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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原本以为这个时候谢执正在睡觉,可是推开门却看到谢执背对着门口站着,正抬手掐住一个黑袍男子的脖子,黑袍男子周身散发着黑气,被谢执掐的悬在半空中,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一个不人不鬼的病秧子也配统管我鬼界四殿,我生杀殿第一个不服。www.shuhaimanbu.com”
谢执轻笑了声:‘那你就去死吧。”
他手下稍一用力,黑袍男子瞪大眼睛,双脚在半空中登了几下就断了气息,随后化作无数碎末消失在半空中。
千里马没忍住尖叫一声,谢执骤然回头看向它,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锋,吓得千里马一动不敢动。
眼看着谢执一步一步朝它走过来,千里马吓得魂要飞了,它不停的朝谢执作揖,祈求谢执不要伤害它。
它双手抱头不敢看谢执,却在此时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脑袋,它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正对上谢执一双温润的眸子。
谢执将它放在掌心,伸出食指挠了挠它的下巴,语气温柔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仿佛它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谢执有些奇怪:“寻常精怪根本不能近我的身,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抬手探了探千里马的额头,探查后越发的诧异。
他生来自带灵力,体内不知被何人下了一道禁制,当初也是这道禁制打伤了燃灯娘子,如今他发现这灵鼠体内的灵力竟然和他同出一源。
他若有所思,又见这灵鼠包了两块糕点轻手轻脚的要离开,也没有阻止,等它走到门口马上要出门的时候,才开口道:“等一下。”
千里马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回头看到谢执将手放在唇边:“嘘。”
千里马心领神会,猛地点头,抬起手对着毛茸茸的脖子比划一下,放心吧,我一定帮你保密,我怕你杀我。
*
阿砚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甚至还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倚在一棵树上,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她身上,那树似有灵性一般在伸手抚摸她的头,可是画面一转天开始下雨,不知道为什么耳边传来一阵哭泣,树渐渐消失了,阿砚睁开眼发现是刘小娘在哭。
美梦被吵醒,阿砚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烦道:“你能不能别哭了。www.wxbaoku.com”
刘小娘一边抹泪一边说:“我也不想哭啊,可是我是个怨鬼啊,一到午夜我就控制不住想哭啊。”
她说完又哭出声来,嘤嘤哭泣不停在耳边回响,哭的阿砚头大。
阿砚点了灯,刘小娘寻着灯光凑近,一张脸上满是血泪,阿砚再一次被她忽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
她披着被子转身往外走,刘小娘追到门口,嘤嘤道:“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阿砚冷笑着回头:“我去找谢执,你来吧。”
刘小娘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双手把着门可怜兮兮的望着阿砚走远的背影,一步也不敢上前。
阿砚出了门往谢执的院子走去,却感觉有什么扯住她,她回头就看到千里马正死死咬住她的裙子,不停的挥着双手,示意阿砚不要过去。
阿砚道:“千里马?你也想和我一起去么?”
千里马猛地后退一步,用力摇了摇头,抬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猛地站起来,它非常想告诉阿砚,你不要去那个男人的院子,他腿瘸是装的,还会杀人。
阿砚不明白它在干什么,她困顿疲乏,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便道:“既如此你就待在这里吧。”
她转身就走,千里马回头看了看还在哭泣的刘小娘,咬了咬牙,跟住阿砚往广宁元走去。
广宁院晚上并没有人值夜,阿砚走到谢执门口已经有些后悔,谢执现在肯定已经睡下了,再说她深夜如此贸然来找谢执,着实又些不妥。
可是刘小娘一刻不停的哭,还满脸是血的吓唬她,她实在不想回去。
她打算在外间凑活一夜,天亮之后再悄悄回去。
她蹑手蹑脚的刚把门打开,里间忽然传来谢执的声音。
“是谁?”
