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快点儿交待。√磨蹭什么？”武剑超催促。

“我交待……”何君的眼睛开始变的陌生了，眼前的人仿佛已一个也不认识。

金汐妍急了：“表哥，别相信他说的，你还可以请求补充侦查啊，我们一定还有真相没明白……”

武剑超大吼一声：“别闹了！”

安静了。

三个人一齐望着何君。何君的嘴里漫出血来，一滴，两滴……

象是再一次输给了对方，眼皮底下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武剑超气极败坏地喊着：“不……”

他奔了过去，伸手一把抓住何君的头发，拼命地去掰他的嘴巴。

何君已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王维惊恐了。金汐妍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就在这时，发出了一声骨折的声音，何君用左手折断了自己的右手手指。

泪，从何君脸上滑下来，流入嘴里……

金汐妍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泪了，捧着何君的脸，帮他擦着泪：“别哭，别哭啊何君，你控制住别哭，你从来不哭的……”

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底了。

一段时间，王维与金汐妍相处多了，他开始思考起了人生，莫名其妙地痛苦加剧。

很久没有和高敏一起了。车在乡村公路上奔跑着，接着顺着一座山的柏油路盘旋而上，愈往前，路面愈破损，看来这条路将逐步废弃了，想必这前方可能出现的山庄的生意，一定是清淡到了行将做不下去了。但这是哪儿他却不知道。

高敏坐在副驾驶座上。王维脑海中出现的是郝丽丽被人围观嬉戏的情景，何君咬掉自己的舌头，金汐妍在监狱中看望何君时的失控……

人能象虫一样活着吗？可要怎样追求呢？说不出的痛苦，已使他感觉追求本身就是一种痛苦。听说虫子在脱茧而出那一刻是很痛的，而人生好象永远处于脱茧而出的临界点上。

“你今天想干什么啊？”高敏问，语气之间不乏暧昧。

王维的眼前又一次出现车震的画面，但这会儿一点激情也没有。

车走的很慢，路边的草上有一层降霜。高敏向着王维靠过去：“这里好象天堂啊，幽静，无人打扰！”

“如果你感觉是天堂，那很好啊。人们到不了天堂，也许天堂只能出现在感觉中。感觉很难得啊！”

路的前方伸延到了一座水库中，再没有路了。

高敏叫道：“停，停，停！你想什么了呀？看看车都开到了哪儿？”这时车子前轮已到了水中。

王维熄火：“能想什么，这样也好，我们静静。”

静了下来。王维渐渐觉得痛苦在减轻，仿佛即将面临着某种解脱。

高敏觉得这种安静让人喘不过气来，让人压抑而又燥动，突然说：“我们做点什么吧。”

“能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与我玩车震吗？”

王维一惊，原来她知道了他的想法？可那只是以前的想法：“你真的没男朋友？这个……”

“有啊。不过他还小，啥也不懂的。”高敏试探地从档位上翻到了王维的身上。“不然你哪会那么听话，象条狗样指哪去哪，在家里又那么叛逆，让老婆不省心。你说做条狗是不是幸福的呢？”♂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