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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诚哪禁得起这种玩笑,满脸通红,小鲤鱼和他一样,恨不得一脚将严灼心踹到河里去。场面味道不对,就白念生一个傻子什么都没瞧见,拱手道:“严兄,希望白某没有打扰你的雅兴。”
严灼心一点也不和他客气道:“都已经打扰了,我能怎么办?”严灼心说话素来直来直去,了解他的人不会觉得什么,要是陌生人听到这种态度,岂不大发雷霆。
一句话顶回去,白念生说不出话,杨少诚忙拱手道:“严兄,我们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严灼心紧紧抓着钓竿道:“不是你们来找我,是麻烦来找我。”
二人尴尬不已,杨少诚一摆手道:“严兄,不如到我的船上细说。”
严灼心冷他一眼道:“杨兄不会长安马场的少爷当惯了,连渔翁的船你都不愿上了吧?”他的话就像把刀子,一句句往别人心里扎,让人听得十分不痛快。严灼心接着道:“咋们是朋友,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在这吹江风晒太阳?有什么话到我们的船上来说。”这不是孩子气吗?叫二人忍气吞声。于是登上渔翁的渔船,严灼心瞟了徐妙笔一眼道:“神仙,给杨少爷和白总镖头让个地方。”有朋自远方来,徐妙笔不好意思再一副散漫的模样,规规矩矩坐起来,给二人留出一片空地。严灼心道:“两位不必客气,随便坐吧。”
既然如此,二人只好盘起腿席地而坐。严灼心的注意力全在浮漂上,似乎对他们视而不见,二人心里又开始放嘀咕。小鲤鱼见情势不妙道:“大哥,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泡壶茶。”
杨少诚忙道:“不必了,茶水我船上有,我让下人去泡就好。”
严灼心又不愿意了,目不转睛看着江面,嘴里阴阳怪气道:“杨少爷喝惯了大红袍,难道喝不惯小鲤鱼三文钱的茶叶?”他停了停道:“小鲤鱼,你去给杨少爷泡一壶最便宜的茶来。”杨少诚本事一番好意,被他这么一说味道全变了,小鲤鱼无奈,只好听他的话,乖乖去泡茶。
等小鲤鱼走进船舱,杨少诚拱手问道:“严兄,莫非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成?”
严灼心不假思索道:“谁让你那么有钱?”
这种理由闻所未闻,船上的人差点笑喷出来,杨少诚问道:“有钱碍严兄什么事了?再说,那是我爹的钱,又不是我的。”
严灼心道:“你爹的将来不都是你的吗?世上的有钱人哪个不以为靠近他的人都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我不想要你长安马场的钱,自然要离你远点,免得世人说我严灼心掉钱眼里。”
他的为人二人岂能不知?要说有钱的朋友,那财神朱越不是更有钱,他怎么不与朱越说这番话?杨少诚较起真来问道:“难道严兄和朱老板也是这么说的吗?”
严灼心回答:“比和你说得还难听,对你我已经口下留情了。”
杨少诚嘀咕道:“真是个怪人,天下谁不想和有钱人交往......?”这话全都传到严灼心耳朵里,所谓人各有志,别人的心思他猜不透,他的心思别人未必见得都懂,他也懒得解释。
小鲤鱼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几只茶碗回来道:“没什么好招待杨大哥和白总镖头的,请两位将就将就。”说罢,给每一个人都满上一碗茶水。
白念生拱手道:“多谢姑娘款待。”于是拱手对严灼心道:“严兄,白某这次来是求严兄救命,我天下镖局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全系严兄一人身上......”
说到这,严灼心打断他道:“白兄这话叫人惶恐,你要是这么说,你的忙我可不敢帮。”
白念生大失所望道:“这......”说着朝杨少诚望去。
严灼心瞟了他一眼道:“白兄你看杨少爷也没用,如果没有我的安排,你以为辛捷楚会让杨少爷带你来找我吗?”听了此言,白念生终于松了口气。严灼心道:“当初程不归请白兄保镖我就劝过白兄,白兄非但不听,只怕以为我想挡你的财路,现在出了事,人财两空,不知白兄作何感想?”
