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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芷芽竟然足足睡了两天两夜,这不仅吓得慕萱忐忑难安,更让老夫人都忍不住跟着担忧起来。
就在老夫人准备找大夫的时候,舒芷芽醒了。
“小姐,您总算醒了!”慕萱简直要哭了,一而再再而三被老夫人找过去详细问了又问那天发生的事情,她都差点把昭王强吻舒芷芽的事情都说漏嘴了!
“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又不是死而复生,你用不用这么感动?”舒芷芽无语。
“您是睡一觉,但是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啊!”慕萱搀着她的手臂扶她起身,“您要是感觉身体还好的话得赶紧起来吧,老夫人说您一醒来就要去春阳堂见她。”
舒芷芽起身到一半的动作顿住,她抬眸,作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可不可以当我还没有睡醒?”
“不可以!”慕萱哭笑不得,“您就别撒娇了,这两天两夜您是睡饱了,老夫人、姑奶奶她们可是担心您都担心的睡不着觉了!”
舒芷芽怔了一下,“好吧,扶我起来。”
一番洗漱收拾后,舒芷芽就带着慕萱往春阳堂赶去。
“芽表姐!”
“二姐!”
刚出褚瑶苑,舒芷芽就听见两片惊喜的声音,她抬起眸,看见宋语恬和舒茹葵携手而来。
“你终于醒了!”宋语恬不满地鼓了下腮帮子,“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小姐竟然比猪还能睡!你睡就睡吧,还害的娘和外祖母跟着寝食难安!”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舒芷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让你们担心了,我赔罪!”
“我说了不要捏我的脸!”宋语恬第N次拍开她的手,虽然动作是粗鲁的,但是对于舒芷芽的亲近,她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反感和疏离。
“好好好,我不捏,我不捏。”舒芷芽好脾气地应下。
“就只会说!”宋语恬撅起小~嘴,“你每次就只会在口头上答应一下罢了,都不会真正去改!那说来有什么用?”
舒芷芽但笑不语。
“二姐,你还是快点去春阳堂吧。你一醒来,大祖母就知道了,我们之前恰巧在春阳堂,听到消息迫不及待就赶来了。”舒茹葵笑盈盈的道。
舒芷芽嘴角一抽,她一醒春阳堂那边就知道了啊?看来还真的不能有半点拖延了。
“那我先过去了,恬儿和四妹要不要同我一块儿去?”舒芷芽眼睛闪亮,满满是邀请之色。
舒茹葵一时犹豫。
“不了,芽表姐还是赶紧去吧!”宋语恬一把拉住舒茹葵的手,面上扬起甜甜的笑容,“外祖母必定有许多事和你说,我和葵表姐还是在后厨等你好了。”
“恬儿,你怎么能真么狠心呢?”舒芷芽瞥起眉头,故作伤心,“又不是要你陪我上刀山下火海,你自己不陪我去就算了,何必拦着四妹和我姐妹情深呢?”
宋语恬冷笑两声,“呵呵,舒芷芽!葵表姐是心软才会被你骗!你这两天都睡死在床上,让外祖母她们跟着担心,你去春阳堂是找外祖母请罪,我们跟去那就是受罪了!”
舒芷芽作惆怅一叹,“妹妹太过聪明就不可爱了。”
“我才不要可爱呢!”宋语恬给了她一个白眼,撇嘴扭头。
如果不是清楚她们表姐妹之间感情很好,光是听这对话,别人都认为她们是在斗嘴。
不过,这样的姐妹感情却让舒茹葵分外羡慕。
“二姐,我们在后厨等你。”
“好。”舒芷芽摸了摸她的头,“这几天辛苦你了。”
舒茹葵一怔,却见对方已经转身往春阳堂的方向走去。
午后的阳光之下,花园之中的百花盛放,绿植萌芽,那一抹杏红色的身影虽然纤瘦,却挺拔;步伐虽然缓慢,却坚定。
就那样,慢慢地、缓缓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舒茹葵突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对她说“辛苦了”。
这两天两夜,舒芷芽陷入沉睡,老夫人和宋舒氏身为大人,自然沉得住气,但是宋语恬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如果没有舒茹葵的陪伴和安慰,恐怕早就哭成了泪人。
所以,舒芷芽的这一声“辛苦了”,是对她做的事情表以赞赏。
舒茹葵的唇角忍不住上扬,像是一个得到长辈表扬的孩子般,心中雀跃不已。
“葵表姐,你笑什么?”宋语恬不由茫然。
舒茹葵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和二姐的感情真好。”
“你和芽表姐的感情也很好啊。”宋语恬挽住她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向后厨。
闻言,舒茹葵心中疑惑:看恬儿也不像是迟钝之人,二姐对她这么好,她竟然都没有发现吗?
