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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世界的深处——
被蹭了一下吻部的苍白色怪物陷入片刻的晃神。
它整个身体都僵在原地,对比小虫母来说过于庞大的躯干向下方佝偻着,这个姿势对于怪物本身来说并不舒服,甚至令它显得有些滑稽古怪,但也只有这样的姿势,才能让它更好地靠近自己的小伴侣。
没错——伴侣——这只藏匿在阿斯兰精神力世界深处,暴虐又疯狂的苍白色怪物,早已经将珀珥看作是自己的伴侣。
它目光贪婪且充满了热烈的渴望,在待小虫母有种珍宝般保护的同时,也不掩那股想要将人吞入腹中的强烈色欲。
此刻,冰窟内的环境因为怪物那过于大的个头,而显得有些昏暗。
浓重的阴影之下,原本铺陈在地上的冰碴均被扫开。
这里的空气很凉,偶尔会透过几缕来自冰窟之外的寒风,带有冰雪那股极凉的气质,光斑都少得可怜,唯有那么几许从怪物的后脊上跳跃着落下,如洒在地上的碎银,正晃动着珀珥的眼眸。
珀珥安静仰头,用那温软的视线看着怪物。
他身下铺满了菌丝,便也顺势跪坐在这里,像是被邪神蛊惑的单纯小神官,哪怕自己所侍奉的神明再如何丑恶、狰狞,他也瞧得认真、热忱,甚至会仰头亲吻这凶残至极的邪神。
怪物则半俯在地上,它的身量高且庞大,即便是俯身的姿势,那如峰峦的脊背也快要顶着冰窟的洞顶了。
它粗壮的前肢拢在珀珥身侧,并于前臂外侧裸露出了小型的辅助爪,很锋利,却又小心翼翼向内侧蜷缩着,似乎是害怕伤害跪坐在自己身前的小虫母;它那分布着细密鳞甲的腹侧贴于冰冷的地面之上,阴影散落于深处,隐隐能窥见生在近乎腹节末端、呈现为柳叶形的抱握器。
那是属于远古时期虫族的生理特征,即便是在发展、进化到今天的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第二形态下的那尔迦人也会于腹节深处,生长有多种形态的抱握器。
抱握器,顾名思义,是用来握住、固定“交配对象”的附肢,它们会因虫种的不同而显露出不同的形态,但整体存在意义相同。
不过在整个那尔迦帝国的发展史内,通常情况下这对附肢并不会真正起到用途,毕竟对于人形态的虫巢之母来说,这实在显得有些过于超过了。
甚至在整个旧历中,能够成为“王夫”的那尔迦人出于对自身形象的苛求,会尽量避免以第二形态的模样出现在虫巢之母面前,以避免让虫巢之母感受到任何惊吓与不安。
因此有的结论是可以很轻而易举得出的——抱握器生得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古怪,看起来像是某种刑具,直观存在时极有可能会吓到伴侣。
怪物似乎也知道这个事实,因此它在俯身卧倒的时候有意将其藏匿在腹节深处,只要不钻到其腹部,便只能笼统地窥见一抹阴影。
珀珥便是这样被糊弄过去的。
他以为那是怪物腹部鳞甲分布而聚成的阴影,却不曾想是聚合着怪物欲望的、于无声无息中正蠢蠢欲动的抱握器。
眼下,毫无所觉的小虫母手掌还抚在怪物的下颌处。
像是撸猫撸狗似的,一下一下轻蹭那有些粗粝、冰冷的苍白色鳞甲。
但因为巨大的体型差,这样的姿势让珀珥无法看到怪物的全貌,于是他撑起半截手臂,小心搭在怪物的辅助爪上,稍微立起来了几分。
然后,在视角变换的空隙里,珀珥一寸寸睁大浅蓝色的眼瞳,语气微颤:“你、你身上……”
嘶嘶。
怪物发出满不在意的嘶鸣,顺着小虫母的视线偏头,看到了那从它脊背、腰侧刺破皮肉鳞甲而生长出来的骨刺。
