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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萧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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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泥犁寺去,亦有众多小门小道趋之若鹜,巴望着分一杯羹。

毕竟是问鼎江湖的神剑十四霜,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抵御不了天下第一的诱惑。

当然呢,除了你。

说着,巳娘抬起幽明的眼眸,定定地凝看萧凰。

不错,萧凰的确对这神剑毫无兴致。此时此刻,她只是在替子夜犯愁,那侠女若真是谢家的子弟,对五大门派深怀血恨,想要诛杀满门,似乎也情有可原,这场冤孽恐怕是极难化解的了。

“我说了这么多,也该你们说一说了。”巳娘又道,“不是为了十四霜,那又是为什么而来呢?”

“实不相瞒。”萧凰看得了子夜的默许,才坦言道:“我二人有所耳闻,有人要趁着十月廿三泥犁寺盟会,向五大门派寻仇,所以才来问一问掌柜的,总得想个法子,化解这场血难。”

“哦,这等事……”巳娘眉弯一动,“你听谁人说的?”

“倒也不是……”萧凰犹豫着说不出口。鬼门关里听来的话,怎会有人信得?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巳娘语出惊人,可话音很是庄重,并无半点说笑的意思。

“你怎的知道?”萧凰大为惊异。她初时只道巳娘是个见多识广的寻常女子,可从她种种言谈来看,似乎还不止是见多识广那么简单。

“猜的。”巳娘目光一转,看了看子夜,低头又拾掇起银壶与炉炭。夕光流过她浓黑的鬓发,颇添了一抹深邃的丽色。

“不早了。”子夜转身往大门走去,“上路。”

萧凰稍一盘算,巳娘这边也算是知无不言了,若要追查二十年前长留谢氏的灭门案,还须去泥犁寺会一会那位无名老僧。好在如今才十月初旬,泥犁寺又同在岐州,时距廿三倒是绰绰有余。

“你要去泥犁寺,西行八百里便是崇吾山界。那里群山错综,深林密布,你再问问山村野人,总是能找到的。”巳娘见二人起身欲行,又追言道。

“多谢指教,在下……”萧凰甚存感激,正要从荷包里取些金银,以表答谢,可还不及伸手,便又被劝止住了。

“不必。”巳娘仍在低头忙着烧酒,却好似轻易看穿了萧凰的举动,“有缘人,谢什么。”

“那,在下告辞。”萧凰只好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转身追上子夜。

“对了。”待二人将出门去,巳娘的声音忽又从柜台处传来,“敢问女侠你……”

萧凰心口一震,回眸间带了一丝仓惶。原以为自己已是竭力乔扮男装,至少能瞒过那一众武林豪客,可没想到这具女儿身,早就在巳娘的眼底尽露无遗。

巳娘瞧她这副反应,显然是不愿让人看透伪装,遂狭然一笑,改口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萧凰闪了闪凤眸。

“在下姓萧。”她迈出门去,目光紧随着青白色的背影,“萧凰。”

第58章 长留(二)

“驾!”

马鞭落处,乌骓马一声长嘶,踏碎满径的赤霞,飞奔直下。

疾行一多会儿,子夜突然猛咳了两声,纤腰一垂,紧伏在马背上,似在忍受极大的不适。

“怎么啦?”萧凰赶紧勒马,环开手臂抱住了少女。刚碰到她的肌肤,顿觉出烧炭一般的滚烫。

“那杯酒……有毒……”子夜感到小腹底下烧起一团烈火,浑身的血脉沸涌难耐,也不知被什么驱使着,一把扯住萧凰的衣襟,恍惚间就要解开。

“子夜?子夜……”萧凰一声声的呼唤似在耳旁化成了幻梦,子夜再也挨不住体内的炽热,六识里一阵天旋地转,很快便昏睡过去。

薛州,平野。

金乌西坠,月色初萌。

枝叶间,两道鬼影疾闪而过。

一前一后两头穷奇身影极迅,所过之处枯叶纷飞,昏鸦都被惊得翻出巢穴,一簇簇扑满了际夜的长空。

在温苓的错引下,奴兀伦和小满一路南行。穷奇本为异兽,脚力比骏马更胜一筹,短短三日间,已是奔出了两千余里。

这其间,奴兀伦也并非不曾起疑。但每次追问温苓,她总是答得十分肯定。试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姑娘,也不像有欺骗厉鬼的胆子。奴兀伦半信半疑之下,也只得暂先听从她的指引。

