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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被迫成为太子宠臣 > 30-40

30-40

作者:景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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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镜先是带着他?们沿佛殿一一拜过,请香。

牧野在陆酩后面?请香。

请香时,蒲团就在脚边,陆酩并不跪,仅站着举香,腰也不曾弯一下。

牧野看?他?,觉得这哪里是拜佛的样子,在佛祖面?前还是端着一身的傲气。

不过牧野和陆酩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不跪,举着香,不过草草鞠一个躬,心无所求,拜得很快,一下就结束了。

释镜虽然年纪不大?,却胜在聪慧,观察出陆酩和牧野并非真正信佛的人。

他?侍奉在青山寺住持身边,知道陆酩真正的身份,现在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从面?相上看?就是有滔天权势和富贵的命,确实对佛也无可求。

释镜在看?相测命上极为?有天分,他?打量着太子身边未见过的牧野,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拜完佛,离开斋饭还有些时间?,释镜请他?们去了静室,等师父来。

静室里铺着竹席,摆着矮桌,桌上的纯铜鎏金观音香炉,袅袅青烟从炉里升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沉香味,时间?仿佛在这小小室内静止。

释镜与陆酩、牧野各坐在矮桌一边,面?前各摆了一杯清茶。

释镜虽是佛弟子,但少年心性还未磨掉,对自己的看?相测命之能?颇为?有自信,很想印证一下所看?是否准确。

他?望着牧野,忍不住开口道:“施主可想算一算命?”

闻言,牧野挑挑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单手托腮:“怎么算?”

陆酩抿一口清茶,并不掺和,只静静看?她。

释镜回道:“只需施主的八字便可算出天命。”

“八字啊——”牧野想了想,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她的八字。

释镜看?着牧野写下的八字,闭上眼睛,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快速滚动,似乎在心中起了命盘,算了起来。

牧野转着手里的茶杯,饶有兴致地盯着释镜。

直到一刻钟后,释镜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如?琥珀般浅淡的瞳仁里,清明如?水。

“如?何?”牧野问。

“施主的面?相带了煞气,有数次劫难,坎坷多磨,是比较辛劳的命,好在施主自身的命里,有紫微星会照,得贵人相助,能?够逢凶化吉,消灾解厄。”说?到这里,释镜余光分了一眼给旁侧的陆酩,紫微乃北斗星君,象征着帝星。

以他?从命盘上看?到的推测,这颗紫微星保不准就是太子殿下。

加上牧野的命里主天府,天府乃南斗星君,主辅佐之才,她如?今在太子左右,也算是对应上了。

牧野点点头,赞同了释镜的说?法:“像是这么一回事?儿,我的确有一位贵人。”

她这些年征战四?方,遇到大?大?小小的危险劫难,她都记不清了,每次都是裴辞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陆酩垂眸,凝着牧野,见她若有所思,似是在想着她的那一位贵人,漆黑的瞳眸沉了沉。

“不过——”释镜解命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施主的命里极克六亲,若是生在富贵权势之家,则刑克更深,必会为?家族带来灭门之祸。”

“……”牧野敛下眼睫,盯着杯盏里在温水中上下沉浮的茶叶,轻扯唇角,笑了笑,“你算得还挺准。”

确实是灭门之祸,整个牧府,如?今也就只剩下她和阿公了。

虽然牧野的语气听起来轻松,甚至带着笑意,作出漫不经心,并不在意的样子,但她的眼睛里,隐藏着的苦涩和落寞,被?陆酩看?在眼里。

他?放下手里的杯盏,开口道:“正经佛弟子并不给人算命,看?来空禅师父没有好好教?导你。”

释镜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师父确实不让他?碰算命占卜之类的玄学之术,佛家之道只在修心,种善因,得善果,并不去管什么天命。

他?怕陆酩回头告状到了师父那里去,赶紧找补道:“殿下说?的是,命里所算并非全准,人事?还占了因缘的另一半。”

“就拿牧施主的命来说?,按理若是男命,定是孩童早慧,以至过慧而夭折,可牧施主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陆酩的食指在杯盏边缘摩挲的动作微顿,抬起眼,看?着释镜问:“若是女命呢?”

牧野和牧乔乃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八字是一样的。

释镜眨眨眼:“施主,佛家弟子不算命。”

陆酩凉凉轻呵,不轻不重地威胁:“那看?来你也不会算到自己的命终在何时了?”

