栏外,曾妙妙看着里面问,抬手拭去满头的大汗,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那只鹦鹉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四周静悄悄的。
只有梨花静静的开放。
“有人在吗?”
里面有一口井呢。她好想进去喝水,无奈这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要是贸然进去,人家还不把她当小偷?
“有人吗?”
回答她的还是四处的静寂。
“我想借口水喝,有人吗?”
她特意大声了说话,想让人听见,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传来,回头,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都是那只死鹦鹉…
怎么就把她带到这种地方呢?
“姑娘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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