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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后宫里的女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像我这种人,你要是敢把我在承欢殿过夜的消息传出去,小心我割你的舌头!”李沫儿恶道。
安勤年撇了撇嘴道:“知道了。可是就算是我不说,也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啊。这消息说不定早就传到皇后和贵妃那里去了。”
李沫儿苦笑不己,看来,自己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安勤年说得一点也没错,李沫儿在承欢殿过夜的消息的确早已经在后宫传开了。
王晴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本宫似乎真没押错这个宝。”
秦慧贞当场就摔了杯了,阴险的笑容浮在了她的脸上。
这天,秦慧贞带着珍梅来到了贵人院。
贵人院是一个大院子,里面住着许多贵人。只有封了妃的女人,才有自己单独的寝宫。
李沫儿眼尖一早就发现了这个女人,当下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恭喜妹妹回到贵人院。”秦慧贞笑意盈盈道。
“有心了。”李沫儿淡淡地说。
“唉呀,也怪姐姐有了身孕,皇上紧张得很,不让姐姐随意走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动了胎气。皇上担心也是应该的,这后宫嫔妃这么多,可直到现在,本宫才有幸得怀龙种,实在是大意不得啊。”
“那贵妃娘娘的确应该听皇上的话,好好待着才是。”
“姐姐这不是替妹妹高兴吗?”秦慧贞假笑道。
李沫儿也跟着假笑一声。
“唉呀,姐姐之前还没有留意过,这会才发现妹妹眼角那颗泪痣长得真是吸引人。难怪皇上这么喜欢妹妹。”秦慧贞说着就伸手要去摸。
李沫儿以为秦慧贞又要打她,下意识的一挡一推,秦慧贞跌倒在地。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伴着*不断涌出的血水,把李沫儿吓傻了。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屏儿也吓白了一张脸。
“请太医……”秦慧贞艰难地说。
“娘娘,你要撑住啊。”珍梅似乎都快哭出来了,起身就往门外跑去。
“怎么会这样?”李沫儿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各个屋里的贵人听到了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
“贵妃娘娘,你怎么了?呀,好多血啊。”
“贵妃娘娘,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啊。”
“娘娘……”
这些声音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担扰,多少是幸灾乐祸,李沫儿不想去分辨。她只知道,秦慧贞身怀六甲在她屋里出了事,如果胎儿有什么意外,迎接她的,将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可是她刚刚只是轻轻一推,明明没有用力,怎么就能把人推倒呢?
难道她在不知不觉间功力大增?
那一瘫刺目的红色,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使得它血流不止。
秦慧贞,你真是为了整死我不惜一切代价啊。
屏儿在一旁吓得只会哭。
没多久,珍梅带着宋太医来了。
紧张地把了一会脉后,宋太医神情凝重地说:“滑胎。”
“啊……本宫的皇儿啊。”秦慧贞闻言大哭失声,“李沫儿,你好狠心。就算本宫与你有再大的仇恨,你也不该对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下手啊。本宫要禀报皇上,李沫儿,你害死了本宫和皇上的孩子,本宫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沫儿冷冷地看着秦慧贞,平静地说:“狠心的人是你吧。多说无宜,你爱告诉谁便告诉你,我李沫儿告诉你,我连死都不怕还能怕谁!你,给我滚!!”
李沫儿失手推倒秦慧贞,使其滑胎的消息,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
盛应天闻言阵怒,马上去了华贵宫探视。
“皇上,臣妾有罪,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儿。”秦慧贞哭得眼肿面肿。
“爱妃不必自责。告诉朕,是怎么一回事?”
“臣妾见李贵人得蒙圣恩搬出圣恩,有心去恭喜她。哪知道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将臣妾推倒在地。我们的孩儿没了。臣妾说要告诉皇上,李贵人还恶狠狠地说,随便臣妾告诉谁,她谁都不怕。”
盛应天本来就铁青的脸再次黑了几分。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爱妃好生休养,朕一定为你作主。”
御书房内,盛应天黑了半天的脸,终于开口说话了。
“安公公,替朕准备一杯毒酒送到李贵人处。”
安勤年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
“听不懂吗?”
