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的效率很高，莫奕渊带着他们回了郊区的别墅之后，他的电话就打来，说房子找好了。m.xinyishuwu.com

听到电话里林檎有气无力的说:“莫总，三年前您不是买了一套法拍房吗？就在市区内，只是好久没人住了。我已经找人去打扫了，三个小时就好。”

“嗯。”莫奕渊说:“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假了。”

“还有我的假期……诶？！诶诶诶？！”

“明天去人事部办理手续。”莫奕渊挂了震惊中林檎的电话。

李梓在旁边休息，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助理先生真惨啊……”

莫雪怜嘿嘿一笑，拉着李梓上楼去换衣服了。

莫雪怜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处处透着甜美可爱的气息，只是许久没人住了，刚进去时有些冷气往外扑。

“我先洗个澡，洗完之后就去买东西，晚上咱们就搬到那边去住。”

说完，她闪进了浴室里。

李梓好奇地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墙壁上贴着可爱小动物的海报，还有一些她曾经见到过但是叫不出名字的游戏海报。

有一整面的照片墙，贴着五颜六色的装饰物。

李梓忍不住上前看了看。

大部分是莫雪怜和莫奕渊的合照，当然，莫奕渊始终是一副冰块脸。

照片里的莫雪怜从小时候到上学，以及成人的样子都有。李梓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家的千金大概就是这样了，从小到大都长得像一个瓷娃娃，我见犹怜。

其中还有和李烬在一起的照片。两个人交换吃冰淇淋对着镜头自拍，李烬的脸上是满足的温柔笑意。

一一看过去之后，李梓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面……没有莫家兄妹的父母。

李梓一拍脑门，自己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莫奕渊是怎么样的。

他是什么家庭出身的，遭遇过什么样的事情呢……

李梓想得出神，结果刚刚被莫雪怜打开的窗户突然吹进一股风，将墙上的照片吹的簌簌作响。

她急忙转身去关窗户，几张照片落在了李梓的脚边。

担心被吹走，李梓赶紧弯腰去捡，然后捏在手里关好了窗户。

正要把照片贴回去的时候，李梓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那几张是莫雪怜的单人照，有侧脸、背影，就算是正面照也没有看镜头。

很……奇怪。

说不上来的奇怪。从这些角度来看，更像是偷拍。

“我洗好啦！”莫雪怜拿着吹风机走出来:“小梓，要麻烦你帮我吹一下头发……太长了，我吹不干。”

“嗯。”

莫雪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李梓手里的照片:“啊，你……”

“别误会，不是我拿的。”李梓赶紧解释:“刚刚有风吹过来，这些照片就掉了。”

莫雪怜眯起了眼睛，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诶，这些照片我好久都没看到了。”

她伸手拿过来，一张一张解释给李梓听:“这是我高中时候的照片，你看，那个时候的校服真的好土哦！”

穿着红白相间的大号运动服，莫雪怜还是那么可爱，头发扎着马尾甩在脑袋后面，似乎正在跑步。

“还有，这是大学的，”莫雪怜举着照片:“我大二的时候，我记得是参加辩论赛吧，当时给我紧张的……”

李梓连上吹风机，贵牌吹风机就是厉害，风力很大却没什么造影。

她撩起莫雪怜的黑发，小心翼翼地散开，将热风对准，“这些照片，是莫先生给你拍的吗？”

“怎么可能，我哥哥那个工作狂魔哪里来的这个时间。”莫雪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学长的朋友。”

“学长的朋友？”

“嗯，大我们好多届。学长喜欢摄影，在校外认识的。”莫雪怜眯着眼睛说:“嗯……不太记得了，那个时候他会找我当模特来着，每一年都会给我这些照片，说是让我留个纪念。嗯，今年的也快寄过来了吧。”

“纪念吗？”李梓有点出神，直到莫雪怜动了一下，她才回过神:“抱歉抱歉，是不是烫着你了？”

“没有，但是小梓，你干嘛在发呆啊？”莫雪怜从镜子里看着她，笑意盈盈:“你是不是想问，我哥哥对我那么保护，怎么可能会让其他人给我拍照？”

“……嗯，大大概是吧。”

李梓还是觉得那些照片有点别扭，怎么说呢……

她曾经跟着一位摄影老师学过几天，那位老师说，摄影师是用自己的眼睛透过镜头来展示这个世界。

因此照片很大程度上也反应了拍摄者的心情和情绪。

而莫雪怜说这个拍照的人，算是个专业的，但这些“偷拍”的照片，不但光线有问题，甚至于连镜头都有些晃动，造成了虚影。

就好像，拍摄者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影响了手部力量的维持，在发抖。

一开始李梓以为这个人大约是暗恋莫雪怜。但后来想想又不对。

更像是，透过了镜头恨着她一样。

李梓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吹完头发，趁着莫雪怜换衣服的时候，李梓偷偷拿走了那些照片，找到楼底下正在看电脑的莫奕渊。

“准备好了么？”莫奕渊问。

“小雪在换衣服，那个，莫先生——”李梓把照片推过去:“这些，你看过吗？”

莫奕渊的视线从电脑移到了照片上，在看见里面的人是莫雪怜的时候，他眉头一皱。

“我在小雪房间的房间看到的。”李梓把莫雪怜说的事情告诉莫奕渊。

看莫奕渊越来越沉的脸色，大概率是不知道这件事。

“也许是我敏感了，但我觉得拍照片的这个人有点问题。”李梓说:“本来我也不该管这些事情，但是小雪现在的状况不稳定，我担心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

莫奕渊翻开照片背面，上面写了时间。

全部是几年前的，而且这个时间很诡异，精确到了秒。

“我知道了。”莫奕渊收起照片:“你说每一年这个人都会寄纸质照片给我妹妹？”

“是的，纸质照片。太奇怪了，明明现在网络那么发达了，他为什么还坚持寄纸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