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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尤利西斯

作者: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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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的精神力饲喂下,珀珥又一次落入了眼熟的雪原冰窟之中。

这是阿斯兰的精神力世界,是他最为隐秘的私人空间。

依旧是寒风凛冽与满目冷白,天空蓝到令人瞧着眼晕,冰冻层厚重结实,于远方形成大大小小的冰山,不见任何人气。

珀珥站定在冰原之上,因为周遭眼熟的场景而唤起了第一次进入这片空间时的记忆——

全身覆盖着苍白色的怪物,捏着他脚踝的小型辅助爪,以及那张令珀珥近乎羞耻又战栗的、由菌丝构成的温床……

小动物的危机意识瞬间炸开。

在珀珥后颈发凉的同时,大片绒白从远方的洞窟内探出,速度极快,裹挟着疾风,它们像是嗅到了肉味的狗,狂热而兴奋,在即将碰触到小虫母的瞬间放缓了力道,将人全部吞入了苍白之中。

藏在冰洞中的家伙已经等他很久、很久了。

珀珥:!!!

怪物尚还栖息在冰窟中,但提前抓到小猎物的菌丝则得到了饱餐的机会。

……阿斯兰或许冷淡而成熟,可藏匿在他精神力世界中的怪物就不一定了。

那是他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另一面。

密匝匝的苍白色密不透风地包裹着珀珥,冰凉滑腻触须宛若怪物灵活的长舌,在愉悦的翕动中舔过他的全身,甚至不停地挤压、蹭动,仿佛将小虫母当做了一块饱满充沛的海绵,便想借此来不断榨出甜滋滋的蜜水。

随着菌丝涌动的状态,珀珥难以抑制地红了耳尖。

精神力世界中清亮的眼瞳浮现一层水色,就连潮湿睫毛下方的眼尾都晕染出了薄红,像是被捏着脸颊用舌尖舔过一般。

那交错着的菌丝甚至探入他唇瓣间的缝隙,想要向那深处的暖巢行进着……

好、好奇怪……

太深了点……

鼓胀的热意汹涌得厉害,一边填充着盛满了珀珥的精神力通道,一边侵袭着他由精神力凝聚的身形,难以挣脱、无法抵抗。

温床般的菌丝终于将它们的猎物运送到了冰窟深处,早已经守株待兔的苍白色怪物一层一层拨开了礼物包装,得到了一个湿漉漉、近乎被榨干的小虫母。

像是热化以后流出白色奶油的小泡芙。

湿漉漉、脏兮兮的坏孩子弄脏了绒白的菌丝温床。

所以,惩罚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珀珥虚脱地躺在菌床之上,他眨动着湿漉漉的眼瞳,宛若迷失在丛林中的幼鹿,仓皇中带有几分被欺负坏了的可怜,却因过分绵软的性子而只乖乖瞧着作恶的怪物。

怪物无机质的复眼中倒映出小虫母的身形。

原始的兽性与阿斯兰本身的理智在此刻拉扯着,当怪物挣开了主人的控制,探出辅助爪一寸一寸靠近乏力疲惫的珀珥时,现实世界中静立在失序城区高处的阿斯兰主动斩断了精神力链接。

……这些足够喂饱贪吃的小虫母了。

阿斯兰压下的喘息沙哑而性感,他肌肉紧绷,精神力内部瞬间空虚的同时,愤怒不满的苍白色菌丝则报复性地吞噬异兽,在混乱的城区中开辟出了一片安全区。

它们似乎在抗议着被中断的精神力链接。

阿斯兰拧眉,银白色的眼瞳中浮动着复杂的微光,近乎自言自语地哑声道:“……会吓到他的。”

