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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古城往事(一)

作者:秋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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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馨儿生气回了梅园,几株腊梅开得黄艳艳的,馨儿走过去,摘了一朵,踱步来到曾经的院子跟前,依旧杂乱,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想起了和柳絮飞她们在一起的情景。

馨儿在梅园转了一圈,依旧不见柳絮飞她们的影子,飞身又到山顶查看一番也没有,心里一阵的失落。

馨儿在梅园转了几圈,忽然想起一个地方,驾云直奔那里。

早年她俩去凤凰古城,在街上玩,发现前面人群中一阵骚动。俩人走上前去观看,原来是在水边玩耍的一个孩童不慎落水,岸上好几个婢女模样人焦急的不得了,直喊救人、救人!当时正值冬日,没有人愿意下去,有两个胆子大的婢女,看了看,犹豫了一下,也跳入河里。人没救到,自己在河里扑腾着,眼看就要沉入河底,馨儿看此情景,二话不说冲进河里就把孩子给救出来了,把孩子放在岸上,又赶快下去救其他人。孩子躺在地上冻得浑身发紫,馨儿赶紧给施仙术,正在救治之际,孩子的家人来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模样的青年拨开人群,挤进来,焦急地望着地上的孩子:“想儿、想儿!”

围观的人赶紧往后退:慕遇城主来了!

柳絮飞对着前面的年轻人说:“哦,不要慌,馨儿正在用仙术救治这个孩子,孩子不会有事情的,你不要打扰她救人!”

青年抬头看看馨儿,一袭蓝色衣裙,围着面纱,依旧可以看出来是一个绝俏的女子,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小会儿功夫,孩子苏醒了,身上的衣服也干了。青年赶紧蹲下去抱起孩子,抚摸着孩子的脸,呼唤着:“想儿、想儿,你感觉怎么样!”

孩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父亲,你的手太凉了,你这样我会感冒的!”

孩子挣脱父亲的手臂,跑到馨儿前面,惊讶地看着她。

馨儿走到另外两个瑟瑟发抖的人面前,轻轻一甩袖子,俩人的衣服立刻干了,咳嗽声也消失了。两个人齐声拜谢!

馨儿一摆手:“不必,小事一件!”

青年走到馨儿跟前连声道谢,馨儿摆摆手:“不必!”

刚刚苏醒的孩童来到馨儿面前,指着馨儿:“你是仙人?我以前只在梦里见过!”

馨儿看着他那可爱的样子笑了,点点头:“嗯!”

年轻人对着孩子说:“想儿,赶快拜谢恩人,刚才是她救了你!”

孩子围着馨儿转了一圈,眨眨眼,跪拜:“多谢仙女姐姐!”

馨儿伸手拉他起来:“起来吧,不必多礼!”

孩子趁着馨儿拉他的时候,看看父亲的神色,赶紧握住馨儿的手不放:“仙女姐姐,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也要邀请你到我家做客,以表感激之情!”

馨儿想甩掉孩子的手,又不敢使劲儿,只得任由她攥着,笑着:“你叫想儿?姐姐还有事,救你只是一件小事,姐姐不需要回报!”

刚刚那两个婢女走到青年面前,立刻跪下:“城主,您责罚我们吧!都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小城主!”

青年看看二人,并没有发怒,用稳稳的声音说:“起来吧!下次小心点!”

两个婢女看看主子的表情,心里才算松了口气。

孩子依旧不松手,青年走到馨儿跟前:“姑娘,你若不答应,我这个儿子是不会松手放你走的!”

柳絮飞在旁边说:“馨儿,人家诚心邀请,去看一下吧!”

馨儿不想跟陌生人过多的接触,也不想被打扰,犹豫着:“多谢美意,这件小事不必挂在心上!我还有事!”

青年来到跟前:“这位仙子,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大事,还请你留下来,到府中做客几日,我乃此城城主,如果需要办的事在这里,让我替仙子办就可以了,不必劳烦仙子专门去!”

柳絮飞在一旁说:“城主,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来游玩的!”

馨儿看看柳絮飞,瞪了她一眼,也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再推脱。点点头,看看孩子的手:“想儿,松手吧,我跟你去看看!”

