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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都怪今天实在是热过头了!剩下的话,我们找个凉爽一点的地方慢慢讨论吧。」
「你要是敢再把我带去妇产科医院,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要是你敢带我到幼稚园或托儿所,就等着到法庭上对簿公堂吧。」
「为什么你们对我的信任程度会低到这么可怜的地步啊?说到凉爽的地方,我怎么可能选择去妇产科或托儿所嘛!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拿出常识稍微想想啊!」
「你是说常识吗?」「你敢跟我谈什么常识……」
筒隐和小豆梓以坚决反对这个论调到底的态度交换了一记视线,同时发出合奏般的叹息声,还动作完全一致地对我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感情很不错嘛。
为了改变流窜在我们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看来的确有必要换个地点。绝对不是因为我听到了警车发出警笛声的关系喔。而我决定换个地点的念头,事实证明是对的。
戳太的建议的确没错。
说起来这件事还挺教人惊讶的,原来电动游乐场真的不是专门为了脱衣麻将而存在的
「想不到夹娃娃机还有这么多种类耶……」
矗立在闹区一角的电动游乐场里,最新的游戏机台和怀旧的经典游戏机台以绝妙的平衡搁置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当受到这附近的高中生欢迎。我也来过这问游乐场好几遍,却还是第一次呆呆伫立在自动门的正中央,不知道该怎么移动双脚。
游乐场的一楼充斥许多不同种类的夹娃娃机。透明玻璃盒里从布偶娃娃、糖果饼干到手机吊饰、模型等等应有尽有。只不过我平时都是一进门就直接往地下楼层的脱衣区走,根本没仔细看过这些东西。
「可恶……明明只差一点点了!啊啊,讨厌!」
将额头抵在入口附近的某台夹娃娃机玻璃夹层上,小豆梓不断对机器钩爪传送念力,目标是大小正好可以抱满怀的乌龟布偶。机械钩爪在抱起来应该会很舒服的龟壳上摇摇晃晃,再移动到另一边荡来荡去,简直就像醉汉的脚步一样虚浮不稳。不,让醉汉来操纵说不定还比她高明呢。
「那个……」
在她掏出不晓得第几枚的百圆硬币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捉住小豆梓的手腕。
「你干么啦?」
「你大概是全世界最不适合玩夹娃娃机的人了吧,没路用也该有个限度啊。」
「你、你很烦耶,今天是我第一次玩,控制得不太好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鸟也不是一出生就会在天空飞的嘛!」
「鸟是鸟啦,可是鸡不管再怎么努力,花一辈子也飞不上天喔。」
「可恶……那你这个变态就办得到吗?」
恼羞成怒了。我还真是自找苦吃啊。如果是脱衣抓娃娃机,我就有自信可以抓个几只了。总之我还是乖乖把一枚百圆硬币丢进投币孔里——
「奇怪?太奇怪了,这一台的钩爪也太松了吧!」
「你看吧,这么困难的游戏机,不管是阿猫阿狗都抓不起来的啦!」
「我想这跟技术应该没关系吧。」
束手无策了,只能找筒隐求救,奇怪?话说回来,筒隐跑到哪里去了?
我张大眼睛在机台间寻找小小的鸭舌帽,却看到了一个糖果猎人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捧着一只手拿不完的饼干,一双眼睛仍贪婪地左右逡巡寻找下一台夹娃娃机当猎物,当然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她正在确认机台的钩爪够不够有力、或是目标物容不容易夹到。当她投入硬币时,总是会确实地夹到狙击的目标。真是个夹娃娃达人。你就真的那么饿吗,筒隐?
