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的瞪着他，并没有想到他原来知道我几乎每晚都抽时间来这里静坐一会。

“嗯？”看我久久不应，他也并不急，手指缓慢的磨擦着。

“臣妾只是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在每一个晚上？”他戏笑。

注视着他不信任的脸，我才明白他对我的防戒之心是这么的深。

原来，刚才全心投入的人只有我一个。

咬了咬唇，于是我努力为自己争取：“皇上何必怀疑什么呢？自那一次太后以臣妾的安危来作试探，皇上就该明白，臣妾并不让太后相信，已是一个废掉的棋子。”

“废掉？就是因为废掉了，所以你才更想争取，不是吗？”他冷笑，唇勾过不屑之态。

我苦涩的笑，因为他看透了我的心。

“就是因为臣妾没用，不懂得如何去勾引皇上的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顺着太后的意思去活着。”我笑得很苦，这的确是我的失败之处：“若是臣妾懂得讨好太后，学着如何去勾引皇上，就算并没有成功，至少全力以付，太后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讨厌臣妾。若臣妾懂得争取君心，也不必被夜夜冷落在凤宫之中，让太后痛恨。若臣妾能聪明一点，那就不必两边不讨好。太后恨我反叛，皇上笑我无能。”

“这么说，皇后现在真的很可怜。”他笑，贴上前来。

他的身体压在我之上，让我有点无力喘息。

“若可以选择，臣妾宁愿当初进宫的人不是我。”别开眼，我控制不了眼角那滴委屈的泪。

若没有进宫，若能及早婚嫁，也许我就不必这么累了。

也许……也许我就不必违背自己的意愿只为了生存。

“为什么要哭呢？朕可是很记得，当日在清和宫的寝宫前，那个被朕掐碎手骨的皇后可是一滴泪也不曾流过。”他伸手将我的头转正，不让我避开他的视线。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吻落在我的眼角处，以舌头缓慢的将我的泪都吞下。

是的，当日的我是一滴泪也不曾流下，而想不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可是……“臣妾累了。”

“以后在朕的面前，自称羽儿，不要再让朕记得你是皇后了。”他如魔的命令，舌头又一次低下，轻轻的挑逗着我的双唇。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眼，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称羽儿？不要让他记得我是皇后？

他是不想记得我是皇后，还是宁愿我不是皇后呢？

羽儿、臣妾也不过是一个自称，说到底，我还是我啊！还是他最痛恨的司空姓女人。

这一次，我的心很沉，他的吻怎么也让我热情不起来。

眼角再也没有泪了，只能怔怔的瞪着月色，任由他为所欲为。

我完全没有挣扎，直直的瞪着月色，无声的感受着他的一切侵犯。

他的手缓慢的滑进我的衣领下，不知何时，我的衣带已经被他脱下了。

总是那么轻易，我便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的眼前。

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在这样的夜里，在这样毫无保留的一刻，我感觉不了凉意，却发现在他的炙热的视线下，整个人都如被烧了起来。

他并不把我的冷漠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有信心让我冷漠不起来。

炽热的唇封住我的，刚刚在脱我衣带的手松开了，不知何时滑进我的发中，让我只能迎接着他的吻。

他的视线与我的对在一起，在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下，我感觉那有如魔的力量。

带点害怕，我用力的闭上眼，却更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撩动着我的情绪。缓慢的啃咬，直到我违背意愿的叹息着。

不堪的低吟，我恨自己敌不过他熟练的技巧。

他的手缓慢的离开我的头发。他的唇也离开了我的唇，缓慢的往下吻着，那唇的灼热是那么的烫人，烧灼着我的肌肤跟理智。

忽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的手很快，将我的衣裳快速的拉好，半我的身体都挡在他的身下。

我听到他的喘息声从耳边传来，急促而难受。

可是我不知他这反应是为什么，疑惑的转头看他，却看到他那锐利得如要杀人的眼神。

“什么事？”他问，向着前方。

我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头顶前方传来脚步声。

“回皇上，婉妃娘娘今晚一直的呕吐几次了，刚刚才命人传去太医看治。”接着我听到跪下的声音，那人慌乱的答，也许知道自己破坏了什么。

“为什么？是中毒吗？”他的身体明显一僵，缓慢的从我的身上离开。

忽然的空洞感让我的心一冷。

静静的躺着，我一动也不动。

“奴才不知道，奴才听消息立即赶来通知皇上。”

“嗯！”接着，我只听到他应了这一声，便夸步从我的身上离开。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我听着，风吹过，心很凉。

弯起自嘲的唇，我微微的眯起双眸。

在情欲的尽处，我还是不及那个女人的半点反应。

微微的握紧双拳，我感觉到我的心灵在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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