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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先生改编的时候没有多动原台词,毕竟大多是我笔下写出的,现在?记忆尤深,倒不用特别讲剧,只是待会?儿如果哪不对,还请陆导、林老师多多包涵。”
话说到这份上,陆平章也想快些提上日?程,他不再多劝,拿起扩音喇叭就?开始喊话,让涉及这场戏的人员开始准备。
因为前面大半部?分?都是林声的独角戏,没受到霍伊干扰,效果很?不错,陆平章并不想重来,就?直接从安涯叶弥的分?镜头开始。
“全场静音,摄影录音各就?各位!”
“action!”
……
四?周都是谷风摇动针叶林海的沙声,吸引昆虫的录音设备正?有节奏地发出音频。
叶弥坐在?一块突出岩壁的歪嘴岩石上,纠结地低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她来回看了几遍安涯休息的登山帐篷,莫名怨怼。
安涯在?外奔波两月回祁市,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和自?己?亲热,而是为了录那什?么?栗腹歌鸲的叫声,带着伤跑到郊外这块空地呆了两天。
想到这里,叶弥置气地将碎石丢到旁边的小水洼,她在?这里整整坐了两个钟头,终于下定决心,踩着枯落叶往帐篷走去?。
安涯正?单手枕着头,安静地看着缠在?掌心往外渗血的绷带。她侧了侧头,给叶弥让了个位置,问得温吞:“你不气了?”
叶弥来回拉着帐篷的拉链,有些嗔恼,“你就?不能出去?,不能说两句软话……录栗腹歌鸲的鸣叫迟两天有什?么?打紧,你好不容易回了祁市,我都规划好了度假路线,你却转眼间来了郊外。”
安涯躺在?帐篷中,双手平展以怀抱姿势面向叶弥,笑意晏晏。
“这是最后一天,过两日?天气转凉,栗腹歌鸲要过冬,将会?大规模往南迁徙,要找到它们的踪迹就?更为麻烦。”
叶弥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又或者?根本就?没生气。她避开安涯的怀抱,弯身进入帐篷躺在?旁侧。
安涯伸出缠着绷带的手掌,轻抚她的面庞,松木香里夹着浅淡的血腥气。
“别生气了好么?,阿弥,等明天回去?再补偿你好不好?”
叶弥的神思被那带伤的手掌勾走,她眼里闪过几缕挣扎,忽然拉住安涯略凉的手腕,怯怯地在?她掌心烙上蜻蜓点水的薄吻。
“怎么?补偿?”她眼底蕴藏的情绪忽而黯淡。
安涯仍在?笑,她没有给出确切答案,只是顺着话回答:“随你定。”
短短几字给了叶弥足够的勇气,她一改从前怯懦,忽然翻身以侧压姿势逼近安涯。
只要再靠近几寸,一切都会?顺水推舟。
可叶弥不敢。
她仍在?犹豫,嘴上却不停地念叨:“现在?呢,我想现在?补偿,在?这里,可以吗?”
安涯眼底盛着星河似的笑意,一副任君摆布的模样。
她把手搭在?叶弥肩上,使了力气往下慢慢压。
“如果你想。”
叶弥根本不会?,又拉不下脸说自?己?不会?,只能忍着羞意进行。针叶林枝头的露珠被风摇动,猛然洒在?帐篷上,掩盖了她噪如蛙鸣的心跳。
“我觉得去?不去?度假也没那么?重要了,你喜欢这里吗,安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我想,可我不敢。”
安涯安抚她因紧张而弓着的背脊,在?她耳旁低声说:“阿弥,我不反抗。”
叶弥黯淡的眼底渐渐复燃,她轻抚着安涯柔软的唇,所有顾虑被抛诸脑后。
“我喜欢做这样的事,就?让我今天勇敢一次。”
从前亲吻,都受酒意所困,所以张扬热烈,这是叶弥第一次清醒,她俯下身,勇敢地追寻自?己?曾多次午夜梦回的贵物。
……
江浮虽饰演叶弥,却是发自?内心俯身亲吻,而身下本该借位躲避的人没有偏头。
林声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已经深陷安涯的角色中难以自?拔,依旧躺在?帐篷里,静静等着叶弥的亲吻。
或许也在?等着江浮的亲吻。
江浮很?快反应过来,她知道周围架设着摄影机,为避免林声因此卷入漩涡,主动借位偏过了头。
第57章(一更)
江浮主动借位, 挽救了这组来之不易的镜头。
在她刻意侧身的遮挡下,林声很快调整状态,出入戏不过瞬间。
此后就是漫长而暧昧的拉扯。
在江浮准备更进一步时, 栗腹歌鸲的鸣叫忽然响起?, 提醒她该终止一切。
林声离开帐篷,也离开了?镜头, 只剩江浮自己落寞地跪坐其中, 感受着外头此起?彼伏的鸣叫, 一如她聒噪难安的心。
无人知道?, 江浮现在?外化的情?绪,不仅是对叶弥的演绎, 更?是她自己。