贵人院,李沫儿处。
安勤年奉旨前来,李沫儿和屏儿跪在他面前。
身后的太监把一早准备好的毒酒拿出来放在桌上。
李沫儿一见,心就凉了。
“贵人……”
“不必说了,不就是毒杯吗,我喝就是。”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贵人……”安公公一下子挡在了前面。
李沫儿疑惑。
“大胆贱婢,你可知罪?”安勤年突然一巴掌甩在屏儿脸上,厉声骂道。
“奴婢该死,可是娘娘倒得这么突然,奴婢实在没有注意到啊。”屏儿哭着说。
“我要见皇上!”李沫儿说。
“贵人,这贱婢失色推倒了贵妃娘娘,实在该死。贵人不必为她求情。”安勤年一边说,一边对她使眼色。
安勤年反正一直看屏儿不顺眼,这次肯定是要死一个人才能平息皇上的怒气,但是这个人,他不愿意是李沫儿,那只有是屏儿了。
只要屏儿一死,到时候就说是她勾了秦慧贞一脚致其跌倒,自知有罪,不愿意害主子,以死谢罪。
屏儿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怎么成了我推倒了贵妃娘娘了。
“冤枉啊公公,不是奴婢推的,是贵人推的。不是奴婢啊,是李贵人,奴婢亲眼看见李贵人狠狠地将贵妃娘娘推倒在地,李贵人还说她谁也不怕,就算是皇上怪罪下来也不怕,请安安明鉴啊。”
安勤年气得面色铁青,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来的太监,好在他们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李沫儿失望地摇了摇头。
安勤年一脚把屏儿踢翻在地,拿着酒就准备朝她嘴里灌下去。
“住手。我说我要见皇上!安勤年,把酒放下。我的确说过我不怕见皇上,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李沫儿怒极,虽然屏儿不是个奴婢,但也不能因为这样让她替自己死啊。她已经害死了一个暖儿,不能再害死一个屏儿了。
安勤年见李沫儿是真的动了怒,怕再逼下去,她会当场抢了毒酒喝下去。于是吩咐跟着来的太监守着,自己端了毒酒带着李沫儿去了御书房。
但是盛应天并不在御书房,也不在承欢殿,此刻正在华贵宫里。
安勤年有些为难。
“去华贵宫。”李沫儿说。
安勤年使了个心眼,把毒酒放在了奉欢殿,没有带去,他担心盛应天会当场赐李沫儿喝下去。
路上,安勤年低声叮嘱道:“贵人哪。那秦慧贞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我当然是相信你不会这么狠的心,但是你的确是动了手啊。所以一会你见了皇上,千万千万要想好了话再说。”
“你不用替我*心,我早已想好怎么说了。”
华贵宫内,秦慧贞虚弱地躺在床上,盛应天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你,你还敢来?”秦慧贞一见了李沫儿便尖叫起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向贵妃娘娘请安。”
“皇上,你要为臣妾作主啊。”秦慧贞又是一阵大哭。
“娘娘,别哭坏了身子。”珍梅低声劝道。
“李沫儿,朕等着听你的解释!”
“回皇上,臣妾不想解释。臣妾的确是推了贵妃娘娘一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皇上可听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
“听来说说。”
“当初,虞叔有块宝玉,虞公想要得到,虞叔没有给他,然后,虞叔为此而感到后悔,说:周这个地方有句谚语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于是就把宝玉献给了虞公。可是,虞公又来索要虞叔的宝剑,虞叔说:这实在是贪得无厌。如此贪得无厌,将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于是就发兵攻打虞公。这句话的意思是,贪图财宝会招来祸患。自己不要贪图财宝,可以免祸,但是,绝对不是说毫无原则地把自己的所有财宝都送给别人;别人如果贪图财宝,也许一开始能得逞,但是,如果不知满足,也就必然招来祸患。这句话后来被引申为“怀才其罪”,“怀色其罪”等等。也可以说,一个人去炫耀或者贪图财宝、才华、美貌的时候,常常会招来祸患,财宝、才华、美貌本身都没有罪过,但是,以此来炫耀或者贪图这些的时候,就可能引来灾祸了。”
“你与朕说这么多故事与你推倒秦贵妃可有干系?”盛应天不动声色道。
“皇上英明,不能够不明白啊。”李沫儿长叹道。
“李贵人,你的意思还是本宫故意在你面前炫耀而惹怒了你吗?然后你就对本宫下毒手不是吗?”秦慧贞尖声问道。
连珍梅都忍不住有些无语,这个李沫儿在这个时候怎么会说这样的故事,这分明不是求情还是认罪啊。
“皇上。贵妃娘娘有孕在身就该养尊处优,好好在宫里待着安胎,而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到臣妾这里来指手划脚。贵妃娘娘明知道你我之间有天大的仇,你偏要来碍我的眼。不好意思,我推了你,也是因为你先出手。再说了后宫这么多人嫔妃偏你就怀孕了你知道这是多么遭人嫉妒的事吗?怀孕了还不好好养胎,偏要到处去惹事生非。敢问贵妃娘娘,皇上的龙种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胡说!本宫何时出了手?你不要含血喷人。”秦慧贞气急败坏。
“是,你是没有出手。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蝇。哪怕是你手指动一动,我都会担心你会赏我一巴掌,试问,我有这么傻让你打吗?又有谁知道我不推你一把,你把本来是想摸我眼角泪痣的手不会变成一个耳巴子?”李沫儿冷笑道。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想过动手。”秦慧贞申辨道。
盛应天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李沫儿。
“皇上,秦贵妃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胎儿是她的错。臣妾推了她一把也是事实,但目的却不是她肚里的龙种。请皇上明察。臣妾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胎儿下毒手。臣妾的确不怕死,但是臣妾心中自然有愿意为之活下来的人。所以臣妾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李沫儿一字一句道。
“好了,李沫儿你先退下吧。”盛应天
“臣妾告退。”
“小安子在外候着。”
“奴才遵旨。”
待李沫儿和安勤年离开后,秦慧贞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想博盛应天的同情。
哪知道盛应天只是微微一笑道:“秦慧贞,你终归不是李沫儿的对手。李沫儿的话,可有道理?你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到处去招惹是非安的是什么心?”