“葵表姐,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宋语恬弯下眉眼,红红的脸蛋上挂起一抹可爱的笑容,“如果芽表姐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用亲昵的小动作表示呢!”
亲昵的动作……
舒茹葵一怔,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刚才,二姐摸了一下她的头。
“葵表姐,你和芽表姐的感情很好呢!”
“对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多了几分亲昵。
另一边,舒芷芽却是内心煎熬地走到了春阳堂。
“芽儿,你总算醒了!”宋舒氏一见她踏进门来,就连忙站起往她走来,她一手拉着舒芷芽的手,一手帮着舒芷芽捋发,低声提醒道:“老夫人很担心你,要好好说话。”
舒芷芽抿了抿唇角,轻轻地“嗯”了一声。
“祖母,让您担心了。”舒芷芽小步走到老夫人面前,然后恭敬地跪下,垂眸道。
老夫人看了一眼宋舒氏,“巧儿,你先出去。”
“娘,这事儿不怪芽儿,如果不是被昭王连累,她也不会……”宋舒氏怕舒芷芽被责罚,连忙开口帮腔。
老夫人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出去,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
宋舒氏张了张嘴,见老夫人表情严肃,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她看向舒芷芽,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夫人问。
此时,春阳堂就只剩下老夫人、舒芷芽和梁嬷嬷,其他人都被遣到了外面。
“那天我身受内伤,为了遮掩而喝退杀手,之后回到荣国公府便再也无法隐忍内伤,倒在了床上。”
舒芷芽对于睡过去之前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孙女所习的内力奇特,靠补足精神以恢复,但是孙女怎么样也没想到竟然会睡了两天两夜!”
“那现在你的身体……?”老夫人担忧的瞥起眉头。
“虽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一段时间休养。”说话要半真半假才会令人模糊真假,舒芷芽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虚弱状态,会让老夫人产生怜爱之情最好。
老夫人又问:“那你的外伤怎么样?”
“我已经在上药了。”舒芷芽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后,“外伤不算重,但是小伤口略多。”
“你伤到脸了?”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只是小伤……”见对方凝重的表情,舒芷芽只好乖乖地凑过去,把自己而后的小口子露了出来,“我都已经上过药,估计过两天就能结疤了。”
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老夫人忍不住心疼,鼻息之间忽然窜过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她忍不住一愣。
“这……是白玉膏的香气?”
舒芷芽的身子一僵,面上讪讪道:“祖母真是见多识广。”
“昭王送的?”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老夫人的语气却是笃定的。
“对啊,好歹我也救过他一命。”舒芷芽垂眸,遮掩住眼里的厌恶,提起昭王,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冷淡了许多。
察觉到她语气的改变,老夫人心底生疑,面上却不动声色。
“白玉膏虽然是上品之药,但是昭王既然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了。虽说娶妻娶贤,但是长得不好看谁都不会愿意看你一眼,所以得好好保护身上这张皮。”
“祖母说的是。”舒芷芽不由乐了,这老夫人说话还真是一阵见血。
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舒芷芽就得以解放了。
想到宋语恬和舒茹葵还在后厨等她,舒芷芽一出春阳堂就去了后厨,却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一幕狗血剧场。
“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长得可真俊啊!做丫鬟多可惜啊,不如跟了本少爷,本少爷保证让你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转角处,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
“表少爷还请自重!奴婢不过是一个丫鬟,配不上表少爷。”丫鬟强作镇定的声音很熟耳。
“那丫鬟是五少爷的婢女,秋水。”慕萱果然是贴身小棉袄,一下子猜到了舒芷芽的心中所想。
既然是舒良源的婢女,她就不可以置之不理了。
“这不是秋水吗?我正好要找你。”舒芷芽走过转角处,一眼便看到了被抓住手腕的秋水,和一个长相还算周正、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
不过,这公子哥儿看人总是带着几分贪淫,令人心生不悦。
“二小姐!”见到她,秋水像是看到了救星,当即甩开了公子哥儿的手,小跑到舒芷芽的身后。
“你是?”公子哥儿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二小姐?你是舒芷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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