想儿看看:“你答应了?你不会趁着我松手飞走吧?”

馨儿笑着:“我既已答应你,就不会食言!”

想儿跑到慕遇面前:“父亲,你看,我的面子比你还大!”

慕遇笑了:“嗯,我已经看到了!我的想儿就是聪明!”

慕遇领着她们回家,转了一条街,来到一所庞大的府邸前面,指指说:“二位仙子,这就是寒舍,请!”

柳絮飞看看,这哪里是寒舍,分明是豪宅。这座院子足足有几十亩地大,门脸清一色的檀木雕刻花纹,秀丽气派,门口站着四个家丁,看见主人回来了,赶紧推开门,弯腰弯腰施礼:“城主回来啦!”

慕遇点点头,对着馨儿说:“二位仙子请!”

刚进入院子,慕遇转身对旁边刚才下水的两个丫环说:“紫菊、银杏、你们去把恋意阁收拾收拾,给二位仙子休息!”

俩人赶紧下去了。

馨儿跟随他来到一片幽静的枫树林,红色的枫叶如火一般靓丽,柳絮飞四处看:“馨儿、馨儿,快看,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这里!”

枫林的尽头是一片荷花池,外面的荷花早已经凋谢,这里的却极其茂盛,一朵挨着一朵,白如雪,雅致脱俗,跟人间仙子一般。过了荷花池沿着一条弯曲的小路,走进一条长廊,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浅紫色小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馨儿驻足观望:“不错,清雅秀丽,真是人间难寻的好地方!”

听到俩人的赞赏,慕遇笑笑:“哦,我喜欢花花草草,就让人种了一些,没事的时候喜欢在这里看书。”

过了长廊,前面开阔起来,一条十多米宽阔的路通向前面不远的房子,房子依旧是木制结构,雕廊画柱,雅致漂亮!

馨儿看看房子,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里的确不错,这个人看起来也不那么俗!一边想着,一边踏入屋内。

屋里正厅挂着一副四尺山水中堂,两侧是一副篆书对联,屋里的桌椅全是褐色的,光洁如新,几人落座。

慕遇示意婢女上茶,一会儿功夫,婢女端来几杯茶和几盘点心,还有几盘水果。

慕遇笑着对馨儿她俩说:“二位仙子请!”

馨儿点点头。

慕遇品了一口茶:“敢问二位仙子如何称呼?家住哪里?”

馨儿淡淡地说:“城主,我只是无名小仙,不提也罢!居无定所,浪迹天涯!”

柳絮飞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哦,城主,她叫馨儿,我叫柳絮飞,我们在衡山脚下的梅园居住着,距离这里也不算远,驾云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馨儿喝了一口茶,叫了一声:“小絮!”

慕遇接着说:“馨儿仙子,鄙人并非是探寻仙子的秘密,只是想表表谢意,跟仙子交个朋友。虽然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我的朋友也不在少数,有在朝廷为官的,也有武林仙侠,如果有什么事,在下可以尽一点微薄之力。”

馨儿摆摆手:“城主不必如此客气!”

想儿拿了一块点心,跑到馨儿跟前递给她:“姐姐,你吃!”

馨儿笑了:“谢谢想儿!”

想儿歪着脑袋问:“姐姐为什么蒙着面纱?”

馨儿微微一笑:“我已经习惯了?”

想儿看着馨儿:“姐姐,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馨儿说:“我长得极丑,所以怕见人!”

想儿笑着说:“我不信!”话还没说完,伸手就把馨儿的面纱给扯掉了。

想儿给了个措手不及,馨儿没有防备,面纱掉落在地上。慕遇看见馨儿的模样,惊呆了,只怕是月宫仙子也不及馨儿。妻子虽然去世已经十多年了,自己家大业大,亲戚朋友给推荐的女孩子也不少,也有天生丽质的,一个也没有能入自己眼帘的,也没打算再娶,而今面前的这个仙子让自己猛然心动。自己终于等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馨儿一惊,站起身来,慕遇愣了一下,赶快呵斥道:“想儿,平日里你怎么捣乱就算了,今日竟在仙子面前放肆,还不快跪下,向仙子道歉!”