陆平章在?监视仪器前屏息, 目不转睛盯着二人,直到?镜头推远至树梢,他才意犹未尽喊了?“咔”。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确信之前林声所说“和江小姐不熟”的话是胡诌,因为他从二人的搭戏中看出了?很多不同。
林声和霍伊搭戏,举止淡漠不多一个动作, 可她刚刚和江浮搭的一小段,比过去那么多场戏加起?来?的情?感还要丰富。
这恰恰是之前所缺乏的。
而江浮的表现更?让陆平章惊喜,她身为一个从未接触过演艺圈的三?无人士,第一次入镜, 即便是演到?霍伊那个地步也无可厚非,没想?到?她会献上?这样一段难以挑剔的吻戏。
林声不知何时走过来?, 默默陪着看了?会儿监视仪里快速切换的分镜头。她始终没什么反应, 直到?轮播到?刚刚太过入戏没有借位的镜头,躺在?帐篷里的她只是停滞小半秒, 就被江浮完全挡住。
陆平章没对这段小插曲提什么意见,双手交扣撑在?桌子上?。他天天跟着赶大夜场,眼里遍布血丝,两个眼袋肿得吓人,现在?却没有丝毫困倦,仍聚精会神?地仔细分辨。
“怎么样,陆导,这段戏有必要重拍吗?”
“诶对了?,就是这种感觉,看来?不是剧本的问题,”陆平章揉摁了?酸疼的眼睛,冷哼一声,“重拍?我肝还要,让霍伊重拍这段还不得气死。”
“陆导的意思?”林声总觉得会听到?什么令人震惊的话。
“换脸。”
果然。
林声虽然不想?同霍伊搭戏,但将江浮的戏安插到?中间,她也不太情?愿。
“说好试验而已,江浮的身量比霍伊高出那么多,虽然只是不足十分钟的剧情?,要换上?去很难不被人觉察。”
要不是江浮顶着三?无素人的身份,启用艰难,陆平章真想?把?她挖来?剧组。
他并不知道?江浮这段演技倾注的都是真情?实?感,只是觉得第一次就能演到?这种程度,未来?加以打磨,发展前途难以估量。
“现在?ai技术那么高明,再把?镜头推进弄成半身,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陆平章推了?推眼镜,“不过,这还得你去跟江小姐提几嘴,征得人家的同意。”
林声并不想?接这个差事。
“如果我没记错,”她喝了?口水,淡声推辞,“陆导也有江小姐的联系方式。”
陆平章忽然放下剧本,罕见地软了?态度,温声和气。
“诶,江小姐。”
江浮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
林声不清楚她是否将刚才的话都听了?进去,视线只是相撞片刻就移开了?目光。
江浮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场景。
她千辛万苦想?避开的顾鸢,竟然出现在?了?剧组,还成了?霍伊的助理。
想?必刚刚那段戏全部被看了?去,她的po文写手身份也撕下最后一层窗户纸。即使再怎样努力,她还是对原主的职业没有丝毫印象,现在?只求顾鸢不要起?疑心。
“我刚刚在?和林声说要用这段戏的事,不知道?,”陆平章搓了?搓手,“不知道?江小姐有什么想?法??”
江浮收拾好杂乱的思绪,“陆导随意。”
陆平章松了?口浊气,他翻着剧本看下一场戏,摆了?摆手赶林声。
“现在?戏份过了?大半,只剩六七场不太重要的配角戏,还有你挪到?最后的最重头的海难戏份,今天的活完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毕竟这场吻戏在?剧组拖了?这么多天,我给?你放两天假,整理好情?绪再回来?做最后收尾,预计下周就能杀青。”
“霍伊就算了?,她还需要多看多历练,为将来?的几场对手戏做准备。”
林声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她蹙眉捂着嘴,像是竭力忍着痉挛。
江浮还以为她胃病又犯了?,可冯澄中午才汇报说她今天吃了?午饭。
问题很可能出现在?陆平章的话里,他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没有发觉异样。
江浮走近两步想?搀扶,手举到?一半又落寞收回,她看着外头来?来?往往的人,把?抉择权让给?了?林声。
她并不知道?,刚刚林声其实?已经伸出手。
只是在?触碰前夕,和她同样收回,不动声色垂在?了?身侧。
“你还好吗?”江浮揣着颗心问。
林声摇摇头,她发作得快,收敛也快,前后不过几分钟就恢复如初,只是渐白的面色仍维持着股苍弱。
江浮忽然记起?那天在?港城医院,从林虞口中听到?的关于林声的过往,只言片语拼凑的不算完整的过往。
随之牵连而起?的,是她在?海湾别墅夜钓那晚,林声夜半被噩梦惊醒的种种经历,那副绞着金丝的钓竿还在?眼前。
一切的一切,江浮很难不将其联系起?来?。
海难。
谁曾遭受过海难?
