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孤立无援，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事，那种无力感。m.moxiangshu.com

“你不能再出事了。”李梓说，语气里带着几分丧气:“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觉得……这样就够了。”莫奕渊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里，突然他一把拉过李梓，在她脸上飞速亲了一下。

他的唇很冷，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几乎是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的一下。

李梓愣住了，下一秒她捂住脸:“你，你干嘛啊！”

“做实验。”莫奕渊面无表情，看向李梓的身后，仿佛那里有什么人似的。

“可，可也不用这样啊！”

这可是在大街上！她反应过来，脸颊烧的疼，尤其是刚刚被他亲过的地方，烧的更是炽热。

“你都带男人进房间了，这点算什么？”

“……”

也对，毕竟是成年人了，哪里有被人亲一下就不得了的事情？李梓勉强稳住自己的心跳，可是眼睛再也不敢去看他。

就，就这样吧！

李梓干脆心一横，抬起手直接握住了莫奕渊的手。

两种不同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融化成一种新奇的感觉。

莫奕渊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短而整洁的指甲刮过柔软的掌心，最后僵住了。

另外那一只不及自己大的手宛如藤蔓一样缠绕上来，紧紧牵住了他。

“反正你也不怕死。”李梓嘟囔，“反正之后我肯定寸步不离你，我看那个人怎么伤你。”

莫奕渊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撩了一下，有点痒。

这样陌生的痒意让他下意识想放开她，可是李梓却收紧了五指，变成了十指交扣的样子。

他又僵住了。

“你教的啊，演戏演全套。怕了？”

“……没有，倒是看你恢复的挺快的。”莫奕渊侧过脸。

“交给徐强我放心。”

虽然之前有些不对付和不愉快，但不得不说徐强这个人的业务能力很强。

李梓冷静下来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在那边除了添乱并不能做什么。

掌心和掌心之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李梓有些难受，却没有深究到底是谁出的汗，于是动了动手:“我们现在就这样回去吗？”

情侣之间做这样的行为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到底还是有些不自然，可是话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松手就太怂了。

李梓心中的某个地方软了软:“做到这个程度也够了吧。”

“嗯。”

莫奕渊嘴上答应着，但是手上没有一点动作，李梓尝试性的要把手抽回来，可是没抽动。

“莫先生？”

莫奕渊好像发了呆又回神似的，看了一眼李梓。

他的眼神黯的让人惊心。

“我说这样就够了。”李梓重复了一遍:“那个，我放开了哈。”

还是没动。

“万一对方没有看见，往前走一段路吧。”

“啊？”

就这样，莫奕渊非常自然地带着她往前走。

李梓吓的够呛，等他迈出去一步的时候，她才跟上，免不了被带的一个趔趄。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李梓胡思乱想着，这样会被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莫奕渊这样的外形在大街上十分抢眼，总是有人会不自觉回头去看他们。

那些视线落在李梓身上，她的耳朵根都红了。

李梓有些头晕目眩:“要走多久啊？”

“走完……这条路吧。”

诊所前的路并不长，但因为靠近金融街的关系，所以来来往往穿着套装的上班族很多。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李梓心想，手牵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牵过，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呀。

可是这条街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完呢？李梓胡思乱想着。

她的心不在焉引起了莫奕渊的注意，低头的时候，李梓双眼有些空洞无神。

“想什么呢？”莫奕渊问。

“啊？嗯，没什么，就是在想尹医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李梓眯着眼睛说:“就你之前说的所谓的程度啊……在我看来，我只是尹医生的病人，要说亲密程度的话，还不及跟桑舟他们接触的呢。”

半晌，莫奕渊说:“有时候未必是看表面。”

“不看表面看什么？”李梓不解。

“你有时候真的很聪明，但是大部分时间也是真的很蠢。”莫奕渊面无表情。

听到这种话，李梓气结，突然甩开他的手，趁机在他脚背上狠狠一踩，然后跑开做了个鬼脸:“对对对，全世界你最聪明啦！大聪明！呸！”

莫奕渊:“？”

他又说错了什么吗？

不过看到李梓回复了元气，莫奕渊垂下眸子:“到了。”

刚刚还残留的温度，被风轻轻一吹，就找不到了。

这条路，真的有些短。

李梓紧张兮兮地注意周围，而周围全部都是赶着去目的地的上班族，没有人表现出不正常的样子。

她悻悻然回到莫奕渊身边:“我觉得那个变态伤了尹医生之后就离开了，不可能在附近逗留吧。”

“不一定。”莫奕渊双手插进兜里:“也许他在暗中观察你。”

“……”

想到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她一阵恶寒。

“伤了人居然还敢在现场等着，这种人简直，简直就是……”

“反人类。”莫奕渊接下李梓的话:“很典型的反人类反社会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不过你让我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

“或许对方伤害目标身边的人，是为了寻找到一种乐趣。”

李梓怔愣一下，“乐趣？这有什么乐趣？”

真正的乐趣不是应该好好把别人追到手，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谈恋爱吗？伤害别人能得到什么乐趣？

“或许他是想看到你的反应。”莫奕渊说:“根据亲密程度的不同，造成不同的伤害，那么你的反应也会不同。”

“……果然是变态啊。”

只因为这样就可以痛下杀手？甚至于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会有怎样的后果。

“今天晚上……”莫奕渊低头，突然止住了话头。

“今晚怎么样？”李梓突然冒出一句:“你要跟我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