想儿听到父亲的话,赶快跪在馨儿面前:“姐姐,求求姐姐不要生气,请姐姐原谅!姐姐如果不原谅想儿,想儿就长跪不起!”

馨儿每次出来,都是蒙着面纱,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天一个小孩子把面纱扯掉了,心里有点生气,抬脚刚要走,没料到想儿抓住她的衣服,馨儿略微甩了一下袖子,想儿被甩出去好远,头碰着地,立刻出血了。

馨儿回头一看,赶紧回身跑到想儿面前,抱住他,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粒很小的药丸给想儿吃下去,赶紧使用仙术,想儿头上的伤慢慢好了:“想儿,你没事吧,姐姐不是故意的!”

想儿摔倒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慕遇和柳絮飞也赶紧围上来。

想儿笑笑:“不碍事,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几个人都笑了。

慕遇从馨儿怀里去抱想儿,想儿手一推:“父亲,我要仙子姐姐抱,仙子姐姐,你不要走,你走了我会头疼的。”

馨儿抚摸着他,点点头:“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在这里陪你三天,我很少在陌生人家留宿!”

中午很快来临,婢女端来各种各样的美食,有些是她们从未见到过的。就连盛放的盘子也是清一色的青花瓷,虽然自己不懂,但是看这款式,柳絮飞心想,价格应该不菲。

午饭后婢女带领馨儿去后面,顺着鹅卵石的小路,来到一座精致的二层木制小楼面前,馨儿看看,很漂亮,进入屋里,屋里的摆设井井有条。俩人上了二层,躺在床上,聊起来。

柳絮飞:“馨儿,这里那么漂亮,我真想在这里住一辈子。你为什么非要走?”

馨儿扶着脸:“小絮,我们跟城主又不熟,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我也不想招惹是非。就算他有家财万贯,又如何?与我们有何干系?我倒觉得,没有我们的梅园舒适、自在,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原本我准备午饭后离开,不小心弄伤了他的孩子,反而不好意思急匆匆离开,所以我才答应在这里停留三天。”

柳絮飞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馨儿,说正经的,慕遇一直偷偷盯着你看,说不定瞧上你了!”

馨儿瞪了她一眼:“小絮,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就走,留下你在这里享受。”

柳絮飞摆摆手:“干嘛那么小心眼呀,开个玩笑不行?你走了,留下我一个还有意思吗?”

馨儿把脸往里一扭:“休息吧!”

傍晚时分,俩人正在梳洗,紫菊和银杏来了,端来两盘金玉首饰,让馨儿和柳絮飞收下。

馨儿连看都没有看,就让银杏端回去,银杏没有动地方:“仙子不喜欢吗?”。

馨儿摇摇头:“这些很漂亮,只是我从不戴首饰!若是我喜欢,早就自己买了,也不会盼望着别人来送。回去跟城主说声谢谢!”

柳絮飞把眼睛都看花了,拿起一支金簪子:“馨儿,你看,这个簪子真漂亮,我在街上从没有见到过!我好喜欢!”

紫菊站在旁边:“仙子,这些首饰是京城名匠打造,独此一份儿,别的地方买不到的!”

柳絮飞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都很好,再看看馨儿连一眼都没瞧,她也知道馨儿的脾气,若是惹她生气,几百年都不会说一句话。

柳絮飞来到馨儿面前,晃着馨儿的手臂:“馨儿,你看我们做了千年的朋友了,凡事我都以你为主,都听你的,可是,你看,我能不能要一件!”

馨儿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小絮,你若是喜欢,一会儿去街上我买给你!银杏、紫菊,你们下去吧,把东西拿走吧!”

两个婢女左右看看,只好把东西端走。

慕遇在书房里看书,紫菊和银杏把东西原封不动地拿回来,把送东西的经过讲述一遍,慕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让两个人下去。

晚饭时分,慕遇让婢女请俩人用餐,柳絮飞去了,馨儿觉得不饿,就没有去,而是在房子附近散步,慕遇又专门派人给馨儿送来许多糕点。

柳絮飞回来的时候,馨儿已经躺在床上了,俩人聊了好久。

第二日早饭后,紫菊和银杏送来几块上好的丝绸布料,请俩人挑选,馨儿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景色:“你们俩端走吧,我不缺衣服,谢谢城主的美意!”

