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纤凝转念一想好像有道理，但放被窝里似乎也不太好啊…

“算了，今夜你就先和我一起睡吧。www.dermstem.com”

尘纤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凌渊乖乖地上去，目光落在尘纤凝白皙的脖颈处。

尘纤凝把衣服向上拽了拽，毕竟娃还小，不能这么早就养歪了。

“我不能看你身子？”凌渊一脸天真。

“不能啊！”尘纤凝义正言辞。

凌渊眨巴着眼睛，默默记下，又问:“那你为何看我的？”

“唔这个嘛”尘纤凝的大脑飞速运转，“你看，我救了你，是你的恩人，对不对？”

凌渊点了点头。

“知恩要图报呀，况且我收你做徒弟，你就得听我的。”尘纤凝说。

凌渊顿悟:“所以，我想报答你，就要听你的，给你看身子对吗？”

“？？？”

尘纤凝心中默念罪过，虽然她很希望凌渊这样报答她，但她不能因为那点欲望就误了凌渊这一世的大事。

她随即解释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要把我当作最亲近的人，全天下你要最`最`最信任我~”

凌渊思虑片刻，毫无预兆地吻上尘纤凝的额头。

尘纤凝的脸登时红了起来，“你你这是作甚！？”

“我娘信任我，就会这样对我。”凌渊说。

“随随你！”

尘纤凝一阵无奈，合着这孩子真不知男女有别，倒成了她自作多情？

她背对凌渊躺着，身后那小手抓了抓她的发尾。

“师父我冷。”凌渊弱弱地开口。

尘纤凝这才想起，她因为有修为在身不怕冷，所以没有向客栈要过棉被，现在的凌渊这般羸弱，定然是不比当年。

想了想，尘纤凝转过身抱住凌渊冰冷的身躯，久违的安心，伴随困意袭来，记忆也涌上脑海，她紧紧抱着，生怕一松手，便是又一次失去。

?

次日清晨

客栈房间周遭传来波动，尘纤凝睁开眼睛，一只蝙蝠从窗外飞进来，化成了人形。

魔界的信使怎么来了？

因为魔界注重传信，比起寻常的传话纸鸢，魔界千万年来，传信一事自始至终都是由以诚信为族规的蝙蝠一族来送信，以保信件无误且可以完好送到。

“是帝君有事召我？”尘纤凝问。

信使不紧不慢地单膝落地，颔首行礼，“回圣女，经魔界十八殿殿首共议，皆同意帝妃人选，今日便册封，按魔界的规矩，圣女需返回魔界，亲自为帝妃执笔囍字，以示祝福。”

“帝妃？！”

尘纤凝大惊，直言问道:“帝君是不是对小幸儿下手了？”

“圣女恕罪，属下不能与您谈论除信件以外的内容。”

信使说完便行礼，化成原形废除客栈。

尘纤凝这才想起，蝙蝠一族的祖先曾背叛过魔界，因此而世世代代被设下禁令。简单来说，所有蝙蝠族人从生下来到死亡，都只是魔界传信的工具，无休止地为魔界送信，他们永远无法诉说信件内容以外的话。

见凌渊还睡着，尘纤凝心想那便早去早回。

?

魔界·槃生殿外

尘纤凝一回到魔界，就看到君冥徘徊在殿门口，眉目间尽是愁绪。

而且整个魔界也不像是有喜事的样子，还是像往常那样沉重寂静。

“不是喜事吗？怎么这副表情？”尘纤凝问。

君冥朝旁边递了个眼神，一张墨色的方形纸浮在空中，沉声道:“写了再说。”

“为何是墨色的纸”

尘纤凝没多想，将法力汇聚指尖，在那张墨色的纸上写下一个赤色的‘囍’。

君冥将囍字贴在槃生殿的门上，如此便算是得到了圣女的祝福。

“寻常的囍字，确是喜庆的大红色。而我魔族这世间独一的囍字，是拜那第一任帝妃，衆妖所赐。”

说着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墨红色的囍字上，眸中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衆？我闻所未闻。”尘纤凝有些好奇。

“衆原是一颗上古时期的种子，落在了灵气旺盛之地，生长为一种特殊的毒草。他们周遭寸草不生，天地灵气都被吸收殆尽。曾有人试图除去这种毒草，但光是闻到毒草的气味便会身中剧毒，难以抑制，故无人敢靠近。

后来毒草有了足够的灵力，化成人形，潜藏在人界，靠吸食血液为生，成了妖。但却因为数量有限，并且无法繁衍后代，一直被妖族视为异类。

可偏偏魔界的先帝君，在人界游历时，遇到了一只衆。相谈投缘，相知动情。当时的魔界，还没有用问心露决定帝妃的规矩，但先帝君执意娶那只衆，面对魔族十八殿的反对，他们无法在魔族领地成亲，但先帝君依旧执着不愿放弃。

十八殿首因为有话语权，在帝妃的事情上不肯退步，衆也因此不能进入魔族。直至神魔大战，先帝君与衆分别。结束已是一年后，先帝君第一时间去约定之处寻衆，却只看到一片寸草不生的地面，淌满衆妖墨色的毒血，一具腐烂的尸身面朝魔族的方向，怀抱一颗灵力所聚的灵胎。

原是衆被道士重伤，临死时弃了妖身，用毕生万年灵力结下一颗灵胎。可当先帝君碰到那颗灵胎，灵胎便消散无踪。

先帝君抱着腐烂的尸身，在墨色的地面用血写下了一个‘囍’字后，随那衆妖去了。

得知此事后，十八殿首妥协，将先帝君和衆妖记入魔族族谱。为了不重蹈覆辙，只要是饮下问心露后选中的，不论是何身份，都可成为魔族的帝妃，而圣女也会写下墨红色的囍字，代表囍结连理，生死相随的忠心，一如当年先帝君与帝妃那般。”

君冥话落，许久，尘纤凝眼中闪过一抹悲痛，“看来魔族在那之后夺妖族，收入族群，是为了保护仅剩的衆妖吧？”

“也是在那以后，魔族选帝妃，只论真心，不管其他。”

君冥深叹一声:“但我从未这样想过。”

“我自始至终认为，身为帝君，理应为魔族着想，为了后代的血脉，我完全可以与同样强大的魔族女子繁衍后代，必要的时候，我也心甘情愿为魔族做出牺牲。”

“直到昨夜……”君冥说着，突然没了话音。

“到底是不是小幸儿？”尘纤凝问。

君冥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像是默认，却又转移话题，“今日正好还有一事要嘱咐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