白念生“哎”恨恨一声叹息抱手道:“悔当初不该不听严兄之言,白某惭愧万分。”
严灼心一笑道:“只怕未必吧?当初接下这趟镖时,其实白兄你就知道这趟镖非同寻常,能让天下镖局名扬四海,也能让天下镖局万劫不复,不过你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倘若天下镖局成功保了这趟镖,天下镖局在江湖中的名望地位更甚,日后找你押镖的人会越来越多,天下镖局岂不财源滚滚。”心里所想皆被猜中,白念生低下头羞得无颜见人。严灼心喃喃道:“世人谁不想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白兄你这也算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无可厚非,偏偏你忘了一件事,天下镖局所以有今日的名望,凭的不是白总镖头武功高强,而是你为人公正、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凭的是天下镖局守规矩,江湖上黑白两道敬佩你是条汉子,天下镖局镖车所到之处,大家都给你让条道,原本只要守着你的规矩,天下镖局可立身于江湖争斗之外无往不利,可你非要接程不归这趟镖,是你自己打破自己立下的规矩,那就别怪别人不讲江湖道义,这下可好,买卖没做成,天下镖局名声毁于一旦,即使白兄能平安渡过难关,就算花上二十年,天下镖局也未必见得能恢复往日的声望。”
白念生痛心疾首道:“白某是一时鬼迷心窍铸成大错,大鹏王限我三个月内找回洛河图,要不然天下镖局鸡犬不留,如今已过去半个月,请严兄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务必出手相助。”他边说再次拱手恳求。
严灼心道:“前两天就有人拿交情和我做买卖,洛盟主就更别出心裁,打算把女儿嫁给我,不知道白总镖头打算给我什么好处呢?”
天下镖局经历一场劫难,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白念生一脸难色哑口无言。说到洛诗禾,杨少诚道:“姑父要把表妹嫁给严兄,这都是姑父和表妹一手策划的,她们想让铁枪会和程不归与严兄结仇,以此逼严兄就范,替她们找洛河图。”不用杨少诚来说,严灼心当然知道洛树云与洛诗禾的用意。杨少诚停了停又道:“可我听表妹说,她之所以要嫁给你,是因为你们早就有夫妻之实......”
严灼心一听,差点一头扎进河里去。小鲤鱼瞅了严灼心一眼,气氛得没有一点好脸色,就连徐妙笔都吓醒过来。小鲤鱼盯着他愤愤不平骂道:“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也一样。”
还钓什么鱼呀?严灼心将钓竿往船头一扔瞧着几人道:“洛诗禾说的话你们也信?”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杨少诚道:“事关表妹的名节,表妹就算再不择手段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完了完了,严灼心万万没有料到洛诗禾居然卑鄙到这种地步,名节这种事女人说的话可要比男人说的话可信一千倍一万倍,这下子真被洛诗禾死死掐住,弄不好死无葬身之地。见他若有所思,杨少诚问道:“严兄,你到底知不知道洛河图的下落?”
严灼心打量着他道:“我正要问杨兄你呢,你们长安马场怎么也对洛河图有兴趣?”
杨少诚不解道:“此话怎讲?”
这么说他并不知道杨关山私下里为奔走忙碌,严灼心道:“杨兄你要是不知道,何不回去问问你爹。”
杨少诚反应过来,回答道:“洛树云是我姑父,长安马场和洛英山庄唇齿相依,我爹帮姑父就是在帮长安马场,这有何不妥吗?”
严灼心深吸一口气问道:“这是你爹和你说的吧?”杨少诚为人忠厚,要不是杨关山和他说的,他怎么会来找严灼心,这事不用动脑子就知道。杨少诚呆呆的不说话,严灼心道:“看来杨兄被你爹给骗了。”
杨少诚十分不爱听这种话,板着脸道:“我爹怎么会骗我呢?”
严灼心道:“我就知道你不信,自从洛河图重现江湖,你爹几乎天天往洛英山庄跑,谁都知道他从不问江湖上的事,更不与洛英山庄来往,至于唇亡齿寒这种话,只怕他自己说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长安马场每年卖出上万匹好马,不是因为洛树云是武林盟主,而是因为你爹会做生意,人人都以为顾城章是长安首富,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你爹才是长安城里最富有的人,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他,如果他不想得到洛河图,为什么私下与梁肖月与陈道安见面?”