“……”

释镜觉得脖子一凉,赶紧老老实实地开口道:“若是女命,则要比男命好一些,虽然也是坎坷,但所嫁的夫君乃紫微之命,虽然夫妻关系多争执,但至少能?护得命主后半世无虞顺遂。”

释镜犹豫片刻,“另外的……再说?出来小僧怕殿下怪罪,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陆酩道。

释镜认真地对上陆酩的目光,言简意赅四?个字:“此?乃后命。”

“……”

静室里,忽然安静了一瞬息。

直到牧野发?出一声?轻嗤:“那真是不怎么准了。”

牧乔已经和陆酩和离,没那个当皇后的命,也消受不起这个福分。

陆酩收回视线,转向牧野,直直地盯着她,幽沉深邃的眸子里辨不明情?绪。

半晌。

他?平静道:“未必。”

第 33 章

陆酩的一句“未必”令牧野的脸色一变:“你还没死心??”

陆酩只静静看她, 不置可否。

当着?释镜的面,牧野不好与他争辩,沉默下来。

不多时, 空禅师父从外面进来,向陆酩赔礼道不是:“方才有事耽误, 望殿下赎罪。”

陆酩不再看?牧野, 与空禅师父客气交谈。

听闻陆酩道明来由,空禅师父点头,转而看?向正皱着?眉思索的牧野。

空禅在一瞬一瞥中, 眼?神闪过异色, 不过很快便被他敛下,感怀道:“牧将军身上的杀孽,并非一朝一夕的祈福可消去?,若非牧将军一人入地狱, 也换不来这大霁百姓的太平日子。老衲定当竭尽所能, 日日为牧将军念经消业。”

陆酩:“有劳空禅师父。”

释镜站立于?一旁, 惊讶抬起头,在大霁, 只?有一位还活着?的将军姓牧。

他重新打量起牧野, 着?实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牧野将军。

方才牧野并未表明过自己的身份, 陆酩也不曾透露, 空禅师父却在一瞬一瞥间, 尽知全貌。

释镜顿感羞愧, 觉得他方才那一番测命论命, 实在是班门弄斧, 卖弄学识,有违出家人的根本。

他们与空禅师父在静室内坐了一会儿后, 中午斋饭的时辰到?了,于?是与空禅师父别过。www.kuailewx.com

青山寺的斋堂并不对香客开放,只?有寺院里的弟子能来此用饭,因为今日太子到?访,弟子们吃饭的时间往后推了推,等陆酩用完膳,才轮到?他们。

斋堂里,饭菜都装在一个个木盆里,取一个钵,按需自取,不许浪费。

牧野天还未亮只?喝了半碗女儿酥的解药,现在已经感觉到?了疲累,就连胃口?也不佳,随便装了些饭菜了事?。

陆酩看?她的钵里只?装了一口?两口?的分量,眉心?微蹙:“你就吃这么?点?”

他不容分说,往她的钵里添了一大勺的米饭,牧野躲都没来得及躲。

陆酩还想再添些斋菜进她的钵里,牧野赶紧用手挡在钵上面:“我?吃这些就够了。”

“等下会饿。”陆酩拿着?木勺没有放下。

牧野:“饿了我?再盛。”

陆酩“斋饭只?准盛一次。”

牧野抬起头,目光与陆酩的眸子对上,忽然开口?道:“殿下。”

“我?这个人吧,不怎么?喜欢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闻言,陆酩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垂下眼?,静静看?她。

“希望殿下也一样。”牧野继续道,“殿下莫不是忘了,立春之后,殿下就要迎娶沈姑娘了吧。”

方才在静室里,他那一番引人误会的话,还是不要再说的好。

陆酩的眸色沉了下来,薄唇抿成一条线,缓缓道:“沈知薇只?是侧妃。”

“沈知薇的性情温顺不争,就算是进了东宫,对你——”他顿了顿,改口?说,“对牧乔也不会有利害影响。”

以牧乔的性子,当太子妃的时候,就被王皇后百般为难,各种挑刺,如何?也讨不来王皇后的欢心?,等到?未来牧乔成了六宫之主,凭她的能力?,实在难以应付整个后宫里的明枪暗箭。

陆酩对于?牧乔在东宫里的处境从来是袖手旁观,他知道若是他掺和进去?,反而会惹得皇后更是为难牧乔,不如再找一个耳聪目明,会左右逢源的进来,帮她分担。

这些事?情,陆酩暗自筹谋,并没有告诉牧乔。

只?是他没想到?,牧乔在得知沈知薇要进东宫的消息后,就已经做了要与他和离的打算。

牧野听着?陆酩在为沈知薇说话,夸她温顺不争。

她对沈知薇没有什么?意见,只?觉得陆酩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虚伪。

“脏死了。”她一个没忍住,将心?中所想吐了出来。

陆酩的眸色沉了下来,嗓音低凉:“你嫌孤脏?”

