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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柔和了许多,“这个年轻人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人,比的场静司要务实多了,他说不定能成为夏目贵志的领路人。”
“夏目贵志,挺像他外婆的,看着会是个淡泊名利的好孩子,必要时候得帮帮他。”五条家主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润润嗓子。
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我吩咐人去四处寻找特级咒物曾经的存放地,大部分旧址已经拆除,曾经记录在册的保管员早已没了踪影,剩下那一小部分没有变动的地方,还需要进一步搜查。”
“爷爷,我会去看看的,不过我们都清楚能找到的希望其实不大。”五条悟坐在他面前,懒散地歪着脑袋。
五条家主点点头,一脸慈祥笑容,和蔼地回答道:“的确如此,但我们面对困难不是单打独斗的方式。你要记住,这世上绝没有绝对的胜利,也没有绝对的失败,个人永远不要小瞧了集体的力量。”
五条悟正了正身子,端正起来,回应老人期待的目光,“爷爷的意思我明白,即使再强的人,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人一生时间和精力有限,我不可能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能解决。想要改变大时代背景的约束,就要有互相帮助的人,而我要做的就是亮出自己的优势,让他们心甘情愿接受合作。”
“资源都是要争取的,家族给你的终究有限,而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获得回报。”五条家主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占卜结果,我已经转达给天元,她绝不是坐以待毙的角色,等等看吧。”
五条悟想起那空旷宫殿里枯坐度日的清瘦女子,“爷爷,天元如果变成咒灵,她还值得御三家信任吗?”
“你不能给任何人带来完全的信任,别人也是如此。”五条家主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目光变得怜悯起来,“具体给多少要你自己去想,好人、坏人、咒灵……这些问题将围绕你的一生,到底什么才是你喜欢的,爷爷也很好奇。”
五条悟垂下眼睛,“爷爷,你能别死吗?”说完这句话后,他闭上那双天赐的慧眼,声音带着点沮丧气息,
五条家主笑呵呵安慰道:“死亡并不可怕,灵魂去往彼岸,生前的所有枷锁一一脱落,我希望悟能祝福从这繁碌的人世里解脱出来。”
“爷爷也觉得累了呀,”五条悟的声音听不出哀声,但的确有些惆怅了,“爷爷确实辛苦了。”
“每个人都不轻松,吃穿住行困住我们的身体,喜怒哀乐牵绊我们的心灵。”五条家主说:“以后要辛苦我们悟了。其实你不用想太多,就算真的搞砸了也不要紧,谁都有痛苦的时候,原谅自己不完美,及时调整心态面对未来。”
五条悟还没有那么释然,他还是一只没有展翅翱翔的鹰。
老人笑容祥和地感慨道:“每个孩子生来都是自由的精灵,只是被周围的环境驯化成了人而已,越长大越迷失,越迷失越清醒。”
五条悟沉默地看着面前愈来愈高兴的五条家主,当生命从身体流逝出去,灵魂就开始变得轻盈起来。
生老病死,人类最后的解脱,无法指责。
*
开着车的兰波,说:“五条家主真够狠的,精打细算就是为了把特级咒物塞给我,好转嫁风险。”
魏尔伦搂着睡着的果果,“20根手指,他们并不知道有一根手指在我们这里,算上五条家那一根,还有18根手指不知去向。我猜有一部分肯定是被人收集走了。”
“也可能不是人,比如说特级咒灵。”目视前方的兰波思绪万千,“那个夺舍者很可疑,天元也值得怀疑,御三家还有两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加茂家是一定有问题的。”
“时间过去这么久,加茂宪伦的尸体肯定找不到了,那个离开实验室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可能换了个身体。尸体一旦腐烂就很难分辨面目。”魏尔伦看着兰波轮廓分明的侧脸,有条不紊地推断。
“寻人赏金迟迟没有人回应,那就说明对方很小心谨慎,不轻易出现在电子摄像头下面。”魏尔伦习惯下意识去看亲友深邃的目光,“如果是在这种信息封闭的地方,反而很难被人发现异常。”
兰波经他这么一说,忽然萌生出个主意,“人的效率再高,也需要休息时间,计算器就不一样了,天上的卫星加上人脸识别技术,完全可以提高效率。”
“卫星技术研究配合机器强大的运算能力,这倒不稀奇,但这些东西十分烧钱。”魏尔伦明白他的意思,“而且你要先找人,然后拿钱砸技术,所以这事没那么容易成,一个专业的研发团队开发个十年以上的智能项目很常见的。”
兰波回眸望着魏尔伦的眼睛,信誓旦旦道:“花个十几年也不要紧,真的搞出成效了,我们以后想找什么人会很方便的。”