正奔袭间,温苓身子一晃,差点从虎背上摔了下去。小满忙伸手将她一捞,穷奇也听话地落在地上,慢下了脚步。

“嗯?”奴兀伦停下坐骑,转过来查看情况。

“晕过去了。”小满抱住温苓,且见她脸色苍白,气息极是微弱,半昏半醒的扶不起来。

鬼士不像凡人要吃饭睡觉,更不会疲惫生病,整整三天里昼夜兼程,自然不在话下。可温苓毕竟是个大活人,三天里尽在虎背上颠簸,更不怎么吃喝休息,身子骨又怎能熬得住?

奴兀伦无奈皱眉,上前捉住温苓的衣襟,晃一晃道:“喂,醒醒。”

温苓勉强睁开眼睛,才吐出一个字:“我……”轻咳几声,虚馁得说不出话了。

奴兀伦不耐烦叹了口气,回望远处支出一片屋梁,隐隐散出几缕炊烟,沉声道:“前面有户人家,让她吃点东西再走。”

小满一声承应,师徒俩又带着温苓骑上虎背,须臾过后,赶到那房屋之下。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人家,却是一家野店。窗子里透着灯光,屋里还传出男人喝酒划拳的叫嚷声。

“去。”奴兀伦拽起温苓,叫她自行去店里讨一口水喝。

“我来……”小满看温苓步履不稳,才要跟上,却被奴兀伦拦住了。

“她跑不了。”奴兀伦抱着双臂,眉目隐在幽暗的夜色里。

温苓一瘸一拐进了客店,屋里乌烟瘴气的,全是佩刀带剑的绿林豪士,正自喝酒吃肉,吹牛胡侃。

此时的她已然剩不了几许理智,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更不知自己还能活几天,满心里只想着攥紧那枚桃铃,感知到若隐若现的西北方位,企盼着“萧哥哥”能离得越远越好。

可她又担心极了,那两个厉鬼一旦看破这场骗局,杀了她之后再去追“萧哥哥”……那自己岂不是白白送死了么?

唯一的法子……只有在自己遇害之前,尽快给“萧哥哥”送去消息,赶在厉鬼之先做出防备!

思量至此,温苓又一次下定决心,向那群绿林豪客走了过去。

“大哥,请……请问……”她扯了扯一个大汉的衣角,“你们是往西北方去么?”

那大汉斜乜着醉眼,看了看眼皮底下弱不禁风的姑娘:“哟,哪儿来这么俊俏的小娘子?”

“你……你们若往西北去,能不能帮我捎个口信……”温苓感到那大汉的神色不似善意,急得眼圈都红了。

说话间,桌上的豪客正举着酒碗大吼大叫:“等老子拿到十四霜,见一个,杀一个,见一个,杀一个。把那些狗日的邪魔外道……统统都杀光了!”

