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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正式名称。
『综合学习一环之地区研究』
各组依照自己订定的主题进行「地区研究」,之后必须制作报告,以及发表研究成果。
有些组别十分认真,会正经地设计出研究性主题,然后向县府官员预约面谈时间,或是计画访问在地企业。当然这种小组是极少数。
『未来的地热发电与观光业之间互补充性的实地观测』
有小组提出这种主题,计画游览能当天来回的温泉。
『普及化时代中的中部地方与关东地方流行性之差异』
也有很多女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准备到畅货中心大肆血拚。
『关于沿著日本阿尔卑斯山脉倾斜角的自由落体以及风势抵抗之物理性考察』
甚至还有想出这种完全意义不明的主题,准备痛快滑雪和玩滑雪板的运动系社团小组。
听说今年最扯的小组主题是:
『细查老铺旅馆的待客之道』
讲得很好听,实际上是完全不出旅馆房间一步,准备躲在房间里整整搓他三天麻将。
要是主题设定得太离谱,之后要交报告时就有得受了;不过学校方面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之关键在于,如何高明地掰出一个主题,然后借题发挥,随心所欲地自由行动。
不过「决定主题」本身又是一件麻烦事。
一开始就为了搓麻将或玩滑雪板,而凑在一起的小组也就算了。彼此感情不错,想缔造美好回忆的小组,大概也是透过讨论决定主题的吧。
问题在于那些为了凑人数而同组的小组,或是明明感情不好,却因情势所逼,只好同一组的小组。就像我们这个四人小组啦。
高中生活最后的旅行,缔造最后回忆的机会。
对于急就章的小组而言,分组只是开始而已。之后的半个月内,要怎样磨合彼此的意见,将攸关这次旅行的满意度。
换句话说,我们小组也每天七嘴八舌、叽哩呱啦、唏哩呼噜地讨论。
只有讨论很热烈,却完全决定不了任何主题。
「什么都能做」其实比「什么都不能做」来得可怕──这句格言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由学校制定一切行程、自由时间不多的普通修学旅行,是多么的轻松愉快啊。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其实这种生活方式可能比较幸福呢。既然巧妇下不了厨,那就脱了衣服多生几个小孩吧,下不了厨的巧妇真是性感诱人啊!
※※※
──以上种种。
我将这个星期的来龙去脉仔细说明了一番,
「原来学长是凌辱日文的变态。」
于是这句话像冰枪一样,从柜台旁边的座位刺向我。
现在是星期日早晨。
车站前咖啡厅的暖气很强,就像待在向阳中一样暖和。
店里的客人只有并坐在柜台边的筒隐和我。冬季的这段时间,只有几只门可罗「雀」小声地轮番唱歌,连端蛋糕套餐过来的女服务生,都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怎么样,好吃吗?这是我最近刚发现的店喔。希望早起的鸟儿能吃到虫子呢。」
「……嗯,根据我的美食之舌,还算可以。」
「还算可以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有一个无双铁胃,要是肚子饿起来,连椅子和鞋子都能啃得津津有味呢」
「学长真的很没礼貌。鞋子的皮革一点都不好吃。」
「已经啃过了?!」
「然后呢。学长的意思是说,为了讨论修学旅行,这星期一直很忙碌是吧。」
筒隐用叉子切开提拉米苏,大口大口地塞著。同时像是将肩膀挤过来一般,从身旁枱头看著我。
和汪汪小狗狗闪闪发光,宛如宝石光辉灿烂的瞳眸完全不一样。
玻璃般的眼神水润水润,将阳光吸入永远的迷宫不再释放。具备强大吸引力的瞳孔,和小得不成比例的嘴唇、纤细的下巴。有如恶魔一时兴起所产生的奇迹般,让筒隐月子这个女孩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因为讨论修学旅行很开心,所以学长一直丢下我不管。是这样子吧。」
「什、什么?」
毕竟一个星期没见到筒隐了。我只是稍微看得入神,她却冷漠地撇开下巴,重复同一句话。
……总觉得弦外之音微妙地改变了呢。
「不,你有所误会啦!实际上很难搞啦!」
我连忙拍了拍柜台。
斟了红茶的茶杯晃了晃,产生慵懒的波纹。
「对于修学旅行的看法,大家都南辕北辙──」
没错,的确难搞得要死。
比方说副社长。
既然她都愿意跟我同一组了,这说不定是们尽释前嫌,握手言和的徵兆──我原本这么幻想。
『副社长有没有感兴趣的地区研究主题?只有大方向也无妨。你想过得悠哉一点,或是行程紧凑一点呢?』
『没差。去哪里都可以。怎么排都可以。随便都可以。』
『这样的话,就全部由我决定去哪里啰。』
『变态就尽管像变态一样狂喷猛射吧……你又让女生说这种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为什么是你露出受害者的表情啊!』
结果丝毫没有好转。
『……不过啊,既然都在同一组了,何不趁这个机会和睦相处呢?』
『别得寸进尺了,变态。什么?你只想进女生的身体?变态你在胡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耶?!你别乱插一些自己的想像啦!』