像是在说自己,也像是在说藏匿于他精神力深处的怪物。

也是在精神力链接被截断的同时,“吃饱”的珀珥湿漉漉地软倒在克里斯的怀里,圆润无害的眼型半眯,散落着零星碎钻似的光泽。

星弧轻轻捏着小虫母的脸颊,正小心翼翼将临时性的医疗检测仪悬在小虫母光洁的额头上。

比兔子更加敏感、脆弱的珀珥抿着唇,安静而顺从。

他感受到了……

远方的废墟中有很多那尔迦人,有没具体接触过的、有曾给他指过路的、有给他讲故事的、还有遇见时会在走廊中与他打招呼的。

有些是燃血组的大块头,曾抱着他感慨过于单薄瘦弱;有些蝎组向来沉默的成员,总喜欢用尾勾缠着他。

有些来自秩序同盟,绅士温和;还有些则是皇家护卫军的贵族们,总是闪闪发光,语调华丽且善于赞美……

但此刻,或许是因为在对巨蛛构成的异兽群对抗,王级雌蛛的精神力辐射影响范围广且大,以至于在珀珥充满色块的模糊世界里,他看到了数不清的浑浊虚影散落着不详,近乎吞噬那群在混乱中制止异兽的那尔迦人。

……这会对他们造成伤害的。

困倦地枕在克里斯肩头的小虫母无声张了张唇,眼瞳深处凝聚着一层脆弱与空茫的虚无。

很容易满足的珍珠宝宝记挂着每一个对他好的人,一声日常的问候、一句简单的夸赞、一个友好的举动……

这些细微的爱是滋养珀珥生命的源泉。

当他得到了爱后,便迫切地想要奉献着自己,那是一种惊人的、想要将自己掏空的热烈与勇敢;他会用很多很多的爱,去回应每一个曾赠予他爱的人。

——明明他自己都还没体验过被浓郁爱意包围的滋味。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是阿斯兰都未曾料到的。

饱腹餍足的小虫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对那尔迦人有什么作用,即便他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即便他身体疲乏到腰腹都泛着酸软,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敞开精神力,又一次用柔弱的胸膛抚育着那尔迦的战士们。

那是一场梦幻到令人窒息的精神力薄雾。

是来自于小虫母热烈而又坚强的回应。

星星点点如碎珠一般的精神力分散着下落,柔和而温暖,带有属于小虫母的甜香,轻飘飘地附着在了那尔迦战士的身上。

宛若一枚轻轻的吻,就好像在说“谢谢你爱过我呀”。

【滴——】

高空之上的战舰系统重新链接,摆脱了王级异兽的精神力屏蔽。

失序城区中的那尔迦人骤然战意强盛,身披薄雾绞杀着异兽,而那些曾盘踞在他们精神深处的狂化因子,则在小虫母的恩泽下瞬间消失。

完全陷入沉睡的珀珥状态重归平和,轻蹙的眉头逐渐舒缓,他被克里斯小心护在怀里,盖上了用于保暖的大号外套。

快速跳动的心脏终于慢了下来,星弧揉了揉自己急出细汗的额头,忍不住抬手轻戳了一下珀珥软软的脸蛋。

“……不叫人省心的小东西。”

“当初我差点被异兽杀死都没这么怕过。”

——这是飞行器上所有堕落种的心声。

驾驶座上的威尔也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在那短暂的、围观小虫母难受的十几秒里,他感觉自己像是煎熬了数年,当一切回归正常后,还有种心有余悸的后怕。

他捏了一下眉心,着急过后的声音都哑得厉害。

“照顾好他,我们现在向迷失星域前进。”