杨少诚半信半疑问道:“严兄你怎么知道的?”
严灼心打开折扇仰头大笑道:“我是天玄阁阁主,小公子严灼心,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尽管严灼心所说的话他还是不敢相信,可杨关山最近确实很反常,这又如何解释?这回杨少诚彻底没说的了。场面安静下来,小鲤鱼看了看所有人,洛河图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大家的心情,并问道:“大哥,洛河图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多人拼了性命去争夺?”
严灼心对她一笑道:“想知道吗?”小鲤鱼嬉笑着点点头。严灼心道:“那还不给我倒碗茶,说了这么多话,我都快渴死了。”小鲤鱼倒满一碗茶递上来,严灼心接过去端着茶碗走到船头眺望远方。
世人争来争去,有谁问过洛河图到底是什么?小鲤鱼今日问起,却让人记起一段江湖往事。这件事在江湖上流传几百年,到今天,关于此事的传闻各种各样,与当初那件事的真相相距十万八千里。从何说起呢?严灼心饮一口茶转身道:“相传四百多年前,中原大地曾诸侯割据,曾出现十几个国家,国与国之间为争夺地盘人口相互征伐,一时间田地荒废饿殍遍野,中原百姓们要么饿死,要么落草为寇,甚至人吃人,连白骨都用来熬汤。”
小鲤鱼听得既恶心又毛骨悚然道:“大哥,世上哪有人吃人的?你别吓我。”
徐妙笔道:“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湖上就有人好吃人肉为名,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湖险恶,小鲤鱼吓得合不上嘴。严灼心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对她一笑,接着却又叹道:“当时,贺兰山下出现一名叫阿云的奇女子,传闻,她精通儒道之术,善用兵法,年仅十九岁一身武艺并让北方豪杰俯首称臣,可惜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纵有不世之才却不被世人认可,反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因而受尽世人的冷眼。当此之时,天下纷乱弱肉强食,她见世间的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工具,性命就如草芥一般更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决心落草为寇,她要让世上不爱惜女子的男人都付出代价。一年之后,贺兰山下一支全部由女子组成的劲旅威慑四方,所有负心薄幸的男人都不得好死,可当时百姓民不聊生,她救了许多女人却没有救这些女人的丈夫孩子,因此陷入愧疚不安当中,于是她决定劫富济贫杀官造反,一时侠名远播,四方豪杰与走投无路的百姓纷纷来投。没过多久,手下并聚集了几万人,此时她的学识与军事才能就有用武之地,她以贺兰山为基地,编练出一支精兵席卷中原四处劫掠,可谓兵强马壮战无不胜,各方诸侯无人能与之匹敌,后来天下越发混乱,诸侯就更无暇顾及她。直到两年后,她带人劫掠了一支由上万人护送的车队,一场恶战下来,点验所劫财物,才发现那是一支押运赋税的军队,车上无一粒粮草,却劫得白银上千万两。”
上千万两白银,说出这个数目,足以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徐妙笔眼睛一亮道:“上千万两银子,那岂不是富可敌国?”
严灼心道:“上千万两白银,的确是一笔横财,可当时人们更需要的不是金银,而是粮食,到处都在打战,粮食比金子还贵,手里有再多金银终究填不饱肚子,更致命的是,上千万两白银是一个诸侯国一年所有税收,没有这笔银子,一个国家就要灭亡。诸侯终于被激怒,联合另外几个诸侯一起出兵围攻贺兰山,阿云知道凶多吉少,吩咐亲信将数年累积的财宝全部就地埋藏。相传大军围攻贺兰山半年之久,阿云粮草用尽,又遭手下出卖,只能拼死突围,那一战异常惨烈,阿云虽然成功突围,手下亲信却死的死逃的逃作鸟兽散,阿云恨极了,但天下诸侯为了寻找那笔财宝都在通缉她,她只好隐姓埋名,等日后时局变化,只要有那笔财宝在,她一样能重整旗鼓。”
这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众人纷纷叹息,小鲤鱼道:“这个阿云真是个女中豪杰令人佩服。”这样的人不得不叫人敬佩,何况是个女人,众人皆点头。小鲤鱼又道:“说起来辛姐姐和她的遭遇却不尽相同。”她不说,严灼心还从未想过原来他身边就有一个阿云。
世上事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多少人命运不经相同却活出精彩的一生。这么说来遇见辛捷楚还真捡到一个宝,只是他从未预料。故事讲到这,众人听得入迷,杨少诚问:“那后来呢?”