是林声,还是林声已经过世的父亲?
江浮忽然很后悔,后悔当初给?安涯叶弥写下海难相遇的桥段。
“江小姐,谢还是要谢你的,可惜我忙着在?剧组跟戏抽不开身,正好给?林声开了?两天假。”
林声只是听了?半截话,就猜出陆平章究竟想?打什么算盘,然而没等她直言拒绝,对方已经把?后半截话吐了?出来?。
“让林声,让她代?我设宴款待一下你,回头来?我这报销,江小姐今天让我很开心,演了?一段戏也是半个剧组人,将来?杀青宴少不了?邀请一番。”
“恐怕不行——”
陆平章格外敬业,带着耳麦低头认真翻剧本,没等林声把?话说完,他就拍拍屁股从小板凳上?起?身,准备安排下一场配角戏。
“诶就这样敲定?了?,又不是花你的钱,就当帮我个忙,你俩年纪相仿又都是年轻人,相处起?来?也轻松,比我这个白胡子老头更?合适,当然江小姐要是不想?就算了?,只是个提议,你们私下聊聊。”
陆平章把?话丢下就走了?,甚至不愿意回头看一眼,只留两人在?监视仪前。
林声没有再说拒绝的话,只是走到?冯澄面前接过外套,而后往剧组外走。
“回去吧。”
这句话是对江浮说的,她本人却没听出来?,粘在?原地看林声越走越远,直到?冯澄回来?拉人才恍惚回过神?。
之前江浮不知道?剧组地址在?哪,林声也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开车过来?,就让冯澄驱车接送。现在?林声碰巧放假,她们时隔许久,再次同坐在?一处。
冯澄好像格外喜欢看江浮林声坐一块,她系好安全带回过头,顶着星星眼问:“林老师江小姐,我们去哪儿?”
林声此刻心有阴霾,想?起?刚刚陆平章说代?为感谢的话,又把?问题抛给?了?江浮。
“去哪儿,你定?。”
“回家,”江浮哪儿都不想?去,她顿了?顿声,觉得不对又立刻改了?口,“回海湾别墅。”
冯澄看林声没有意见,知趣地升起?挡板,没开导航就稔熟地往海湾驶去,安静的后座落针有声。
江浮想?找话题,可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拍戏的缘故,她经常和林声分开,很多信息来?源都只是道?听途说。
“你刚刚,拍那场戏的时候,为什么,”江浮来?回滑动着安全带,她看了?几次窗外平复,即使是这样,再多的话还是问不出口。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借位躲开,躲开你的亲吻?”
林声将江浮不敢说的话剖白,赤诚地摆于面前,不再给?江浮闪躲机会。
“没有为什么。”她接着说。
江浮蹙眉,“人做事总有原因。”
“没有原因,只是在?那个节点分神?,忘了?避开。”
这个回答完全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江浮看过林声拍戏的花絮,甚至连十多年前的第一部古早高糊视频都扒了?出来?,从来?没有过所谓“分神?毁戏”。
而且林声对亲密戏向来?要求严格,必须借位,全程都不会分心,所以她第一场时才能轻易躲开霍伊的亲吻。
“我不信,”江浮说,“你总不肯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实?话。”
江浮怔忡一瞬,“你的意思是,我想?听什么,你就会顺着来?吗?”
可是林声,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江浮心中暗嘲,她终于放弃追问,低头整理片刻后主动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在?剧组见到?顾鸢了?,她为什么会是霍伊的助理,这具身体的原主原来?做什么职业,我的写手身份,会不会让顾鸢起?疑,毕竟她从前和原主最要好。”
“要好?不见得,”林声从前调查过原主,自然也调查过顾鸢,她没有藏话,“原主的身份你不必担心,她靠我给?的酬金生活。”
“至于顾鸢,一个遍身赌债的角色,她从前是乔颂今的助理,和乔颂今也有过短暂的一段,后来?乔颂今退圈分手,她跟的人资源都不太好,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搁着,现在?接手了?霍伊,还是那样。”
她侧过头,看着明显失意的江浮,话语依旧冷淡、不见情?绪。
“你还有什么想?听的?”
