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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
190
魏尔伦和果果往幽静的竹苑走去, 簌簌的竹叶声在四周环绕,旁边也没有式神监守,舒心又自在。
果果坐在石凳上, 侧着身子望着蜿蜒的过道,“除妖师的集会并不有趣。”稚嫩的声音, 发音轻得像一缕拂面的微风般柔和。
“里面的人确实无聊。”魏尔伦温柔地看着他澄澈的蓝眼睛,“等会儿问问兰波的想法, 他要是也觉得无趣,那么我们提前离场吧。”
果果“嗯”了一声,他回过眸一笑, 脸上露出清浅而明媚的微笑,手支在石桌上,双手托着腮边, “该带点伴手礼回去,不过选什么好呢?”
“这里有的, 大城市也有……好难办啊。”说到这里, 他垮下了纤瘦单薄的肩膀, 叹了口气,“要是中也能放下工作就好了, 明明才十六岁,同样的年纪, 夏目还在上学,他提前任劳任怨地上班了。”
想到远在横滨的弟弟的执着,魏尔伦不由会心一笑,“我们可以去一趟藤间乡转转, 那边应该有很多关于妖怪的工艺品。”
他笑着补充道:“说起来,那也是附近居民心目中的桃源之乡, 桃花酒也比较出名。”
日本到处都有桃源之乡,相应的农作物种植面积也旷阔,应季水果卖得格外畅销。
“桃源之乡……之前听谁说来着。”果果沉吟片刻后,慢慢回想起来,是妖怪的集会,说得好像是有关石洗怪的传说,“想起来了!”
魏尔伦静默,眼里满是笑意,他没有打扰找到想法的孩子,只见那垂着的眼眸陡然熠熠生辉侧过来望向自己。
“藤间乡有叫石洗的妖怪,他们会在石头上画出花朵一样美丽的符咒,被石洗怪画上符咒的岩石有祛除污秽的功效。”果果一边回忆,一边告诉魏尔伦。
“用这个做伴手礼,中也他一定想不到的。”金发碧眼的孩子笑意盈盈地望着青年,满眼都是期待之情,“不过肯定没那么好找,要费一番功夫。”
“我们可以慢慢找,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换个别的特殊的礼物。”魏尔伦没有浇灭孩子的热情,去藤间乡找石头打上日程了。
兰波找过来时,果果把最后一个旅游地点告诉了他,为了确保能找到这种石头,三人想等宴会结束后再找名取周一打听消息。
夏天的风吹过树叶,阳光无限拉长,连时间都感觉悠长了起来,藏匿在竹林深处的阴影望着三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留下深深印象,瞥见那转过头来的视线,本就不明显的妖怪快速悄然消失不见了。
果果若有所感朝着竹园深处眺望,兰波和魏尔伦并未察觉异样,他也只当是风吹了竹枝,没再在意下去。
三人独享幽静,五条悟面无表情找过来,眼里的光都被老人家的啰嗦话给熄灭了。
四方之位,刚好剩下一个,五条悟一屁股坐下,双手抱胸,老气横秋地说:“的场家精通占卜,之前给你们的宿傩手指带了吗?”
兰波随和地说道:“在车上,我去拿一下。”
五条悟看了眼正对面的果果,“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占卜师不见了,你想重新占卜一次吗?”
这说的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在横滨游乐园场内遇见的占卜师,那位占卜师给他们看相后没说什么好话,第二天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
说到这个,兰波紧跟着就记起了那天夜里果果趴在他心口默然不语的憋闷感,现在回想过去,果果的举动更像是在确定他是否还活着一样,那次红叶狩也是,不过对象是中原中也。
难不成最先离开人世的是黑之十二号啊,果果怎么知道他们都不在呢。
——另一个世界真的有轮回?
这里面藏着巨大的阴谋和秘密,兰波的心一点点沉寂,他感觉自己被巨大的疑云笼罩着,四周迷雾环绕,所谓的真相却始终没有找到。
魏尔伦瞧见兰波忽然冷淡的眉眼内心不免生出一阵不安,眼中流露关切的神情。
兰波摇摇头,表明自己没事。
而他们之间毫不避讳的眼神交流,就算是五条悟这个孩子,也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信任。外人都以为兰波恨透了背叛自己的搭档,却不知道他有多包庇魏尔伦。
果果托着侧脸的手指点了点脸颊,良久才说道:“准吗?”
五条悟迟疑了一下,缓缓道:“应该准。”
声线清越,话音一落,果果就弯了如画的眉眼,单手掩着唇边,笑道:“我正好要找石洗怪,那就试试看准不准吧,需要付出什么吗?”
