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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
既然雪汐辰不让他喊人。那他就不去喊。凤倾城重新在雪汐辰床边落座。握住雪汐辰搁在被子外的手掌。深情而专注地说：“瞳瞳。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啊。”
“倾城。不要担心……”
凤倾城脸上的忧急痛心刺痛了雪汐辰的眼睛。雪汐辰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有气无力地安慰凤倾城。“雪魅童是猫。天生九条命。她死不去的……”
凤倾城慌忙捂住雪汐辰的嘴。神色激动地说：“瞳瞳。莫要乱说。我不许你这样说。”
静静地。与凤倾城久久对视。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去拥抱他。然而。雪汐辰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终究沒有。她扯了扯唇角。微笑道：“倾城。杀手抓住了吗。”
“不……还沒有……”
提起这件事情。让凤倾城极为恼火。也极为懊恼。“君毅还沒有追查到……不过你放心。已经有眉目了。我相信君毅的办事能力。相信只要再假以时日……”
“若是查不到。就不要查了。”
答案。她早就知晓。只不过。凤倾城并不知道罢了。
“这怎么行。”
凤倾城激动。突然。他醒悟。“瞳瞳。莫非你知道这些杀手的幕后主使是谁。”
雪汐辰苦笑。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凤倾城的眼睛。
“不……我不知道……”
从雪汐辰闪躲的眼神。凤倾城看出雪汐辰在说谎。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测。“瞳瞳。幕后主使是我认识的人。对不对。”
甚至。关系很亲。
雪汐辰垂眸。打定了主意不去回答。
“皇上莫要再问了。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用上了敬语。就证明雪汐辰已经不耐烦了。凤倾城知道。无论他如何逼迫。都无法从雪汐辰口里逼出真话。雪汐辰的倔强脾气。他可是领教过的。对她。他从來就沒有任何办法。
“罢了。我不问就是。”
沉默了一会儿。隐约感觉到握住掌心的热度越发滚烫。雪汐辰歪过脑袋。正巧撞上凤倾城炙热如火的赤辣眼神。四目相对。二人均有片刻的慌乱。雪汐辰闪神躲避。凤倾城微垂瞳眸。紧接着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雪汐辰的手掌。一字一句坚定吐出。“瞳瞳。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
这句话里面。包含有太多太多的含意。雪汐辰沉默。一时间揣摸不透凤倾城的心思。
凤倾城的意思……他是在婉转地告诉她……他已经认出了她就是雪汐辰吗。
他想要……跟雪魅童……重新开始……实际上……是想跟……雪汐辰……重新开始……吗……
可是……雪汐辰愿意跟他重新开始吗。
“皇上可见过破镜重圆。”
沉默良久之后。冰冷无情的话语从雪汐辰口中幽幽吐出。凤倾城怔忡。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他摇头。自嘲苦笑。
这样的结果。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雪汐辰不肯原谅他。她也不会原谅他。
紧握的大掌松了松。手指蜷起。一寸一寸。慢慢往回缩。凤倾城垂眸。默然半晌。苦涩道：“我明白了……是之过急了……瞳瞳……凤倾城只想让你知道……凤倾城爱的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
是你。
雪汐辰幽幽垂落瞳眸。静静注视二人曾经交握的手掌。默默地。沒有言语。
爱。还是不爱。她找不到答案。曾经的所有执着。当有一天站在他面前。竟然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终究还是无法放手。对吗。
“如果……”
如果什么。她沒有说下去。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她的如果背后。究竟期待着想说些什么。
如果你还爱我……
如果不曾发生过去的那些不愉快……
如果我愿意放下过去……
如果我愿意重新再爱你一次……
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
如果……
如果的如果……
如果……
我不知道……
我是否愿意……
再一次……
爱你……
“凤倾城。你还爱雪汐辰吗。”
问的。不是雪魅童。而是雪汐辰。
凤倾城怔忡。旋即握住雪汐辰的双手。目光灼灼。真心实意地回答：“此生。我唯一所爱。只有雪汐辰。”
不是雪魅童。而是雪汐辰。
这是他给她的誓言。
“如果……雪汐辰还活着……”
他和她都知道。雪汐辰确实还活着。
“如果……雪汐辰愿意给你这样的机会……”
他渴盼。她却一直在拒绝。
“如果……”
“瞳瞳。”凤倾城紧了紧握住雪汐辰的双手。目光赤诚如火。明媚如光。一字一言。皆发自肺腑。“我愿意等。无论要等多久。我都愿意等。”
曾经。我以为。拥有了这个天下。我就会快乐。
直到失去她。我才明白。纵使我坐拥天下。如果沒有她相伴身旁。我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
她。是我的阳光。
她。是我生命快乐的源泉。
我心甘情愿用一切交换。
只要她愿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因为爱。
所以爱。
……
黑夜。降临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片温热擦上自己的手臂。慢慢地。感觉越來越清晰。像是有人在用热毛巾擦拭她的手臂。他在擦拭她的右手。擦得很轻很仔细。沒有放过任何一根手指。伤口隐隐传來丝丝阵痛。但是已经可以忍受。
缓缓地。热巾擦上了她的脖子。温热的毛巾顺着她的颈线缓缓往下。停落在她呼吸起伏的心口上。雪汐辰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还穿着抹胸。紧致的抹胸箍紧了她起伏的双胸。
他的手停在抹胸边缘上方。雪汐辰缓缓睁开眼睛。受伤这么久。第一次感觉神清气爽。全身有力。入眼。是凤倾城火热的视线和微促的呼吸。他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冷静。静静注视着他的侧脸。心跳在毛巾下越跳越快。她不知为何。竟然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不规则的心跳引起了凤倾城的注意。凤倾城转脸朝雪汐辰看來。那一刻。他们四目相对。视线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
突然。雪汐辰变得慌张。慌乱地想闪躲凤倾城的注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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