牧野:“我?不嫌,但?我?替牧乔嫌。”

男人嘛都是一样,想要三妻四妾的时候,多的是理由。

陆酩的眸色越发冷了,“她有什么?可嫌的,她在要嫁进东宫时,便应该知道,后宫里不可能只?容她一个人。”

后宫里的女人,从来不是只?为了君主的享乐,在政治上也有她们存在的作用。

就像是牧乔,一开始进宫时,不也是和皇家做了交换,用兵权换了他的太子妃位,未来的后位。

牧野:“男人三妻四妾对殿下来说是正常,可我?们牧家,从来都是一夫一妻。”

牧家的男儿征战四方,过家门而不入,留下妻子独自承担家中一切事?物?和重担,早就已经亏欠妻儿许多,哪里还敢再抬小妾进门。

不准娶妾养外室,这一条规矩,是被牧青山写在了牧家祖训里的。

陆酩:“那是你们牧家的规矩,进了宫,就得按皇家的规矩来。”

牧野抬起头,不卑不亢:“牧乔姓牧,不姓陆,所以她不是已经选了与殿下和离吗?”

陆酩深深地凝着?牧野,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他轻扯唇角,冷笑道:“既然她和你一样,是牧家人,要的是一夫一妻,那当初她选择嫁进东宫,看?来是早就做好了要与孤和离的打算?”

不然牧乔怎么?提和离的时候,提的那么?干脆利落。

陆酩的声音低低沉沉,平静里语气里,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

“她当这后宫,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当孤是想玩就玩的?”玩了他三年,最后不惜用假死的方法诓骗他。

“牧、野。”陆酩咬着?牙,从齿缝里捻磨着?她的名字,“你真当孤治不了你们兄妹的罪?”

“……”牧野怔怔地望着?陆酩,他的眼?睛幽沉如深潭,平静的水面之下,蕴藏着?一股令人莫名胆寒的危险气息。

她忽然无言以对,保不准牧乔在嫁进东宫时,还真是那么?想的,看?上了陆酩这一张脸,想着?玩两年是两年……

不过这些事?情,牧野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问牧乔了,她也不知道牧乔云游四海,这会儿云游去?了哪里。

因为在这一点上的犹豫不确定,牧野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又怕陆酩真的细究起来,更要翻天覆地把牧乔找出来,跟她算账。

“我?饿了,快吃饭吧。”牧野呵呵干笑,语气故作轻松,然后抱着?钵,落荒而逃,身后好似如芒在背。

她找了个位置落座没多久,耳畔传来缓缓的脚步声,牧野缩着?脖子,专注于?用饭,陆酩则在她的对面坐下。

牧野把脸埋进钵里更深,感受到?了一束逼人的视线,如冰棱般透凉。

陆酩并未再出声,默默地用膳。

他用膳的速度不急不慢,就是吃一碗朴素的斋饭,也被他吃得像是在用山珍海味,举止优雅,动作慢条斯理。

牧野以前在军队里,行军的节奏紧凑,军情变幻莫测,给将士们吃饭的时间很短,久而久之,养成了吃饭很快的习惯,不到?半刻钟,就能吃完一顿饭。

不过这段时间,牧野常常跟陆酩一起用膳,稍稍吃快些,喝汤或者?咀嚼时发出点声响,陆酩就要用眼?睛看?她。

牧野我?行我?素惯了,并不在意他眼?神里的不满,既然不满就别跟她一起吃饭啊,照样自顾自地吃她的。

后来陆酩好像也放弃了,不管她吸溜面条发出多大的声音,都面不改色,继续吃他的饭。

今天牧野却难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瞟一眼?陆酩钵里的饭菜,见他快吃完了,才扒拉干净自己钵里全部的饭菜。

用膳完毕,使用过的饭钵要拿到?井水边,将饭钵清洗干净,放回原处,因为是在佛门净地,一切事?情都需要亲力?亲为,不得假手于?人。

当然这些规矩,对于?陆酩那样的身份,是不需要遵守的。

牧野不想回头还让寺里的师父来洗,又或者?是替牧乔心?虚,她拿过陆酩的钵,放在了自己的钵上垒起,走出斋堂,去?了外面的井边,将两个钵都洗干净了。

陆酩就只?站在旁边看?着?,并不言语,那股沉默,让牧野直发毛。

离开斋堂,他们就要离开青山寺,离开时,他们一路无言,虽然来时,牧野和陆酩本来就没什么?话可说,但?气氛却要更加凝滞。

牧野在心?里捉摸不出味儿来,怎么?明明是陆酩朝三暮四,有了旧人还要新人,现在反倒成了她和牧乔的不是,好像是他们牧家骗婚似的。

就在她想着?要怎么?再去?反驳刚才陆酩的话时,突然有一道男声从对面传来。

“这不是四弟吗——”

牧野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在一处清幽的亭台里,站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

立于?前方的男人是说话的那一位,一身绛紫色锦服,头戴金镶玉冠,腰间挂着?鱼形玉佩,打扮雍容华贵,下巴削尖。

一双凤眸微微上挑,长相里带着?明显的女气,尤其左眼?眼?尾处的一颗深色的泪痣,更加显得柔媚,眉目里映着?桃花色。

牧野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当今二皇子陆晏。

陆晏乃梅妃所生,梅妃的出身低微,原是经商户之女,被微服私巡的承帝看?中,带回了宫。

但?因为梅妃的肚子争气,在王皇后和承帝的嫡长子夭折后,第一个诞下了皇子,之后便母凭子贵,晋升为梅妃。

陆酩看?见了陆晏,微微蹙了蹙眉,淡淡道:“二皇兄。”

陆晏笑问:“四弟平日政务繁忙,前些日子不是刚刚陪皇后娘娘来过青山寺祈福,今日怎么?有空又来一趟?”