“日本这地方怪得很,多个杀手锏多份保障。”他温暖的目光从亲友眼角掠过,一点点滑落到耳垂上的海蓝宝石。
青年神情柔和,自然地移开视线,魏尔伦却忍不住摸了一下耳钉确定有没有掉落,
确定还在,随后放心下来,语调柔和地调侃道:“日本政府那边不会通过的,你只能挂羊头卖狗肉,还要小心欧洲那边的调查员。”
“我可以把人派到美国去,这样日本也管不着了。”兰波看了眼前路,理所应当地说道:“英国那边肯定巴不得我一辈子留在日本别出去,嚯嚯日本的事情,他们会睁一眼闭一只眼的。”
狠狠得罪过英国的魏尔伦,抿了一下唇,“亚当·弗兰肯斯坦,我记得N入侵过那个机器小子的系统,他有那种技术,虽然他自己可能没有深入,但应该有点见解。”
兰波微微一愣,眼里忽然浮现豁然开朗的神色,“当局者迷,我光顾着找N脑子里的研究项目,居然忘了这档子事了。”
“虽然亚当·弗兰肯斯坦后面也入侵了N的技术库,但防火墙是可以再升级,也不要紧。”他满脸笑容,“N的脑子很聪明,他还在德国学习过系统的理论知识,不用就浪费了。”
德国留学,相当于坐牢,N能蹭完回来,的确厉害。
魏尔伦眉眼舒展开来,“是啊!我们的确低估N的价值了,他的脑子还可以干点别的事情,不过要花钱砸一个研发团队出来,把技术往两边投喂,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往往就是碰撞出来的火花。”
“有关破坏型人格公式,我们闲下来的时候,你让N再研究研究,未来说不定能预防欧洲那边的针对手段。”魏尔伦看了眼身边睡得香甜的孩子,顿了顿,对兰波歉然道:“不过得牺牲你的时间精力。”
“做什么都是做,回到横滨,我们也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国外转转看看。”兰波摇摇头一副高兴的表情。
他很少见魏尔伦提起这个,也清楚知道自己亲友对人格问题的消极感受,这次旅行还是很有意义的,心结慢慢打开了。
“兰波,关于‘探寻之物在虎’,你有什么看法。”魏尔伦将话题一转,跳到占卜上。
兰波在日本居住了快十年,他对日本文化稍有了解,而两面宿傩是死物状态,人祸关键是人。
他说:“虎,除了动物,最可能是指生肖属相。”
联系与人有关的东西,魏尔伦灵光一闪,补充道:“也可能是名字,日本姓氏乱七八糟,其中带虎的应该不多,五条家那边有天元协助,但想筛选出目标也非常困难。”
“所以我们更需要重视科技创新。”兰波笑道:“这事先放一边再说,事态尚且还平稳的情况,我们没必要干预。”
一路上,兰波和魏尔伦谈笑风生,他们都是心里有想法的人,不做情报人员的这些年确实损失了很多资源。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再强,他也是日本这旮瘩的妖魔鬼怪,20根手指缺两根够破坏完整性了。
这一天他们过得也算多姿多彩了,除妖师集会什么情况体验了,日本本土化神神秘秘的占卜仪式感见识了,连传说中不得了的妖怪也亲自打过照面。
虽然没有找到本来想找到的夺舍者,但此行并不虚度时光,相反还长见识,特别是果果见证了物种的多样性。
一直安安稳稳的旅程,在到达藤间乡的临近时刻,迎来了一波真正找麻烦的人。
这次原本宽敞的车道,前后车辆越靠越近,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兰波灵敏地调转行驶方向,把车开进分岔路,走上乡路。
狭窄的双向行驶的车道,四周绿树葱密,路上没有行车,前后空无一物,貌似平常,兰波放慢车速,观察四周的景象变化。
在拐弯路段,看不见前面来车时,兰波提前侧打方向盘,避开即将迎面撞来的重型卡车。
而失去控制的卡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撞出乡路,一头扎进灌木丛里,汽笛急促地回荡起来。
专心驾车的兰波收拢起亚空间的范围,保护住行驶的汽车。不远处的轰隆声此起彼伏,冲天的火光甩在车后面。
果果靠着魏尔伦身边,淡淡说道:“怎么这么巧就有人要杀我们。”
“除妖师搞不到这种级别的武器。”魏尔伦分析,“偏偏手段这么粗糙,应该是想嫁祸给五条家。”
兰波面色不善,拨打电话给织田作之助,让他带点人过来看能不能拣点残余物品,顺便用GSS前首领的身份给所有干部发紧急通知,注意横滨势力的动向。
第194章 第 194 章
194
一条路上发生了车祸, 同一时间段开进去的车有接受调查的嫌疑。
兰波随手报了个警,将车开到了服务区停下来休息,他在等着电话那头的交警去处理事故车辆, 也等民警例行询问。
说起来,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还挺多的, 国内外都有,仔细想想也是很不爽的事。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 一辆警车开进服务区找到三人,胖胖的中年警官从警车上下来,一手插兜, 一手拿着黑色的笔和本子,不像是来问话,倒像是审问犯人。
见面时, 胖警官板着脸,态度恶劣地说道:“就是你们报警的!你们怎么不在案发现场待着呢!死人了都不管吗!因为你们的耽误, 我们直接错过了紧急救援的时机!知道吗?”
