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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安菲诺德亲自送安克儿到学校之后才去公司。www.wxbaoku.com
“大少爷,人已在会议室等候了。”
助理跑过来跟在身后,说。
安菲诺德整理袖口,闻言,动作一顿,“这么早?”
“据集团保安说,他七点就到了,进会议室之后便再也没出来过。”
这么急?
安菲诺德也很疑惑,按照三叔那视财如命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交出手中的股权,还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一旁的助理见安菲诺德沉思,便开口问:“大少爷,需不需要属下先去查探一下?”
“不用。”安菲诺德摆手示意。
三叔如此急切等待他去签署股份转让书,想必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让三叔如此急切转让股份、退出安氏。
这背后的人又是谁?
会议室的玻璃是单向玻璃,从外经过,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安菲诺德一路走过来,只见安城元坐在角落里,身上全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看起来瞬间苍老许多。
安菲诺德让助理在外等候,他独自进去。
“来了。”
安城元声音嘶哑,把桌上的转让书推到安菲诺德面前。
“开始吧。”
然而,安菲诺德却把转让书推到一边,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直视着安城元。
此刻的安城元跟昨晚在视频中的判若两人。
他面同枯槁,眼球布满血丝,胡茬看起来有几天没打理了。
“视频不是昨天录的吧?”安菲诺德发问。
安城元不答,可从他疲惫眼神中,安菲诺德已得到答案。
“三叔,是谁逼你这样做的?”
这句话仿佛戳中安城元的痛点,他唰地起身,手握拳捶在桌面,双目猩红,面目狰狞,但最终只是哑着嗓子:“安菲诺德,别欺人太甚!”
“哼,”安菲诺德把转让书拿起来在手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在安城元错愕的目光中将其撕成几半。
“你不说,我不签。”
安菲诺德淡淡一笑,“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他的目光停在安城元脸上,仔细捕捉对方的表情。
然而却没任何收获。
安城元只是微愣怔片刻,又从座位边拿出一打转让书。
“你签不签无所谓,反正安氏现在的实际掌控权在你手里。”
安城元面无表情,眼神却恶狠狠。www.chunmeiwx.com
“你无心金融,将来安氏还不是要交到你弟弟手中,你猜到时候,你二叔和四叔会买账吗?你又能保证他们不会……”
安城元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菲诺德打断。
安菲诺德从座位上倏地到他身边,攥着他衣领将其提起来,警告道:“是谁指使你的?!”
“说!”
他怒喝道。
但安城元却冷笑,眼神都在可怜他。
“我说过,灯下黑最致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安城元嘲讽着,之后却缄口不言。
安菲诺德见从他这里问不出任何结果,于是签了字。
临走前,安城元拍了拍安菲诺德的肩膀,“好自为之吧,尽早离开安氏也好,否则像我一样算计大半辈子,到头来却落得个一场空。”
“你说可笑不可笑?”
安城元大笑着离开,留下安菲诺德一人在会议室。
其实答案隐约浮现在心头,可他却不愿去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说服不了自己,到底对方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倘若真的要将安氏牢牢攥在手里,他绝无怨言,可为什么下手要如此狠辣,到底他们也是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叔叔。
安菲诺德心烦意乱,逐渐看不清在场争夺中,对方要的到底是什么。
安城元离开安氏之后,关于他离开的缘由,网络上众说纷纭,并猜测下一个离开的将会是谁,甚至有人为此开了一个投票,其中安智以压倒性票数荣登第一。
因为现在只有他才能与安菲诺德分庭抗礼。
为此,安智多次向安菲诺德表示,他是忠于安氏的,当年还替安定远挡下致命伤,让安菲诺德看在这些情分上放他一马。
安菲诺德答应了他,但谁曾想安智反手就把自己如何在安氏当牛做马,辛辛苦苦打拼的事迹放到网络上,众人这才知道安智占股如此之高的原因。
当年替安定远挡的那一枪导致他丧失生育能力,所以他只有安荣旭一个独苗,便将其宠上天,安荣旭跟安克儿年纪相仿,也是个混世魔王。
据说他私底下常常模仿安克儿,臆想自己是安氏的下一个接班人。