谢执向来睡的很浅,阿砚刚走到门口他就醒了。
听到谢执的声音,阿砚只好礼貌的敲了敲门,谢执披了件外袍从里间走出来,看到阿砚正踩着寝鞋站在雪地中。
谢执静静地看着她,她披着一张棉被,月光衬得她肌肤更加雪白,冬夜寒冷,她忍不住搂紧了身上的棉被,谁知一动倒是让被子掉下来一点。
谢执这才看见她只穿了寝衣就出来了,她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如墨的发丝顺着光洁的脖颈垂在胸前,脸颊和鼻尖都被冷风吹的泛红,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刘小娘的话突然回荡在耳边。
一双明月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可偏偏面前的女子双眼澄澈,于月光下目光流转,少了几分当初燃灯娘子的冰冷清净,倒是多了几分娇憨媚韵。
看到谢执出来,阿砚有些窘迫的笑了一下:“那个……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住一晚……”
谢执三番五次的帮她,这么一个小请求阿砚没想过他会拒绝,她说完就抬脚往屋里进,谁知走到门口,谢执忽然抬起胳膊一把拦住了她。
谢执垂下浓长的眼睫,低头看了眼阿砚。
只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阿砚吸了吸鼻子,听到头顶上传来谢执的声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你的清誉,若是被人知道了定会说你的闲话,你不可胡闹,快回去睡觉。”
谢执说完将她向外推了推,毫不犹豫的将门关上。
阿砚望着紧闭的大门,没想到这么点小要求谢执竟会拒绝她,她拍了拍门道:“我们不是成亲了么,谁敢说闲话!”
谢执没有理她,睡意已然消散,他掌了灯,坐在桌前看书。
窗外刮起夜风,光秃的树枝被冷风刮的啪啪作响,呼啸的风声中,一声细微的吸气声传入屋内。
谢执推开窗子,阿砚还披着被子站在窗外,见他看过来,冲他笑了一下:“谢大公子,真不是我非赖在你这里,实在是我那屋有恶鬼,我不敢回去。”
谢执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进来吧。”
阿砚早就猜到谢执狠不下心来,所以才故意站在他的窗下,还故意吸了吸鼻子,她实在不想回去听刘小娘哭。
她顺利的在谢执的外间住了下来,谢执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房间里静静地燃着沉榆香,据说这香是从前黄帝祭祀的时候才会燃的香,到了谢执这里倒是被当成寻常香来燃放了。
阿砚躺在外间的床上,倒是有几分相信了刘小娘的话,恶鬼邪祟都不敢接近谢执,他这处的气息都比院子里清新很多。
她一夜好梦。
天刚亮,阿砚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槐序一张放大的脸正面对着她。
槐序并没有化成人形,他咧着嘴尖尖的牙齿露出来抵在阿砚的脖颈上,鼻子吐出湿热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阿砚的脖子咬断。
阿砚现在已经不怎么怕槐序了,但她还是故作惊恐的躲开。
在看到槐序眼中的得意之后,阿砚冷笑一声,她摘下手持上的红色流苏,朝里间扔去,一边喊到:“槐序,去!”
槐序根本没看清阿砚扔的是什么,他看到阿砚扔了东西就下意识去追,等到嘴巴叼住流苏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阿砚戏耍了。
他气急败坏的回来追阿砚,阿砚连忙跑着躲开,正好谢执从里间走出来,阿砚连忙躲到谢执身后。
谢执回头瞥了眼阿砚,抬手拦住槐序,斥道:“不许胡闹。”
槐序变回人形,怒道:“谢执!你怎么能向着她!”
阿砚躲在谢执身后朝槐序吐了吐舌头:“他就是向着我,以后他都向着我!”
槐序被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的跳脚,他将红流苏扔到桌子上,狠狠道:“你给我等着,今天我非要抓住你,当着谢执的面给你好看!”
他说着猛的朝阿砚扑过来,阿砚尖叫一声想躲在谢执身后,可是谢执坐在轮椅上根本没办法帮她抵挡,她只能朝门外跑去。
槐序骂骂咧咧的追着她往门口跑,阿砚推开门,门外刚好有人要进来,她躲闪不及,直直的撞向来人。
槐序跟在他身后没来得及停下脚步,一下撞在阿砚的背上,他捂着鼻子刚要骂阿砚,看到对面的人,神情顿时充满厌恶:“你怎么来了?”
阿砚的神色也淡了下来,来人正是陈举,他面色潮红,手里还握着个酒壶,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他看到阿砚后一把摔了手里的酒壶,恶狠狠的道:“臭娘们,我正好要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你说!你对谢瑾玉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忽然要杀我!”
酒壶摔在地上,碎片崩了一地,阿砚下意识退后一步,陈举伸出手想抓住阿砚,却被槐序一把拦住。
“陈举,你竟敢在广宁院撒野!”
陈举晃了晃身子,看清楚抓住他手腕的人是槐序,醉醺醺道:“是你啊,你这个废物的妖狗,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光不把这广宁院放在眼里,就是这将军府,这整个北梁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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