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的意思是左云栖现在的做法，无异于是自杀的行为，夜未央想不通，或许自己还是不理解左云栖。

“天道规则，总会束缚那些可以毁天灭地的人的，就像这个世界的誓言不可以随便说出口一样。”墨笙继续解释，像是想让夜未央理解通透。

“但是你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就差了很多，作为尊者放逐之地，几乎是没有这种天道规则的，唯一的规则大概就是束缚你们的，如若是非正常死亡，就是魂飞魄散。”墨笙的解释通俗了起来。

夜未央先是点头，之后就震惊了般的摇了摇头。

“我那个世界的人口好多啊，怎么有那么多尊者。”夜未央一脸的惊恐。

“并不全是你们这种戴罪的尊者，什么都有，你别想太多。很多的世界是没有分配尊者的，天道这个东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墨笙说话的时候顿了顿。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也说的过去了。可是她的关注点依旧还在左云栖的身上，挑起四国战争，一年的时间就几乎让现在的这个大陆都陷入了混乱的状态，死伤无数，他是另有打算还是不想活了在自己找死？

夜未央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额头，终是普通人的身体没办法支撑太久，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从梦到墨笙被封印起来的事情之后，她已经很少继续做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梦了，但是闭上眼睛之后，自己出现在的位置几乎是让她瞬间就知道了自己在做梦了。

无它。

她出现在了左云栖的那个宫殿里的时候，她还是激动了一下的，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左云栖不要她了的梦，但是下一瞬间她就理解了这个梦境。

她梦到的是，左云栖刚把她带回这个宫殿的时候，她远远的看见左云栖抱着自己飞上来着做宫殿，自己的表情是一个陷入爱恋的小女儿的姿态，而左云栖则是一成不变的宠溺眼神。

夜未央现在看那时候同样能看出来溢出眼睛的甜蜜。

她看着他们各处的逛，她也像故地重游一样的逛，那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看来十分的熟悉。

当然熟悉的很，那可是她整整半年没有踏足出来的地方。

很多时候回忆都是这样来的直接让人绝望的，夜未央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觉得自己胸口闷成了闷罐。

“原来梦里也这么疼啊。”夜未央有些沮丧的喃喃自语，原来自己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释怀这件事情。

这个让她觉得异常真是的梦是跟现实时间一比一比例进行下来的，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醒来，发现脸上是行行还没干涸完的泪痕。

她抹了一把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搓搓的骂了自己几句没出息。

的确是没出息，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自己就哭的这么惨了，那要是又见到了左云栖那该哭成啥样啊，自己何必呢。

“七姑娘，七姑娘您醒了吗？”小圆在门口敲门，可能是夜未央翻身的声音被她听到了。

“你进来吧，门没关。”

夜未央反应了半分钟才意识到，这个七姑娘叫的是自己，自己跟姜洛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就是自己叫小七，然后他昨晚跟小圆说的时候也是叫自己七姑娘。

夜未央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个穿越可是真的厉害了，光身份就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这又来个七姑娘，自己光记自己的称呼就费点儿劲。

说好的轻松生活现在又变麻烦了。

小圆手里拿着给夜未央换的衣服，还贴心的拿了一个银色的面具，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这是少爷叫我拿给您的，余毒未清，脸上的那块绿色印记还没消，戴上这个能遮挡一二。”小圆将衣物恭恭敬敬的递上。“少爷还说，您昨日所说的事情，他会慎重考虑一二的，让您不用担心他替他人做嫁衣。”

“算他机灵。”夜未央伸了个懒腰，拿着面具对着自己的脸比了一下，挺合适的，穿上衣服，戴上面具还真的像是个千金小姐，小姑娘，面具上的花纹也是俏皮的很，衬托的她也可爱的紧。

像是个带着天使笑容的小魔鬼，夜未央自知自己是个心眼很坏的人，不然也不会把以杀止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么少的人就算是打下来一片的名气。

