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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嫔低下头,微声的说道:“蔻丹?”
秦幽梦对芳嫔说道:“还请问娘娘一件事。√”
芳嫔说道:“你尽管问。”
秦幽梦小了声响说道:“娘娘在失子之后可有侍寝过?”
芳嫔脸色微红的回答道:“嗯,有过,皇上每个月都会来本嫔的永和宫中。”
秦幽梦又问道:“那娘娘可曾又有过身孕吗?”
芳嫔摇了摇头,“说来也怪,本嫔从那次小产之后便再也没有过身子。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秦幽梦微微颔首,“还劳烦娘娘将您所用的蔻丹拿出来给嫔妾查看查看。”
芳嫔朝云菊点了头,一会子的功夫,云菊便拿着一个承装这蔻丹的锦盒来到秦幽梦的面前,秦幽梦细细的闻了闻,便对芳嫔说道:“娘娘还劳烦您请太医院的刘大人来一趟。”
芳嫔便对云菊说道:“你去吧,但是要小心些,就说来请平安脉。”
待到刘光照来到永和宫之后,秦幽梦便对他说道:“劳烦大人看看这蔻丹之中,可有何不妥?”
刘光照接过蔻丹放在鼻子端轻嗅了嗅,然后掘出一点,匀化于掌心,片刻后便说道:“此物中我极其重的红花和归尾。”
芳嫔问道:“这个归尾是何物?”
刘光照回道:“归尾是一种药材,有极强的活血散瘀的功效。”
秦幽梦向她问道:“既是活血散瘀的药材,那么孕中女子是否忌用?”
刘光照走到秦幽梦面前,回答道:“归尾的功效要强于藏红花,而且穿透力极强,若是芳嫔娘娘常年用此染指甲,想必归尾的药力早已经渗透到芳嫔娘娘的肌理。滑胎之事想必是此物所致。”
芳嫔听完刘光照的话之后微微一震,“好细致的功夫啊!可是这也不能证明贤美人就是清白的啊。”
云菊恍然大悟,连忙道:“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事,可能证明贤小主清白。”
芳嫔说道:“什么事?快说!”
云菊颔首,屈身说道:“小主之前的蔻丹一直都是我们永和宫所制的,但是有一日小主夸赞了荃皇贵妃娘娘的指甲染的颜色极美,荃皇贵妃便赏赐了她专用的蔻丹。”
哐啷一身,芳嫔颓坐到了椅子上,双眼无神,口中喃喃的道:“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贤美人蹲跪行了大礼,“芳嫔娘娘嫔妾此身终于清白了。”
芳嫔连忙上前,颤抖着双手将贤美人扶了起来,“是本嫔错怪你了,本嫔一定禀明皇上,向荃皇贵妃讨个说法。”语毕后,便朝门外跑去。
秦幽梦连忙拦下芳嫔,便说道:“芳嫔娘娘且慢。”
芳嫔回过身子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秦幽梦说道:“此事我们只是单凭蔻丹不足以定了她的罪过,芳嫔娘娘若是冒然前去,必会打草惊蛇,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目前要做的只是要帮助贤姐姐平反当年毒害龙嗣一罪。”
芳嫔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荃皇贵妃的父亲权倾朝野,就连皇上也要忌惮她三分。此事要如何是好呢。难道本嫔就要看着她逍遥法外嘛!”
秦幽梦上前拉起芳嫔的手,“我们同你一样,对她恨之入骨,芳嫔娘娘若是信得过嫔妾,此事还是隐忍下来的好。嫔妾一定会替娘娘讨回过说法。”
秦幽梦来到养心殿外。徐业田微微屈膝,“馨嫔娘娘皇上正在午睡呢。”
秦幽梦笑笑,“那本嫔就在此等皇上醒来。”
徐业田道:“要不馨嫔娘娘进去等吧,外头天冷,娘娘若是冻坏了身子,奴才可担待不起。”
随之徐业田轻挑面帘,秦幽梦进了养心殿便见到皇帝紧闭双眸,略有鼾声而出,秦幽梦脱下披帛轻轻盖在皇帝身上,就那么看着皇帝,他的相貌和龙青鸾有三分相像,秦幽梦略感心头一纠,眼眶微湿。
良久之后皇帝缓缓的睁开双眼,见到秦幽梦便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幽梦微微笑道:“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
皇帝坐起身子对秦幽梦说道:“你怎么不叫醒朕。”
秦幽梦放下手里的毛笔,“皇上功夫繁忙许是累了,嫔妾怎忍心唤醒您呢。”
皇帝坐到秦幽梦身边,将她揽在怀中,捧起秦幽梦的双颊,仔细看着那一张娇俏可人的脸,“你刚刚哭过。”
秦幽梦随记拂去皇帝的手,便道:“嫔妾有一件是想要对皇上说。”
皇帝微正了音,便说道:“但说无妨。”
秦幽梦便屈膝道:“皇上,昨儿经刘太医把脉,嫔妾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皇帝顿时大喜,上前扶起秦幽梦并抓起她的双手,“这是天大的喜事,朕要昭告天下,朕要晋封你为贵嫔。”
秦幽梦微微低下头,略带哀愁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皇帝道:“怎么会不是好事呢?”
秦幽梦坐到皇帝身边,“嫔妾今日去永和宫探望过芳嫔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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