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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行这时也觉出三姨太话里有话来,可三姨太不承认,她说:“老爷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事实如何我并不知情。www.dongliwx.com”
又说:“就是觉得你们挺胆儿大的,外面都说我们白府有专吃少女的恶鬼,可你们竟然还敢带着年轻女孩进来,诶那位年轻小姐呢?怎么不见人了?”
孟一行答了,“羊犀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三姨太哦了一声,低着头思虑着什么。
宴娥看着三姨太,蓦然想起余大爷的话来。
余大爷说过不让羊犀靠近白府,现在三姨太又说白府有专吃少女的恶鬼,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三姨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可若是她不说…宴娥不愿意舍近求远,她必定是要问出点东西来的。
可直接问的话三姨太必定会像刚才一样拒绝明说,想起她话里对九姨太的妒忌,宴娥瞬间有了主意。
她凝视着三姨太,问道:“三姨太,你来找我们,不会只是想对我们这些外人撒一撒对九姨太的气吧?”
三姨太脸色微动,却依旧不肯开口。
宴娥又道:“想必我们三人的目的和能力三姨太都是打听清楚的,我们不是善恶不分的人,九姨太的秽要驱,但如果她就是作恶的人,我们也不会放任不管!”
孟一行听着这话不禁纳闷,宴小姐这是相信了三姨太说九姨太自己就是恶鬼的话了吗?还是…她另有所图?
他拿不准,只盯着三姨太的反应。
而三姨太面色不定,似乎是在犹豫,但片刻后她也定了心思。
她来找他们不就是为了打击冯灼灼那个贱人吗?不管她是不是恶鬼,只要能借他们的手,把她从老爷身边、从白府赶出去,不就没有人可以跟她争夺在白府的地位了嘛!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说,添油加醋地说!
想罢,三姨太便细说起外界传闻的那件事。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我家老爷原不是这里的人,他祖籍山西,东奔西走了好些年才挣出如今的家产,然后才定居于此。要说外界传闻的那件事,还就是定居在这里后才开始发生的。”
“本来嘛我也没指望老爷能一直喜欢我,反正跟着他有吃有喝有钱花也就是了,所以一开始张副官带回来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送进老爷的房间我也不觉得有什么。www.lixiangwx.com可是渐渐的我就觉出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女孩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怎么找都找不到…”
宴娥不禁打断她,“这听起来古怪的应该是白大人和那个张副官啊,你怎么会认为是九姨太的缘故?”
三姨太摇摇头,“是,最初我也是你这样想的,可是直到那一天,我才晓得不是冯灼灼经老,而是她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的人怎么会变老?她就是活到一千岁,容貌也还是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孟一行听得好奇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所以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姨太忍不住吞了口吐沫,神情有一点畏缩,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天下午张家小姑打电话过来约我去打牌,我一向手气差,就想找老爷多支点钱好多玩一会儿。老爷在家的时候那个时间点他多半都在冯灼灼那里,所以我就去那里找他,可是没想到却在她门外看到了张副官。”
“张副官把我拦下,说九姨太生病了,老爷不许别人进去打搅她休息。我那会儿根本不信这套说辞,一心就想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所以我就跑到对面小楼的阁楼上去偷看。”
“没人知道从这里可以看见冯灼灼屋内的情况,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可是那一看之下真是吓掉我半条命!你们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宴娥和孟一行都双眼发亮,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看见冯灼灼手握剪刀,一下一下地在面前的年轻女孩脖子后面刻画着什么,她是那样的用力,以致于隔着那么远我都能看见那女孩顺着肩膀流下的鲜血!可那女孩并不挣扎喊疼,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已经死了!两个眼窝都成了血洞,脸上的污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凝固在她脸上,抠都抠不下来!刻完之后,冯灼灼将她转了个面与自己贴在一起,那情景就好像是恶鬼在吸食人的精气一般!而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看见老爷抱着虚弱的她到床上休息,然后打开门放进张副官,张副官从兜里摸出一张布口袋,把那女孩装土豆一般塞了进去…我记得那张布口袋,那是老爷以前还在山西煤矿上工时用来装煤的!”
