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捂着嘴：“我感觉他们以后都知道我会踢贝氏弧线，我要不要学个新任意球？”

“比如克里斯的电梯球，或者安德烈亚的落叶球。”

卡卡连忙带着他往里面走两步。

在诺坎普踢C罗的成名绝技，是很容易激发巴萨球迷愤怒值的！

——虽然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讨厌莱恩，并冲他狂嘘了。

Daddy是皇马球员，儿子欧冠小组赛还绝杀我村。

滚！巴萨球迷发出怒吼，都给我们滚出诺坎普！

*

回程路上，莱恩在飞机上睡的昏天黑地。

等回到米兰，他惊讶地发现来接机的球迷简直高兴的像是米兰夺冠一样。

大家当然高兴。

尽管他们已经在悲伤地接受球队逐渐落寞的事实，但击败巴萨这样的球队意义却完全不同，更何况，这个3分足以拉开和阿贾克斯的差距。

胜利意味着一切！

囧子赛后就批了假，让大家去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莱恩婉拒举办派对和泡夜店的请求，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他从下午六点一直睡到次日清晨六点，如果不是饥肠辘辘的胃唤醒他，小becks估计还能再睡。

莱恩打着哈欠开冰箱找吃的。

他拿出一根胡萝卜，边啃边看桌上的报纸。

《米体》将他大夸特夸，并且把他和他爹披着红黑球衣的照片放在一起。

莱恩啃完胡萝卜，意犹未尽地又拿了根香蕉。

只是没吃两口，俱乐部突然来了电话。

“亲爱的，莱尼，”对方是青训主管，“我们这里发现一个门将好苗子，你有兴趣来看看吗？”

“米兰需要你的建议。”

第89章

莱恩用肩膀夹住电话, 从冰箱里翻出可颂，纠结半天后还是拿出来。

他不敢抹奶酪或者黄油，因此只好干巴巴地啃：“我在听, 你继续。”

可颂很干, 于是小becks不得不倒杯水。

“他叫詹路易吉·多纳鲁马，”青训主管声音略显纠结, “总之，如果你能来一趟的话, 就最好。”

对方补充：“他今年14，但身高已经有193公分。”

莱恩惊的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他匆忙就着水咽下可颂，然后打车赶往米兰内洛。

等到青训基地, 莱恩见到了这个14岁的小巨人，对方看上去比他还高点。

这简直是天生的门将材料, 多纳鲁马甚至还有空间再长呢。

对方家长在旁边陪同, 他很拘谨地笑着, 还问莱恩要了一个签名。

青训主管把莱恩带到角落里, 略带委婉地说起这件事。

第一, 多纳鲁马在准备和国米签约前，他父母忽然变卦, 临时答应米兰条件。

第二, 因为莱恩以后会回曼联, 所以球队才选择签下多纳鲁马。

“嗯、呃……”青训主管有些吞吞吐吐, “俱乐部高层的意思是, 他绝不会妨碍到你，所以希望你不要感到不愉快。”

说真的, 莱恩有点惊讶。

“不，怎么会呢？”他摇摇头。

米兰选择知会他, 并且承诺绝不会影响他的出场时间，这让莱恩感到自己被尊重。

他笑笑：“毕竟我说不定只待一年，找接班人再合适不过。”

不料青训主管听见这话，却用手捂着脸，有气无力道：“亲爱的，求你了，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么残忍的话，我接受不了。”

没人知道罗森内里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早上起来，他们先看着球队的连胜与积分傻笑；晚上睡觉，他们又看着翻过一页的日历悲伤。

他们甚至专门建了一个球迷群体，叫“攒钱买玫瑰”。

莱恩只好闭嘴，转而问对方怎么发掘的这名天才。

青训主管答：“他的经纪人很有名，叫拉伊奥拉，他推荐了多纳鲁马。”？

拉伊奥拉，保罗·博格巴的经纪人，怂恿对方离开曼联的罪魁祸首之一。

莱恩对拉伊奥拉没太大的好感，他委婉道：“这个经纪人似乎名声不太好。”

“放心吧，”但青训主管却说，“我们会从小开始培养他，米兰的家庭氛围很好，球迷也会给足耐心和爱，他不会受到蛊惑的。”

可博格巴也是曼联青训，他们抬最终就得到了可怜的80万。

只是对方既然这么说，莱恩也不好意思再多劝。

他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多纳鲁马握手、合照留影后离开。

莱恩原本打算回家，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诚实地带他来到食堂。

厨师看到他后当即乐开花，一边递早饭，一边夸赞他表现优秀。

莱恩端着大麦咖啡喝了两口，还是选择编辑好短信发给马尔蒂尼，委婉提醒他以后要多注意多纳鲁马的经纪人问题。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选择是发给马尔蒂尼。

