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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郑邰妍,自从我开始记事起,在我记忆的最深处,就是那个破旧的草屋,还有空气里面的霉菌味道,以及那个压在我身体上面,不断穿着粗气的男人……
但是,最深刻的,还是那种撕裂身体的痛苦……
那一年,我甚至不记得自己多少岁,呵,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不是么?
我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女人,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被人锁在了房间里面,就连出去干活都是有人看着,她也总是一个人悄悄的抹眼泪,然后她会给我梳头,摸着我的脑袋,说:“都是妈妈害了你……都是我……”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被迫嫁给我那个“父亲”的。
我在这个家里面就是一个不被重视的东西。对啊,他们全都喜欢我弟弟,就连我吃一口东西都会被各种嫌弃,但是,为什么要将我生出来呢?
这个疑问一直都在我心底,直到我的母亲跟我谈过一次话……
那天是个与平常没什么区别的日子,那天,我被人关到了小屋子里面,所有的大人好像都被人叫走了,我连午饭都没有吃,肚子饿的一直叫唤,但是,还是不敢出声,我害怕又是一顿毒打,他们对于我都是毫不留情的,恨不得将我打死才罢休。
我的母亲回来之后,眼睛都是红红的,我还以为她病了呢!
后来,竟然有人送进来了一桶热水,说是让我洗洗,天哪,那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待遇啊!我还以为从此我就可以过的好一点了呢!
但是,我的母亲在为我梳洗着头发和身体的时候,她发现了我身上的痕迹,她着急的询问我,我只好说了出来,说这都是爸爸弄的……
我的母亲沉默了,她后来缓缓的向我说了出来,说我并不是爸爸的孩子,说她是被人拐卖过来的,她告诉我,在被拐过来之前,她就怀了我了,那个人贩子为了她可以卖出来一个好价钱,就隐瞒了这个事情,所以,她最后还是平安的将我生了出来。
她一直都在说着什么,也许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逃离这里的出路,但是,她并不能离开,因为,她还有两个孩子在这里,她放心不下……
是啊,那个时候,她再次怀孕了,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干活……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明白这一切的意义,我还很开心,能够洗上热水澡了。
但是,第二天,我就被人拽了起来,用绳子捆了起来,我哭喊着,叫着妈妈救命,但是,我的妈妈只是哭泣着,俯在了那个关我的小房子门口,看着我……
后来么……后来,我就被人推到了悬崖边上,村子里最年迈的那位老巫师说我是祭品,只要我死去了,他们就会求来雨水……
呵……祭品……
我被我的“父亲”亲手推了下去,我看着上方的蓝天,还有他那张恶心的嘴脸,我没有继续尖叫,也没有求饶了。
我感觉,妈妈也许说的对,这才是我最好的出路吧。
但是,我并没有就这么死了,悬崖下面是一片树林,我的身体被树枝横七竖八的划伤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水池边的污泥里面。
冰凉的河水浸泡着我的身体,浑身上下哪里都是刺痛的感觉,或许是树枝划出来的伤口,又或者,是周围的虫子还噬咬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模糊了起来,我再次以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老天似乎有跟我开了个玩笑,醒过来之后,我竟然躺在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面,是一位成年居住在森林里面的老婆婆救了我,她不爱说话,还总是要我喝下去难喝的东西。
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该闭嘴的时候要闭嘴,不该问的不要问,所以,我与沉默寡言的老婆婆相处的到还算融洽。
等到我彻底好了以后,我的身体经常会时不时的释放出来阵阵香气,我也很疑惑。
老婆婆经常会出去,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回来,但是,森林里面最不缺少的东西就是食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辨认能吃的食物与动物。
我每天都会按时做好饭,等着老婆婆回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将屋子里面东西摆放整齐,收拾干净。
那天,老婆婆突然与我说了很多话,大致的意思是询问我的身世,为什么会从悬崖上面摔下来,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了她,包括母亲对我说的那些话。
老婆婆问我,想不想报仇,我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想。”
从那天起,老婆婆每天都带着我出去。
原来,老婆婆每天出去,都是在寻找毒药和毒虫,她教我辨认它们,教我控制它们,教我如何将它们炼制成为蛊虫……
我与老婆婆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她似乎很是满意我,因为我学东西总是很快。
但是,老婆婆的岁数毕竟大了,她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有的时候,甚至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寻找那些毒虫,回来之后再跟她汇报成果。
直到有一天,老婆婆问我,想不想出去看看?