『不要在日常对话里说什么插不插的,变态。』
『拜托不要从日常对话联想到那种事情好不好!』
『你是说什么事情?用图解详细说明给我听,快点。』
『……呃,拜托,别扯那些事情了。来讨论如何开心旅行的计画吧。』
『少啰嗦。反正你说的开心旅行计画,不是偷溜进女生房间就是躲在女生澡堂里吧。谁会上你这种当啊,变态。什么?你只想上女生的身体而已?』
『你这套台词刚才已经说过了!』
完全没有任何建设性的对话。她甚至没有要讨论主题的意思,总是一副冷淡的态度,恶狠狠地瞪著我。
如果她真是这么厌恶,那何必勉强自己和我同一组。
我实在不明白,副社长心里在想什么。
戳太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才成功说服她的啊?
「──原来如此。之前就和学长同一社团,关系匪浅的女生,在讨论的过程中一直盯著学长看。就是这么回事吧。」
「……」
嚼嚼,嚼嚼。
筒隐不知何时已经吃完提拉米苏,将叉子伸向我的起司蛋糕来。
「……呃,至于另一个组员,副社长的朋友也很特别──」
她是女子游泳社的新任社长。
她似乎从刚进高中那时,就和田径社副社长是朋友。两人关系非常好,我曾经好几次见到两人在社团活动结束之后,相约一起回家的景象。
同是运动系社团这点,让她对我抱持好感。之所以愿意和我组队,是因为好感已经强烈到她乐意与我坠入爱河。
第一次打招呼,就是这么劲爆的发言。
『请多关照啰~我从之前就一直很好奇,王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哟。』
困卷的眼神加上慵懒的声音。宽松的运动服袖子啪哒地晃著,柔和的笑容感觉好迷人。
非常悠哉,非常和气,连我的心情都跟著暖洋洋。
从恋爱一口气进展到让两人的爱情化为既成事实的日子也不远啦──正当我这么幻想时。
『既然是最后一次学年旅行,我想完成一些壮举呢。乾脆游泳横渡诹访湖(注3)吧。』
(注3:虽然现在没有开放诹访湖游泳,但横渡日月潭大约三点三公里,而诹访湖的周长为十六公里,面积大约是日月潭的两倍。)
『大冬天?!这未免太体育系了吧!』
『不过~我知道王子你也很喜欢游泳哟。』
『欸?』
『你经常从水泥围墙的缝隙,偷窥我们练习对吧~』
『咦?!什、什么时候穿帮的……?!』
『呵呵,为什么要发抖呢?你不是因为喜欢游泳,所以足足看了两年吗?』
悠哉和气的笑容直直盯著我看。
不论说什么,她都会和善地用笑容回应;相对的也散发出一种不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能保持笑容的恐怖感。她大概是那种笑容能和其他感情并存的类型吧。
『我们一定要一起泳渡诹访湖喔~』
『对不起……请饶了我吧……』
『呵呵~呵呵呵~为什么要道歉呢?来游泳嘛,只要游泳就可以啰。』
在游泳社新任社长带领之下,能够开心偷窥的日子,或许永远回不来了。
有如狸猫般的垂眼慵懒而和气,可爱又可怕。换句话说,她是欢喜碰碰狸少女。不对,是慵懒和气狸少女吧。
我带著敬爱与畏惧之情,决定仿照名字,在心中称呼她为「和气少女」。
想不到出现这么一匹大黑马。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学长和游泳社的女孩有了亲密关系。笑咪咪地注视彼此。想不到出现这么一匹大黑马。是这么一回事没错吧。」
「……」
咻──咻──
筒隐发出好大的声响,将奶茶吸得一乾二净。至于我的咖啡?当然早就被她喝光啰。
「……最后是小豆梓。我想你应该猜想得到,她强硬地主张要去游览动物。我们这组就这样,到现在都还没决定主题,每天一直讨论不停呢!我真的快被搞疯啦!」
「原来学长每天都和小豆学姐聊天。地久天长聊个不停呢。」
「……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我们是在讨论旅行的事情喔?」
「说得没错,是在讨论快乐的外宿旅行呢。」
「……」
「学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啦,这个……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只是情非得已啦!我不是故意要丢下筒隐你的啦,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僵局。」
「学长的确是无可救药。」
「………………………」
真是奇怪……
从刚才开始,筒隐明明只是像鹦鹉学舌一样回应著我说的话,但总觉得和我筒隐所说的内容,每一句都牛头不对马嘴……
「不好意思,难道筒隐你在生气吗?」
「我究竟有什么地方需要生气呢。我是心胸非常开阔的第一女孩喔。」
「对,对啊?」
「像我这样的女孩,究竟有什么地方需要生气呢。」
「哈哈哈!是我想太多了吗!」
「学长觉得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会惹人生气呢。请在一百个字以内简洁地说明。」
「……」
「此外,回答时必须将以下的词汇(※)各使用一次以,有遗漏的回答以零分计算──(※)『第一』、『约定』、『秋波』、『代价』、『切腹』。」
「…………」
哎呀?她果然在生我的气吗?