苍白色的骨刺很尖锐,它们是在怪物清醒时硬生生撑破皮肉而生长的。
因此在骨刺侧面、尖端,都缀连有猩红的血肉,即便这样的伤势已经存在很久了,可珀珥依旧能看到鲜红的血珠正顺着骨头末端,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
珀珥望着那截狰狞的骨刺伤口唇瓣轻颤。
通过精神力感知的亲昵上,他知道这只住在冰窟深处的怪物属于阿斯兰——
或许是阿斯兰精神力影响的投影,是他灵魂性格的化身,也或许是他从未见过的、源自于阿斯兰的第二形态……
但不论是哪一种,珀珥都很清楚,这头苍白色的巨型怪物与阿斯兰联系不浅。
可此时,他却看到这只怪物伤痕累累地站在自己面前,甚至在怪物躯干所遮挡的后方,已然完全被血水浸没,将冰窟地面染红一片。
像是一只伤痕累累奔到小主人面前撒欢的大狗。
精神力世界中的血液似乎是没有味道的。
但出现在精神力世界的疼痛,却远比□□更加强烈、难熬。
珀珥咬着浅粉色的唇,甚至在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时候,那对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水色,然后顺着眼尾、侧脸一点一点地向下流着,最终于下巴尖上坠着一颗晶莹且具有温度的泪珠。
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或事,他会变得好爱哭啊。
苍白色的怪物顿了一下。
它有些不知所措,只压低了嘶鸣声,然后将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有些狰狞、可怕的吻部凑上去,自纵向裂开的口器内探出细长如蛇信的舌,将小虫母下巴上的泪珠卷着吞到了嘴里。
是咸的。
甚至还有些涩。
与它上一次把小虫母舔到浑身湿漉漉而溢出来的水……味道很不一样。
怪物不解地歪头。
瞧着怪物那满脸迷茫的样子,珀珥哽咽着生气道:“你、你都受伤了!”
……伤?
怪物抖了一下身上的骨刺,血水瞬间外渗,下一秒就被小虫母用手掌轻轻打了一下吻部。
力道不重,更像是某种警告,在手掌起来、落下的时候扫过了怪物口器旁侧的鳞甲,绵绵软软的,即便是在精神力世界,也有股甜滋滋的香气。
珀珥急慌慌道:“别、别动啊!血,血都流出来了……”
被打了吻部的怪物还愣在原地。
那无可见瞳的复眼中似乎连情绪都僵住了,呆呆愣愣,哪里还有最初慑人的气势。
而现实世界中的阿斯兰则轻微偏头,抿着唇,用指背蹭过嘴角的位置。
……精神力世界深处的反馈,几乎就像是贴着他的感知与灵魂一般。
另一边——
“要怎么止血啊……怎么还在流血?血、血会流光吗?你都不疼的吗?”
珀珥有些着急,他扒拉在怪物身上,整个柔软的小腹都压在了那覆盖有鳞甲粗壮前肢上,在挤压与摩擦之下,满眼倒映着怪物身侧伤势的珀珥忍不住低低喘了一下。
好麻……
还感觉有些痒痒的。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慢生长着,然后痉挛着撑在柔软的腹腔之内。
珀珥抿唇,不等他撑着手臂继续观察怪物的伤势,就被对方先一步掀翻在地,仰躺在了那片被菌丝编织出来的温床之上。
很软很软,还带有一种不符合此间冰窟环境的温热感。
菌丝也同样属于阿斯兰。
它们能够被阿斯兰操控、使用,或许可以算得上是阿斯兰身体的一部分?