明明对方也不是米兰高层啊？

莱恩怀揣着疑问喝完大麦咖啡，吃完早餐，他还在食堂外摸了摸猫咪们。

果然，意大利的猫猫就是比英格兰的要热情不少。

小贝克汉姆刚准备起身，抬头却发现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囧叔摸着下巴看他：“来的刚好，帮我整理资料。”

于是莱恩就此痛失宝贵的假期，苦哈哈地帮教练打白工。

*

米兰和多纳鲁马签订合同后，时间线继续往走前。

11月24号，AC米兰主场1-0热那亚；

11月27号，米兰客场3-0凯尔特人，欧冠小组出线有望；

12月1号，卡塔尼0:3AC米兰；

12月8号，利沃诺0:2AC米兰；

12月12号，AC米兰0-0阿贾克斯，小组积12分，头名出线；

12月17号，AC米兰1-2罗马。

莱恩零封被破，内斯塔踢罗马却莫名其妙的很兴奋，最后几分钟被换上时，还相当暴力地破坏了一个必进球。

接着，12月23号，德比来临。

这是莱恩第一次参加米兰德比，他们虽然说是客场挑战国米，但实际上还是在圣西罗踢比赛，这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更奇怪的点在于，圣西罗有三个更衣室。

一个给AC米兰，一个给国际米兰，一个给其他客队。

这感觉，更微妙了。

莱恩觉得如果让红魔和红军共用老特拉福德，那曼联球迷能把整个曼彻斯特掀翻。

果然，贫穷甚至能让德比死敌共享球场。

这次蒙托利沃累计黄牌停赛，卡卡戴上队长袖标。

今天的比赛踢的硝烟味不大。

赛前，AC米兰球迷被足协禁止举标语横幅，国米为了声援对家，于是也选择不举，这一友好的举动大大减少双方的摩擦。

当然，也不排除意甲俩姐妹逐渐没落，所以难以激烈的可能。

因为天气渐冷，莱恩还得在球门前没事跑两步热热身体。

他不着边际地想，原来闲是这种感觉。

第86分钟，比赛即将结束时，帕拉西奥在禁区外突发远射。

眼疾手快的莱恩将球扑出，成功斩断国米绝杀比赛的机会。

时间来到补时。

莱恩扶着门柱往前看，球正在国米的库兹曼诺维奇脚下。

他还没来得及调整站位，就见曾经效力过国米的蒙塔里“欻”一下，猛地给人家推倒在地。？

莱恩和卡卡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神情中的疑惑。

比赛还有一分钟就结束，蒙塔里他究竟图什么？这个球明显不具任何威胁。

场边的阿莱格里比他俩都感到匪夷所思，他甚至觉得蒙塔里受到巴洛特利的传染，有这么踢球不带脑子的人吗？

库兹曼诺维奇没受到任何伤害，但他也没起来。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眨眨眼，无辜地看向裁判。

那表情像是在说：伟大的、明智的、公正的裁判先生，看啊，就是这小子把我推倒了，您一定得给他发牌啊，最好再给个点球！

点球那是不可能给的，他们不在禁区里。

裁判干脆利落地出示红牌，把蒙塔里罚下球，同时给国际米兰一个任意球。

即将下班，还要打起精神扑救的莱恩在双方球迷的注视中，恶狠狠地把任意球托出横梁。

别想进他的球门！

米兰姐妹拿零蛋，就要一起拿。

你小纯不许当1！（不是）

*

德比结束，喜闻乐见的意甲冬歇期正式到来。

因扎吉邀请他在意大利和他们一起过圣诞，但却被莱恩婉拒，他今年其实有点想和弗爵一起过，弗爵退休后应该挺孤单的。

但在离开前，莱恩还有件事要做。

“拍圣诞毛衣宣传片？”

莱恩听到加利亚尼这个请求后微微沉默。

此前，曼联会抽空拍圣诞祝贺视频，但却从未拍过这种东西。

“这是我刚想的新主意，”加利亚尼把设计稿推给他看，“well，你知道，我们米兰是很穷的，所以卖的周边必须得实用。”

这家伙哭穷哭的相当理直气壮。

加总态度放得蛮低，他请求道：“拜托了莱恩，我们知道你的条例没有这一项，但马上冬窗，球队得引进新援。”

莱恩不太相信。

这么大的俱乐部，难道要靠他卖的毛衣利润引援吗？

“是的。”加利亚尼看出他的犹豫和想法，连忙点头承认。

他说：“我们米兰就是这么穷，我答应你，冬窗一定补后防。”