屋外,奴兀伦和小满正守在房檐下的阴暗处。

听见那豪客喊出“十四霜”的字眼,小满的脸色骤然一冷,鬼道刺青漫出衣襟,恶狠狠爬上了脸颊。

奴兀伦看了一眼徒儿。

相处数日下来,早已对小满的遭遇了如指掌,自然明白“十四霜”对她意味着什么。

……小满的全家,连同她自己,都是因十四霜而死的。

她恨十四霜,更恨极了那些追寻十四霜的武林众人。

“快到十月廿三了。”奴兀伦闷闷说道,话中带着宽慰之意。

“赶得及么?”小满怅然一叹。

“赶得及。”奴兀伦话不多,但从来说一不二。

小满心下稍安,收敛了刺青,感激地看向师父。

说来也觉可笑,生前做人的时候,自从她全家罹难,触目皆为冷眼,俯仰尽是炎凉,而她也在年深日久的水火中,磨成一块百孔千疮的石头。

死后成了鬼士,反倒在师徒姊妹之间,体味到点滴来之不易的情谊。

鬼道里虽然规矩森严,但鬼士之间心腹坦诚,生前各自苦命,死后惺惺相惜,姐妹间从无权位之争,更不见人世间的倾轧与算计。

……做人,还当真不如做鬼。

感慨之余,又好奇奴兀伦生前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这一回事,她还从来不曾听师父说过。

“师父。”小满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入了鬼道的?”

“我吗?”奴兀伦似也不大愿意提起,沉默一刻,才幽幽开口道:“因为……没能守住最重要的人。”

小满听师父说得囫囵,却也不敢多问。

但她知道,师父既能练成七七四十九重无间诀,生前定是遭遇了极大的苦痛,想必还远远超过自己。

“小满。”奴兀伦忽然问起,“你觉着,是跟着花不二好呢,还是跟我好呢?”

小满仔细一想,花不二和奴兀伦都是待她很好的前辈,可她们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副脾性。

花不二身为鬼道中最强的元老,偏生又贪玩好色真性情。你道她总是嬉皮笑脸,烂漫天真,可姐妹们都说,花不二一旦犯起执念,那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六界轮回都能让她掀了个底朝天。若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又怎能练成九九八十一重至高无间?

奴兀伦又大不一样,虽说平时总要拧着眉心沉着脸,一副狠巴巴的模样,办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手起刀落不眨眼。可到关键时节,却每每会露出心软的一面。譬如这姓温的小姑娘,明明到了三天的期限,可师父还是不忍杀她,竟还容许她去店里讨一口吃的。

思来想去,小满也分不出个高下来,只如实说道:“都好。”

奴兀伦面露苦笑:“还是花不二好些。她话多,热闹。”

“你也好。”小满忙说,“我……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我娘。”

“你……”奴兀伦笑笑,“我死时也才二十出头,有这样显老么?”

“不是的。”小满又说,“我是说我娘,她也是犬戎人。”

“嗯?”奴兀伦有点意外,“犬戎的女子嫁到中原,倒是不多见。”

“是。”小满想起了幼年的家,剧变以前,原是那样的和睦美满,“我爹和我娘,他们……”

话刚出口,忽听见野店里爆发出一阵哄笑,一大汉高声道:“什么厉不厉鬼的,这小娘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一听这话大不对劲,奴兀伦和小满同时变了脸色,纵步一飞,直奔店门口去!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们帮帮我……”温苓被一帮不怀好意的恶汉围堵在墙角,已是吓得脸色惨白。

“嘿,这不巧了,哥几个正是往西北去的。”一秃头汉子满脸淫笑,凑近温苓的身,“你想要哥几个,给你那萧什么的情郎报个信儿……总得让哥们儿吃饱了再上路吧?”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不不……不要!”温苓拼了命的推拒,可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又在路上消耗了三天三夜,此刻被那秃头汉子压在墙上,如何能挣脱得开?

正撕扯间,忽闻见“嗡”地一声,一道寒练由远及近疾飞过来,随后荡开一记横斩,混浊的血雾狂喷而出!

再定睛看时,那汉子一颗光秃秃的脑瓢,早不知砍到哪里去了。

小满抖了抖染血的长剑,剑从上涌出阴森的紫焰。紧跟着一片剑影闪烁,鬼步纵横,穿梭在惊恐逃窜的人群之中。不过弹指一挥间,已是将满屋子的绿林豪客杀了个干干净净。

“师父。”小满退开两步,给奴兀伦让出一条血路。

温苓环顾一屋子支离破碎的尸首,满墙满地都被鲜血泼了个透红,一抬眼,又对上奴兀伦杀气四溢的面容——

她明白,自己怕是大限将至了。

第59章 长留(三)

“嚯……”

奴兀伦身影一虚,如火似电直逼近温苓眼前!