“我是说算命。”五条悟蹙眉,“如果是找东西,那的确需要付出代价。结果因人而异,取决于妖怪的想法,还是有一定危险的,爷爷让亲信去占卜宿傩的手指大体位置,他不建议我们亲自参加占卜仪式。”
兰波心思微动,只是不好说出口。
如果他让【彩画集】读取的亡者去参加占卜仪式,那妖怪收取代价是向他讨要,还是向亡者索取,占卜的结果到底印证到谁身上。
脑子过了一遍,兰波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异能化尸体是他的底牌,非必要不泄露事实。
魏尔伦和果果听到五条悟这个说法,直接放弃了占卜的机会。
“我选择旁观,自己找洗石怪,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了。”果果莞尔一笑,转而调侃起面前的小少年,“那个占卜师说的话,你信了。”
“没有。”五条悟轻飘飘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这些占卜师有没有真本事。”
果果柔声细语说道:“被人家听到了,可是会不高兴的,毕竟我们才是客人。”眸光清润,歪着脑袋,长发垂在胸前,发尾随风飘动。
“这里没有式神,除非你们去告密。”五条悟无所谓地撇撇嘴,神态闲静,淡然面对三人。
果果若有所思,故意答应道:“好啊!”
在小少年错愕目光注视下,他笑得明媚温柔,道:“我去告诉的场会长,悟是个喜欢背后说别人缺点的人。”
五条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幼不幼稚!”
果果不置可否道:“可我还没成年呢。”
他晃了晃脑袋,一脸无辜,那稚气未脱的天真面孔的确让人喜爱不已。
很快,五条悟就淡定了,他“呵”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几岁了。”
果果眨了眨眼,“9岁。”
兰波和魏尔伦笑而不语,9岁是虚岁,真实年龄不清楚,真的不清楚。
“9岁?看身高好像刚刚超过你家大人的腰吧。”五条悟勾唇,笑得很灿烂,一口否定他的说辞,“最多6岁,不能再多了,叫哥哥。”
“非亲非故,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果果戳穿他的心思。
个子长不长不是他能左右的,但五条悟想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
五条悟傲气地抬起下巴,“我比你大,还比你高。”
轮到果果气呼呼了,他眯了眯眼,警告道:“再说,我诅咒你永远一米六。”
五条悟嘴角抽了一下,“你才一米六。”
果果哼了一声,“你就一米六了。”
兰波和魏尔伦对两个孩子的玩闹没有插手干预的意思,由着两人拌嘴好一会儿过后,兰波才问:“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五条悟瞪了眼笑颜恬美的果果,“没有,等散场之后再说,我只是不想待在里面听他们长吁短叹而已。”
兰波起身,“我出去一下,你们坐会吧。”
宿傩的手指就在【彩画集】的空间里,但兰波得装作他把特级咒物放在车里。
一番折腾后,兰波去而复返,把五条家送他的特级咒物又给了回去,五条悟接过手,没有好奇他是不是真的从车上拿回来的,只是向他们表明仪式结束后一定送还给他们。
三人没有计较这点小事,但对于五条家主当初的承诺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失望。
——御三家的含金量低得吓人。
五条悟带着木匣子回到五条家主身边,两面宿傩的手指完好无损,送过去是什么样的,回来就是什么样的,连封印都没有拆开过。
五条家主皱起了眉头,和旁边人耳语了几句,交代几件事情。
那普通的中年男人很快就离开了会场,不知去向。
五条悟神色不悦,看着窗外飘过的云朵,心里一阵烦闷。
五条家主合起木匣子,沉重地叹了口气,“世事无常,人事亦无常……多思,忧思,恐思,难啊。”
而兰波三人受他所挽留,暂时也没有离开了。
竹林里的妖怪潜行在暗处寻找猎物,四周的结界毫无动静。
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山中古屋再度恢复清幽宁静。
果果坐在庭院擦拭竹箫,原本外观粗糙的竹节,在保养过程染上莹润的光泽,握在手里特别舒服。
兰波和魏尔伦喝茶谈论国内外的占卜师,如果可以,还是把先前那个占卜师找出来。
曾经那句“命与时不遇,福为祸所侵。”
仔细想来,已经应验了许多不真实的信息。
有关两个世界不同的未来,追根溯源,是因为一个轻生的决定而演变的结果。
倒着推想,如果幸福一直环绕着果果,自然不需要他付出生命来换取自由,那么所谓的【不遇】,就是【灾祸】才对。
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魏尔伦心里坚信了几分,他看着不远处玩着萧的孩子,“如果我们能与世隔绝,那么灾难又怎么落到实处呢。”
兰波面含微笑,“总不能隐居山林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魏尔伦转过脸,他握住兰波的手,充满希望地看着对方,“我们远离一切纷争,到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这有什么问题吗?”