“首先, 我不是专业人员。其次, 报警已经仁至义尽了。”兰波把行车记录仪拍下的视频录像放给胖警官看,“最后, 你难道要我冲进火海把一个必死无疑的人从爆炸车上拖出来吗?”
车头拍摄的角度,显示那辆卡车在转弯时忽然出现, 后车拍摄角度显示卡车完全失控无法刹车,更像开车的人出了问题。如果轿车没有及时避开,此刻就和那辆烧毁的卡车一样,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兰波坦言道:“这么大火, 烧得那么猛烈,说不定在运某种易燃的危险违禁品, 我可惹不起那些违法犯罪分子。”
办案民警一共三人,穿制服的青年听他也觉得很有道理,这种小城小镇有人干点违法的事并不稀奇,肯定地说道:“这的确就是一场意外事故,我们查一下燃烧物,应该就能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东西了。”
这种态度在胖警官看来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一桩调查的功夫,他立刻变了脸色,呵斥道:“你脑子有病吗!这就无关了!”
跟随办案的两位年轻民警耷拉着脑袋挨训,其实他们知道他就是看人家车太好,又是外国人,想要点好处。
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即使被骂,也一句反驳的话不能回。
兰波懒得理会他们,把一个新U盘递过去,“行车录像给你们,我还要赶路。”
胖警官没接,青年警官没什么心眼,伸手去拿,被他一把拍到地上,非常不礼貌道:“你得和我们去警局做笔录。”
“不去。”兰波态度坚决,声音冷得像是从冬天拉过来的冰碴一样。
气势上碾压三人,行动上他还算客气,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律师,你有事去问问他,别为了点小事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
胖警官的表情变得格外阴沉,“你这样是妨碍调查。”
他身边两位年轻警官回过神,一个拉住了他,一个去接名片,顺便捡起U盘,和气地说了句感谢的话。
——刚才那种感觉是要人命的感觉,惹人家外国人做什么,本来也是无辜受害者。
兰波直接越过三人,在胖警官看罪犯的眼神下。
他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启动发动机,车轮滚动,一溜烟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民警这边的结果自然是没有然后了,而织田作之助安排了一下家里的孩子,立刻起身去调查起那辆报废骨架车的原主人情况。
三人赶到藤间乡先找住宿的地方,桃源之乡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游客锐减,虽然没有鲜花盛开,还有那满山的果子挂在枝头沐浴阳光。
这个时候上市的果子接收日光没有那么充足,甜度一般,胜在新鲜,别有风味。
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拿水冲洗一下,咬开的汁水是香甜的,每一口都有种特别清脆爽口的味道,让人误以为把初夏的爽风吃到了心里。
果园里不限采购,就是价格稍微贵点。
在园子玩了一圈,果果更惦记着去找洗石怪留下净化符的石头了,魏尔伦和兰波陪在他身边,路上发生的事情只当是个小插曲。
织田作之助开着车过来了一趟,兰波交代了不少事情,两人讨论了未来经济的形势变化。
去了一趟美国纽约,织田作之助的确见识了很多,说起这些有关发展前景已经头头是道了。
虽然他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但人还和以前无波无澜的状态差不多,踏实、稳重、令人感到安心。
临走前,兰波买了一箱樱桃放在织田作之助后备箱里面,让他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尝尝。
他收·养孩子也不是秘密的事情,面对升职加薪送车的老板,织田作之助这点信任感还是有的。
如果当初没有进入这家公司,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如果想想自己那堪忧的表达能力和社会交际能力,大概不会超过现在。
目送织田作之助离开,兰波转头和魏尔伦说道:“养孩子果然是第一生产动力。”
魏尔伦笑了笑,“你也在养孩子。”
果果吐了殷桃核,“织田养了三个孩子,两个孩子是镭钵街的,一个是孤儿院的,他那三个孩子身体不怎么好。”
兰波一脸温和的表情说道:“其实准确来说也不是孩子,三个都比你大,更多是营养不良,让织田作之助不放心的是那个镭钵街的男孩。”
果果眨了眨眼睛,“那多找几块洗石怪画过的石头吧,送几块给织田作之助,就说是祈福过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兰波笑道:“我们果果还真是个无私的孩子呢。”
果果摇头,说:“织田是个好帮手,有他在,大家才能轻松不少。”