……

被阿斯兰留下精神力标记的飞行器在高空化作一抹模糊的小点,很快彻底失去的踪迹。

站在高处的白银种战神眉眼冷淡,可银白色眼瞳中流露的情绪却罕见地复杂。

他缓缓抬手,掌心向上,深麦色的指腹碰触到了精神力薄雾中的水汽,它们凝结着聚拢,变成了一颗小小的、光芒暗淡的珍珠,又瞬间破碎消失。

有种惨烈又脆弱的感觉,几近病态。

就像是那个想要被爱,却又捧着爱回馈的小虫母。

阿斯兰默然,唯有心脏一下一下剧烈地跳动着,隐隐涌动出一种微不可查的悸动。

……

废弃的高楼下方,王级巨蛛被数位高级那尔迦人控于中央,在暴怒中被斩断了两对足肢,跌跌撞撞压塌了一处陈旧的废楼。

雌蛛发出尖锐的嘶鸣,断肢部位的腥臭四溢,在血肉一簇一簇地鼓动之下,伤口处长出了新的纤细足肢,体表乌黑、覆盖有纤毛,但在肢节末端,却是一只类人的手掌。

它吃掉了星舰内的两个星盗,至此也拥有了模仿人形生灵的能力。

废墟中有谁看着这一幕发出反胃的呕吐声,当属于宇宙高级生命的形态出现在异兽身上,这将是一场san值狂掉的承受力考验。

没有哪个人形的高等生命能够接受一只巨蛛的身上长了属于他们的器官。

曾在战舰上与虫巢之母朝夕相处的那尔迦人战意熊熊,即便并不是每个幸运儿都能得到来自小妈咪的精神力安抚,但活动于同个空间的影响依旧能落于他们的身上。

再加上来自虫巢之母的精神力薄雾,伤痛在此刻反而变成了最不被在意的东西。

这场初衷是为保护小虫母的异兽对抗中,最终的胜利会且只会是这群寻觅虫巢之母的子嗣。

巨大的轰鸣之后,SS级雌蛛在那尔迦军队的合作中失去了声息,巍峨的躯干砸落于地,露出了其腹部两个凸起的、神情极端狰狞的人脸。

正是红乌贼星舰上的两个驾驶员。

“啧,结束了。”

夏盖抬手擦掉了脸侧的血珠,眼瞳中还绽放着不曾消退的战意,当烟尘落地,他高挺的鼻梁微动,充满压迫性的视线瞬间落于旁侧的废墟之上。

那里藏着个被母亲抱着的小女孩。

她的身上……好像有小虫母的味道……

很淡、很淡。

……

战斗对于那尔迦人来说是最熟悉的消耗,他们把自己当做是兵器在使用,可这一次不同——

当恢复人形态的那尔迦士兵清扫战场时,他们体内每一次都会降临的狂躁感无影无踪,腐朽干枯的躯干被精神力薄雾安抚着,在最深处恍若多了一泓细细的清泉,滋养他们贫瘠的精神力土壤,并冒出了一抹生机勃勃的嫩绿。

那幼苗娇小脆弱,伶仃十足,嫩生生地得厉害,却又撑起了一片清明,暂时驱散了那尔迦人精神力中灰暗、污浊的虚影。

无数个枯朽的巨大根系正依附着这截尚未长大的幼苗而活,无数片贫瘠的精神力土壤汲取、蚕食着对方的生命,消耗掉了狂化带来的后遗症。

“是……妈妈么……”

站在废墟中的那尔迦人愣愣抬头,重重跳动的心脏让他呼吸急促,那双还沾染有血迹、灰尘的手揽住了薄雾中的水汽,就好像摸到了数颗圆润、微凉的珍珠。

甜到让他们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不仅仅是那尔迦人,那些瘫坐在废墟中的小行星原住民们,也在苦难与危险之后窥见了飘满天空的零碎水光。

像是雾又像是雪,掩盖了失序城区内混沌腥臭的血味,同时驱散了那抹萦绕在幸存者们心间的惊惧。

那是一种柔软、温和的怀抱,圣洁而纯净。

不少人仰头看向天空,学着那尔迦人的动作,抬手碰触薄雾。

落在废墟间的光脑屏幕一直亮着,镜头上被溅落了血珠,有些模糊,但最初就被开启的直播却不曾中断——

【这些巨蛛几乎形成了一场异兽潮。】

【太恐怖了,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到异兽肆虐的情景,这种可怕的魔鬼到底为什么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杀也杀不完,难道我们祖祖辈辈都只能与之抗争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拥有彻底的和平吗?】

【这颗星球因为那尔迦人而得救了,他们是英雄。】

【天空中一闪一闪的小颗粒是什么?画面有些看不清,但是我觉得它们好亮,像是银河里细碎的星星,这些那尔迦人都停了下来,他们在尝试接这些小颗粒?】

【好梦幻……像是小时候读到的童话故事,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奇妙世界,闪烁着光芒的雪花,明明隔着镜头和屏幕,但是我觉得情绪好平和。】