小絮正在床上躺着,俩人端着东西又来到她跟前,小絮看看,心里痒痒的很,看看馨儿的背影,只得作罢。

银杏和紫菊又原封不动地端回去。她俩走后,柳絮飞埋怨着:“馨儿,那么漂亮的布料,做衣服肯定漂亮!”

馨儿笑了:“小絮,你长得那么美,穿什么都好看!”

柳絮飞撅着嘴:“馨儿,你看你!”

馨儿走到床边,把小絮拉起来:“小絮,你看,这里的景色不错吧!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柳絮飞走到窗户跟前往外面望去,正好看见来时的荷花池。正在说话的功夫,紫菊和银杏又来了:“仙子,我们城主邀请您二位到望心亭去喝茶。”

俩人的话音未落,想儿从外面跑进来:“姐姐,走呀,亭子那边景色不错,父亲常常在那里看书,有时小憩。”

想儿拽着馨儿和小絮的手臂出去了,馨儿没有再罩面纱,其他人也跟着出去了。

出了小院的门,踏着低矮的草坪向前面走去,左左右右绕过十几座房屋,来到一片银杏林前面。馨儿看看:虽然是冬季,外面的树叶子也早落光了,而这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叶子已经发黄,是亮黄色,艳儿不俗,也不刺眼,很是漂亮。几个人顺着羊肠小道进入,地面上落了薄薄一层叶子,馨儿捡起一片,看了看,微微一笑。

约莫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出了银杏林。

馨儿刚想抬头往上看,却被眼前两大片菊花吸引,小道两边是清一色紫色菊花,一朵挨着一朵,没有一点空隙,用花海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足有几百盆,很是壮观。

馨儿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心里赞叹着!小絮惊讶着:“真漂亮!”

想儿跑在前面:“那当然!在这古城里,我家最有内涵!”

俩人在这里停留了几分钟,小絮拉着馨儿:“看,城主已经在前面的亭子等我们了!”

馨儿点点头,俩人向亭子走去。

慕遇看见人来了,走出亭子,来迎接客人:“二位仙子,昨日休息的可好?”

馨儿点点头。

小絮说:“很好,多谢城主!”

几个人在亭子中落座,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果品。

想儿从一个盘子里拿出两块糕点递给馨儿和小絮:“姐姐,请,这是我们家独门秘制,外面是买不到的,需要很多新鲜的食材才能制作好,也只有贵客才能品尝到!”

馨儿笑笑不语。

慕遇对着馨儿:“先前让人送去的首饰和布料是不是二位仙子不喜欢,喜欢什么,说一声,我马上派人去做。”

馨儿看着亭子外面:“噢,多谢城主美意,首饰很漂亮,做工也很精细,只是修仙之人经常练武,佩戴很不方便,我几乎没有戴过什么首饰。我已经习惯粗布衣衫,突然穿上锦缎丝绸,会不适应的,请城主不要多想。”

小絮没有说话。

慕遇一挥手,两个婢女端来两盘东西,来到她俩面前。

慕遇笑着说:“请二位仙子笑纳!”

婢女揭开盘子上的红布,金灿灿的十几个元宝摆在盘子里。小絮睁大眼睛,站起来。

馨儿看了一眼:“多谢城主,修仙之人,清心寡欲,要这些东西实在是没有用。”

小絮心里直埋怨:馨儿,你干嘛那么傻!

慕遇看看小絮:“仙子真的不要跟我客气,还是收下吧!”

柳絮飞迟疑了一会儿,看看馨儿,摆摆手:“谢谢城主,馨儿说的对,我们要这么多金子也没有地方放!”