鬼手疾张,又一次紧扼住她的咽喉,指尖渗出锋利的鬼火,在肌肤上烫出一道道淤紫的烧痕!

温苓感到锋利的恶寒一涌一涌戳在心口上,阴力比三日前还要沉重许多。可如今她早已透支了气力,连知觉也沦于麻木,竟是觉察不到太多的痛意了……

“西北方?报信?”奴兀伦如今全然明白过来,这小姑娘竟是这般胆大包天,骗得她们兜反了好大一圈!

盛怒之下,鬼道刺青一缕缕探出狐裘,漫至锁骨以上:“你可知欺骗鬼道,该是什么下场!”

“我……”温苓还想说些什么,可到底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万念成灰之际,哀恸的目光直视奴兀伦的双眼,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而下。

奴兀伦被她骗惨了这一遭,虽看她泪眼汪汪的大有求饶之意,心中却再无半点同情,切齿说道:“你再敢撒谎,我就一刀一刀把你割零碎了。连同你爹,连同朱家上下老小……都一并千刀万剐的给你陪葬!”

说着掌心又加催狠劲,鬼火嵌进她白皙的颈肤,烙得黑烟迸恣,血肉模糊。

眼见温苓生生受着鬼火的折磨,却连一声呻吟也没有。原来她本已虚弱不堪,被奴兀伦这么一掐,鬼火攻心,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奴兀伦怒火难平,瞬间将手一撤,任温苓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看到师父气成这副模样,连刺青都随着呼吸一凛一凛的,半晌消不下去,小满心下惊惶,大气也不敢乱出,低头守在一旁听令。

静默了不知多会儿,奴兀伦才勉强平复怒火,大步往门外走去:“先去泥犁寺,办你的事。”

“是。”小满低头应承,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人事不省的温苓,“那这姑娘……”

“带上。”奴兀伦坐上虎背,眸子里掠过腥寒的光,“她的死期,还在后头呢。”

……

子夜不知这样昏昏沉沉的反复了多久。

难言的灼热感时起时落,令她忍不住想要抱紧些什么。

一呼一吸间,缥缈的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暖香气息。近了,远了……远了,又近了……远远近近地,牵惹着她的七魄三魂。

似桃红摇曳宿雨,浪白吞吐轻沙。由外而内地,化去忍无可忍的悸动……

……终至,云淡雨停。

醒来时,正卧在萧凰的怀里。

身上披着萧凰的衣氅,身底下是柔软的干草,抬头是山洞的石顶。

背后的篝火晃了一晃,除却木屑炸开的细响,寂而无声。

回望一眼洞外,月落乌啼,星辰正好。乌骓马系在老树下,偶尔打一个温吞的响鼻。

子夜的身子稍一翻动,便看萧凰凝起剑眉,微微睁开了凤眼。

“还难受么?”她拥她更紧,柔声问着。

“好奇怪的毒。”子夜仍在恍惚。身子除了疲累些,倒也不觉怎么烦恶。

“不是毒。”萧凰笑道,“是合欢散。”

她偎在少女的肩头,掩不住笑靥里微微的自得:“我已经……帮你化解掉了。”

子夜没听过“合欢散”的名字,但看萧凰微妙的脸色,也不难猜出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是有点惊讶,萧凰是怎么做到的。

同行这些天,她也不是没教过她。只可惜这蠢女人的天赋,都用在武功上了。

至于那些手艺……简直是笨到一塌糊涂。

如是几回,她就再也不许萧凰翻身了。

至此,子夜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萧姐姐哪来的本事,还能解得了合欢散呢?