【这一幕,简直就是废墟上升起的希望。】

【神迹!!!】

……

连通宇宙的星网将这一幕传递给了更多、更多的人,在小行星的城区废墟中,捡回一条命的人哆嗦着从遮蔽物下爬起来,他们劫后余生地低声喃语,畏惧却又感激地望着那尔迦人,眼底闪烁着水光。

虽然家园没有了,但是他们活了下来。

只要活着,家就会在。

宇宙高等生命体拥有极强的适应力,几分钟前他们还在废墟中瑟瑟发抖,几分钟后便相互搀扶着,开始在断壁残垣中寻找还活着的同胞。

当米拉扶着母亲从废墟中站起来时,夏盖踩着碎石子,站在了这对母女的面前。

那尔迦人优越的身高落下一片阴影,顶着小女孩惊惧的眼神中,燃血组的首席不大擅长地咧了咧嘴,沉声问——

“你是不是接触过一个长得很漂亮的人?”

“白头发蓝眼睛,像是……”

“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米拉轻声回答,她说:“你们弄丢了自己的王子吗?”

夏盖微顿,沉默无言。

……

堕落种乘坐的飞行器已经离开自由星域、急速向迷行星域驶去,但这一次有阿斯兰中途打上的精神力记号,倒是给了他们具体追踪的方向。

不过即便有精神力记号做追踪,但想要进入迷失星域依旧困难重重——

多年前的星髓叛乱之后,一部分那尔迦人与帝国的保守派割席,叛乱中他们夺权失败,至此被流放至迷失星域的灰烬1号星。

这片星域充满了未知性与神秘性,最初那尔迦人将堕落种流放至此的时候,他们本以为这群虫巢意志的背叛者会永远迷失在星域深处。

就像是那些胆大的冒险者,于未知的宇宙尘埃中走到生命的尽头,成为人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失踪者”。

但谁都没有想到,堕落种驯服了迷失星域。

他们在这片危机重重的诡异区域内建造了属于自己的荒原王国,自成一派,集结着当初参与星髓叛乱的所有成员,凝聚成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摒弃虫巢意志与信仰的新生势力。

从前的边境哨卫军变成了荒星上的堕落种。

在远离故土之后,这群叛乱者抛开信仰,接受狂化症的侵蚀,并在极度危险、临近精神力自爆的恶劣情况下,做出了一个充满疯子气息的选择——

机械改造。

即将摘除一部分本有肢体器官,并将某些稀有金属材料与躯干相融,革除了一部分血液中自带的狂化因子,在丧失原始形态的同时得到了另一种近乎病态的狂化症遏制效果。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当这群叛乱者摒弃了那尔迦人天生带有“病因”的血肉骨骼后,他们找到了另一种维系生命和理智的办法——

甚至无需虫巢之母的存在。

于是这群改造疯子们彻夜狂欢,在迷乱危险的巢穴中庆祝着他们挣脱了虫巢意志的束缚。

而对于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的保守派来说,叛乱者们就是一群自甘堕落的疯子,那是一种放弃了种族基因标志的背叛。

机械改造之于堕落种,就像是染上了成瘾性药物一般,越改造越上瘾。

他们在疼痛与战栗中看着金属钳子落入皮肉,将金属与骨骼链接,自虐般地欣赏着自己的皮肉一寸一寸被冰冷的银灰替代……

皮肤、眼珠、躯干、四肢,甚至是雄性生命体更为私密、隐匿的部位。

堕落种热衷于疼痛,并享受疼痛,他们在疼痛中得到快乐与慰藉,并借此抵达潮水之上的顶峰。

——痛会让人上瘾。

而这种瘾,也需要疼痛去消解。

……

迷失星域——

在这片以“迷失”出名的宇宙区域内,数百年积累的探险者为此处贡献了极多的星舰残骸,因此在行径通过的同时,驾驶者所需要小心的不仅仅是陨石,还有那些停留有时光痕迹的老旧星舰。

