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仿若未听见李辰的话，双手将两个孩子护在胸前，并且避开了。李辰受伤的眼神白皓阳看在眼里。

白皓阳有些同情李辰，这个圣皇向来冲动，只怕这次是尝到了冲动的后果。更何况这是小小与他的事，他这个局外人根本插不了口。插不了手。看来李辰这次真的要杯具了。

人说*分手是一步三回首，李辰现在是一步一回首，可惜小小连看都未看向他。李辰的心似火烧，又似冰刀在刮，说不上的痛。说不出的苦。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多了一种深沉的忧郁与疼痛的悔恨。

灵儿按照吩咐，将李辰送至宫门处。

“圣皇。你且回使馆休息。过两日主子心情好了。幸许……”

灵儿不安的看着李辰，后面的安慰的话始终说不出口。虽然她心里一直偏袒着圣皇，可是今天的事她真的说不出圣皇的好。小皇子可是他的骨肉，他竟然做出拭子的事，唉……

“灵儿。那……那两个孩子真的是我的骨肉？”李辰站在宫门处不忍离去，犹豫再三，还是放下帝王的尊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圣皇陛下，奴婢已经说过了，再说了，主子也不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你这不仅仅是对主子的污辱，更是对你自己的污辱，虽然灵儿只是奴婢，但是如果换了奴婢，奴婢只怕早……唉，你走吧。”

灵儿说完转身朝宫内走，留下痴傻的李辰。

走吗？李辰看着灵儿气愤的背影暗问，不走？可是不走又能做什么，即使硬闯进宫，小小也是绝计不会见的，可是真就这样走吗？

李辰胸口一阵绞痛，他连自己孩子的样子都没认真看，就这样走吗？真不甘心。

可是小小会原谅他吗？在他做出这种伤人害已的事后，他自己也无颜乞求小小原谅，李辰突然抱头蹲在地上，不知道想做什么。

李辰虽然百般不愿，千般不想，但是最后还是被请走了，他并没有回使馆，而是一直守望在宫城外。

依李辰的往日的性格，早冲进去了，可是这次，他竟然很有耐心的等候在宫门外，未离开一步，甚至饭都没吃。

晚膳时分，换班的侍卫见李辰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宫内，实在不忍，大着胆子到正德殿向小小禀报。

“主子，侍卫来禀，说圣皇在宫门处并未离开。”莲儿很是忧心的看着小小，轻声禀道。

“命皇家卫队将他送出境，并将青龙驻朱雀的官员一并送出。”小小的手僵住了，好一会才沉下脸，冷道。

“啊！主子，这样……”

“没有这样，哪样，立即执行。”小小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冷然道。

守在宫门外的李辰看到威武的卫队朝宫门处走来，心里已然明白，可是他仍然带着一丝企盼，直至侍卫们拿枪相对，他才知道，自己的梦终于碎了，自己的妻儿终于要离他而去了。

从未有过的泪水自他眼角滑落，他哽着声音道，“请你们回禀，我只想见她与孩子一面，一面就够了。”

“李兄，走吧。”就在这时，白皓阳由宫内走去上前拍着李辰的肩叹道。

李辰挣扎了下，虽然他后悔，但是对白皓阳的成见仍在。

“李兄，白某有些话讲。”白皓阳轻摇首，硬着转过李辰的身子，背向宫门而去。

李辰虽然未再回首，但是由那学生的脚步可得知他此时的心境，只怕此时此刻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刻，这种痛，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李兄，小小已经下令要与青龙断绝关系，往来，你打算怎么办？”离开皇宫一段距离后，白皓阳担忧的问道。

“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你又希望我怎么办？”李辰含泪苦笑。

他最不堪的一面，白皓阳已经看到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白皓阳送李辰至青龙在朱雀的使馆。

“白兄，晚上陪李某喝一盅如何？”李辰在沉默了半晌后抬首苦笑着问白皓阳。

“没问题。”白皓阳拍了拍李辰的肩，爽快道。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李辰只是看着酒杯，一句话未说，拿杯就饮，饮了一杯又一杯，白皓阳只是看着，直至一壶酒见底后，他才拦下，劝道。

“酒也喝过了，心里有不痛快的说出来会好过些。”

“好过些？”李辰转动着手中的空杯，摇头痛苦道：“即使小小原谅了我，此时我也好过不了，白皓阳，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一年前你与小小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皓阳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李辰这样直白的问，他俊脸还是微红，轻咳了声道：“你当初不是都看见了吗。”

“都看见了？”李辰不是滋味的看向白皓阳闭上眼好似回忆似的叹道：“当时我都气疯了，除了看见小小衣衫半解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白皓阳脸色已恢复，同情很不是滋味的道：“当时确实应该发生些什么才对，可是……”白皓阳拿起面前的酒，仰首一气而下，之后才叹道：“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错，小小不一样，我不能像对待一般的女人那样对待她，如果当初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不仅仅是感情，还是责任，而我却不能肯定，所以我停下了……”

“哐，当、”李辰手中的杯落下，从桌角滑落。

停下了？这种话让李辰如何相信，那**的声音，那种时候，他停得下吗？李辰以眼询问白皓阳，如果是他，他停不下，同样他也不认为白皓阳可以。

白皓阳被李辰看得有些气恼，夺过身边侍卫的酒壶气道：“李辰，你别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同你一样，我白皓阳是有原则的，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也不是每个帝王都是*，请拿开你有色的眼睛。”