我有点害怕,摇了摇头。
老婆婆向我讲述了自己身体的事情,她说我的身体需要定时吸纳男人的精气,她这段时间都是使用药物为我控制的,但是,药物的效果毕竟比不上真正的精气。
最后,老婆婆还是离开了我,在临走之前,她还告诉了我很多外面世界的险恶之处,她给了我一只笛子和一张图纸,她说这个图纸叫做“太阴幽荧图”,她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叫做金先生的人拐卖的,她也是因为金先生才落到了今天的地步,她要我保证,一定要将图纸使用在金先生的祖坟里面。
我答应了。
将老婆婆和她的小木屋一起烧掉了之后,我带着笛子还有这些年炼制出来的毒虫上路了。
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回到我曾经的家里面……
当然,我可不是打算去成为什么大善人,顺便原谅他们一下,我是要报仇!
我走了十几天,这才走山路回到了我那个村子里面,站在村子的门口,我想我的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可能是老婆婆所说的我特殊体香造成的吧。”我心中这么想着。
很快,一个生长的十分高大的男人就走过来询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我没有拒绝这个明显带着阴邪意味的男人,我还不想直接就大开杀戒,我想要看一看那个“为了我好”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我时候自己在山里面迷路了,于是,我跟着这个男人回到了他家里面。
在这里,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我的“父亲”,另一个则是我那个母亲。
他们两人都已经老了,他们甚至都没有认出我来,只有母亲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会。
原来,这个男人是我那个所谓的弟弟啊!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变化,我母亲照旧挨着打,我父亲照旧用那种眼神在我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吃过了晚饭,我的便宜“弟弟”想要我留下来过夜。
老婆婆说过,外面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我猜测,他大概只是想要得到我的身体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里的时候,我身体散发出来的香味更重了。
终于,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不管旁边还有人,直接就冲着我扑了过来。哦,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也一起扑了过来。
当然,他们都死掉了,我可是随身携带着那么多的毒虫啊!
我母亲一脸的错愕,她看着我,嘴唇颤抖了起来。
“妈妈,好久不见……”我轻声呢喃。
“妍妍?是妍妍?你真的是妍妍?”母亲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涌了出来。
但是,下一刻,她就宛如疯掉了一般,冲着我扑了过来,她哭喊着:“你为什么要杀人?那可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我没有躲避,因为,她的动作在我看来,就宛如过家家一般。
哭喊了一会,她止住了,她对我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妍妍,算起来,你今年已经20岁了,你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妈妈从来没有求过你,今天,妈妈求你杀了我……”
你问后来怎么了?
后来嘛,我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都喂了虫子,然后放火烧了这里,至于我的母亲,我还是没有动手杀了她,我只是说:“我自由了,你呢?”
我离开了这里,但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于是,我便开始完成老婆婆的心愿。
在老婆婆的笔记本里面,我看到了中国的那个笛子,有了那东西的帮助,我就可以利用虫子进入到金先生的祖坟里面了。于是,我学会了中文,来到了徐家……
说起来,徐家家主的蛊虫,还是一个人帮我下进去的呢!
不过,我在这里倒是遇到了一个有趣的男人,他好像在我心里面占据了一席之地呢!为什么我每天都会想他呢?真是奇怪,这种感觉……
拿到了笛子,我开始布局了,“太阴幽荧图”,日全食,鲜血……
可能,这是我最后做的一件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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