魏尔伦抚过他背后的长发,神色温柔。
洗石怪不好找,但有花纹的石头却不难发现,这毕竟是洗石怪的故乡。
三人沿着河流蜿蜒的方向行走,一路走过去就能看到酷似大丽花的花纹图案在河岸之上绽放,原本普通的河石经过洗石怪的处理美得像壁画一样绚丽多彩。
果果双手托着一块青黑色的河·卵石,青蓝色的花纹映入眼帘,他真心夸赞道: “真美丽。”
魏尔伦低头看了眼脚下硕大岩石上的花纹,“问题是这个摆在家里也看不见上面的花纹,平时看过去就是普普通通的河卵石。”
果果扬起嘴角,“这是能够清除污秽的石头,而且只有一面有花纹,另一面没有花纹,我们可以把没有花纹的那一面画上花纹,然后装饰起来。”
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蓝色眼眸,无比澄澈干净,比那些有净化作用的花纹还洗涤心灵。
兰波捡了一块勉强算小的放在掌心翻看,“是个好办法,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去采购一些颜料,然后再买些摆件,等到画晾干了,这就是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魏尔伦脸上扬起轻松愉悦的笑容,“既然是绝无仅有的艺术品,那也该挑一些好看。”
果果哼哼地笑起来,古灵精怪道:“黑才能衬托出这特殊的蓝调色彩。”
“中也、织田家的三个孩子、太宰、洛夫克拉夫特、菲兹杰拉德,赫尔曼、悟、夏目、斑、名取、雨果、波德莱尔、纪德、加布、王尔德……”他数了数人,“起码要20块石头,还好画符是洗石怪的修行方式,他可以继续画更多,就是不知道这些石头能放多久,会不会掉色了。”
兰波和魏尔伦也没想到果果要送的人这么多了,魏尔伦好奇起来,问:“这些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果果笑得很灿烂,道:“帮过忙的人。”
洗石怪画的石头大多数很大块,他们找了一下午挑出十几块。
三人坐在河边洗脚,清凉的风拂过河面,一片波光粼粼的祥和景象。
夜晚,三人留宿在藤间乡,一人手里捧着一个石头涂涂画画的,魏尔伦真心觉得,这东西送出去可能也就那几个识货的人会留下。
果果的兴致很高,安慰地说道:“反正是捡的,我这是占了洗石怪的便宜,送出去看不上就看不上呗,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心态好得不是一点两点,兰波和魏尔伦也当陪他玩,图个开心了。
回程路上,有人开车把兰波他们堵在乡路上,这次来得技术很高,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对他这么念念不忘。
一名打扮得还算人模人样的青年从前面的车走下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整理了一会儿,才抬步走向中间困住的车,敲了敲车窗。
十分陌生的面孔,却一副熟络的表情,兰波懒得搭理。
而那人也挺执着地说:“兰波先生,这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不如下车聊聊。”
兰波心想:有什么可说的,到底是脑子进了水,还是猪油蒙了心,不然怎么会直接找着他呢?
他心里一套面上一套,“你是谁?”
男人笑容不变,说:“下车聊,这样不方便。”
兰波走下车,冷冷地问道:“说吧,你来自哪里?”
他瞥了眼周围的车,都是横滨的车牌照。
其他车辆后面走出一排一排人,一个个目中无人,似乎胸有成竹了一样。
男人退了几步,“我们来自哪里不重要,但我们想和你合作。”
兰波不客气怼他:“合作什么,你们就这么和我合作,把我堵在路上,然后一群人围在我身边,就差拿着枪顶着我的脑袋了吧。”
男人笑着摆手:“不!不!不!我们怎么敢那么做,这些人只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的安全,绝对不是威胁你和车里面的孩子。”
“威胁,还是保护,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和你多说下去。”兰波周身的气压低了,目光凛冽,“现在离开,否则我会直接把你们埋进土里,要试试吗?
“埋进土里,是啊。”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的会这么做的,即使不是杀人,也有的是办法让我们这些人知道,人活一世,必有软肋。”
“你毁了我的一切。”他的表情逐渐狰狞,看起来挺疯的,“兰波先生,和我合作吧,我告诉你魏尔伦的下落,我帮你抓住他怎么样。”
兰波眉头一皱,“魏尔伦是谁?”
男人戏谑地盯着他,“你的搭档,也是你的仇人。”
兰波上下打量他,“我还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男人说:“我叫高濑。”
经过提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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