就这样，莱恩被骗进米兰内洛拍圣诞毛衣宣传片。

他到的时候，因扎吉正在让造型师修眉。

和小贝克汉姆不同，中年美男子皮波纯粹是为爱献身，高层只要招招手，他就屁颠屁颠地赶来参加拍摄。

卡卡见莱恩很局促，于是让他坐在自己身侧。

“我听说你从未接过代言，”卡卡好奇地问，“你怎样说服你的经纪人？”

莱恩坐稳，答：“如果他不答应，那他将不会得到这份工作。”

“Wow，”他往后退退，“我不太能适应香水的味道，麻烦您少喷点。”

等造型师点头，莱恩才继续和卡卡谈起这次冬歇期和圣诞节。

上帝之子现阶段和妻子感情不算和睦，他没跟莱恩谈这件事，只是眉梢中隐隐带着些哀愁。

造型做完后，莱恩起身去换毛衣。

他换好衣服，突然想起这事应该跟经纪人巴内特先生知会一声。

*

视频电话打来时，巴内特人在西班牙。

他正在帮9月转会到皇马的贝尔打理事务，没想到莱恩竟然会打电话给他。

“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小祖宗？”

巴内特戴着墨镜：“难道是AC米兰终于打算把圣西罗抵押掉，从格雷泽手中买下你？”

“不。”

莱恩给他看头顶的摄影棚：“我想我得拍个广告，乔纳森。”

“Okay，好极了。”

乔纳森半摘墨镜，眯起眼睛打量对面环境，企图辨别是什么牌子：“这么说，我的大客户竟然没经过我的手，主动接了个广告？”

“你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吗？亲爱的。”

莱恩看出经纪人的不爽，于是解释这是米兰队内的毛衣宣传片。

他调整镜头，让巴内特看清自己穿着的圣诞毛衣。

只是莱恩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却猛地发出咆哮——

“Are u fucking kidding ？！（你他妈在逗我吗？）”

“加利亚尼人呢？老子要找他决斗，他爹的，他就让你穿这个丑毛衣拍广告？？！”

第90章

莱恩被经纪人的反应吓了一跳。

他低头看看身上的圣诞毛衣, 迟疑道：“没有这么糟糕吧，乔纳森，我觉得还可以。”

“上帝。”

远在西班牙的巴内特捂住额头, “你一定是被这群意大利人传染了, 这难道还不糟糕？天呐，答应我, 如果你以后想接代言，请务必让我来选品。”

莱恩想起维埃里的品牌, 于是顺势问能不能代言甜蜜年。

结果他刚说完，巴内特整个人像是要昏过去。

“老天，”经纪人哆哆嗦嗦喝口咖啡镇定, “莱恩，你要是敢代言这丑玩意, 我现在就冲去米兰, 和那群意大利佬同归于尽。”

为了巴内特的精神状况着想, 莱恩只好再三承诺, 保证自己绝不会去代言甜蜜年。

*

挂掉电话, 伊布正迎面走来，并招呼莱恩给他拍张照。

上帝对这个毛衣倒是很满意：“兹拉坦喜欢这个, 回头多给我几件穿。”

莱恩看着他身上的毛衣, 毛衣整体色调是红色, 用白色和黑色雪花规律点缀, 中间区域是白色。

最中央和最下端则用四条黑色条纹贯穿身体和胳膊, 上面红色部分印着礼物和足球图样；白色区域则写着“AC MILAN”，球衣正中心是米兰队徽。

莱恩迟疑地想, 难道这衣服真的不好看？

为了满足求知欲和巴内特话的真实性，他破天荒地给母亲维多利亚发了一条带图信息, 询问她对此的看法。

走在时尚潮流前沿的辣妹很快回复：“宝贝，拍完球队广告就扔掉。”

好吧，看来这件毛衣确实不好看。

只是扔掉倒也不可能，莱恩从来不是个很放纵物欲的人，他拍完广告，就穿着这件毛衣飞往英国。

——反正，外面套件大衣就看不出来。

*

莱恩和因扎吉等人告别，紧接着搭飞机落地曼彻斯特。

英格兰熟悉的、阴沉沉灰蒙蒙的天气让他还怪想念的，大概是因为意大利的阳光实在太多。

他这次回来只背了个包，并且谨慎地戴上口罩和帽子，从而顺利躲过狗仔，来到弗格森家门口。

今天曼彻斯特下了点小雪，莱恩冒着雪敲响爵士家门。

他戴着手套，站在廊下等人来带他进去。

小becks环视一圈，莫名想起几年前的那个雪夜，他想，或许就是从那时起，曼联在他心中开始变得独特。

莱恩抬手，用手套捂捂耳朵，结果还是没等到人开门。

他狐疑地后退到庭院，仰起头，发现房子里没有亮灯。

这说明，弗格森和凯茜都不在家。

“Okay，”莱恩喃喃道，“看来我又得干老本行。”

