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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本该灿烂过一生,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在人海里浮沉,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你还见过多少人......”
舞台上一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男孩,抱着一把吉他独自弹唱着这首《像我这样的人》,其中歌词戳到了我泪点。
我不想让沈月看见我流泪的样子,我把头转了过去,用手偷偷抹了一把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可是,好像还是被她看见了,她主动问了我一句:“你有心事?”
我吸了吸鼻子回头看着她,强颜笑了笑道:“谁还没有点心事啊!你不也一样么。”
她的目光有些黯然,低了低头又抓起酒瓶对着我说:“喝酒吧。”
“来,咱们一醉方休。”我说。
“好。”她爽快地跟我碰瓶。
酒瓶玻璃互撞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而这个小酒馆的气氛真是让人感到心境都豁然敞亮了。
这里,不再有忧伤压抑的气息,也没有因为灯光幽暗而生出的暧昧味道,这里好像就是一个让人诉说心事的地方。
我不知道和她喝了多少,反正我俩都喝得有些大了,她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她开始主动和我说起有关她的一些事。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们计划中订婚的日子。”她轻轻开口,带着浓浓的醉意说:“从一早开始,他就不断......可以说是乞求。”
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很难过。难过的是,他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为了自己人生的捷径而放弃自尊。”她微闭着眼睛,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又问我说:“你说,人生真的有捷径吗?”
“当然有。”我很认真的回答道。
“你也这么认为?”她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看着我眼中透出深深的失望,“还是,你们男人都这么认为?”
“是的,”我点了下头说道:“但那是表面上的,其实......我们所选择的的捷径,也许能得到一些东西,但绝对是以失去更多的东西作为代价换来的。换句话说,最终都得不偿失......”
等我说完,她又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酒,声音开始有些哽咽起来:“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我是男孩子性格,跟好多男生都是好哥们儿。学校里,追求我的人挺多,但我总是大大咧咧,并没有感觉。或者......我是一个在感情中比较被动的人吧!当时,最执着而温柔的人只有他一个,他会给我打饭、打开水。冬天的时候会将我的手插进她的衣服兜里,有他在的日子,饭菜总是热的,他会在我的生理期给我泡红糖水,会在每一个生日或者节日,给我惊喜和感动......”
“你说,一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些,是不是就该知足了?”她突然停下来,仰起头问我。
“也许吧。”我淡淡的开口。
她的泪水慢慢溢出了眼眶:“如果说,他不曾用心,我自己也不相信。如果说,他一点真心都没有,我自己也太可怜了。”
她又灌了自己一大口九,叹了口气继续说:“可是,等他从国外留学回来了,我却发现他并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了,我不知道是因为时间与距离经不起考验,还是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发现我突然生活在谎言与欺骗中......这让我很痛苦,也很迷茫。我开始怀疑,不光怀疑他,还怀疑自己,变得不再自信,将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疼痛不已。”
虽然我不知道她和我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很明显的就是她被一个男孩给甩了,然后现在很心痛,所以才来这里买醉的。
可我和她最大的差别就是,她能说出自己的苦衷,而我不能。
沈月的泪水开始喷涌,像是使出了很大的力气似的,才继续说下去:“七年,七年啊!我才知道他的人生目标不是我,而我、或者更准确的说,我的家世,不过是一个助力,一个捷径,一个工具......或者换个说法,他有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们所谓的爱情,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发展事业的一种手段......”
说完她又笑了,但是一种自嘲的笑,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默默无言,拿起酒瓶,再次与她碰到一起。
“喝。”她豪迈的说。
“也许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我的安慰显得苍白无力,因为此时的我也需要安慰。
“呵呵,感情啊,它就是一场骗局......”她仰起脖子一声惨笑。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又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配合她的感慨。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的故事吧?”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转换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我说。
“我好像没什么......”我沉声道,目光看向舞台上的那个穿着汉服的小姑娘。
“得了,你就别和我装逼了,你这样子像是没故事的人吗?”
我回头看着她,觉得她现在说话的风格和之前接触她时判若两人,也许是她对我毫无保留的原因,所以她不再需要那浑身的刺来保护自己了。
“说吧,说出来会好很多,我现在就好了。”她再一次看着我说道。
“好吧!”我沉吟片刻,拿起酒瓶独自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其实真的没有太多要说的,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喝酒,是因为我失恋了,就是这么简单。”
“被甩了,还是你甩了别人?”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分了吧!没有你这么轰轰烈烈,也没有你那么多年,也没有你那么揪心,反正......就是挺痛苦的。”说到痛苦两个字时,我的声音也哽咽了。
沈月看着我,她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她说:“你说不出来,证明你的心里放不下,你比我更痛苦。”
我苦笑一声:“也许你说得对。”
“总有一天,你会慢慢的学会去接受每一个人的离开和到来,学着接受每一份感情的巩固和崩塌......”她说完拿起酒瓶又和我的酒瓶碰撞了一下,然后一口喝下了剩余的酒。♂狂♂人♂小♂说♂网*♂www.du♂shu.k♂r♂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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