“想来便来了。”陆酩的回答很轻慢,想来就来了,他的行程哪里需要跟你陆晏解释。

陆酩对于?他这个二皇兄,向来不喜,尤其对他的那些癖好。

他的目光落向陆晏身后,发现站在他后面的竟是江骞行。

江骞行和他的目光对上,行了一个拱手礼,表情清淡,不卑不亢,还带着?身为状元郎的傲气,不像其他朝臣,见到?陆酩,恨不得立刻双手抱住他的腿来巴结。

陆酩的眸子不易察觉地暗了一瞬,似随意地问道:“朝中好不容易得一天休沐,江编修怎么?也和二皇兄来这青山寺了?”

未等江骞行回答,陆晏勾起唇角,笑得颇有深意,率先道:“青山寺里头有个小和尚颇得本王心?意,本王听闻江编修惊才绝绝,写得一手好诗词,特意请他来帮本王做诗几首,好讨那小和尚……”陆晏不再说下去?,他的嗓音偏阴柔,话里话外引人遐想。

牧野早有耳闻,朝中二皇子放荡不羁,经常在奉镛的秦楼楚馆,勾栏瓦舍,尤其喜欢养小倌,据说在他的府邸,还专门建了一座小凤台,养着?许多男宠。

陆晏的那些个放荡事?迹,朝中大臣们听了,哪个都得连连摇头。

只?不过没人在意一个庶出的皇长子,只?当是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

牧野虽然听说过陆晏的行事?浪荡,但?没有想到?他那么?浪荡,竟然连青山寺出家弟子的主意也敢打。

她越过陆晏看?向他后头的江骞行。

江骞行静静立着?,一袭青色长衫,好似君竹般清雅端正。

江骞行此时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牧野落进了他的眼?睛里,琥珀般的淡色瞳仁,在阳光里显得更加透明,直直地盯住她,仿佛一面镜子,将她映了进去?。

牧野微微一愣,望着?这一双眸子,又一次想起了裴辞。

先生也是常常穿一身青衣,与他小院里的那片竹林融为一体。

这大概就是裴辞不喜入仕的原因吧,明明能作得一手好文章,却要受这些天生享有更高权力?的纨绔制约,写些什么?淫词烂曲。

在牧野打量江骞行时,陆晏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脸上。

牧野今日没想到?会遇见其他人,陆酩也没有让她带面具,顶着?一张她本来的脸。

陆晏的眸子挑了挑,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掠过,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上次围猎,承帝没有指名要陆晏随行,他没有前往,自然也不曾见过牧野的本来面貌,不知她的身份。

可牧乔作为太子妃在宫中时,陆晏不可能没有见过,见到?牧野与牧乔如此相像的一张脸,他却一丝奇怪也没有。

江骞行见过牧野未戴青铜獠牙面具的样子,此时却也一言不发。

陆酩将陆晏的表情看?在眼?里,拧了拧眉,往牧野前面侧了侧身,挡住了他颇为放肆的视线。

“如此二皇兄自便,孤还有事?,先回了。”

“今日难得休沐,太子还能有什么?事?,有事?也留到?明日再说吧。”陆晏走到?亭中的石桌旁坐下,石桌上摆着?一张青玉棋盘,“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不如来下一局。”

陆酩虽然不喜陆晏,却也不好当着?臣子的面,拂了他的面子。

他在陆晏对面坐下。

牧野虽然不想在青山寺待下去?,但?也不能这会儿先走,只?能跟在陆酩后面,往亭子里去?。

陆晏从棋盒里夹出一枚黑玉子,将落未落之时,动作忽然顿住,他抬起眼?,笑起来,像一只?筹谋的狡黠狐狸。

“光是下棋多没意思,要不要赌点什么??”

陆酩将手伸进棋盒,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其中拨弄,并不言语。

陆晏继续道:“前些日子,我?有个朋友从南方回来,带了一张南方倭寇在洇城的布防图。”

闻言,陆酩拨弄白玉棋子的手指停下,掀起眼?皮,凝着?他。

牧野也跟着?看?向陆晏,布防图啊,有了布防图,向倭寇拿回丢失的城,便能容易许多,少折损将士。

陆晏见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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