虽然白皓阳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李辰却并没有移开眼睛，不是他看人带色，李辰认为这只是男人的本性，没有男人不喜欢美人，没有男人不*的，更何况白皓阳有这先天的条件。

白皓阳见李辰一点不受教，气恼道：“李辰，你真是无可救药，到这个时候，你还这么愚蠢，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小小，说到底，你根本就不信任小小，也怪不得小小要一味的逃离，你活该。”

白皓阳说完气恼的踢开椅子，甩门而去。

李辰好像被人点了穴，呆呆的，傻傻的，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白皓阳离去。

“主子，要追回吗？”侍卫也愣了会，醒神后低首问李辰。

李辰摇首，拿过酒壶凝视着壶口似在自语，又似在问侍卫，用疑惑的声音道：“天底下真的有不喜欢美人的男人吗？”

侍卫僵住了，见李辰依旧发呆，犹豫了会答道。

“有的，那些有断袖之癖的男人甚至讨厌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李辰终于有了反应该，他侧首看向侍卫，眉头挤在一起道，好似有些生气的道。

“你的意思是白虎的明皇有断袖之癖？”

“这个……这个……”侍卫汗滴，怎么看明皇都不像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怎么看都是*倜傥的美男，更何况他看男人的眼神也很正常，怕只怕……

“唉、”李辰深叹了口气，爷着对着壶口说了句，“你们退下吧”。

李辰话了即对口倒酒，侍卫想劝却没有勇气，迟疑了会后终于退出了房外。

“朱小小呀朱小小，你究竟是哪跳出来的妖精，要如此折磨朕。”李辰一气饮尽壶中酒后，将酒壶扔地哭笑似的恼道。

酒壶扔出后，笑过，恼过后，李辰又命人送来酒，就这样喝喝，笑笑，骂骂，嚎嚎的直至天明。

当清晨的第一缕朝阳照在宫殿上时，小小派出的卫军已将青龙的使馆团团围住，责令他们即搬出，快速离开朱雀。

而李辰就在晕睡中被人抬回了青龙。

一日又一日，李辰醉生梦死了整整一百三十六天后终于清醒了，但是清醒后的圣皇也好似换了个人，脸上再也没了表情，没有微笑，没有怒气，就像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

但是这样的青龙国，经济却在快速的发展，国家也在不断的强壮。

以往大臣们私底下还会议论一下皇帝老大的感情生活，美其名曰关心老大，但是自从他们的老大醉生梦死醒来后，却没人敢再说话了，他们甚至连皇上未立后，皇上未有子嗣都不敢说。

不仅仅是大臣们，后宫的内侍们一下子也轻松了，皇上自从朱雀回来后，后宫的女人竟然就成了摆设，皇上竟然未再宠幸任何女人。

时间短，大家还能忍住，时间长了，皇上有病的各种传言也都出来了，再长点，后宫花季的女人们按捺不住了，有人开始动心思了，开始将眼光放到年轻俊美的侍卫们身上。

可是奇怪的是，李辰在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后并没有生气，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宫城的琉璃瓦已经成了绿色，但是却没人敢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可不是掉脑袋这么简单。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奸夫银妇人头落地时，李辰却像疯了似的开恩将爱妃们大方的赏赐给爱将了，又是轰动青龙的糗事。

民间开始流言，皇上被妖精附身了，皇上被鬼怪缠上了，皇上不喜欢女人了，皇上喜欢上男人了……

各种各样，不同版本的流言，众青龙传到白虎，传到玄武，传到朱雀，直至传入小小的耳朵。

六年后

“妈咪，妈咪，谁是我们的爹？”小小难得休息看会正史外的闲书，已有六岁的儿子，却叫嚷着由外面冲进来。

“妈咪不是说过吗，你们的爹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人，不问也罢，再说了妈咪可没让你们受半点苦，半点委屈，你们怎么又提起？”小小放下书，摇头佯怒道。

“妈咪，爹再没良心也是我们的爹呀，你就告诉孩儿他是谁好不好？我同迪迪常常听宫女们说起什么圣皇，有明皇，可是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她们就不说了，反而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我们不喜欢这样。”大儿子朱亚驰不悦的跳上龙案，大眼更是不依的盯在小小为难的脸上。

“驰驰，妈咪不想说，自然有妈咪的理由，我们还是别让妈咪炒心了。”小儿子亚迪小大人似的上前欲将哥哥拽下。

“迪迪，我们是皇子，我不要别人以异样的眼神看我们。”老大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

“正因为我们是皇子，我们才更要体谅妈咪，更要习惯别人异样的眼神。”朱亚边依旧体贴的为小小做答。

小小看着两个儿子一唱一合，很是头痛，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只是以往他们只是闹闹，可是今天小儿子太严肃了，她甚至从小儿子脸上看到初识的李辰。

虽然冷，但是却很有条理，一点都不像六岁的孩子。

“唉。”

小小长叹了声，不知应该感谢冰若心将孩子教的太好，还是应该怪她教得太多了。

“妈咪，您别叹气了，我们以后不会再问了，总是叹气会长皱纹，会老得更快的，奶奶常说……”

“妈咪，您要是将没良心的爹说出来，肯定就不会叹气了，美丽的妈咪，为了您的美丽，您的健康，您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孩儿吧。”朱亚驰见老娘软硬不吃，只得改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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