瞬间变成筒隐检定突击测验会场的咖啡厅好冷,让人感受到一股汗毛冰冻般的刺骨寒意。
大概是因为冬天吧,没办法呀。漆黑污浊的狂风会围绕在有尾巴发束的娇小女孩身边,也是冬季的自然现象吧?大概?
根据横寺气象观测站的筒隐预报,这股浊黑狂风大概忍耐五分钟就会平息了。倘若直接观测身旁的现象,可是会瞬间没命的,因此我也难以断定就是了。
五分钟过后,天气果然恢复了平静。
一说是向山神奉献巨无霸圣代所换来的平静。
总之,当我结束一个星期的报告之后,
「──那么开始计算本周的分数。」
筒隐以发表明日天气的口吻,疾言厉色地宣告。
「在小组会议上和游泳社的女孩打情骂俏,三分。在上课中偷瞄旁边座位的女生三次,一分。社团活动中和副社长吵架,八分。放学时和路上遇见的小学女生四处闲晃玩耍,十二分。深夜在家里看不堪入目的节目,两分。」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如何将我的行动摸得一清二楚的啊……?」
她该不会从卫星轨道上以高画质偷拍我吧?我学妹的情报收集能力比cia还强啊。
筒隐从黑得发亮、上面有个蝴蝶结的手提袋中拿出一本笔记本。
一本造型让人怀念的绿色笔记本,徐徐地摊开放在柜台上。
写做『日本学习笔记本』(注4),
(注4:昭和笔记本公司从一九七o年开始发售的一款豪华笔记本。除了封面有彩色照片外,还有类似汉声小百科的学习图鉴、学习百科等。价格比一般笔记本贵了快一倍)(按:别问我这是什么,我看了还是没懂)
念做『暗黑魔王的生死簿』。
是一道散发乡愁的气氛中,撰写了致死量刑罚的佳肴。
「光是这一周的合计就有二十六分吗……累积了这么多啊。」
「还有。」
「还有啊?」
「……还有抚摸小豆学姐的头,摸了好几次,七十万分。」
「七十万?!」
暗黑魔王不理会愕然无语的我,将恶魔般的数字写在生死簿上逐一计算。
「加上前一周的九分,总共是七十万又三十五分。」
「这位数有问题吧!为什么只有在碰上小豆梓的时候,给分会跳这么多个零啊?!」
「那我反问学长,为什么只对小豆学姐这么溺爱呢。」
「误会啦,别乱猜啦,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啦!拜托一下,要摸不痛的肚子(=不白之冤)的话,可不可以到床上再摸啊!」
「听不懂学长在说什么。难道学长是变态吗?」
「是筒隐限定啦!」
「更听不懂学长的意思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我希望学长能以行动代替辩解。」
筒隐冷淡地撇过头去,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
一旦到了这一步,她就会不动如山,丝毫不肯退让。她的顽固可是出了名的。
看到我完全投降,表明接受加重分数的计算之后,她默默地伸出食指。
她只将脸别过去,食指伸向摊开的笔记本,指示著里面的表格。
·一百分……手牵著手
·一千分……双脚交缠
·一万分……碰触耳朵
·十万分……抱紧处理
是筒隐以圆圆的字体写下的『第一审视基准表』。
简单来说,就是横寺管理表。
我平常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格的监督管理,对其他女孩做出的行为所累积的分数,都会经过适当调整,让第一的女孩随时都保持第一。月子妹妹策士好可爱。
……我觉得状况是变得挺奇怪的
如果是美少女游戏中的虚拟关系,应该可以更自由一点地行动吧?不过月子妹妹说,现实生活里的女孩,绝大多数都是这样子的!