远方,孤寂的小型飞行器遨游在迷失星域中,它灵活地闪躲着飘浮陨石,于暗色调的深空中开辟出了一条全新的路,正全速向灰烬1号星前进。

飞行器内,威尔嘴边叼着半截烟头,浅色的烟雾缓缓上升,在空间有些的驾驶舱内聚拢成了薄雾。

为了避免烟味呛着飞行器内唯一一个娇气包,位于驾驶舱和后侧舱体的隔板早就围了上去,中央有个半米长宽的正方形玻璃窗,偶尔驾驶得累了,威尔便会扭头看一眼。

看看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的小虫母。

一墙之隔,刀疤拆出了几个坐垫拼在一起,凑合着组合成一张小床,上面零零碎碎铺着的是他们每人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均是挑着面料最柔软贴肤的。

在交错覆盖的衣物上面,则侧身蜷缩着足足睡了快一天的小虫母。

先前珀珥因为精神力上的躁动问题,毁了两个屏蔽项圈,而今飞行器彻底进入了迷失星域,倒也无需再戴上那玩意儿。

这一觉珀珥睡得很满足——

小行星上为救小女孩米拉而消耗的精神力,在阿斯兰及时的饲喂下变得饱胀、充盈,原本纤细的精神力触须经过重复性的使用和填充,被来自于引导者的精神力彻底撑开。

那时候困倦的珀珥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在彻底陷入昏睡前,无意识地将自己的精神力凝结成薄雾,逐一覆盖在了每一个那尔迦人的身上。

他与他们达成了精神力层面的浅度交互,在无需肢体碰触的情况下,由虫巢之母的精神力拂去那尔迦战士体内受到狂化症影响的细微因子。

——像是柔弱温软的小妈咪踮着脚尖,摘去了孩子肩头的落叶,并且送上了一枚香香软软的面颊吻。

而此刻,无形中安抚了数位子嗣的小妈咪正沉沉睡着,脸色红润,胸膛轻微起伏着,一下一下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飞行器上很安静,舱室内中间的位置围成床铺,被唯一的娇气包占据,至于其余的堕落种则大大咧咧靠坐在地,或是撑着下巴、或是支起膝盖,但他们的视线无一不是锁定在珀珥身上的。

克里斯贡献出来的外套宽大暖和,他穿着的时候衣摆可以覆盖至膝盖下方,可当其盖在珀珥的身上时,几乎能把小虫母整个包裹进去。

只露出了一节白软的面颊。

珀珥迷迷糊糊顺着暖意缩了缩,终于在长达一天的沉睡后恢复了意识,在他呼吸频率改变的瞬间,坐在旁侧的星弧立马凑了过来,习惯性地捏了一下小虫母的腮帮子。

软软绵绵的,手感摸着让人牙痒痒。

星弧:“终于醒了?”

珀珥刚刚睁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浑身上下都还有些无力,每一次过度使用、消耗精神力后,即便后续被喂饱,也很难以掩盖身体上轻微的不适感,这具单薄的身体面对高强度的精神力总显得有些过于孱弱了。

“唔……”

珀珥温温吞吞应了一声,嗓子发涩,实在说不出来话。

粗中有细的刀疤立马递上来一杯水,扶着小虫母的肩头将杯口抵在了他的唇瓣之间。

搁浅的小鱼被捧着放回到了汪洋大海中,珀珥急切汲取着温水,静谧的舱室内他的吞咽声变得格外明显,晶莹的水珠顺着小虫母的唇角下滑,蜿蜒出湿痕,最终坠在下巴上一晃一晃,吸引到了无声的注视。

距离最近的星弧视线灼热,那份热度几乎蒸干小虫母下巴上的水珠。

他忽然狠狠搓了一下滚动的喉结,随即在杯子远离珀珥的瞬间,抬起手指用指腹蹭过了那滴水珠,待一无所知的小虫母懵懵懂懂转头“看”向他时,星弧咧了咧嘴,在对方的“注视”下舔净了指尖上的水珠。

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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