「……好厉害。没有一点技巧可言的小鸡啊,我看你就换其他的游戏玩吧?」
「唔唔……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要那个嘛。」
小豆梓指着躺在机台里的乌龟布偶,嘟着嘴说道.还是很不甘心地一下又一下按着没投入硬币所以动也小动的按钮,看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结果,小豆梓的颓丧心情一直到从筒隐手中得到饼干之前都没有恢复。「那一台的钩爪太松了,没办法抓的。」听筒隐这么说,小豆梓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真是的,这么一来还真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呢。话一说出口,就看到小豆梓又气得肩膀发颤,筒隐则轻轻耸了耸肩。
于是乎,时间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在夹娃娃机之后,我们上了二楼玩打地鼠游戏,「不要玩了啦!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啊!」「小豆学姐为什么哭了呢?」「想不到居然有人会对地鼠产生感情耶。」「才、才不是这样呢!」依然是吵吵闹闹的。
三楼的太鼓游戏,「咚、咦?锵、奇怪,是哪边?咚!」「请你冷静一点。」「小豆梓真的很笨耶。」「呜唔……」「唔,下一局换我了。」「……为什么你会自备鼓棒啊?」「筒隐学妹的手快到我只能看见残影耶!」依然是吵吵闹闹的。
来到地下楼层,「这里的灯光好昏暗喔。」「烟味好臭。」「新的麻将游戏出了!呵呵,这次的对象是护士啊。」「好,准备到下一站去吧。」「我赞成。」「你们别从两边用力扯我的耳朵嘛!」「你很吵耶。」「真是吵死人了。」依然是吵吵闹闹的。
我再说一次。
时间真的咻一下就过去了。
等注意到时,外头已经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景色了,可以听见月亮的脚步声悄悄攀上东方的天空。从三楼到地下一楼,我们在每层楼都仔仔细细地玩过一轮后,终于回到一楼的长椅稍作休息。原本只是想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聊些言不及义的话题就好,想不到居然会在游乐场玩得这么开心。这场约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话说回来,今天的出游还算是在约会的范围内吗?
「我是第一次来到游乐场,想不到还挺有趣的嘛。」
一边吃着筒隐玩夹娃娃机赢来的弹珠汽水和软糖,小豆梓像个开心的小孩子般不停转动手指。
「就是说啊,很好玩吧,平民老百姓的游戏也是很美好的嘛。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刺激又有趣,平民老百姓的人生可是很欢乐的呢!」
「……你干么这么起劲啊?变态有时候就会像个变态一样,说出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呢。」
「哈哈哈……啊,你的手指还沾着饼干屑屑呢。」
「这、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啊,我是故意的啦,只是刚好而已啦!」
小豆梓有些没家教地把刚才还在甩动的手指直接含进嘴里。其实在玩游戏时也是一样,去除掉她总挺直脊梁、身上还戴着高价的名牌饰品之外,千金大小姐的气质几乎已不复见。其实她的内在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嘛。
而这一点也就表示——很明显并不是件好事。
我得让她舍弃表面功夫恢复乎民老百姓的心态才行,但若打一开始,她就不时表现出平民百姓的态度,我又该怎么做才好?
顺带一提,这时候原本该站出来帮我一起说话的筒隐之所以会默不作声,是因为她正忙着大口大口贪婪地把手中的饼干糖果全往嘴巴里塞的关系。她果然饿了吗?听说鼷鼠(musmusxulus)要是没有常常吃东西可是会死翘翘的,身形娇小的筒隐也是一样吗?
「我觉得学长刚才好像在想什么很没礼貌的事喔。」
「变态没礼貌是很稀松平常的啦,要是现在才表现得很没礼貌,那不是更没礼貌了吗?」
「说的也是。学长,真是抱歉,我一不注意就对学长说了很没礼貌的话呢。」
「……你们两个感情真的很好耶!」
把手边的糖果饼干都扫进胃袋里后,筒隐又目光炯炯地盯着小豆梓手中的弹珠汽水。小豆梓轻晃着肩头呵呵笑了起来,像在拿饲料喂小动物般,慢慢地一块一块交到筒隐手上。真是一幅温馨到让人忍不住微笑的美好景象。
「女孩子总是马上就能变成好朋友或好姐妹呢,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就在我开口说出这句话的瞬间——
围绕在她俩周围的时间蓦地停止了。像是接到一颗已经拔掉保险栓的手榴弹,她们两人的身体完全僵直。到底刚才我说的哪句话是引爆的密码啊?