此小道消息一出,网络上更是炸开锅,纷纷嘲笑他有继承人的病却没继承人的命,还笑他东施效颦,登不上台面的东西,顺道连他父亲一并嘲讽。
一时间,安智和安荣旭父子彻底沦为笑柄。
安菲诺德花了些精力才将话题热度压下去。
加上安城元刚离开,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另一边的陈树律也是,除开帮两人补习之外还得兼职、训练。
“理解了吗?”他揉着眉心问。
今天敖嘉兼职,补习的只有安克儿。
“给我讲题是不是很累?”安克儿见他一脸疲惫,最终只能小心翼翼询问。
“与你无关。”陈树律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七点,过去正好能赶上,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不理解的明天再问我,我还有事。”
“把这章节的测试题写完,明天我给你俩讲解。”
出门前他说。
“噢。”随后跟着起身,“我也要出去,顺便载你一程吧。”
陈树律思索片刻,“行吧。”
安克儿让司机把他送到城南片区,又买了甜点才回家。
“哥,我可以进来吗?”安克儿站在书房门口。
“进来。”
得到他哥的允许后立马展开笑颜。
“哥,”安克儿把甜点放他桌上,走到他哥身后,替他捶背,放出豪言:“明天你生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桌上有好几份翻开的文件。
安菲诺德抬头,笑起来,要不是他提醒,自己都忘记了。
“你想要什么,哥给你买。”
他俩人生日同一天。
“哥,我说真的,不是要礼物才说的。”安克儿双手环抱在胸前,佯装生气。
“一个,小狗的胸针。”安菲诺德思索良久,开口说。
“你呢,想要什么?”接着,他又问。
“我希望你永远开心,不要卷进泥潭,不要沾染世俗的恶臭。”安克儿双手合十,满眼虔诚,“如果可以的话,能重新拥有那份早已失去的童真和单纯。”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是他们兄弟俩都缺的东西。
安菲诺德愣怔,旋即轻笑,“好,哥听你的。”
“哥,那你明天可以早点回来吗,我们一起过生日。”
“这可是我俩头一回一起过生日呢。”
安克儿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
“哥答应你。”安菲诺德望向安克儿那双大眼睛,清澈如溪水,更不忍看他踏足深渊。
这一切本就应该他来背负,安克儿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自己才被牵扯进来。
也是时候将其结束了。
“哥哥,晚安。”安克儿眼底的喜悦压根掩藏不住。
安菲诺德笑笑,点头让他赶紧去休息。
安克儿走后,他走到落地窗前,抬头仰望,旋即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走回桌前把文件一一签署。
既然安城元主动退出,那不如趁现在终止安氏和那些永远见不得光的利益群体的合作。
他们说得对,他不仅要安氏的掌控权完全回归到真正的安家,也要铲除附生在安氏身上的顽固的吸血藤蔓。
他知道若继续放任下去,到安克儿接手安氏之时,那这些藤蔓与安氏的关系就会变成偏害共生。
届时,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从书房出来后,安克儿脸色微变,刚才那些文件上有好几个他熟悉的名字,看来哥哥应该是准备将那些产业关闭。
安克儿回到房间后拿出陈树律布置的习题开始写。
直至深夜。
训练完后,陈树律又到搏击馆打赢比赛才离开。
从城南出来后,已经快凌晨三点,他站在路边拦车,等很久都没拦到,于是打算走回去。途中还接了个电话。
“有事?”他冷着脸,显得很不耐烦。
“大任务。”对方语调平缓,甚至带着些孩子气。
陈树律听他描述所谓的大任务,越听眉头越皱,最后果断拒绝。
那端显然有些生气,特意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三番五次救你于水火。”
“呵,”陈树律冷笑,索性蹲在路边,“我只记得答应过帮你掌权,可没答应成为你杀人的机器。”
“那把任务变动一下吧。”
那端泄气妥协,道。
陈树律静静听,随即满脸无语,但还是答应了。
“之后还是电话联系?”陈树律不放心,遂问道。
“放心,我给你的芯片经过特殊处理,查不到的。”那端颇有些傲娇的说。
“而且我现在活动不太方便。”
末了不忘补充。
陈树律挑眉,“最好是。”
最终挂断电话时,还不忘提醒,让他谨慎一点,又警告他别沾血,不然一辈子都洗不掉。
那端嘟囔:“啰嗦。”
然后便挂断电话。
陈树律站起身,无奈摇头,往出租屋走,行动之前得换身衣服。他其实可以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接下来的事。
究竟这场狗咬狗的闹剧会怎样收尾。
作者有话要说:
更咯.请查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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