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验尸房出具了验尸结果：窒息死亡。，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就是说，林姨确实是被人掐死的，而与什么怨灵神符无头，至少没有本质上的联系。

吃完午饭后，金海和荣泰开车走访城区的烟馆。

烟馆有公开的，有半公开的，有地下的，无论哪种，其实都是得到官方默许的。找人并不难，安北是掌柜，一打听都知道，说他是鹰熊大烟馆的掌柜。

往过走的路上，荣泰边开车边道：“鹰熊大烟馆是鹰帮的产业，算是赤安省最大的烟馆了。”

“嗯，我晓得，所以咱们得小心一些。”

十分钟后，汽车在鹰熊大烟馆的门前停下。虽是大烟馆，可是门头很不起眼，一个伙计肩头搭块毛巾，点头哈腰招呼着二人。

“二位，里边请，最近有新货，上等的料，还有姑娘伺候。”

金海边走边道：“我们不抽烟，要找你们掌柜的。”

“二位是？”

“警局的。”

“这，这……有名片吗？”伙计抢在前面，拦住了两人。

“要什么名片？”荣泰亮出证件，“查案！”

“嘿嘿，要是查案的话，不巧，安掌柜出去了。”伙计见风使舵，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不让进去。

“起开！”荣泰就要动粗，被金海止住了。

这时，从烟馆里走出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来，叫道：“猴头，怎么了？”

伙计道：“安掌柜，这两位长官要见您，我说您忙呢。”

那人应该就是安北了，只见他个子不高，清瘦，尖嘴猴腮，倒确实像个小偷，即使是穿上了体面的长袍，也没一点掌柜的风度。

他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会儿金海，挑着尖牙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让李清风来。”

“安掌柜，”金海客气地道，“有件案子，我们需要向你请教。”

“不管什么案子，你们不够格，让李清风来。”安北不耐烦地道。

金海冷笑一声，沉声道：“荣泰，拿下！”

“好勒！”荣泰终于派上了用场，上前就抓安北的肩头，一抓即中，随即一按，把安北按得跪倒在地。

安北虽然是个掌柜，却没一点骨气，哇哇地嚎叫着，想必是肩膀疼痛难忍。

那个叫猴头的伙计见状，急忙吼道：“弟兄们，出来呀！”

话音刚落，从烟馆里窜出十几个人来，一齐冲了上来。

荣泰一手按着安北，一手拨出手枪，抵在安北的头上，笑看那帮人，“不怕让他死，就尽管过来！”

“别过来！”安北吓得急忙摆手阻止。

“好好，精彩，精彩！”从后面传来说话声，走来七八个人，一律西装革履，打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亮黄的西装，白衬衫，打着领带，上唇和下巴上有些胡子，双手间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

说话的正是他。

金海回过头，认出他是鹰帮的老大裴夜飞。

他虽然没和他打过照面，但从报纸后到过。

裴夜飞黑白两道通熟，干得是杀人不见血的勾当，享得却是社会名流的待遇，所以经常抛头露面，很少有人不认识他。

“这位想必就是新任的金探长了，久仰久仰！”裴夜飞笑着，厚实的嘴唇间露出两排白牙，过来握住金海的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金海象征性地和他握了握手，道：“裴爷，”认识他的人都这么称呼他，“职务在身，有案子需向安掌柜请教，发生了点摩擦，实属无奈——荣泰，放了吧。”

荣泰便放开了安北，将手枪插回腰间。

安北得了自由，赶忙站起，跑到裴夜飞的身边，指指金海和荣泰，“裴爷，他们……”

“他们什么呀？”裴夜飞伸起手掌，拍打着安北的脸蛋，像是大人戏小孩似的，“你没听金探长说吗，人家是向你请教，请教，懂吗？你呀，就学不到那个恰到好处恰如其分，要么就是飞扬跋扈，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个恶霸；要么就是跪地救饶，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讨吃要饭的，这样怎么能当成掌柜呢？”

他的口气温和，带着点戏弄的意味。

“是，是，裴爷教训得是。”安北连连点头。

“金探长，”裴夜飞又向金海道，“我的人，我的地盘，你想带走哪个请随便，我全力配合。裴某是个守法良民，绝不和官方作对。”

金海道：“倒是也不用带走的，找个地方问几句话就行。”

“没事，没事，尽管带走，尽管带走，”裴夜飞刻意装出一脸谦逊的笑容，“配合嘛，就要配合得全面，是不是金探长？”

安北道：“裴爷，你……”

裴夜飞打断他：“进去好好配合，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不要藏着掖着，不要让金探长感觉不到我们的诚意，明白吗？金探长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你的，”

金海本来并没打算带走安北的，但话已至此，他也不便说什么了，他感到了裴夜飞强大的气场，于是向裴夜飞拱拱手，道：“既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荣泰，带走！”

上了车，荣泰开车，金海坐在旁边，安北坐在后面，车往警局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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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是趁早放了我吧，不然明天裴爷跟李清风要人，谁的面子都不好看。”安北道，带着恐吓的味道，“你们也是替人办事的，没必要为这么件事把饭碗丢了。”

金海笑笑，没说话。

荣泰道：“你死心吧，我看啊，你老板就是要借我们的手除掉你。你肯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正好打发得干净。”

“别想挑拨我们，裴爷最讲义气了！”

“哼哼，如果他讲义气，刚才就不会把你交给我们了。”

“裴爷有裴爷的心思，你们能懂？哼！你们要懂，就不会是个小小的警察了。”

“呀，你嘴还挺硬的。”荣泰道，“等会儿回到警局，给你上电椅，火烙铁，灌辣椒椒水，抽指甲……多着呢，你慢慢体验吧。”

“切，你要不想吃这碗饭，就尽管那么做。”安北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前前后后犯过十三起案子，警局进过无数次，还怕多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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