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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淌。m.jingyueshu.com时间这东西是这个宇宙中最最奇怪的物质,虽然任何科技手段都无法捕捉到时间,都无法将时间以任何形式呈现出来,但时间依然是一种物质。它摸不着看不到,虚无缥缈,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身边。时间的奇怪,还在于它会以你的意识状态而改变它的脚步,你越是着急越是痛苦,它走的越慢,有时候它竟然能停滞不前;而你要是正在经历愉悦美好的事情,时间又像是流星,倏忽之间已经不见踪影。人的一生,就是截取了历史长河中时间的一小段,在这或长或短的一小段时间里,艰难困苦会使人觉得它很漫长,养尊处优者会感叹它的短暂,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在他进入暮年垂垂老矣之时,回顾自己走过的路,都会觉得这路太过短促,只这么轻轻一跨,就到了尽头。咏青现在虽然日子难过,正在面对生活的考验,但是假如她可以活到晚年,得到终老,在她临死之前,也一定会惊讶于时间的神奇。
祝家庄是一个三面环水的村子,我们以前介绍过,整个村庄和地球上所有的城市,村庄一样,漂浮在时间的海洋上,春去春回,周而复始。咏青看到村里不少人都去了外地打工了,就催祝寿,你也出去吧!我们村多数人都走了,去深圳的去深圳,去苏州的去苏州,他们家都买了电器,盖起新房,开上了摩托车,你整日里呆在家里,除了抽烟就是喝酒,地里的活都是我干的,可是全指望我一个人,是撑不起这个家的。
祝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吐了一口烟,那呛人的烟雾飘向床上熟睡的女儿,咏青拿起旁边的芭蕉扇,轻轻地赶走烟雾,一脸厌恶地看着祝寿,祝寿很享受的样子气得她心口疼。等了半天,祝寿才说,谁说我只会抽烟喝酒,我还会打牌赌钱呢。咏青被气得不光是心口疼了,颈椎,腰椎浑身无处不疼,咏青揶揄道,过些时日,你恐怕连打牌的人都找不到了,人家都知道出去赚钱养家,谁还会陪你打牌?祝寿说,他们都可以放心出去打工,而我祝寿不能。再说……
"你先别再说,"咏青打断他的话,"你说不放心出去打工赚钱,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祝寿斜着眼瞅着咏青的脸,那初为人母的面庞更显丰盈俊俏,虽然经常下地干活,但风吹日晒似乎都奈何不了咏青,她的脸晒也晒不黑,风也吹不干,始终细皮嫩肉的,给人一种吹弹即破的感觉。祝寿想,这样的女人我为什么还要动手打她?可是当我脾气上来,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似乎只有在咏青被打的满地打滚时,自己才能得到快感,这种快感是从其它任何方式也无法获得的快感,自己常常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咏青见祝寿盯着自己不放,又问,说话,是什么让你不能放心出去打工?祝寿从臆想中醒来,用带有愤恨的语气说,这话要问你自己。
"问我,是我不让你走的?"咏青一头雾水"我三番五次催你去打工,看着别人家日子一天天富裕起来,我心都急干了,到头来你说怪我不让你走?"祝寿说,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上回在水塘边洗衣服,祝兵那小子从来不洗衣服,也端个木桶去洗衣服,挨得你那么近,你们两个聊的挺欢吧?要问我为什么不出去打工,这就是原因。还有,我们家一吵架,祝兵就出现,种种迹象表明,我要是不防着点,迟早会从头绿到脚后跟。
咏青气得浑身发抖,说祝寿,你思想怎么这么肮脏,你整天啥事不干,原来是琢磨这个呢?我咏青跟了你,纵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既然和你在一起了,我就不会和别人乱来,你可以这么作贱我,我自己不能作贱自己。上回洗衣服的事,你问过了,我也告诉你了,祝兵说在外乡收到了好种子,问我要不要把家里的陈种子更换一下,别的也没说什么,你就揪住不放。再说他老婆行动不便,他帮老婆洗洗衣服,做点家务,这不是很正常的事?谁能像你这样家里倒油瓶都不扶?祝寿说,要不要种子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鬼鬼祟祟和你说?咏青说,这充分说明你是懒出名的,跟你说等于白说,你问过田里的事吗?祝寿说,咏青,你长能耐了是吧,几天没削你,你皮痒了是吗?敢这么粗声大气地跟我说话了?咏青说,我被你打骂已经是家常便饭,我还怕你打吗?大不了打死我,我才享福。我是想把日子过好,想为女儿创造点好的条件,才这样说你。
正说着,祝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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