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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张: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第四张: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
“江南,江南。”盛应天低语。
突然眼前一亮,对,是江南。
安勤年急得满头大汗,就听到自家主子一会儿叫来人,一会儿又骂废物,就是不见人醒来,知道他是在作梦,却不知道在梦里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将人摇醒,又怕他醒来后对自己横眉竖眼。
就在安勤年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盛应天睁开了眼。
“皇上,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安勤年那又焦急又喜欢的样子,让盛应天眉头一皱。
“嚎什么嚎,睁开眼不是醒了难道是梦游?”
“皇上刚才一直叫来人,奴才担心嘛。”安勤年委屈得不行。
盛应天瞪了他一眼,说道:“替朕收拾行装,朕要微服私访,地点,江南。”
“奴才遵旨。”
既然是微服,肯定不能兴师动众。
盛应天为防走漏风声,只带了少许随从,对外一概宣称龙体抱恙要出宫休养,将朝中事务暂交给了左臣相代为打理,拿不准的可以请示皇后及太后,把秦臣相气得直咬牙,却不敢有半句异言。
又说因为龙体一事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到处乱嚼舌根,如果谁说漏了嘴,一律重罚。
秦慧贞得知皇上要出宫,也手忙脚乱地吩咐宫女打点一切,认为皇上是必然会带上自己的。
哪知道盛应天只是淡淡地对她说说:“爱妃还是留在宫里的好,这后宫事务烦琐,朕是担心皇后一个人忙不过来,有爱妃帮衬着,朕才能安心休养啊。”
秦慧贞闻听此言大喜,便再不动随行之念。
只是王皇后听闻这话,狠是伤心了一阵,知道秦慧贞出言提醒了盛应天才破了李沫儿假死的计,在宫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高,唯有认命道:“罢了罢了,将李沫儿摆上台面,是哀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所以盛应天微服去江南,随行只带了安勤年,莫允才,展孟飞,两个宫女,还有十几个暗卫。
刚到江南,安勤年便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泄不止病倒在客栈,躺在病床上泪眼汪汪地望着盛应天道:“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病倒呢?”
盛应天素来喜爱安勤年,见人已病得脸都脱了形,也不忍再拿重话噎他,只是轻声安慰道:“你便乖乖地在此早日把病养好,再陪朕四处游玩。”
安勤年那个感动,恨不得此刻能把心都掏出来。
待在客栈也无所事事,盛应天知道安勤年喜欢展孟飞,便把他留在客栈陪他,自己则带了莫允才外出,当然,十几个暗卫自然是跟随着盛应天隐藏在暗处做掩护的。
江南果然是好地方,热闹繁华直逼京城。
李沫儿如果真的躲在这地方,倒还真会享受啊。
盛应天在心里冷哼。
突然一个人影跳到了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七分喜悦,三分哀怨地望着他,带着哭腔问道:“凌金牌,你怎么也来了?”
好吧,大家可能也猜出来了,这个倒霉催的自动送上门来的人不是李沫儿还会有谁呢?
但是盛应天没有立即认出她来,因为她出门便换了男装,然后还把脸涂得灰灰黑黑的,若不是身上穿得还算干净高级,还真跟一个要饭的没啥区别。
莫允才和暗卫们心叫不好,正要动手制服这个疯子的时候,盛应天用眼神制止了。
虽然他并没有认出李沫儿,但是那双眼睛过份的熟悉,让他一时间竟默许了眼前的人抓着自己的手哭得天昏地也暗。
“唔唔唔,凌金牌,你怎么才来啊?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苦,凌金牌……”
盛应天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疯子是认错人了吧,凌金牌是个什么玩意儿?好吧,就算认错人了,他也对那个取名凌金牌的人表示无语,这名字也还真稀奇。
李沫儿伤伤心心地哭着,全然不顾眼前人的无动于衷,他乡遇故知,而且还是自己一直想念的故知,激动得她眼泪涮涮涮地流。
她胡乱地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然后一张秀气白晰的脸显露出来,特别是眼角那颗泪痣异常明显。
盛应天胸口一热,连手都开始颤抖,这人,不是李沫儿又是谁啊。那个费尽心思离开皇宫,离开自己的女人,此刻竟拉着他哭哭啼啼地叫着一个自己从未听闻过的名字。
难道,这个凌金牌是李沫儿给自己取的外号?
该死的,居然敢给朕取这么难听的外号!!
