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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楚父楚母和师傅上楼去喝茶谈天。www.wxzhiquan.com
压场子的大人一走,几个小辈对视一眼,立刻释放天性。
宁简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型,拉着张槐广讲师门趣事。
楚璟要喊沈津去打游戏机。
沈津拒绝:“不去。小意酒喝多了,我要照顾她。”
楚璟这才注意到妹妹。喝得小脸白里透粉,像是桃花映雪。她喝得上头,但不会大喊大叫到处乱跑,乖巧坐在椅子上,撑着脸傻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楚璟不以为然:“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而且她也不发酒疯,有什么好照顾的。”
沈津起身,走向厨房:“一会醒了头晕不好受,我要去熬点醒酒汤。”
楚璟傻眼,牙酸:“不是吧,你们恋爱脑也太可怕了吧!”
沈津不认为他是恋爱脑。因为他不傻,知道不能留楚意和张槐广一个屋子。
他笑着让宁简多指点一下张槐广,又轻声对楚意道:“小意,陪哥哥一起去煮醒酒汤,好不好?”
楚意用力点了下脑袋,晕乎乎笑起来:“好。”
他不敢让小醉鬼碰厨房器具,只让她远远坐着。沈津快速把海带干肉沫放进锅里,转小火慢慢煮,又洗干净了手,才去找楚意。
楚意没觉得喝醉了。她觉得脑子清醒得很,最多是有点晕乎,莫名很开心,脸上有点热罢了。
沈津向她走近,楚意下意识想和她牵手。摸到他刚洗过的手时,一惊,随即又笑道:“你手好凉呀。”
脸上发烫,手里又握着个凉爽“冰块”。
楚意不觉得自己醉了,但她仗着自己喝醉酒,理直气壮带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蛋
脸蛋比手心更热,沈津手贴上来时冷热对比更明显。
楚意忍不住叫道:“哎呦,好凉!”随即又咯咯笑出来。
沈津入手便是她热乎的脸蛋。其实是正常温度,却感觉像被灼烧般,下意识缩回手。www.shenqiyd.com
尤其是楚意喊凉,沈津不敢再碰。
想缩回手,然而刚一动弹,楚意便察觉到了。越发霸道,把他的手摁在脸上,不允许他有半点逃离的动作。
她用力太狠,脸颊都被压变形了,脸颊肉从手侧溢出来。
沈津无奈笑道:“小醉鬼。”
楚意哼哼唧唧:“我才没醉。”
沈津还要在笑她:“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楚意半闭半睁的眼睛突然睁大,哼道:“我是在装醉。”
那点儿酒精熏得她眼眶都发红,看上去脆弱又无辜,她的嘴唇弯起,像是只狡黠的小狐狸。可是她摁着他的手却是强而有力,一贯的强横霸道。
他最臣服于她的强横霸道。
于是他笑着顺从道:“好吧,我不知道你是在装醉。看来那锅醒酒汤只能给宁简师兄喝了。”
“不给他喝。”楚意叫嚷道,“没醉的也能喝!”
楚意松开他,噔噔噔跑到锅前,给自己盛了一碗,热的斯哈斯哈,一边往嘴里填。
热乎乎的汤一下肚,浑身暖和起来,神智也清醒了些。
沈津正要盛些给宁简、楚璟等几人喝,张槐广先摸过来了。
张槐广惊喜道:“这是小意给我们熬的吗?谢谢小意!”
沈津放下碗。碗底和台子碰转,放出刺耳的响声,沈津冷淡道:“这是我为小意熬的。”
还不等张槐广可怜兮兮看向楚意卖惨,沈津又道:“更何况,小意不是你该喊的。”
沈津:“我知道你和小意年岁相差不大,自觉是同龄人。可是师徒就该是师徒。传道受业解惑,不该尊尊敬敬的喊上一句师傅吗?从最开始就模糊了界限,失了尊重,以后只怕是后患无穷。”
说完,沈津若无其事的看向宁简。
宁简虽然也活泼跳脱,但他无父无母是被颐守亲手养大,最敬重师傅。
果不其然,宁简颔首:“小师弟说的有理。师侄日后是该注意些。”
沈津勾起嘴角,居高临下看着他。
师徒就该是师徒,也只能是师徒。
他要亲手把张槐广摁死在徒弟的位置上。
张槐广眼眶瞬间红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眼泪聚在眼眶里,他倔强昂头,直到眼泪绷不住,豆大一颗泪水划过脸颊。
张槐广又手背擦去,低声啜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我从小就没有师傅……”
楚意连忙道:“没事,别听你师伯师叔的,他们说的不算。你听我的,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喊小意也行,反正我也比你小……”
楚意安慰张槐广的功夫,还瞪了眼他们,把推他们出门:“少来吓唬我徒弟。”
门砰地一声关上,把宁简和沈津阻隔在外。
宁简瞠目结舌:“她赶我出来?!果然有了徒弟就忘了师兄!”
又不禁冷笑:“我们又没说什么重话,他怎么说哭就哭,搞得我们好像欺负了他似的!”
宁简看向难兄难弟:“师弟,你说呢?”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多说一句话刺激到他,他又找小意哭。小意岂不生我的气?”
沈津斜倚墙,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声音冰冷。
宁简以前是他的歌迷,他嗓音条件太好,空灵又极具诱惑,曾有人称他为“海妖”。
然而现今这声音冷的……宁简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海妖是从极北之海来的,声音冷得直往下掉冰碴子。
宁简挑事又激动的问:“师弟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沈津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师兄不大聪明。
楚意现在对张槐广已经生出保护欲。要是欺负他,岂不是更让楚意心怜。楚意那么有责任心,更加会站在他那边,保护他。
沈津则当了恶人,把她推的更远,更靠近张槐广。
那才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现在,在张槐广的设计下,他已经被划分到敌对一方……他需要一个唱白脸的把他推回楚意一方
只不过几秒,沈津已经思索完所有的一切。但是他什么都没对愤恨的师兄说,反而转手发了个搞笑视频给他。
宁简看完,咬牙切齿:“这不就是张槐广吗?!连说话的句子都一模一样!”
他当即砰砰砰的敲房门,把楚意叫出来。
楚意不耐烦:“你又要做什么?”
宁简把手机搡到她怀里,激动道:“你看!”
视频里最开头,是满地狼藉,破碎的花瓶,扯坏的沙发套,飞扬撕裂的纸……看完瞬间血压飙升。
然而镜头一转,一只毛绒绒的雪白萨摩耶,配音可怜兮兮的:“妈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家……”
明知道是在卖惨,但最后结果还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当然是不舍得凶他了!毕竟“他可是从小就离开了家”。
宁简大叫:“你不觉得张槐广和这只萨摩耶一模一样吗?”他讥笑,“一个是从小离开家,一个从小就没有师傅……哼,就会卖惨装可怜!”
他希望师妹意识到自己受了哄骗,勃然大怒,狠狠训斥张槐广。
没想到,楚意说:“上面说得也没错。确实从小离家做宠物。你也别内涵张槐广,你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宁简气得嘴歪眼斜,他愤怒扭头,希望能从师弟那里获得支援。
沈津从阴影里走来,骨节分明的手抢走手机。
宁简刚要叫好,那手机就被扔回他的怀里。
宁简:“?”
沈津声音不复冰冷,反而低沉的,温柔的,像是从小就离开家,在极地快要被冻死的海妖。
沈津:“师侄不哭了吧?都怪我不好,急着想让他对你尊重些,却不小心戳到了他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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