珀珥挥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检查怪物的伤势,却被对方用前肢轻轻按住小腹,便止不住地于那片令人战栗、蜷缩的酸软中彻底躺平。
甚至还可怜巴巴地溢出柔软的喘息。
这一刻,珀珥几乎完全被苍白色怪物那冷冽又清凉的气息所包围,呼吸交缠,连同碰触的皮肤都能感知到鳞甲的波纹与起伏。
同属于精神力状态的他们几乎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珀珥甚至能在迷蒙中感觉到,属于阿斯兰的精神力是冰冷又沉寂的——
像是一座被封印在遥远北地的冰川雪峰,冻土之上尽是雪层,到处肆虐着凛冽风雪,像是一个完全静止的虚假世界,唯有这只住在冰窟深处的怪物是可以肆意活动的。
好凉、好凉。
“唔……”
怪物俯身,冰冷的复眼中倒映出了小虫母微红的面庞。
它的动作非常地轻柔,用细长的信子舔过珀珥微抿的唇,几乎蹭着那猩红的缝隙,与珀珥的舌尖一触即离。
它很温柔。
甚至是小心翼翼。
珀珥有些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热,大脑意识也被蒙上了一层雾,尤其腹腔深处的酸软越发强烈,几乎侵蚀了珀珥的整个意识。
受这般热度的影响,便叫他很是眷恋怪物身上的凉意。
但比起贪凉,心里记挂着怪物伤势的小虫母有些难耐地夹紧了双腿,扬起漂亮的脖颈又一次抱住了怪物的脑袋。
“伤!先、先看看伤……”
怪物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声,完全就是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姿态,仗着体型差轻而易举将小虫母压在身下,用那灵活的信子蹭过珀珥的每一处皮肤。
它坏极了。
因为被阿斯兰限制在精神力世界中无法出去,便在此刻尽可能地把自己的味道蹭在小虫母的身上,就像是这世间最恶劣的雄兽一般,用气味一寸寸占有着珀珥。
那对无瞳的复眼结构晃动着冷白的暗芒,非人感强烈至极,即便情绪是狂热且亲昵的,但落在那双银白的眼眸中,却只剩下冰冷、无机质的寒光。
可珀珥知道,这只怪物很喜欢、很喜欢他。
因为这个大家伙都要快把嘴巴钻到他衣服下面了!!!
浅蓝色眼眸如被雨幕覆盖、淋湿的小虫母轻哼一声,手掌推着怪物的吻部,却又无力挣动,只能任由怪物的脑袋一点一点被珀珥那如蔓丝一般,能够将沉溺者彻底包裹的暖香侵袭。
怪物的辅助爪钳住了珀珥的膝盖。
粗粝紧密的鳞甲卡在那柔软的皮肉之间,虚虚将小虫母的腿弯抬起。
它气息加重,银白无瞳的复眼晦暗莫测,紧盯着被腹腔中热度烧迷糊的珀珥,在对方那不设防的姿势与漂亮情态之下,怪物几乎按捺不住藏在口腔深处的獠牙。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到想要一口吞下去。
想要……抓着藏在巢穴深处……
它的喉咙中发出很低的嘶鸣声,随后有意压低吻部,嗅闻着面前小虫母的气息。
很甜、很香,暖暖的,即便是以精神力存在的状态,但依旧有种藏匿在深处的潮意,令怪物忍不住晃动缀连在它身后的苍白色菌丝。
珀珥与怪物之间的体型差太大太大了,一个目测有七八米甚至更巨大,另一个四舍五入都不到两米,当怪物低头舔舐珀珥的皮肤肢体时,就好像一头巨型犬在嘬小奶猫。
一口能把小猫整个含进去,一个不注意,甚至还能直接咽下去。
怪物:舔舔舔.jpg
珀珥:TwT
过于巍峨的怪物能够带来极具有原始野性与磅礴侵略性的压迫感,这对于体型更小的另一方来说应该是充满恐惧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个大家伙撕扯成碎片,或是吞到肚子里当作是食物。
但珀珥并没有这一层忧虑,因为他知道阿斯兰永远、永远都不会伤害他的!