兰波抚摸魏尔伦的脸颊,解释道:“我不是说这个决定有错误。首先,我们需要时间调查清楚隐藏的风险,其次,中也和果果还太小了,他们的人生才刚起步。这个世界的风景那么美好,日复一日的生活需要有色彩的变化点缀。”
“抱歉,我一时激动了。”魏尔伦紧绷的情绪舒缓下来,“虽然日本没有能威胁我们的存在,但看着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人,真的挺烦心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五条家虽然没有显露恶意,但他们用心不纯,背后的秘密一定牵扯到果果的身上。”兰波笑着安抚亲友的心灵,“我没有忘记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已经考虑在挪威、新西兰买了带果园的房子了。”
魏尔伦眼里的光亮了几分,兰波解释道:“新西兰那边四季温暖,也很适合树木生长,挪威有极光公园,还有森林公园……钱总是要花出去的。”
魏尔伦颔首一笑,“听你的。”
果果吹着凉风,即使不回头,他也能感觉到身后的注视,但他不知道暗中还有一只妖怪也在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待集会彻底结束,戴着面具的人形式神和除妖师敲响了纸门,“先生,会长有请。”
侍从引路,带三人前往占卜现场参观。
远离古屋,来到一片四四方方的平地,白墙黑瓦,描绘星象的三角旗帜迎风招展。
场院四周摆放着许多古朴的石雕,地面画着奇异的图案,平地中央摆放着精心准备的糕点、热食、美酒……还有些一般人都看不懂的工具。
的场静司和五条家主带着下属随后走来,不知为何名取周一也在其中,他跟在五条家主身边,看到三人时,那张俊朗的脸庞顿时浮现出一个生无可恋的笑容,看着并不自愿的样子。
的场静司径直走向阵法中心位置,他手上画着奇形怪状的文字,身后跟着一名捧着木匣子的和服青年,亦步亦趋走到的场静司的对面,然后打开木匣子的盖子,双手伸直捧着那木匣,庄严而肃穆。
其他人站得远远的,并不在阵法之中。
仪式开场,的场静司合掌开始念念有词,眼眸半睁半闭,恍若神游世界一样。
不等的场静司念完,空气中原本微弱的风忽然狂躁起来,向着他奔涌而去,宽大的和服猎猎作响,像半空中飘扬的旗帜那样不受控制鼓响。
的场静司手上画的符文自动脱离皮肤,像浮游生物飘到半空中慢慢消弭,魏尔伦和兰波看不见的场静司手里的符文,也错过了这神奇的一幕。
被魏尔伦抱在怀里的果果小声讲解,很难想象,这些神神叨叨的人到底是在和神沟通,还是和魔鬼交易。
待到半空中的符文彻底消失,的场静司给面前的人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捧着木匣子的青年收回双手,跪坐在地面,揭开了特级咒物的封印。
本该狂涌的咒力无法吸引到咒灵狂欢,安静地躺在木匣子里。
的场静司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符纸朝着天空洒去,他对着虚空继续念念有词。
一串铃响炸开,地面摆放的食物开始减少,像是有什么吃掉了一样。
捧着木匣子的青年,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低垂着头,手里的干枯手指漂浮起来,半晌过后,手指回到木匣子里。
空中掉落一张白纸落到青年面前,的场静司掐着指半躬身,那响个没完的铃音也戛然而止了。
青年长舒口气,重新封印特级咒物,合起木匣子后,他捡起面前的白纸,看了一眼记住那白纸上的符文,才站起身来,将白纸递给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接过手,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他朝五条家主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晦暗不明。
果果在魏尔伦颈边小声呢喃道:“那东西我们别要了。”
魏尔伦和兰波说了,兰波认同,别说阵法里男人捧着的那一个,他现在连【彩画集】空间里藏着的那根宿傩手指都想扔出去。
的场静司走到五条家主面前,送上占卜结果,“血光漫天,人间炼狱。大凶之兆,是为人祸。”
五条家主叹了口气,“虽然是大凶之兆,但如今还来得及。”
的场静司把白纸交给他身边的名取周一,只看一眼,就明白的场静司没有说谎,“人字渗血,的确是大凶之兆。”
站一边的兰波此刻想把特级咒物扔出去的欲望节节攀升,看一眼还拿着特级咒物的男人,对方面色苍白,像是被女鬼吸走了精气神一样虚弱。
虽然怀疑是五条家想把特级咒物套路回去,但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在他们面前玩献祭游戏。
所以,丘比是想整死他们了吗?兰波的思绪不得不往糟心的方向靠拢。
抱着果果的魏尔伦蹙起眉来,也在怀疑是不是五条家和的场静司自导自演这一出好戏。