“皇上?”秦慧贞瞪大了眼睛,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皇上的态度突然之间转变了。李沫儿害死的,可是他的种啊。
“后宫水有多深,你比谁都清楚。李沫儿可曾来过一次华贵宫?你又去过潜心宫几次?”
秦慧贞怔着说不出话来。
“秦慧贞,不要觉得朕无情。朕若真是无情,你早死过一千次有余!”盛应天冷冷地说。
“皇上!就算臣妾真的有心招惹了李沫儿,但是她推倒臣妾也是事实啊?皇上不但不治她的罪,反而觉得臣妾死有余辜,难道皇上真的一点不念骨肉情吗?”秦慧贞底气不足地质问。
“好一个骨肉情。”盛应天冷冷地笑,捏着秦慧贞的下巴厉声道,“朕一直想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原来怀孕就是为了对付李沫儿?”
“皇上是什么意思?”秦慧贞不敢看盛应天的眼睛。
“秦慧贞,你要知道,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有资格怀上联的龙种的。秦慧贞,你敢让汪太医替你把脉吗?”
秦慧贞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你不敢对吧,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汪太医给朕的药,不会就在你身上没有用吧,嗯?”
“皇上开恩哪,请皇上开恩哪。”秦慧贞吓得大哭,刚才那一股子嚣张劲消失得无影无踪。
珍惜突然之间觉得不认识这个人了。
虽然,她并不欣赏秦慧贞这个人,但是为人奴婢只需要忠于主子,身为奴婢,也是没资格谈主仆情深的,深宫里,不是所有的主子都像李沫儿那样。
如果说从前秦慧贞针对李沫儿只是后宫争宠的惯例,她帮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作恶。
今日眼见着秦慧贞身下的一瘫血,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意外,但是伤者为大,生命为大,珍梅都忍不住在心里怨着李沫儿。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到底跟着一个什么样的主子,心肠如此歹毒,她难道就不怕哪一天真的怀孕了,也会遭遇此劫吗?
珍梅恍恍忽忽地听着,第一次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是多么的可笑,可是,一切已经迟了不是吗?
“朕会开恩。因为朕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你在后宫搬弄是非朕可说过你半句?你却不识好歹,你真是丢秦丞相的脸。这样的丑事,朕不想再有人提起。即刻搬出华贵宫,移至贵人院。这一次,朕只撤了你贵妃的封号,如果你知道悔改,日后一心向善,朕可保你性命。如果你执迷不悟,别怪朕心狠手辣。你要知道,这后宫,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朕!”
“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
“还有你,珍梅,少助纣为虐。你若真是观之入微,就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而不是选择一块朽木,一世为非作歹,死后都投不了一个好胎!”
珍梅当下便跪下磕头。
“皇上教训得是,请皇上恩准奴婢出宫。”
“你跟朕出来。”
“奴婢遵旨。”
华贵宫里,只留下秦慧贞呆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一败涂地。
一抹凶光从秦慧贞眼中射出。
李沫儿,你不死都难泄本宫心头之恨。
“小安子,去告诉皇后,朕已撤掉了秦慧贞贵妃的封号,令她即刻移动华贵宫搬至贵人院。至于李沫儿,让她去御书房等着,朕一会自有安排。还有,太医院的宋太医老了,让他回宫养老吧。”出了华贵宫,盛应天对守在宫外的安勤年说。本来盛应天是想治宋太医罪的,却又想当初发现那尸体少一颗门牙的人是他,而秦慧贞有丞相做靠山,想让一个太医说假话那人也是不敢不从的。在深宫里,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奴才遵旨。”
“珍梅,替朕照顾李沫儿如何?”在路上,盛应天对珍梅说。
“皇上?”珍梅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是秦慧贞的人,皇上怎么放心把她留在李沫儿身边?