「奇、奇怪?我有说错什么……吗?」
该不会表面上看起来相处融洽,实际上心里却是巴不得对方赶紧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吧?我是不是不小心窥见了女孩子内心狰狞丑陋的那一面?这实在太过现实了,拜托千万不要啊。
「……不,我也觉得如果小豆学姐是我的亲姐姐的话就太好了,所以听学长这么说才会有些惊讶。」
先开口回答的是筒隐。她的声调语气都淡淡的,却也证明了她说的是实话而没有其他意思。
「这么说起来,筒隐是独生女吗?」
「我是有个姐姐,不过现在已经……」
……现在已经?已经怎样啊?我想问,但又问不出口。因为……
「你说……谁跟谁是朋友啊……?不要擅自决定这种事啦。」
因为小豆梓的态度看起来实在不太正常。
不管再怎么控制自己的声音语气,还是能听得出她声线中的不愉快。因为无法掩饰那份焦躁,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玩没错啦,可是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被你们骗了的关系,可不是为了交朋友一起玩什么的,才特地出门到这里来的喔。」
「……你就这么不喜欢『朋友』这个名词吗?」
「我喜欢一个人独处,就像平原上的猎豹一样啦。和朋友交际什么的最麻烦了,光是放在身边都很烦人啦。」
小豆梓确实经常一个人独处没错。身为宠物的我可以老跟在她的身边溜转,都是因为她的周围没有半个人的关系。而赞美时间或其他时候,她又总表现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态度,这些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是。
「用那么开心的表情说出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
「哪、哪有,我哪有开心的喵!」
像是紧紧握住筒隐的手啦、或是脚趾头克制不住地打起节拍啦、还有被戳破谣言时支支吾吾连话都不会说的反应。
小豆梓靠表面功夫所说的那些话是很吓人没错,只可惜全然不适用在她的表情和态度上。嘴里吐着不屑一顾的言词拒绝朋友,但又像个单纯的少女般开心得染红了双颊。真是奇妙的……或者该说是很了不起的反向悖论吧。
「那你说,如果筒隐不是朋友的话,那又是什么?你是真的讨厌她吗?」
「咦?啊,不……我没有……」
「嗯,所以呢?筒隐对小豆梓来说,究竟算什么?在你的眼里,到底把她定位在哪里?」
「……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小豆梓突然从长椅上站起身。
「你刚刚不是才上过吗?藉尿遁太卑鄙了喔!」
「我、我才不是想逃呢,我本来就很会上厕所啦!而且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忍耐了嘛,你们用不着等我,我一点都不会在意的,你们才不是我的朋友,而且你们还骗了我,孤单一个人本来就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啦!」
「孤单一个人?」
她是从哪里得来这个结论的?小豆梓该不会是喜欢被丢着不管的那种女生吧?要玩这种放置play,就要找专门的店跟专门干那种事的专家啦。
「就算被变态丢着不管我也无所谓啦,你想挑战看看吗,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嘛……!」
小豆梓握紧拳头,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叫喊。丢下我们和一堆糖果饼干,如脱兔般朝洗手间的方向冲了过去。那张布满红晕的酡红脸蛋与向日葵色的罩衫不太相配,仔细看看小豆梓的表情似乎就快要哭出来了。
迎面走来的两个女店员与少丑梓互撞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似地歪了歪头。
再这样下去,那个女生绝对会因为表面功夫失去某重要的东西啦。
「不可以玩弄小豆学姐。」
直到看不见向日葵的背影,筒隐又像平时一样对我开口训斥。还是逃不过她的法眼啊。
「可以欺负女生的年纪只到小学为止。你都已经高中二年级了,怎么还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来呢?」
「……真的很抱歉。」
居然被一个像小学生的女孩子斥责,还得对这个看起来跟小学生没两样的女孩子道歉。接着是一如往常地筒隐的叹息声。
跟面无表情的筒隐不同,只要一逗弄那个女生,她总是会把最直接的反应表现在脸上。不管看再多次都不会腻——对于心里头默默这么想的自己,我还真是感到一阵恶寒。
筒隐原本也是跟小豆梓一样,是个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的女生。她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要是忘了这件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吃到更大的苦头吧。
「况且,人与人之间究竟存在着怎么样的关系,就连一般人都很难对此做出回答了。我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
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一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又从简隐口中听到这句话的后续。
筒隐有些不太自然地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吗?」
我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台大头贴机器。话说回来,我们今天也还没有拍纪念合照呢。居然会想拍大头贴,筒隐有些地方还挺可爱的嘛。前一秒还悠悠哉哉想着这种事的我,却在看到从拉帘后头走出来的人时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那个人——不是钢铁之王吗!