严灼心吞吞吐吐道:“后来......后来天下就更乱,只是再没有人知道那笔宝藏的下落,直到十余年后终于天下归于一统,可惜阿云早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她手下的亲信在十余年的战乱中都死了。”严灼心忍了忍道:“天下太平以后,有人又想起那笔宝藏,此时江湖盛传阿云已死,她临死前将宝藏的秘密及一身通天盖世的武功秘籍一起深埋地下,并留下一张图,取名洛河图。”
徐妙笔大喜道:“这么说,洛河图就是那笔宝藏和武功秘籍的藏宝图?”
白念生接上话道:“就算真的有宝藏,几百年过去,也许宝藏早就被人取走了。”
严灼心道:“找了一百年一无所获,人们渐渐相信洛河图不过是江湖上中的传闻,那笔宝藏或许早就在当年官兵围攻贺兰山时就被诸侯找到瓜分殆尽,后来寻找宝藏的人就越来越少。又过了一百年,贺兰山下一个农夫在自家院子里挖出一只箱子,里面满满装着一整箱银子,足足有五万两之多,人们惊奇的发现,铸造那些银子的年号与阿云劫走那批银子正好是同一批,且全都是官银,从此贺兰山上的寻宝又开始。数百年来,断断续续从贺兰山找到的金银不下几十万两,洛河图从此成为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物。”故事讲完了,原来江湖中人大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严灼心道:“洛河图人人争夺,未必人人知道它的来历,从它出现在江湖那一刻起就伴随着鲜血杀戮,几百年来从未停止,那个无意间挖出银子的农夫更糟了灭门之灾,远的不说,当年洛树云因何对泰仁山庄下手?阴狮因何而死?洛河图不是什么武林至宝,是索命的黑白无常,任何与它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的话一点没错,眼前的白念生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小鲤鱼叹一声问道:“既然洛河图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争呢?”
严灼心道:“因为贪婪,世上没有人会嫌自己钱太多,谁不想横空发一笔财,有更多钱财就意味着能得到更多权势更多女人,没有人想过,钱财多了,人情味就少了,世上多少男人到了有钱有势那天不思回报陪伴他一路风风雨雨的那个人,首先想到的是换一个妻子?世上多少女人有钱之后不知廉耻,先找一个与自己儿子年纪一般的英俊男人?道德沦丧背离纲常,有钱未必见得是件好事,长安马场年入十几万两银子富甲一方,你爹杨关山却早早休了结发妻子另结良缘,杨少爷你不见得就幸福,试想逢年过节家家户户团圆,别人有娘亲亲手做的饭菜美酒,你却冷清孤单,别人过生日有母亲的祝福,杨少爷你的娘亲又在哪里?”说到痛处,杨少诚低下头,酸楚只能往肚子里咽。严灼心又道:“洛树云身为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有权有势,却可以拿自己女儿的名节做交易,身为人父如此做派令人唏嘘,财神朱越富可敌国,与他交朋友的人全都别有用心,靠近他的女人只为钱财二字,他一身没有得到一份真情,到现在依旧孤苦伶仃,百年之后,一番家业又托付于谁?死后又有谁为他焚香祈祷?”他停下望着小鲤鱼道:“比起他们,我倒觉得小鲤鱼是幸福的,生活虽然不易,你们爷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挣一点,细水长流还能攒下不少,丰衣足食不说,那份亲情血脉永远不会断,尽管免不了风吹日晒,始终还有个家,人生在世不过如此。”小鲤鱼心中说不出的欢喜,也许从前有时候会抱怨自己的身世,听了他的话,一点自卑也没有了。
船上几人听完这话颇有感触,白念生拱手道:“严兄语出惊人,白某深感佩服。”
严灼心笑道:“白兄用不着恭维我。”他接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白念生大喜道:“这么说严兄肯出手相助?”