他跪下来掀开红地毯，这儿没有钥匙；他又去抬起凯茜种的花，一盆盆查看，终于找到用胶带粘在花盆底的钥匙。

多说一句，以前布里奇特还在时，凯茜常常和对方出门购物，于是她会用短信告诉莱恩钥匙所在地。

可能周一是地毯下，周二是玫瑰花盆下，周三又是别的地方。

*

半小时后，当看完电影归来的弗格森夫妇冒雪归来，家中已经亮起暖黄色的灯。

“噢！”

弗格森和妻子对视一眼：“看来某个小混球已经回来了。”

他们推开门，发现餐厅里已经摆好菜肴和餐具。

厨房内弥漫着烤鸡的香味，莱恩穿着围裙走出来：“再等等，应该马上就能吃，沙发上有我带给你们的礼物。”

凯茜含笑着走过来，想先给归家的孩子拥抱。

莱恩连忙避开，说自己身上都是油烟味，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她轻轻搂住。

短暂拥抱完，小贝克汉姆拿出垂在烤箱外的温度计看看，确认时间到后，才端着香喷喷出炉的烤鸡放到餐桌上。

凯茜夫人坐在沙发拆礼物，她向莱恩道谢，并看了丈夫一眼，成功让弗格森收回对小becks花钱大手大脚的抱怨。

众人于是落座，准备一块儿享用晚餐。

莱恩刚摘下围裙，弗格森就不满道：“你穿的什么衣服？上面竟然还有AC米兰的队徽——老天，丑的我都连看都不想看。”

“脱掉！在家里，你要么穿私服，要么穿曼联毛衣。”

话里话外，老头的意思都很明确，严禁米兰元素在家里出现。

莱恩从不跟他犟嘴，因此起身去换衣服。

换好后，他们才开始吃饭。

弗格森炫耀自己和凯茜退休后每天都会去看电影，并没有成为莱恩担忧的那种“空巢老人”，也没有因为离开足球而失魂落魄。

“但弗吉还是心系曼联，他几乎场场主场比赛都去看。”凯茜笑着拆台。

莱恩抿唇微笑，他切开烤鸡，顺带问弗格森曼联最近情况如何。

不料爵爷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好，好的很呢！”

“从我执教以来，从来没这么好过！”

紧接着，莱恩这才吃惊地从他口中得知，曼联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

他们第一次主场输给西布朗、埃弗顿、纽卡斯尔，球迷们被气到七窍生烟，天天举着牌子让莫耶斯下课，要求俱乐部无偿归还弗格森。

只是，爵爷肯定不会再复出。

“半途换帅不是好事，”弗格森面色沉郁，“我建议俱乐部等赛季结束再看看。”

如果后半赛季仍无起色，那曼联就需要考虑换帅。

弗格森和缓语气，莱恩难得回来一趟，他不想讨论扫兴的事，老爵爷让莱恩明天过完圣诞，26号可以去梦剧场看球。

说到这里，他相当黑色幽默地讲了句笑话：“如果主场输给赫尔城，那我估计大卫·莫耶斯恐怕难以活着走出老特拉福德。”

*

莱恩在熟悉的床上睡饱，起来后帮凯茜夫人装扮圣诞树。

今年弗格森家这棵圣诞可真够高的，但莱恩还是轻轻松松地够到最上面。

弗格森穿着睡衣路过，总觉得这小子现在得有190公分往上。

今年过去，他竟然都要18岁了，时间真是飞快……等等。

“莱尼，”弗格森狐疑地探头，“你马上18岁，但我似乎从未听过你交过女朋友。”

不去夜店是好事，只是一旦与这件事相比，弗爵倒宁可他去！

正在笑着和凯茜夫人交谈的莱恩身体一僵，他略显不自在地整理毛衣，含糊不清地想要把这个话题盖掉，就像过去那样。

在亚平宁，关心这个的人并不多，大家都默认莱恩还是个宝宝。

但在英国——

得了吧，大英帝星的花边绯闻往往在16、7岁就开始。

弗格森越想越严肃：“老实告诉我，莱尼。你是同性恋，还是无性恋？——我知道你身体没问题，以前凯茜看见过你偷偷洗床单。”

Oh！

莱恩第一次开始后悔自己来曼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