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江临为什么线上线下两模两样，秦玉桐在晚上和他连麦时发出疑问。

&a;ot;因为，&a;ot;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a;ot;只有这样，你才会主动靠近我。&a;ot;

玉桐：“那哥哥是在欲擒故纵吗？”

他的语气夹杂着些微的委屈，“嗯，但是你好像不吃这套，还差点”

差点被别人抢了。

“咯咯咯咯咯”玉桐笑得前仰后合，“看你以后还装不装。”

江临：“不过一开始你很喜欢，不是吗？”

她的脸瞬间烧起来，屏幕上的角色差点走火。

他忽然低笑，和学校里那个冷冽的江临判若两人：&a;ot;专心，小笨蛋。敌人来了。&a;ot;

她手忙脚乱地架枪，却听见他补了句：&a;ot;明天学校，别再假装没看见我。&a;ot;

玉桐眨了眨眼，小声反驳：“明明是你总不看我。”

耳机里传来他的一声轻笑，电流让那声音比平时更酥麻：&a;ot;我看。&a;ot;

她手指一抖，狙击枪走火打在天花板上。

&a;ot;每次你经过走廊，&a;ot;他继续道，声音里带着从未在学校里听过的温度，&a;ot;我都看着。&a;ot;

游戏里的角色突然转身，面朝她的人物蹲下——这是cs里&a;ot;对视&a;ot;的动作。

&a;ot;只是你不知道而已。&a;ot;

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屏幕上的两个游戏角色静静相对，她可以想象到此刻的江临在电脑面前是什么样的。

专注的眼神，清冷又勾人。

他的人物抬手扔给她一把英雄级狙击枪——游戏里最稀有的装备，只有在天梯榜上排前十的人拥有。

&a;ot;送你。&a;ot;他说，&a;ot;以后&a;ot;

话没说完，房门突然响了。秦奕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a;ot;小乖，出来吃宵夜。&a;ot;

玉桐慌忙关麦，却听到耳机里传来江临最后一句：

&a;ot;明天见。&a;ot;

不是对游戏里的角色说的。

是对她说的。

拉开门，脸颊还烧得厉害，秦奕洲端着芒果布丁站在门口，目光在她蜜红的耳根上停留一瞬。

&a;ot;以后晚上别来叫我&a;ot;她声音越说越小，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秦奕洲挑眉，视线越过她肩膀扫向亮着的电脑屏幕：&a;ot;在忙？&a;ot;

她侧身挡住：&a;ot;反正就是不准突然敲门！&a;ot;

秦奕洲突然俯身，带来清香和木质调的醇厚：&a;ot;和谁聊天？&a;ot;

&a;ot;没谁！&a;ot;她抢过布丁就要关门，却被他用脚抵住门框。

他低头看着，目光深得让玉桐心慌：&a;ot;十点睡觉。&a;ot;说完突然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a;ot;这么烫？&a;ot;

玉桐像触电般弹开，他却已经转身走向书房。

关门瞬间，听见他意味不明地补了句：&a;ot;心情都写脸上了。&a;ot;

她摸着滚烫的脖子蹲下来，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游戏界面，江临的人物依然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她回来。

林耀突然发来消息：卧槽！江临刚加我，还问我你喜欢喝什么奶茶！

玉桐把脸埋进抱枕里，心想今天晚上，好像热得反常。

她捧着手机在对话框删删改改，最后只发出去一句：你怎么回的？

林耀秒回：我说你只喝芋泥波波，加双份珍珠，叁分糖

紧接着又补了一条：然后他问我

消息突然卡在这里，她急得直接打电话过去：&a;ot;他问什么了？！&a;ot;

林耀在那边笑得贱兮兮：&a;ot;哎哟，现在知道急了？&a;ot;

&a;ot;林耀！&a;ot;

&a;ot;行行行，&a;ot;他憋着笑，&a;ot;他问我，&a;039;她是不是对花生过敏&a;039;。&a;ot;

秦玉桐呼吸一滞。上次体育课低血糖，她确实说过这事——但江临当时明明在操场另一端。

电话那头林耀还在叨叨：&a;ot;我说你不仅过敏，还非要吃，上个月才被秦叔叔扛去医喂？喂？&a;ot;

她已经挂断电话，打开和江临的聊天窗口。

江临的最后一条消息静静亮着：晚安，小笨蛋。

第二天，秦玉桐特意早起编了鱼骨辫，发尾还系了条雾霾蓝丝带，对着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刚进校门就被林耀拦住：&a;ot;哟，这头发——&a;ot;

他爪子刚伸过来，被玉桐一个侧身躲开：&a;ot;找死？&a;ot;

林耀嬉皮笑脸地追着她闹到教学楼，突然&a;ot;嘶&a;ot;了一声：&a;ot;我劝你回头。&a;ot;

她转身，看见江临拎着奶茶，手捧鸢尾花站在走廊拐角。他今天没戴耳钉，

白衬衫被风吹得微微鼓起，目光落在她时明显怔了一瞬。

不同往日的毫无装饰，少女一头茂密的黑发被细心编起垂在左胸，蓝色丝带缠绕在发间，仿佛翩然的蝶栖停，衬得她清丽无比，骨肉匀亭。

她比昨天还要美，比他见过的任何样子都要动人，那双倒映着他身影的清眸，水润透亮，更是美到刻骨铭心。

林耀压低声音：&a;ot;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a;ot;

玉桐没理他，因为江临已经朝她走来。阳光穿过廊柱，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a;ot;芋泥波波。&a;ot;他把奶茶递来，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两下，&a;ot;叁分糖。&a;ot;

玉桐接过来时碰到他手指，温度比奶茶还烫。

“还有……”江临好似一株含羞草，突然不自然了起来，“送你的花。”

蓝紫色鸢尾花被精致的包装纸裹好，花瓣形似鸢鸟尾羽，绚烂又妍丽，青翠的叶片新鲜得还带有晨时的露珠。

江临眼尾那颗小痣在花束后若隐若现，又涩又欲。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

风掠过新编的发辫，丝带扫过脸颊的触感，和他此刻落在她发顶的目光一样轻。

玉桐伸手接过，露出了此生最灿烂，最甜美的笑容，“谢谢学长，我很喜欢！”

……

鸢尾花被养在窗台的瓶子里，阳光照射，肆意盛放。

“你今天都看好多好多次了，有那么好看吗？”

少女雪白流畅的侧脸晕出柔和的光芒，闻言未动，“你不懂，我看的不是花。”

林耀不服气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我怎么不懂了，这种花花期只有一天，第二天就会谢掉，有什么好看的。”

他握笔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嫉妒，却不敢表现出来。

“可是谢了又会再开呀，它不会枯萎的。”玉桐抬手抚了下花瓣，回头笑看他。

林耀瘪着嘴气呼呼的，卷卷的睫毛扑闪扑闪，扭过脸就不看她。

她以为他在为以后放学回家不跟他一起而生气，语气温柔了几分，“嗯……放学我要跟江临去玩，你不要告诉我爸爸，如果他问起来——”

“就说你跟我在一起。”林耀打断她，音调却比往日低许多。

“嘻嘻林耀，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玉桐弯着眼睛，笑容明媚。

林耀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笔在画纸上戳下深痕。

只能是，最好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