「七十万零三十五分,代表要抱紧七次吗……」
「…………」
大概是我心理作用。筒隐似乎挺直了腰杆,设法让身体看起来更大一点。
我坐在柜台边的座位上,抱紧身旁娇小可爱的女孩。
「嗯……」
传来一阵像是闹脾气,又像是鼻子呼气的暧昧吐息声。
粉嫩的香肩碰触到我的胸膛,彷佛可以感受到筒隐薄薄的肌肉下,流动血液的热度阵阵传来。
我的手臂搂著她,一只手正好可以完全搂抱她的娇小身躯。彷佛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一般。我怕弄伤了她,因此不断以手掌抚摸,像是在确认筒隐的形状一般。胳膊、侧腹、腰骨、大腿、肚脐上,以及柔软的隆起──(按:我说,这段怎么像是工口游戏的情节)
「……到此为止了。」
「咦?」
筒隐用手抵著我的鼻头,像是将我从身上剥下来一样推开我。我不由得释放胸前娇小的身躯。
「所有分数已经换算完毕,到此为止了。」
「咦?可是我才抱紧一次而已……」
「这就是七回的份。我就是规则,管理一切的人是我。」
筒隐说得斩钉截铁。
正当我这么想,她却从椅子上摔下来。
只见她慌忙站起来,像是要将体内蓄积的热量全部赶出一般,用力晃了晃身子。
「再摸下去……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不行。」
「呃……」
「什么事呢。」
「我倒觉得我有点消化不良呢。」
「……请学长忍耐。」
「可是上次要接吻的时候,你也是在要亲下去的前一刻,跟我说还是不行耶!(按:什么!相乐总把我的感动还来!)这种吊人胃口的手法根本是个小恶魔!我偶尔也想亲吻达阵啊!我想亲吻!亲亲!亲嘴亲嘴!亲亲心动恋爱恋动心亲亲!(注5)」
(注5:这是细野不二彦一九八o年的作品「猿飞小忍者」,动画版的op歌名。)
「真是诚实面对欲望的变态呢。」
亲亲,不行。亲亲,等等。亲亲,忍耐。正当我和筒隐展开一进一退的冬季劳资交涉时,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会有其他客人光顾呢……」
前来倒水的女服务生露出『你们差不多该滚了吧,以后别再来了』的眼神,我们只好乖乖离开咖啡厅。
就这样,我们能去的店家愈来愈少。各位好孩子们千万别模仿喔。
走在冬季的人行道上,冷风迎面吹向我们。在涷僵的寒意压迫之下,我们很自然地牵著对方的手。
我们在站前的商店街闲晃时,我忽然开口问。
「还要累积几分才能亲亲呢?」
「这个……百……」
「百?」
「百亿兆万光年份。」
「至少订个可以写在笔记本上的数字吧!」
虽然可以吃到饲料,但是最重要的主菜却绝对吃不到,简直就像调教一样。这岂止是小恶魔,根本就是魔王的所作所为啊。
筒隐抬头盯著我看,然后拉扯我的手。
「如果我是恶魔,那学长就是负心汉。」
「哪有啊?!」
「比方说丢下我一人组成小组,明明是最后一次旅行……学长好过分。」
筒隐用不满的声音说著。
我握著她的手掌,感觉到她的食指不断游移,一笔描绘著复杂的图形。这摸法彷佛以直觉在表她内心有多么纠葛。
「就算你这么说,但修学旅行我也无可奈何啊。」
「……我也想去。」
「我也想和筒隐你组队,但跨越不了不同年级这道鸿沟啊。」
「我想去。我想去。我想去。」
「爸爸可不记得自己教出来的女儿有这么不听话喔!」
「学长明明说过我是第一。」
「我、我的确说过。」
「学长明明说过我是第一。明明就说过。明明就,说过。」
「唔……」
「学长明明就有说过。明明说过。明明明明明明说过。」
明明魔王妹妹爆诞,真是太恐怖了。
照理说不论发生什么状况,她应该都是一脸僵硬的面无表情,但我却觉得她粉嫩柔软的脸颊,彷佛刚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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