盛应天正要发火,李沫儿突然垫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期期艾艾地在他耳边低语,温热地气息扑在他的肌肤上,此刻,盛应天什么火气都下去了。
因为他听到李沫儿说:“凌金牌,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因为那字中的情义,深深地触动了他心灵最深处的柔弱,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揽住眼前的人,在心里回应她:“朕也想你。”
莫允才看傻眼了。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李贵人??李贵人???
可是李贵人不是跑了么,连父母的尸体都不愿意回去收,现在怎么会搂着皇上哭啊喊的,这人怎么就自己撞上来了啊?
还有自家皇上,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至于这么柔情似水么?你不是天天喊打喊杀要捉拿这个冷宫逃妃归案么,现在人在眼前了,为什么还不准我们动手?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十几个暗卫也石化了,各自猜测着自己是不是把随行保护的对象给弄错了啊。
大街上,一男一女这么抱着,让他们想自插双目,什么都没看见。
“凌金牌,你怎么不说话?”感觉抱够了,李沫儿自动放开了盛应天,又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笑开了颜。
这就是真实的李沫儿吧,从来不曾对自己笑得这么真诚过的李沫儿。
“你想听什么?”盛应天耸耸眉。
李沫儿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把挽住了盛应天的胳膊,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话。
盛应天欣然让她挽着,全然没有当初秦慧贞挽着自己时的厌恶,反正心生出一股甜蜜。
李沫儿,朕终于又找回你了。
盛应天甚至觉得前尘往事,爱恨情仇都不重要了,你虽逃出了冷宫,也因此失去了双亲,念在尚书大人过往的功勋,念在你此刻还知道想念朕的份上,朕就不怪你。
莫允才和暗卫们见自家皇上跟着李沫儿走,也只有悄悄地跟在身后。
“凌金牌,我真的没想到你也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的苦。”李沫儿开心地抱怨着。
“哦,你说来听听,受了什么苦。”盛应天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问道。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李沫儿突然一顿,然后恍然大悟道,“啊,我都忘了,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样子变了吧?”
盛应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用手指敲了敲李沫儿的额头。
“涂得跟个黑小子似的。”这句话说出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居然十足十的宠腻。
“哼,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吧,我是朱惜惜,知道了吗?不过,你不知道,我和青阳,就是我弟弟现在正被暴君通缉呢。”
暴君??她说的可是自己??盛应天脸黑了一半。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进了皇宫,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还害死对我最好的侍婢暖儿,害死了父母。”李沫儿胸口一堵,眼眶一红,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盛应天本来黑了一半的脸马上散了去,动容道:“这不是你的错。”
李沫儿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凌金牌,你不用安慰我了,是我的错,但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做皇帝的女人简直生不如死。我总算经历了真枪实弹的宫斗了,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疯子,我都进了冷宫了还要找我麻烦。对了,你带你回去见见我的宝贝弟弟,长得可帅了,你见了肯定要自卑。”
盛应天的脸刚缓了下来,这下全黑了。
皇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做皇帝的女人简直生不如死?
朕见了你那毛都没长齐的宝贝弟弟还会自卑??
盛应天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这个李沫儿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在朕面前说出如果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盛应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当然不会以为李沫儿是胆大得包了天。
照现在看来,李沫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皇上,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自己是微服也不至于脱了龙袍就变了身吧。
而且,她不仅没认出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男人,似乎,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还格外的亲密无间。
好你个李沫儿,就离宫这么点时间竟然敢给朕出墙!!!
盛应天逼自己忍了下来,在李沫儿身上,实在是太多的疑问了,可以留待以后慢慢审问。眼下最重要的是跟她回家,拿下她那个连自己见了都要自卑的宝贝弟弟李青阳。
“唉呀,好多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看到没有,前面那个庄院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在古代,这也算是豪宅咯。对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好歹也给我点反应啊,是不是穿傻了啊?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穿来的啊?你是哑了还是怎么的?”李沫儿说够了才发现“凌金牌”居然从头到尾就只说过两三句话,简直比在现代还冷漠,而且对于自己这个故人,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喜极而泣的样子,她失望极了,忍不住就是一通埋怨。
盛应天已经看到了出现在大门口的李青阳,当然,莫允才和十几暗卫也看到了。
只见十几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朝大门口方向扑去,李沫儿瞪大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朕当然是来抓你这个通缉犯的。来人,捉住她。”
然后就见一条影子出现在自己身边,紧接着自己就被人制住。
朕???听到这个词李沫儿当场就傻眼了。可这明明就是凌金牌啊??