“李沫儿那人哪,真是让朕头疼。”盛应天苦笑道。
“李贵人她心地善良,只是有时候古怪了一些。”珍梅硬着头皮答道。
“何是古怪了一些啊。朕自认看人的眼光还不算太差,你不同与别的宫婢,你有自己的思想,在秦慧贞身边,的确委屈了你。朕想让你留在沫儿身边,是希望你能多提点一下她,不要老是做这些让朕替她收拾残局的事。”
“只是奴婢担心贵人不愿意。”珍梅不安道。
“由不得她不愿意!朕说了算。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对她,你应该相信,李沫儿会拿十倍的真心对你。”
“奴婢自然相信李贵人。既然皇上有些打算,奴婢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地服侍李贵人。”
“秦慧贞假怀孕之事,便不要泄露出去了。朕还不想秦丞相太丢脸。人不是不能犯错,但不能一错再错。朕不希望后宫充满了血腥。”
“皇上仁慈。”
唉。盛应天暗自叹气。李沫儿这个让人又恨又气又心疼的女人,到那个时候还说不怕死,只不过还有让她愿意为他活下来的人,他当然知道那个人不是自己。
朕对你那么好,竟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所以他决定不能让李沫儿自己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他一定要让李沫儿主动对她示好,而不是为了单纯的因为感激。
御书房内,李沫儿跪在中间等着盛应天的发落。
安勤年早她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次肯定就算不死也得打回原形,回冷宫。
不过无所谓,秦慧贞怀孕已经让她有如针刺,而那一杯毒酒却是彻底地凉了她的心。
没有人更重要过皇上的骨肉了,哪怕他曾说过希望自己也能争气。
“皇上驾到。”
李沫儿抬头挺胸,她不想让盛应天看到她弱势的一面。她要让他知道,她李沫儿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到她头上来拉屎的,秦慧贞招惹了她,滑胎是代价也是报应。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她没有下那重的手,也掩饰不了她推了秦慧贞一把的事实。
盛应天并没有坐在龙椅,而是停在了李沫儿面前。
“平身吧。”
“臣妾谢过皇上。”
“李沫儿,朕已查明真相。珍梅告诉朕,其实你推的那一把的力度并不大,至于为什么会导致秦慧贞滑胎,朕也想不明白。所以朕已经撤了秦慧贞贵妃的封号,并把她从华贵宫移到了贵人院,理由就是你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至于你,朕该怎么说你好呢,动手终归还是不好的行为啊。”
李沫儿扯了扯嘴角,她实在很想大笑。
“那小叶子呢?”
“交由皇后抚养。”
“皇上英明。”
“对珍梅,因为她曾经替秦慧贞隐瞒过真相,虽然到最后悬崖勒马,朕还是决定小惩大戒,就由你来管教她吧。”
“这个,这个,皇上,珍梅可是秦慧贞的人哪。”李沫儿提醒道。笑话,什么管理她,分明是因为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害死胎儿的凶手,想放个炸弹在她身边。
“英雄莫问出路。朕已经决定了。”盛应天的口气不容拒绝。
“臣妾遵旨。”
“珍梅,你先出去。”
“是的,皇上。”
珍梅出去后,盛应天注视了李沫儿良久,才叮嘱道:“把身子给朕养好一点,朕会定期让汪太医去给你把脉,有任何不适的症状都要告诉汪太医,懂了吗?”
“臣妾没病啊。”李沫儿不解道。
“你是没病,你就是蠢了一点。”盛应天无力道。
李沫儿暴怒,可是又不敢发作,只有在心里骂,打你这个小人,打你这个小人。
“朕知道一直对暖儿的死耿耿于怀,所以秦慧贞现在也住贵人院,趁你现在还没有搬出来,有什么气,你就只管找他撒去吧。下去吧。”盛应天笑着说。
“真的?”李沫儿狂喜。
“骗你对朕有什么好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沫儿下去后,盛应天才一脸疲惫地回了承欢殿。
看到桌上的那杯未动的毒酒,哑然失笑。
端起杯子就倒进了嘴里。
安勤年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脸色顿时一白,双腿一软,扑到盛应天身上,嘶声裂肺地叫道:“皇上啊……”
盛应天一脚踢开他。
“鬼叫什么鬼叫?”
“皇上,奴才马上去请太医,皇上要撑住啊。”说完就要往外跑。
“站住,请什么太医?”盛应天不解地问道。
“皇上刚才喝的是毒酒。”安勤年急得满头大汗。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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