五条悟不言不语,沉默得可怕。
两面宿傩,不死不僵,一旦复活,人间势必要生灵涂炭。所以必须找到那十九根手指,即使不能摧毁,也要牢牢将他的灵魂封印在无尽深渊里。
二十根手指,缺少一根都意味着两面宿傩无法恢复鼎盛时期,但那只是没办法的烂招,当代咒术师还无人能匹敌全盛时期的两面宿傩。
第191章 第 191 章
191
的场静司深吸一口气, 对众人朗声道:“此次占卜已成,请各位移步会客厅,容我休息一下, 再来招待各位贵客。”
他眸中情绪复杂,此刻意外使人感觉沉重。
名取周一将手中白纸递给五条家主, 此次占卜所求结果理所应当交给他,“五条先生, 请收好。”
五条家主接过,看了眼如鬼画符的文字,“福祸相依, 未来不可轻易下结论。”
他微垂着头,敛目闭息,像是在深思熟虑, 整个人的气息一下子静穆了。
五条悟从亲信手里接过木匣子,他重新检查了一遍, 之后便由他拿着了。
片刻后, 五条家主长舒一口气, 将白纸放进宽袖里后,他侧过脸, 向兰波三人的方向点了点头,示意一同往回走。
兰波也没有推辞同行, 微微颔首回应了一下。
魏尔伦放下了果果,牵着他左手落后众人一步。
会客厅一片寂静,的场静司并未出现,周围也没有式神监督他们。
被迫参加仪式的名取周一感觉气氛很尴尬, 左右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人,他喝了一盏茶, 一直保持默默无言的状态。
他的余光瞥了瞥两侧,发现大部分人的表情挺凝重的,除了那坐在不起眼角落的一大一小。
气质优雅的普通青年和精致出尘的小孩,他们俩脸上挂着事不关己的淡然表情。或许是本来就不在意,又或许是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占卜就陷入惶惶不安的漩涡之中。
事实上就连名取周一也觉得占卜结果不可随意相信,占卜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不一定就会成真,但如果执着改变什么,反而会印证占卜判词。
——千年来如果有能承受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受肉·体,两面宿傩怎么可能甘于平静下来,他可是以杀人、吃人为乐趣的恶鬼啊。
隐晦的情绪在现实世界里掀不起半点涟漪,所有猜疑最终归于寂无。
果果打了个哈欠,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他靠着魏尔伦的肩膀喃喃自语道:“好无聊。”
也不知道这么等下去有什么意思,净搞些乱七八糟的排场营造神秘感,难道这样能树立高大威严的形象吗。
可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信所谓的不务实事者能做到力挽狂澜啊。
魏尔伦用帕子轻轻抚过果果困意湿润的眼角,垂着脸,浅声吟道:“三分钟,他要是还不来,我们就出去走走。”
果果看了眼兰波,纯净的蓝色眼眸隐约透露出无精打采的倦怠气息。
“没关系的,你们先去休息会儿,晚点我们一起回去。”兰波对二人笑了笑,面上露出“没问题”的表情。
如果不是想看看的场静司能说点什么,三人的确走了,果果从口袋里取出糖果含在嘴里,仰着小脸,遥望窗外蔚蓝的天空。
三分钟的场静司还不出现,那就只能辛苦兰波等待一下,看看他们接下来耍什么把戏。
魏尔伦默数着时间,一脸轻松自然的表情。
果果晃着小腿,慢慢融化的甜味在舌尖上蔓延水果的香气,硬糖在口腔里左右来回滚动,腮边有节奏地鼓起,就像含了栗子的小松鼠一样灵活可爱,不过这并不能掩盖他全程走神的行为。
最后半分钟,的场静司披着件绣墨竹的暗色羽织走入会客厅,“今日是我招待不周,让各位久等了。”低沉的声音饱含浓浓的歉意,神情真挚细腻。
“对于占卜一事,的场君有何见解。”五条家主悠长的声音缓缓响起。
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目光,行有行规,凶吉虽然是看人运天定,但占卜师一般能从中找出破解方法。
“两面宿傩带来的血光之灾来自人祸,自然要从人本身上寻找答案。”的场静司慢条斯理解说着。
他的目光深深注视着五条家主的方向,“千年前两面宿傩被人封印,化作20个特级咒物,尔后在这千年动荡不安的岁月里逐渐下落不明,被诅咒师得到的概率并不小,能打两面宿傩的主意更不容小觑,不如先查查那些诅咒师的动向。”
五条家主慢悠悠地说道:“名取君的切入点很有道理。所谓诅咒师,其实就是玩弄禁忌,为世俗所不容之辈。像诅咒师那样无视生命的存在,压根不会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怕释放真正的极恶。”
涉及御三家的秘事,的场静司还无法轻言妄断,只是提了点建议,“五条先生不妨与咒监会提议些相关事宜,比如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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