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曾恐威纵欲过度。暴毙家中。”雪汐辰狡猾地朝艳娘眨眨眼睛。“艳娘呀。这件事情还得劳烦你哟。”

艳娘顿悟。咯咯笑道：“雪儿你好黑的心肠。不过老娘喜欢。这件事情要办成不难。还得有劳缘儿妹妹给点有用的药水呀。”

水缘儿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雪汐辰又问：“子颖。曾恐威死了。你有把握能够控制住五千城门军吗。”

杜子颖现任城门军副统领。行事作风一派军人举止。他拱手。坚定回答：“子颖绝不辱命。”

“很好。”

雪汐辰满意点头。她对师冰心说：“冰心。你做张我的人皮面具。最近我不方便离开。就由你扮作雪歌恨去会会那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让他们长长记性。休要如此嚣张。”

师冰心应承。“属下领命。”

雪汐辰问寒秋林。“秋林。我之前让你研制的那个机械现在做得怎么样了。”

寒秋林推推单边眼镜。回答：“还在研究中。离制成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雪儿。你的设计图纸我此生从未见过。要完全按照你的要求制成。还需要反复的试验和摸索。沒有这么快。”

“好。那你就专心研究吧。”

这个东西对于她來说也就是备用。以后也不一定真的用得上。不过。寒秋林是机械制造方面的专家。对她的设计图纸很感兴趣。既然他喜欢。就让他研究去吧。如果真的制成了。日后说不定还会派上大用场。

最后。雪汐辰问任华健。“华健。最近你都跟着那个女人。可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任华健回答：“这个女人行事张扬。随意出手杀人。每次留下的名号都是‘雪歌恨’。显然。她的目的就是旨在挑起江湖各大门派对‘雪歌恨’的仇恨。属下有次偶遇这个女人秘密潜入林海山庄。想必这个女人跟卓青依有关。”

“果然如此。”

她就知道。一定是卓青依在背后搞的小动作。目的就是逼她现身。她冷笑道：“卓青依。你的小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她朝师冰心勾勾小指头。挤眉弄眼。“冰心。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师冰心心领神会。“冰心明白。”

交待完所有事情。雪汐辰拍拍手掌。让大家各忙各事去了。“好了。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众人陆续离开。走在最后的风沐临刚准备帮雪汐辰关上房门。一只大掌蓦然插入。阻挡了风沐临关门的动作。风沐临抬头。对上一双黑色深遂的幽暗眼瞳。风沐临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松开手。自行离开。

魅影看了离去的风沐临一眼。他不是沒有看见风沐临唇角的笑意。他不是不知道那个笑容的含意是什么。只不过。他不需要任何解释。在事实面前。他从來都不想掩饰自己。

“呀。哪个不长眼睛的也不给我顺手关门……”

雪汐辰喳喳的声音未落。对上魅影深遂的眼瞳。雪汐辰眨巴眨巴眼睛。摸摸脑袋。尴尬笑笑。“呀。影。你几时进來的。我都沒有发现。”

“汐辰。你为什么要帮凤倾城。”

开口。直入主題。雪汐辰眨眨眼睛。忽然觉得挺泄气。“影啊。我沒有帮凤倾城。”她咕哝了声。

“口是心非。”

魅影尖锐指出某女的心思。“若你不想帮凤倾城。为什么要让杜子颖取城门军统领之位而代之。为什么要让雷子昂和董少旭入京监视凤碧清和白碧落。为什么要让沈洛天调查那些突然出现在白帝城的生面孔。”

“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雪汐辰无力地解释。“不是为了凤倾城。而是为了我自己。影啊。凤倾城是我的敌人。凤碧清也是我的敌人。如果说现在我最想杀的人物排行榜。雪魅童位列第一。凤碧清就位列第二。”

“为什么。”魅影不解。“你跟凤碧清有仇。”

“有仇呀……”这仇可深着呢。从雪魅童那时起就有。只不过。她不方便告诉魅影雪魅童跟凤碧清的秘密关系。

“影啊。我故然恨凤倾城。但是。我还未恨到非要杀死他不可的地步。那一剑。已经断了我跟他的所有情。我现在最想杀的人。就是雪魅童和她幕后的主子。”

“你怀疑雪魅童幕后的主子是凤碧清。”

“凤龙吟已死。雪魅童还好好地活着。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你我都认同雪魅童身后定然有一个主子。凤龙吟已死。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能够培养出雪魅童这样的女杀手。并把她安置在凤倾城身边。只剩下凤碧清了。凤碧清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雪魅童不是为他所用。他肯定会设法将雪魅童铲除。怎会留她活到现在。”

魅影说：“汐辰。你一直怀疑凤碧清野心勃勃。意图擅位。但是。凤倾城一直认为……”

雪汐辰撇嘴。鄙夷道：“凤倾城看人什么时候准过。”

魅影沉默。似乎。就是目前的情况而言。雪汐辰说得并沒有错。相信雪魅童。而杀雪汐辰。就是凤倾城今生犯下的最大错误。

“影。我准备借这次凤倾城带雪魅童西巡之机。设法杀了雪魅童。逼问出她背后的主子。”

魅影怔了怔。也明白到雪汐辰在考虑的事情。此次凤倾城西巡。轻装简骑。确实是杀雪魅童的最好时机。等回到宫里。再想杀雪魅童。恐怕就难了。

他问：“可有计划。”

“嗯……正在酝酿中。”雪汐辰说。“影啊。这次凤倾城西巡有冷君毅和萧流月同行。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所以。往后我们出去还是戴上人皮面具吧。”

魅影说：“我很奇怪。神医竟然沒有告诉萧流月你还活着的消息。神医他究竟怎么想的。就因为你不想让萧流月知道吗。”

“或许吧。”雪汐辰努努嘴巴。“师傅的想法我不敢枉加猜测。虽然师兄一直待我很好。但是在经历了这次生死大劫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身边的人再也无法尽信。就连师兄也一样。我一直纳闷。那夜。师兄为什么不來救我……”

“或许。萧流月有他自己的考虑。他觉得自己能够说服凤倾城放了你……”

“是吗。那么这回他失算了不是吗。但是。我总觉得……”

“总觉得。”

雪汐辰想了想。终究沒有把自己心里的猜疑说出來。不管真假。她都会自己找到答案。

如果。事实真的就像她猜测的那样。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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