慕遇看见馨儿又想起在老家遇见仙子的事情,虽然当时没有看清楚,但是总感觉衣服、体型跟馨儿特别像,总想象着是同一人。想了想,便问道:“我们古城景色优美,可是岳麓山景色也别有韵味。馨儿,你可曾去过岳麓山,那里的景色也不错。”

馨儿停了一下:“哦,十多年前去过几次,听人说那里有一株千年仙草,所以就过去看看。”

慕遇有点诧异:“馨儿去过那里?没想到那里竟然还有仙草,找到了吗?”

馨儿笑笑:“哦,去了几次,找到了。”

柳絮飞笑着说:“馨儿去过好几次,有一次正在休息时,还被人打扰了!”

慕遇疑惑地问:“是遇见坏人了吗?”

柳絮飞笑笑:“哦,不是,馨儿寻仙草累了,就在空地的石头上休息,刚闭上眼睛,就来了一个人,馨儿也没有休息成,就回来了。”

慕遇突然站起来:“是吗?”

馨儿和柳絮飞看着他的表情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慕遇发现自己站着,笑笑:“哦,没什么,我老家就是岳麓山的。所以对那里比较熟悉,如果二位仙子喜欢,我愿意做向导,带二位仙子去看看。”

馨儿和柳絮飞说回头有空再去吧。慕遇让馨儿把金子收下,俩人推辞了好久,也没有收下,慕遇只好让人端来几盘点心果盘,请馨儿品尝,说是自己有事,出去一会儿。

午饭是在亭子了进行的,大家都很高兴。

午饭后,想儿陪着俩人在亭子附近转悠,在亭子里下了几盘棋,冬日的白天是很短的,不多久已经是傍晚了。

婢女把果盘撤下去,陆陆续续端来几盘菜。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小絮想:这个城主,天都已经黑了,也不让人掌灯,看不清楚,怎么吃呀!

慕遇从不远处走来,对着馨儿微微一笑,拍了三下手,四周突然明亮起来,亭子后面的树林里挂满了灯笼,亭子四角不知何时挂上了几盏彩灯,原本黑漆漆的,突然明亮起来。

柳絮飞站起来看了看:“城主真是有心人,在这里用餐别有一番诗意!”

馨儿看看四处,只觉得这个人太善于表现自己了,不是自己心里想要的,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几个人在这里用餐,想儿在跟前跑来跑去,慕遇看见儿子很高兴,嘱咐着:“小心点,跟姐姐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想儿看看父亲:“嗯,那是自然啦,姐姐可是仙子呢,我真想让两位姐姐永远留在这里!”

慕遇看看馨儿:“看看我这个孩子,见了姐姐就忘了父亲!”

想儿看看馨儿:“父亲,我很喜欢两位姐姐,我想跟她们学习修仙!”

慕遇看看馨儿:“二位仙子,想儿非常喜欢你们,可否愿意收下犬子?”

柳絮飞刚想张嘴说话,馨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站起来望着远处:“哦,城主,我和小絮居无定所,浪迹天涯,不适合做想儿的师傅。况且从未教授过弟子,也做不好师傅,还是另请高明吧!”

馨儿说完,顺着亭子后面的小路向深处走去,紫菊和银杏赶快跟过去,小絮看馨儿离开了,也跟了过去。

慕遇见馨儿离开,拉着想儿也走过去。一会儿来了两个侍从,在慕遇耳边言语了几声,慕遇点点头。

亭子后面也是紫色菊花,不远处是银杏林,不多久,几个人都进入银杏林。

几个人一前一后观望着四处,没多久来到一座二层小楼面前,慕遇指着房子说:“想儿,带姐姐们去藏书阁看看。”

馨儿正疑惑着,想儿拉着她的手就进去了:“姐姐,我们去二楼看看,那里能看到这古城里最美的景色!”

馨儿她们三人来到二层,想儿踮着脚尖打开所有的窗户,赶紧把馨儿拉到窗户前:“姐姐,快来看!”

馨儿还没来得及看看屋里的陈设,就被人拉到了窗户前,小絮也跟上来一看究竟。

远处本是一片漆黑,突然灯火通明,一座楼阁若隐若现地矗立在水中,水中倒映着楼阁。馨儿正在诧异着,天上突然烟花四射,一朵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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