此刻,湿哒哒的小虫母浑身沾满了雄性怪物的气息,就好像真的成了它的伴侣一般,令怪物发出极其愉悦的嘶鸣声。
它满足地又用吻部蹭动着珀珥单薄的身躯,随后抵着向下挪动——
那狰狞的吻部已然埋在了珀珥柔软的胸膛之间。
在滚烫、潮湿的气息之下,则是随之而来的信子,一寸一寸舔舐过怪物曾无数次在精神力世界中叫嚣着渴望的蜜地,表现出一种极其黏人的姿态。
腹部烧灼的热意已经让珀珥彻底迷糊了。
他哼唧着在战栗之下想要蜷缩四肢,却又被那恼人的菌丝缠绕着拉扯,近乎如被献祭的小羊羔似的,裸露出了自己柔软的一切。
怪物亲吻着珀珥的胸膛。
它远比它的主人更加大胆、狂热。
就像是奶油与糖果似的,甜滋滋的,每分每秒都在挑战着怪物的食欲,这疯长的爱欲几乎彻底沉没它的理智,却又因为主人习惯性的克制与忍耐,而让它尚且保留了几分克制。
不然它真的会把小虫母吞到肚子里的。
渴水渴久了的怪物此刻就像是与主人分离很久的巨型犬,它一下一下黏腻地嗅闻、舔舐着小虫母的身体,从锁骨胸膛,又一路辗转到腰腹。
精神力世界下那柔软的衣袍被怪物的唾液弄得湿漉漉一片,杂糅有属于珀珥身上的蜜香,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躯干上,勾勒出一片漂亮的起伏痕迹。
……太、太奇怪了。
珀珥小声呜咽了一下,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变成了浆糊,连思考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像是个被快乐冲散了神志的笨蛋。
在腹腔中强烈酸软的作用下,珀珥先是紧紧地夹起腿根,无意识蹭动着。
很快,又因生涩稚嫩的动作无法缓解,娇气地溢出不耐的哭声,最终妥协于身体的渴求,迷糊又骄矜地命令道——
舔一舔。
他要它舔一舔。
怪物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原本黏稠恶劣的欲望似是被小虫母这句柔软又娇气的命令给满足。
它有些愉悦地晃动着身后的菌丝,看似无害,可只有现实世界轻抚着茧包的阿斯兰知道,这畜生正在同他炫耀。
阿斯兰垂眸。
在菌丝重新构成的温床之上,莹白色的茧包正安静沉睡着,他抬手一寸一寸抚着,而蜷缩在内部的小虫母似有所感,在结实的茧层下细细轻颤着,恍若一枚初生的卵,稚嫩又娇气。
精神力世界中——
怪物循着小虫母的命令,将那灵活的信子一寸一寸向下,最终抵达腹地。
现实世界里——
阿斯兰喉头重重滚动,那窄窄的喉道紧缩,似乎快要渴死一般,又在下一秒重重吞咽了一下。
精神力与主人的关系……
就好像是意识与肉体,有些东西……他们是可以,共享的……
……
地底洞窟很安静。
外围是虫巢物质相那暖白色的丝缕,它们彼此交错,在重获新生后孕育着属于那尔迦人的卵,进行温养与哺育。
而内侧则是专门为小虫母和白银种战神所开辟出来的空间,被银白的菌丝覆盖笼罩,形成一片独立的小天地,根本无法被人从外界窥见分毫。
在缀连的菌丝之下,阿斯兰这一刻的神情近乎冰封。
当那头野兽在笼中苏醒肆虐的同时,他则隐去欲望,调动起白银种一整个种族作为最大优势的精神力,丝丝缕缕凝聚着穿越茧包,一寸一寸包裹环绕于内侧小虫母蜷缩的躯干之上。
被用作饲喂的精神力灌入到珀珥微张的唇缝之间,它们缓慢流动在珀珥的躯干深处,在极为短暂的适应时间后,连带着呼吸、心跳,甚至是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开始同频共振。
阿斯兰的精神力继续在小虫母的身体内蔓延着,同时环绕包裹珀珥自己的精神力,将它们约束在一个温暖的、由长者编织的巢穴深处,缓慢又小心地进行着温养。
这份温暖缓慢流动的同时,精神力世界内的小虫母则濡湿着眼瞳,被怪物按着腹腔。
在那近乎痉挛的颤抖中,他几乎被吃干净了那些甜水……
怪物的吻部潮湿一片,苍白色的鳞甲上映出莹润的水色,宛若偷吃蜜的棕熊一般,在此刻显露出几分餍足。