李沫儿脑子开始飞快的旋转,她突然想起自己绝食的时候屏儿说皇上来看过自己,记得自己那次好像的确是见过凌金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原来那不是凌金牌,自己也不是在做梦,她在朦胧中见过的人就是皇上啊。
天哪,为什么皇帝和凌金牌长得一横一样,这叫一直喜欢凌金牌的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好吧,她承认,其实自己对凌金牌从一开始就有非份之想的。
“姐,你没事吧,姐。皇上,不关我姐的事,罪臣求您放了我姐吧,要杀就杀我吧。”
李青阳已经被人捉到了跟前,一头跪倒在地上便向盛应天磕头。
“青阳……”李沫儿的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她从来没有像现这样恨自己,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好事啊?好好的要逃出冷宫累死了父母,现在还大模大样的把皇上带回来连累青阳。
“姐,你别哭。青阳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打晕从宫里带了出来,我知道你根本不想离开皇宫的。皇上,一切都是罪臣的错,求您饶了我姐一命。”
李青阳顾不得自己,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你当朕是傻子吗?”盛应天冷冷地问。
李沫儿突然挣出一只手,一巴掌打在了李青阳脸上,骂道:“大胆刁民,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皇上冰雪聪明,你以为会相信你这番鬼话吗?还不快给皇上道歉!”
“姐,你……”李青阳被一巴掌打得当场就说不话来。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分明是在帮姐姐,姐姐还打自己。李青阳委屈死了。
然后李沫儿也像李青阳那样跪倒在盛应天面前,声泪俱下道:“皇上,臣妾该死。臣妾以为这一辈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您了,所以一时鬼迷了心窍,才逃出了皇宫。”
这时,莫允才已经从庄院里出来,在盛应天耳边道:“皇上,已经将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番。搜出了一个小女孩儿,一只兔子,还有几个下人。”
“嗯,全站在这门口干什么?很好看吗?或者李沫儿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居然能出动当今圣上亲自来捉拿自己?”盛应天连讽带刺地说道。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连莫允才都认为李沫儿的确是很伟大。
“臣妾不敢。”
“你连皇宫都敢逃出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全部给我押回去,朕要好好审问。还有,去把客栈的人都带过来。李沫儿,你可知道,为了你的死,小安子可是哭了好几回哪。”
“臣妾自知有罪,不敢请皇上原谅,唯有请求皇上……”
“饶了你的那个连朕见了都会自卑的宝贝弟弟对吧?”
呃,莫允才想掉头就走,皇上,您真是太失态了。
李青阳也傻眼了,怎么看着皇上都不像是来捉拿罪犯的,倒像是两口子在吵架啊?而且句句带刺却又有打情骂俏之嫌疑呢?
李沫儿想抽自己的嘴,我叫你嘴贱,我叫你嘴贱!
“皇上真是英明,洞悉一切。臣妾想说什么都瞒不过皇上您的火眼晶晴。”为了宝贝弟弟,李沫儿放下怨恨,放下恶心,誓将马屁拍到底,只要青阳能保住一条命。
“朕若真是火眼晶晴,又岂能容你这么轻轻松松就出了皇宫呢??”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说不到重点啊?
李沫儿很想掐住盛应天的脖子问道:“你他妈的到底是放不放我家宝贝弟弟???”
因为盛应天有一张同凌金牌一模一样的脸,让李沫儿不由自主地将他看作凌金牌,甚至忘了这人是自己的仇人,说话也带着从前在现代的腔调,除了最开始的惊吓,到现在却也看不出一点的惊慌。
这倒是让盛应天很是吃惊,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不是应该吓得浑身发抖么?
“请皇上进屋歇息。在外站着也累,皇上旅途劳累,龙体重要啊。”李沫儿见盛应天脸色一时一变,也拿不出个准,其实主要是自己跪着难受,也心疼宝贝弟弟,所以主动提出请盛应天进屋。
“哼!”