三姨太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与神情是一致的,仿佛重回了那天亲眼目睹时的恐惧。宴娥按了按她的肩膀,把她从恐惧里拉回来,然后自己再细想她刚才的话。
三姨太说的细致,也说的传神,可宴娥却觉得她的话真真假假,不能全信。比如她说九姨太是恶鬼,既是恶鬼,那她吸食了那位年轻女孩自当更加强劲才是,又怎么会虚弱到要白垚抱着她去休息呢?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但“脸上的污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宴娥忽然想起方才九姨太发病时曾抓了泥巴往耳朵里塞的情景来。都有泥巴,这两者之间也会有关联吗?还有九姨太拿剪刀在那年轻女孩的后颈上刻画,她在刻画什么?
宴娥百思不得其解,而孟一行却对自己的疑问有了答案。
之前余大爷说白府门前的石阶是用煤精石所制的时候他就想过,煤精石的珍贵原因之一就是它量少,白大人纵然再有钱,如果没有门路也买不到几百斤的煤精石。现在看来,原来这门路就是他自己,他原先在煤矿做过,也难怪会知道这些。
再有三姨太的这些话,看来这位白垚白大人身上倒是还有许多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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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三人再次目睹了九姨太发病的过程,这次白垚狠着心没有立即阻止,所以三人看得真切。
他们跟白垚说,要先分析一下病情。
白垚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大高兴,抱着昏迷过去的九姨太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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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灯下,除了双手托腮的宴娥之外,羊犀和孟一行俱都很兴奋的样子。
孟一行首先开口了,他很乐意在两位美女面前展现自己的新发现,“你们有没有发现九姨太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香味?”
羊犀翻了个白眼,道:“你没闻过的都叫奇怪是吧?她那么有钱,想用什么香水用不到,用你闻!”
孟一行不理会她的白眼,依旧兴致勃勃,“话不是这么说的,宴小姐身上也有我没有闻过的香味,但我不说奇怪,只觉得香甜。可是九姨太…哎羊犀,你被火燎过头发吗?九姨太身上的味道就好像是火烧头发,焦香焦香的。”
他说这话时,挺括的鼻子吸着上嘴唇,两道叛逆的眉毛皱成一团,露出与平时的倔强相悖的孩子气,可爱而调皮。
羊犀近距离接触过九姨太,可当时也没觉得她身上有焦香的气味,但是现在孟一行又闻到了,这是为何?
她敲了敲桌面,响声把宴娥的思绪拉回来,茫然道:“怎么了?”
羊犀就问她:“你刚才有没有闻到冯灼灼身上有股奇怪的气味?”
宴娥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她又问:“那昨天呢?”
宴娥不解其意,诚实答道:“你给她摸骨那会儿我离她远,没闻到,不过晚上白垚抱起她经过我的时候,我好像闻到过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焦焦的。”
孟一行喜道:“看吧看吧,我就说她身上有股焦香味,宴小姐也闻到了。”
羊犀就把刚才孟一行的话对宴娥说了,宴娥也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喜欢如此气味的香水?这个冯灼灼的癖好也太怪异了吧。
孟一行这时就问宴娥,“宴小姐,你刚才出神是在想什么?”
宴娥看着他俩,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冯灼灼、胡乱攀抓的动作?”
羊犀猛点头,“有的有的,不过你先说说看。”
宴娥呼出口气,道:“她有个动作我觉得很奇怪,她这样”,说着宴娥便站起来,右手伸到后颈的地方,开始上上下下地比划起来。
“她就是这样,一下又一下地抓挠着。前面看不清楚,我还特意绕到后面才看清,她横一下竖一下,只是在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好像在写什么字!”
重复着横一下竖一下?孟一行不禁在自己手心里照葫芦画瓢,思考着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可是忽然间他觉出不对来,中国汉字有几万个,但却只有一个汉字仅由一横一竖组成,那就是大写的汉字“十”!
可是冯灼灼画“十”做什么?
他把这话说与宴娥羊犀听,二人也觉得怪异极了。
羊犀仰着脸,一本正经地猜道:“会不会冯灼灼信耶稣?”
宴娥和孟一行相视一眼,不禁都笑了,“你存心捣乱是吧?”
羊犀挠了挠头,也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便把这个问题记下,等空了再做细想。
眼见没有答案,宴娥便问羊犀,“你从冯灼灼的胡乱攀抓里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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