但是说起来夜未央也明白这是咋回事，她就是利用了上位者的一些心理。

像是“以杀止杀”这样的小组织其实是多如牛毛的，但是没谁的手下会有一个半步尊者当副手，并且以杀止杀从开头打下来的那个名声就是个得民心的组织。

人少，对大组织其实是没什么威胁的，若是跟半步尊者交好也是助力，也就导致了以杀止杀的发展基本是没人打压的。

这只是个小小的心计，但是却是十分有效的。

夜未央照着镜子看了半天，顺手就把小圆扯到了自己面前的凳子上坐定了，小圆坐的十分的不自在。

“你别动，我问你什么你就要答什么，我满意的话，会有赏的哦。”夜未央笑眯眯的问。

“小圆定知无不言。”小圆没能扭得过夜未央，还是乖乖的坐到了夜未央面前的凳子上。

“你也放心，我不会问那些你无法回答的问题的，就像问一点传闻一样的问题。”夜未央拍了拍小圆的肩膀，做了一点安抚性的动作。

“第一个问题，现在樊俊城最有势力的官员是哪一位？”之前的时候，要是这么问，大概是没谁能给出个什么回复的，当年并没有哪一家能独自做大，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当然是献王，这个谁都知道啊。”小圆对于这个问题可是了解的很，身为当官人家的丫鬟，审时度势几乎是最基本的技能。

“你看我的问题都很简单吧。”夜未央点了点头顺便还摊开了手，表示自己问的问题真的都是他们都知道的。

“第二个问题，献王的儿子娶亲了吗？”

“娶了呀。献王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娶亲了，光妾室就有十几房了，还有一些被他杀掉的一些......”小圆说起这个简直是如数家珍。

毕竟关于家里的势力方面的问题，小圆这样的身份是接触不到的，但是这种家长里短的问题，问小圆这样的阶级准没错。

上位者不知道的消息没准他们都知道呢，夜未央对这个深信不疑。

“等一下？杀掉的一些？他有病啊，喜欢杀自己的床伴？”夜未央觉得这种男人多半是有些什么精神或者身体上的疾病才会如此。

“谁说不是呢。”小圆对于夜未央说他有病的说法十分认同。“做他的小妾就随时要做好死掉的准备，头一天还耳鬓厮磨，宠爱有加的呢，没准第二天就被他杀了。”

夜未央打了一个冷战，这位仁兄还真的是病的不轻。

“但是说来也怪，传言说他对他妻子是极好的，他妻子让他往东，他就往东，他妻子想游湖的话，他都想把那个船镶上金边再让他妻子上船那种。”小圆的语气有些惊奇，但是更多一点的居然是羡慕。

“娶妻了还那么乱来？”作为只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夜未央来说，她还是不理解三妻四妾究竟是什么心理，大概是炫耀或者是真的是好色之徒。

这个问题往大了说是社会风气，往小了说无非就是伦理家常，谁还没几房妾室了，夜未央的父亲夜子成这种毕竟都是少数，那还没忍住在外面留了种，给夜未央添了一堆兄姊呢。

“他妻子不管这个问题，据说好些妾室还是她亲自挑给他的呢。”小圆打了个冷战。

当家主母还真的有这方面的义务呢。夜未央想了想就点了点头，好像是之前看了的书上说的，男主外女主内，这纳妾就是女主人的事情，不给自己的夫君招上几个小妾，外人还会说这个当家主母小气，没风范，不是好的主母。

连带着整个府邸都丢人。

想到这个夜未央就一撇嘴，觉得这些事情真的是无稽之谈，要是她，宁可不嫁了就。

她倒是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在自己身上作为比较，因为她貌似喜欢的人都嫁不了，她这种人喜欢上一个人也是蛮费力气的，现在她都总觉得自己放不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他有子嗣吗？”夜未央又问了一个问题。

“没有。”小圆眼珠转了半圈。“七姑娘对献王一家这么好奇，莫非是喜欢......”

“放屁。”夜未央翻了一下白眼，小圆也似乎是没见过说话这么粗俗的女子，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夜未央抬眼看了小圆呆愣的样子，赶紧摆了摆手。

“我就是蛮好奇的，在之前樊俊城没有独大的官员，这献王是怎么用这么短的时间久上位成最有势力的了。才不是喜欢那么个废物。”

夜未央回忆到前几年跟献王儿子相遇的那一面，觉得自己所说的这个废物一词还真的是没说错。

“是说这个啊。”小圆像是恍然大悟了一下。“这个就跟献王家儿子的妻子有关了啊。”

小圆居然知道这个？夜未央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表示怀疑，但是还是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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