盛应天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律,便抬腿往屋内走去。
李沫儿爬起来后马上就去扶李青阳起身。李青阳望着盛应天的背影,实在是年纪小,胆子也小,皇上没叫自己起身,哪里敢起身啊。
“青阳,跪着干嘛,你起来呀。”李沫儿拉不动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盛应天停住脚步,回步看了两人一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都平身吧。”
李青阳这才由着李沫儿将自己扶起来。但是他心里急啊,父母死了,剩下他们两个人怎么也得保住一个,他想保姐姐,姐姐想保他,眼下又不能开口说话,急得满头大汗。
“青阳,你别害怕。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会对你小惩大戒的。姐姐今次连累了你,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了,皇上仁爱大方,也不会太过计较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子的。只是我真是不孝,害死了爹娘,姐姐真是死不足惜。”李沫儿见盛应天走在前面,离自己也不太远,于是故意大声地说话。
“姐,你别说了。”
盛应天的脚步果然停了停,但并未转过身来,一秒钟功夫又继续往前走。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盛应天脸上已泛起了些许笑意。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特别是李沫儿拍的马屁,盛应天似乎格外受用。
一行人很快步入了院庄,院子里的下人已经被扣押了,个个神情慌张,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被扣押的人只是两三人,李沫儿猜测着可能其它人听到风声便已经跑了。
幸好。李沫儿暗自庆幸。
小叶子被一个长相凶狠的暗卫抱着,正在不停地哭,看到了李沫儿本能地伸出双手要抱。
那只神奇的小兔子,居然一直在咬抱着小叶子的那个黑大个的裤腿。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李沫儿心疼小叶子,可是又不敢上前,而且盛应天一坐下,李青阳便拉着她跪在了地上。
盛应天坐在高位,冷冷地看着跪在下方的两个人,就是不说话。
李沫儿跪得膝盖骨都疼,小叶子又一直哭,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竟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好在,没多久,安勤年和展孟飞来了,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两人见了李沫儿先是一愣,然后眼眶一红,张大了嘴想叫,被盛应天凛冽的目光一瞪,又马上闭上了嘴,朝着盛应天跪拜。
“奴才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都平身吧。”盛应天缓缓道。
李沫儿其实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平身的,但是心里也明白,皇上口中这个“都”字,并不包括她和李青阳,唯有老老实实地跪着。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是李沫儿见到这两个人的第一个念头。
展孟飞,这个出卖了自己的人。她甚至怀疑自己逃宫被发现这个人也出了不少力。不过再细想一下,如果他真的认出了自己是万不敢在皇上面前说的,是人都是会怕掉脑袋的。
再看安勤年的样子,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神情凄婉,李沫儿暗骂了一声活该。
对于暖儿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安勤年并不是直接的刽子手,但也多少出了一分力。皇上说为了自己的死,安公公哭了好几回,李沫儿也下意识的认为安勤年之所以这么憔悴乃是因为自己,心下又有少许的感动。
当然,待她得知安勤年是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泄后脱了水才变得这个样子的时候,才知道骂自己是猪,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李沫儿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变来变去,当然没能逃过盛应天的眼里,觉得甚是好玩。
“好了,李贵人,朕现在来问你,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朕的问题。”盛应天终于开口了。
“臣妾必当如实回答。”
“这个正在哭的小女孩儿是谁?你最好不要告诉朕这是你离宫之后自己生下来的种!!”盛应天厉声道,心里却有些紧张,最怕的就是李沫儿的回答是肯定的。
“皇上,这怎么可能啊?”李沫儿吃惊的答道。这皇上是啥眼神啊,这么大一个娃怎么可能是自己生下来的。
盛应天松了口气,语气稍显缓和道:“那她到底是谁?”
李沫儿为难地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回皇上,这是替臣妾自焚那名妇女留下的孩子。”说到这里,自己的眼眶也红了,虽然知道秋月霜已是将死之人,可是为了自己活活的被烧死她还是觉得自己不是人。原来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都可以为了自己而不顾别人的,包括她朱惜惜。
“李贵人,朕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原来是如此狠心之人?”盛应天冷冷道。
“回皇上,臣妾自知有罪,不敢反驳。但是皇上,臣妾想说的是,小叶子的娘已经行之将死,而她的爹也不知道是何人,在何处,试问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死了母亲又没有任何亲人的情况该如何生活?臣妾的确是狠心要一条将死的命,但是那名妇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啊。而且臣妾也答应过必将好好抚养小叶子长大成人,日后,若是不出意外,小叶子是绝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她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干娘。”李沫儿神情落寞地答道。
“日后?”盛应天冷哼一声,“似你这般有罪之人还有脸谈将来日后?你不觉得自己已是自身难保了么?”
李沫儿也惨然地一笑道:“回皇上,臣妾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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