许是得到了满足,原本生于它脊背、身侧的骨刺似乎都不再如最初那般狰狞可怖,被生长撑开的皮肉渗出血痕,隐隐有着缓慢愈合的趋势。
但速度很慢、很慢。
怪物俯下身体,用细长的信子清理着珀珥周身的狼藉。
它可爱又漂亮的小虫母体内总是蕴含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水,就连菌丝织就的温床被洇湿一片,像是怎么流都流不完似的。
……这是一眼属于它的蜜泉。
珀珥小声哼唧了一下。
在这场腹腔灼烧之下的纾解后,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懒洋洋的状态。
浅蓝色的眼瞳潮湿朦胧,胸膛腰腹轻微起伏,仅是在被怪物弄得有些痒了以后,难耐地抬起膝盖,轻轻踢了一下对方。
然后,怪物会连卷着信子,把他的脚都舔过一遍。
到处都湿哒哒的,到处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到处也都是属于怪物的气息。
珀珥浑身无力,精神又困倦,但在这样的状态下,终于能喘口气的小虫母还是哑着声道:“伤、伤口……”
有些时候,珀珥会显得过于执着,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持劲儿。
怪物发出嘶鸣,似是对小虫母的执着而有些无奈。
不过这一次,它妥协了。
巨大的怪物身体微侧下俯,冲着小虫母的方向展露出自己脊背上被穿透了皮肉的骨刺。
珀珥眼眸湿润,他四肢无力,软声命令着怪物:“抱我起来。”
被满足的怪物“嘶嘶”两声,想要再用吻部蹭一下珀珥的脸蛋,却被小虫母用软软的胳膊挡住,拒绝说:“不行、不行,你舔过我的那个……和脚啦。”
舔过那个和脚丫怎么能再舔脸呢?
这件事情在珀珥面前是绝对不允许的!!!
被挡住了吻部的怪物不满嘶鸣,但还是用前肢抱起小虫母,让对方能够碰触到它脊背上被骨刺穿透的伤痕。
这头藏匿在阿斯兰精神力世界深处的怪物,在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好看——
它与那尔迦人是同一种类型的,甚至更有一种属于远古种的凶残、狰狞。
通体苍白,遒劲的肌肉上布满坚硬的鳞甲,头部杂糅有螳螂与鳄鱼的特征,前端尖锐、后方逐渐膨大,再加上纵向裂开的口器和倒三角状尖牙,它看起来完完全全是可以被划在怪物那一类别里的。
因此比起单纯的“好看”,更适合它的形容词或许是凶猛、狰狞、可怖,以及另一种极具有亘古时代的野性。
但珀珥并不畏惧,甚至在他的眼中,那尔迦人的第二形态只不过是大号的猫猫狗狗,都是摸了脑袋、下巴会“呼噜呼噜”蹭到他怀里的大家伙。
而眼前的大家伙也是如此。
此刻,在怪物前肢的托举下,珀珥几乎是赤着脚,整个人扒在对方的后脊之上。
柔软发麻的胸膛紧贴着怪物的脊背,当那些被骨刺撑破的狰狞痕迹开始与小虫母变得触手可及后,浑身酸软的小虫母甚至都没怎么犹豫,便低头小心翼翼吻了一下那片伤痕。
苍白色的怪物抖了一下,甚至连脊背上的鳞甲都轻微炸开。
现实中阿斯兰胸膛微颤、腰腹紧绷,自修长的脖颈上蔓延出淡青色的筋脉,更有虫纹诡秘流动,覆着寸寸银白,近乎如鳞片般给其锻造出几分非人的特性。
珀珥软着声调,含含糊糊问道:“疼、疼吗?”
那声音是落在精神力世界中怪物的后脊上的,可静坐在地底洞窟的阿斯兰却觉得那声音响在耳边——
是小虫母趴在他的肩头,用毛茸茸的银白色半长发蹭着他的耳廓,撒娇似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从后方探过脑袋,温软迷糊地询问他疼不疼。
……或许是疼的。
但绝不是那怪物的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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