“没了?。”江浮闷闷的,说得诚恳。
“刚刚在?剧组那段吻戏,我其实?没有晃神?,这是真话。”
没有晃神?,她是故意的。
故意不借位偏头,故意不避开她的亲吻。
第58章(二更)
在林声?说完那句话后, 江浮又问了一次为什么。
答案意外的伤人。
“只是很久没有履约,觉得你或许需要。”
林声?觉得她需要那个吻,大?庭广众下本该借位的亲吻。
可她想要的, 只是摆脱那纸契约, 摆脱被禁锢无法向前的关系。
“你是怎样看待我的呢,林声?。”
“你希望我怎样看待?”
江浮的心急速冷了下去。
她摁着指尖的骨节, 看着它泛红又变白?, 偏过头笑得苦涩。
“你为什么总要回避与我有关的话题, 为什么总是用似是而非的借口搪塞?”
“我们什么时候能抛去这种状态呢, 我想你说真话,而不是问过我的意见再回答, 林声?, 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从来不愿吐露内心真实的情绪,只有通过别人才?能窥知一二,那天我去医院探望林虞,她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从前。”
“我想试着了解你,可你的防备心太浓重,用无数断刺做防墙, 只要靠近就会被无差别扎伤,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你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发?问,可是现在我问了你,那些话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哪怕是一个字,你都不愿意坦白?。”
回程很长, 几个小时里江浮说了很多, 可是越说她心底越空落虚乏。
她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呢,于林声?而言, 或许她只比陌生?人相熟那么一点,仅此而已。
为数不多的两天假期,林声?没有选择留在海湾别墅,她只是下车看了会儿?阿绵,就回了旧城区。
江浮独自站在二楼,静静凝望在海畔长道上驶远的车辆,就连阿绵跑过来蹭她的脚踝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叶弥,敏感怯懦,像株迫不及待收拢枝叶的含羞草,无法?反驳林声?,更无法?剖开自己蜷缩成团的心,将?浅薄爱意说得分明?。
随着时间推移,江浮越来越清楚心中所怀是什么情感,面对林声?时也越发?胆怯,急于寻找哪怕一丝缝隙进入。
对于她来说,迈出?第?一步总是困难得多,这些日子她问过很多人,可等到真正?施行那些计划,不是没有见面机会,就是见了面却状况百出?。
两天假期不长,她在回来路上已经粗略勾勒好计划,最关键的人却缺了席。
林声?根本不打算留在海湾。
那句“你希望我怎样看待”,像枚尖锐的长钉,带着血在心里进出?,循环往复直至千疮百孔。
……
江浮不可避免地堕入颓态,陷进自我怀疑的怪圈。
她一夜难眠,急于寻找旁物分散注意力?,窝在天井藤椅中连着写了五章新文。
天亮时秦奈忽然发?来生?日派对邀请,以往她多半会权衡考虑,可这次却连谁的生?日都没问,转眼工夫就点头应答了下来。
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暂时避开林声?喘息片刻,可等去到约定地点,她却发?现自己低估了秦奈的社交能力?。
过生?日的不是秦奈,更不是莫不如?,而是乔颂今。
秦奈和她认识不过两月有余,竟然迅猛地打进了核心圈。
乔颂今在入海口的河畔临时租了艘中型游艇,只是邀请的人不多,一路过来只有四五个倚着栏杆晒太阳的女士。
江浮考虑到乔颂今和林声?的关系,半步跨进就想退出?,可秦奈已经热络地走来拉着她往里走,八爪鱼似的根本推脱不开。
“这是乔颂今的生?日,你客带客,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客带客,”秦奈把墨镜往额头上架,嘟哝着说,“乔老师特地让我喊的你!”
“为什么,我跟她又不熟。”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乔颂今,而是三步两步蹦过来的灰鹦鹉光光。上次被忽悠跟着喊的那两个字忽然挤入脑海,让她耳尖不由得发?热。
“林声?会来吗?”她问。
她更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现在还?没收拾好心情,不知该怎么面对林声?。
“不太清楚,”秦奈弯身?让光光蹦到小臂上,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里走,“乔老师没说,但现在人基本齐了,林声?不是在拍戏么,估计不会来。”
得到确切答复,江浮松了口气,不再抗拒往里走。
不远处的另一艘游艇有对情侣在热吻,江浮无意瞥见,只是停顿半秒就移开,偏偏秦奈还?像根柱子似地钉在原地。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谈过,哈……真可惜。”秦奈摸了摸光光灰色的尾羽,怨气弥漫。
江浮:“为什么不谈,是喜欢单身?吗?”
秦奈:“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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