形状优美的冷淡眼瞳中,栖息着严格的意志光芒。连放假的日子都还穿着制服在外头走动,钢铁般的神经果然非常人所能想像。
钢铁之王手里抓着两只可怜的小羔羊,那是田径社的一年级女生。
高贵的钢铁之王当然不可能有和身分卑下的人们玩什么低俗游戏的嗜好。
我曾经听说过关于钢铁之王的英勇传说之一,她曾在游乐场教训过这个镇上最难缠的不良少年。
要说起帝王为什么会出现在闹区街头,其实是因为她正在巡逻有没有哪个社员不乖乖地自主训练,还跑到街上游荡的关系。
恋爱与玩乐皆不被认同,就连假日也得做好自我管理的黑暗社团,就是咱们田径社。
「啊呜——我已经打从心底深深地反省了——」
「等回家之后,我一定会拼命跑到自己吐出来为止的——」
一年级的女生露出多娜多娜(注13)的表情,失魂落魄地走出游乐场。社长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目送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偶尔让人家出来玩一下、放松心情有什么关系嘛,真是可怜。
正当我抱着隔岸观火的心态看着在眼前上演的这一幕时,钢铁之王的视线突然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又一眼,第三次就变成凝视了。
那双睁大的眼瞳看来已经锁定好猎物。
「这、这种感觉好像不太妙,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先逃再说吧!」
我伸手抓住筒隐的手臂,但她并没有拔腿跟我一起避难的意思。
套在迷彩裤里的双脚用力踩在地面上,挑衅似地回瞪着钢铁之王的目光。
相对的,帝王的荣威今天依然健在。光靠视线就能控制住川流的人潮,像摩西一样自由自在地拓展即将要通行的道路。一步、两步,我心里想着这就是所谓的昂首阔步吧,下一秒她的身影已经高高耸立在我们的鼻尖前了。
……嗯?可是我目前正处于暂停社团活动的状态,出来玩应该是ok的吧?
就在这个想法爬上脑海的瞬间,我才终于注意到一件事。
钢铁之王从头到尾都没瞧过我一眼。
「月子,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注13 dona dona 在世界上众多国家传唱,藉被卖到市场的小牛做为比喻的反战歌曲。
「……我在约会。」
筒隐仍维持着跟平时没两样的冷静淡然的声音,还有同样不为所动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啊,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呢。」
「你说什么……」
简短的对话在两人之间交互传递着讯息,像在测量彼此之间的隔阂一般,如同冰雪的冷然少女和钢铁之王的对决一触即发。寒风刮过钢铁铸成的岩壁,她们两人仍悠然伫足原地丝毫不受影响。似乎会是一场实力不相上下的对决,这该不会是——
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瞬间爆开了。
至今为止我都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钢铁之王当然也有名有姓。
话说回来,第一次在明亮的地方见到筒隐月子时,我也曾觉得她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
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呢?就算眼神不同,但她们的眼睛颜色却是如出一辙啊。那双像是能把人吸进去的、微微透着蓝光的眼瞳和光看就教人胆颤心惊的明亮眼神。
「……筒隐,你刚才说的『真正的姐姐』该不会就是……」
「是的,就是田径社的社长·筒隐筑紫。」
筒隐月子面无表情地肯定了我的猜测,筒隐筑紫则是沉默着没有对此否认。
筒隐姐妹,我想都没想过她们居然会是一家人。把两个人摆在一起后。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很相像没错,可是这真的是一般姐妹会有的对话交谈吗?我也有个姐姐啊,但我姐姐可不会用这么冷硬的声音跟我说话。所谓的姐妹,不是应该在圣母玛丽亚温柔的注视下,彼此打理好蝴蝶结之类的甜美关系吗?
「横寺,你还在调养中吧?」
正当我陷入自己的思绪时,钢铁的尖刀突然指向我。
「想不到你竟然趁机谈起恋爱了……」
「咦?啊,不是……」
「唔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治疗的流程中,约会是必要的吧,我也听说过现代疾病相当不可思议,毕竟不是门外汉可以插嘴发表意见的简单东西,我也很想谅解你的行为。」
最近似乎常常可以听见钢铁之王的慈爱声音呢,下一秒我的脖子却突然被勒紧了。
「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因为你出手的对象居然是月子。为什么你偏偏选了月子来当你的约会对象呢?我家这个好不容易长到十六岁的无趣小妹,不该是男人出手的对象吧?说得再明白一点——少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我实在太嫩了。
这是钢铁的压力吗?笑死人了。之前我所承受的那些,跟眼前这股杀气比起来,简直就跟儿戏没两样嘛。
全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了。我也曾看过好几次钢铁之王发怒的表情,所以早就有所体认了。但我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恐惧感,见到地狱里的恶鬼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啊。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不、不是这样的。社长……说是约会,但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
就算面对这种压倒性的恐怖压力,我的舌头还是只能乖乖吐出真心话。我正一五一十交代着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事实啊。
「喔喔?想不到你那么有种,居然还敢劈腿啊。」
「什……不、不是这样的,我的目标本来就是另一个女孩子……」
「所以你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约月子出来的啰?真是太教人不愉快了,你就再多说一点吧。一
短短一句话,已经让钢铁之王的眉间浮现出盛怒的刻印。
「……这不是该在这种地方跟姐姐谈论的事。更何况,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淡漠地,筒隐火上加油似的补了这么一句。
「跟我没有关系……?」
我彷佛听见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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