“怎么解的?”她倒想问问。

萧凰不说话,只将舌尖蘸着朱唇,轻轻一抿。

子夜明白了。

这蠢女人……手艺不行,还会另辟蹊径呢。

子夜差点没笑出声来。可一想起巳娘为了勾引萧姐姐,居然在酒里下合欢散,心里又酸巴巴的生出了闷气。

她假作恼怒,背转过身去:“谁许你碰我了?”

她听见萧凰的呼吸顿了一下。余光一回,瞄见女人一副犯错了事但又不知错在哪里的神色,委屈得让人心疼。

子夜叹了口气,醋意再怎么泛滥,也总得给萧姐姐寻个台阶下。

她故作嫌弃:“哼,一身酒气。”

萧凰小心翼翼凑过来,枕在少女的腰弯上,撒娇道:“我以后再不喝了嘛。”

子夜一偏头,正对着萧凰亮晶晶的凤眸,瞳仁里光影流动,倒映的全都是一个自己。

她抬起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

……好软。

就和她的心口一样软。

她想起她在白驹客栈里大展身手,威慑八方,却唯独来到自己面前,倾尽了毕生所及的温柔。

……子夜真不知该怎样爱她才好。

她将指腹点了点她的鼻尖,嗔道:“你说得容易。以后又有美貌的女掌柜给你敬酒,你喝还是不喝?”

萧凰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还在吃她的醋?”

子夜想起巳娘,感慨道:“那个老妖精呀,该是有三百年没碰过女人了。”

“哎。”萧凰以为她出言无状,忙劝止道:“你吃醋归吃醋,骂人总归是不好的。”

“我没骂她。”子夜正经道,“更何况,她也不是人。”

“怎么说?”萧凰摸不着头脑。

子夜一笑:“你猜猜,那个女掌柜该有多大年纪了?”

“瞧她的样子,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三十岁上下罢。”萧凰一抬眉毛,“你看呢?”

“我看……”子夜掐指一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岁了。”

“怎么可能!”萧凰还当她是玩笑。

“你这肉眼凡胎,哪里能看出来。”子夜解释道,“她和我师尊一样,不是凡人,而是灵兽修炼的仙家。她开下这家客栈,也并非图财,而是为了积累功德。”

“仙家?”经子夜一番点拨,萧凰才恍然想起巳娘的种种奇异之处,“怪不得,她好像也懂些鬼神之事,还能一眼看穿我是个女子!”

这么一想,子夜还确实不算骂人。千八百岁的修仙灵兽,可不正是个“老妖精”吗。

“没错。”子夜一点头,“不同的是,我师尊是狐仙儿,而她是常仙儿。”

“什么仙儿?”萧凰又跟不上了。

“你问得倒仔细。”子夜笑得狡猾。

“好,不问了,不问了。”萧凰才不想为着一个什么仙儿惹她吃醋,乖乖不言声了,埋头钻进少女的怀里。

静静温存了一会儿,子夜才又发话道:“长留谢氏的案子,你怎么看?”

萧凰紧了紧眉关,不住地摇头:“奇怪,奇怪得很。”

心里头盘算片刻,遂将疑点一条条道出:

“其一,按巳娘的说法,十四霜乃是江湖上人人求之不得的宝剑神器,可为何在二十年前,偏生落进与武林毫无瓜葛的侯府谢家?可能只是巧合,也可能……这里面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曲折。

“其二,五大门派也算名门正派,除了百蛊门的手段有些卑劣,可总归来看,还是颇讲求江湖规矩的。可若以名门正派自居,为何又在二十年前祸及无辜,对谢家的男女老幼痛下毒手?这副行径,实在太也难看了些。

“其三……就在那泥犁寺的无名老僧身上了。”

萧凰思忖良久,苦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二十年前的谢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胡猜乱想,实在是找不着头绪。”

子夜“嗯”了一声,隐隐感到这桩血案还要比眼下难解得多,须得尽快赶往泥犁寺问个清楚。至于这场冤孽终究能化解多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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