江湖险恶,武林中人的性命于洛河图息息相关,从洛河图现世那一刻起,何人江湖中人都别想置身事外。找到洛河图如果能让花依怒放下过往的恨,他并轻松多了,到那时他再也不会觉得欠她什么,况且洛英山庄咄咄逼人,根本容不得他不答应。他看了白念生一眼道:“洛河图我一定会找到,不过我不是为了帮你,也不是为了杨兄送来的金娃娃,我钦佩那个阿云的奇女子,如果世上真的有洛河图,我希望能够揭开她生死之迷,我帮的是我自己。”
徐妙笔哈哈笑道:“严兄果真是个情种,与死人都能产生交集。”徐妙笔大笑,别人也跟着大笑,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该说的都说了,严灼心道:“好了杨兄、白兄,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是没什么事,你们请回吧。”他又拿起钓竿道:“你们该不会想留下来陪我钓鱼吧?”
二人互看一眼,白念生黑着脸叹道:“天大地大已无白某容身之地,今日一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日,望严兄多费费心,白某个人性命是小,天下镖局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是大。”
严灼心笑道:“白兄用不着那么悲观,长安马场那么多地方,杨兄重情重义不至于见死不救。”
说的是,杨少诚拱手对他道:“白总镖头放心,到了长安地面,我会保你周全。”
白念生感激涕零,抱手对二人道:“如此,多谢两位兄台。”说完,羞愧的登上来时的船。
等他走后,杨少诚回头道:“严兄、渔翁前辈、小鲤鱼,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也转身登船而去。
小鲤鱼顿时愁上心头,站起来朝着他喊道:“杨大哥......”少女情怀情窦初开,小鲤鱼和杨少诚相互之间都有意,只可惜杨少诚是个谦谦君子,有些麻木不仁,严灼心无奈的摇摇头。
杨白二人乘船逐渐驶离,一条快船忽然从侧面直冲冲撞过来,渔船顷刻间翻入河中,严灼心、渔翁、小鲤鱼、徐妙笔四人全都落水。杨少诚见此情形,急忙命人划船回来救人。待将严灼心、渔翁和徐妙笔救上船,小鲤鱼被来人抓到快船上远远驶去。是洛英山庄的人,宋青站在船头拱手道:“严公子,在下奉命请这位姑娘到洛英山庄做客,洛英山庄恭候严公子大驾。”
呛了一肚子河水,徐妙笔气得大骂洛英山庄卑鄙无耻,可惜他这些话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到。用尽手段且不说,现在公然在江面上夺人,要是伤了人性命怎么办?最气愤的要数杨少诚,今日再次叫他大开眼界。严灼心擦擦脸上的河水只能望洋兴叹,看来,这趟洛英山庄他非去不可。
赶到长安时已是第二天夜里,担心小鲤鱼在洛英山庄有什么不测,严灼心、杨少诚、白念生三人顾不上天色已晚,匆匆赶往洛英山庄。见洛英山庄大门敞开,杨少诚迫不及待上前问把守大门的洛英山庄弟子:“姑父=他人呢?”
领头的拱手道:“杨公子,庄主不在庄内。”搞什么鬼?三人心中疑惑着,既然洛树云不在,那他们还来干什么?接着,那人走到严灼心面前拱手道:“严公子,大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三位里边请。”洛英山庄有事相求,不见得能将他们怎么样,况且还有杨少诚在,就算龙潭虎穴,今夜也要闯一闯。跟随那人来到大厅门口,那一摆手道:“三位在此稍后,大小姐很快就出来。”说完走了。
三人在大厅当中转来转去一等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洛诗禾不出来相见就罢了,洛树云的三个弟子这时候全都不知道跑哪去,白念生笑道:“洛盟主这是什么意思?”问杨少诚还不如别问,他哪知道洛诗禾这是在和他们摆谱呢。
又过一会,乔木走进来对三人一笑,杨少诚迎上去问道:“乔木,姑父让我们来,他自己怎么不在洛英山庄?他去哪了?小鲤鱼人呢?”
乔木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严灼心面前细细打量他一番笑道:“想必阁下就是天玄阁阁主小公子严灼心,我家小姐有请,公子请跟我来。”她转身往外走。
这算怎么回事?杨少诚追上去又问道:“哎,表妹她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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