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渊点点头，“不错。www.ych009.com”

“你跟他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挺不错的吧？”

李梓被问的一愣，不自觉偏了头:“也没有那么好。”

“那就问一下吧。”

李梓犹豫了:“可是，这是他的私事，就算问，他也未必会跟我说啊。”

莫奕渊沉默了一下。

的确，询问私人行程这件事已经脱离了病人和医生的范畴。而且莫奕渊一开始已经追问过了，李梓再去问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

“如果太为难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莫奕渊要起身离开的时候，被李梓摁住。

“总，总之，尹医生的行程也是关键对吧？”李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声音也变得坚定:“反正我就问一下。”

“……好。”

莫奕渊看着李梓找出尹勋的电话号码，拨通之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尹医生你好，不好意思又打电话打扰你了。”李梓一只手抱在胸前，拿着电话的手微微有些抖。

“没关系。”

虽然和李梓有一段距离，但莫奕渊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你怎么了吗？”尹勋关切地问。

“也没，没什么事情。那个，尹医生，我就想问问你，前天下午……我，我去诊所找你，但你不在。”

李梓居然撒谎了。

“前天下午？”尹勋有点疑惑，“你不是来找过我了吗？”

哎呀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李梓面上浮现出窘迫，“嗯，是开了药，然后，我有点事情想找你，下午你不在……”

那天下午他们在和李寻纠缠。

“很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来找我。”尹勋突然的道歉让李梓反而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尹医生，这么问你可能会觉得我逾越了，但是那天下午你去……”

尹勋没说话了。

这让李梓的手心都出了汗，差点抓不住手机。

的确太过了。

他们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问这种问题真是让人觉得害臊。

“是你想知道，还是另有其人？”

“诶？”李梓没反应过来。

尹勋说:“也没什么，只是今天早上也有人问我那天去做什么了。他是我一个病人的家属，那个病人你也认识。”

“是，是吗？”李梓有些干巴巴道:“我不太记得了，那天去医院我是去取材的。”

当医生的人，心思真的好细腻了，这也记得。

“不过跟你说一下也无妨。”很快尹勋就转移了话题不纠结了:“我那天下午是接到了一个急诊。”

“急诊？”李梓看向莫奕渊，示意自己已经问出来了。

“是的，很早之前我有个病人，本来他的心理问题已经好了很多了，结果那天下午突然发作。”尹勋无奈道:“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只信任我，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那天下午他就走了。”

“原来是这样。”李梓恍然大悟。

能让一位负责任的医生改变自己原则，那肯定是涉及到人命相关的。

“但是我可不能说那位病人是谁哦，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尹勋突然俏皮地说了一句，让李梓瞬间红了脸。

“我知道我知道，病人的身份绝对不会透露的，”李梓又看向莫奕渊:“我也不会过分打听的，也不会用其他的手段！”

“呵呵。”

尹勋轻轻笑了一声，就算看不见他的脸，李梓也能想象出他温柔微笑的模样。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没有了。”李梓说。

“嗯，上次给你开的药，大概能吃半个月。如果半个月之后情况还是没有改善，记得来复诊。”

“好的好的！”

李梓就像是个幼儿园小朋友，听到了老师的命令一样。

挂了电话，李梓嘴角的笑意还没放下，就听莫奕渊说:“看起来关系还可以。”

“你别那么说，尹医生是看着我是他的，呃，老顾客的份上。”李梓慌忙解释。

然而莫奕渊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道:“也就是说，这位医生是为了救别的的病人所以才改变了自己的行程。”

“嗯。”李梓点头:“是这样。”

“他离开诊所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半左右，五分钟之后，胡宇飞就出现在了我妹妹的病房。”

李梓立马反应过来:“这就很奇怪了。如果胡宇飞真是临时接到医院的电话前来临时治疗的话，从他的诊所到医院最少也要二十分钟，这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尹勋来不了，然后去医院等着了。”

“没错！”

李梓激动地点头:“没错没错，胡宇飞果然有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莫奕渊胳膊撑在膝盖上，身子前倾，敲了敲资料:“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蹲守在医院，为什么他隐瞒了李烬自杀倾向？”

两个人脑海里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顾沉。

“背后一定是顾沉指使的！”李梓连忙把资料翻开:“我觉得，他并不是无心引出你妹妹的ptsd，他一定是利用心理暗示，来确定一件事情。”

莫奕渊看向李梓。

李梓的头脑现在格外清晰，一点点分析着:“你妹妹的情况明明已经开始好转了，就算情绪不稳定，也只会是因为我哥哥。但我哥哥并没有伤害她，所以我哥哥不是她的症结所在，也就不存在对我哥哥有ptsd了，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她的手指点在了病历后面的“可”上，“这个可的意思，我想，是他确定了什么事情可以了，没问题了，或者是完结了才会这么写。”

莫奕渊皱了皱眉。

“那么只要找到胡宇飞和顾沉勾结的证据，顾沉做了这么多事情，一定会让警察重新调查他！”

但同样的，他们也面临着证据不足这个巨大的问题。

他们现在所推测的都是自己的想法，不能够让顾沉定罪。

这时，莫奕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一声声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