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清接住她滚烫柔软的身子，心底咯噔一下，下腹顿时一阵绷紧，目光幽暗，声线浮起了几分低哑：“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勾引我？”

“不是……”季小暖急忙离开他，身子却摇晃着，怎么都站不稳，她一阵手足无措：“抱歉……那个药效好像还没……”

穆昀清烦躁不堪，干脆一把将她扛到了肩上，大步走进卧室，再把她甩到了床上：“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把衣服脱了！”

“我知道了……”季小暖坐起身来，就背过了身去，犹豫地褪下一半浴袍，把布料全抱在胸前，只露出了后背来。

“不想让我弄疼你，就少说点废话。”穆昀清冷冷警告了她一句，拿出药水和棉签，坐到床边给她擦药。

季小暖低着头，熬着热度，喘着气，直到感到背后凉凉的，缓解了身上热度，她才放松了一些。

尽管穆昀清嘴巴毒，又腹黑……但是，他做起事来，工作也好，处理这个小伤口也罢……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谨慎认真，这时候，甚是……有些温柔？

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对她温柔？

这么想着，她平静的心底像湖面被扔进一颗小石，温柔涟漪，暖暖绽开，热度又哗啦啦地涌了回来……

直到背上凉意散去，季小暖听着后方响起收拾东西的动静，知道穆昀清擦好了药，便拉起浴袍，转身看向他，乖乖低下头去道谢。

“那个……不管你是不是又让人监视我，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穆昀清没有理会她，只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黑眸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即，他就自顾自地看了一眼手表。

季小暖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穆昀清应该也得回穆家了吧？

她抬眸看他，左手揪着右手，指尖纠缠，感到身体烫得几乎让她失控。

糟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已经很晚了，你也得回去了吧？”季小暖撇开脸，努力保持镇静，然而，沙哑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她。

穆昀清眯起眼来，看出她的挣扎，蓦地勾唇一笑，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看进她躲闪的湿润双眸中，沉声道：“你确认要我离开？可别后悔了。”

季小暖觉得他的指尖好热好热，仿佛要融进她同样滚烫的皮肤里去了，心跳如被野兽追赶的小兔子，跳得飞快：“……我不会后悔的，你快走吧。芷柔肯定在等着你……唔……”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低头堵住了她开开合合的双唇。

季小暖瞪眼看他，挣扎地抬手推阻，却只是被他一把按倒在了床.上，身体深处，得到了一时抚慰的药物愈发贪婪，将她心底的排斥与反抗缓缓吞噬……

她要输了……

一个如狂风暴雨般的深吻过后，穆昀清猛地松开了她，俯视着气喘吁吁的身下人，目光像是浸了冰。

此时，他的神色愠怒暴躁，音量也抬高了几分：“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比起我，你更想让姚秉林那个老变态碰你？”

季小暖喘着气，湿着欲哭的双眸，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对不起……”

在那发酵的药效与今晚的惨痛记忆中，她缓缓被推到了崩溃边缘。

听着他这声怒骂，她的心防终于彻底坍塌，坚硬外壳破碎，露出了柔软自卑的真实模样：“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我觉得现在的我真的……好脏……穆昀清，对不起……”

穆昀清看着她失声痛哭，不由得，心里一阵隐隐作痛，只想要为她抹去眼泪，想要为她清除背上那道伤痕。

“脏了，我就给你清洗干净。”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眼脸、脸颊、鼻尖，最后是那压抑着情愫，紧抿着的双唇……缓缓拭去她脸上一道道温热微苦的泪痕。

这个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这件物品很不听话，总会弄伤自己，还是个麻烦精，尽会惹他生气……尽管如此，任何人胆敢碰她一下，他定会暴怒冲动，瞬间失去理智。

只有他能折磨她，只有他能欺负她。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种想法就盘桓在他心上。

这个女人的身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穆昀清俯身吻上那道长长的红痕，缓缓往下……

“唔……”季小暖脸色绯红，急忙咬住了被子一角，后背被他的胡渣刺得一痒，又痛又痒，不由地嘤咛了一声。

她知道，她输了，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潇洒，持续十年的暗恋，根本无法说放下就放下。

尽管很无耻，她还是想要这个男人，就算只有一夜也好。

明明两天前，她才答应了季芷柔，绝不会成为他的情人，但现在，她却想要与他发生情人间才会做的事……

都是因为那催情药太厉害了，一定是……

“穆昀清……”季小暖彻底没了思考的能力，把一时的情动，全数算到了那药头上去：“拜托你，把我……洗干净……”

她不由自主的轻声请求，碾碎了他仅余不多的理智。

“如你所愿。”穆昀清看进她漆黑的双眸，吐出低沉沙哑的四个字后，俯身再次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在她的轻吟浅唱中，彻底占据她的身心……

第二天早上。

季小暖听着浴室传出来的哗啦啦水声，艰难地翻了个身，感受着仿佛被车子碾过的周身酸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身上满是绯色痕迹，回想起昨晚，她脸颊便是一红。

季小暖爬起身来，见床头柜上，穆昀清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虽然觉得不太好，还是遏制不住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随即她瞪大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十个未接电话，三条未读简讯……

而且，署名都是“季芷柔”。

季小暖又回想起两天前，季芷柔对她说的那些话来，不由得有些抓狂起来：“真是糟透了……”

正当她发着愣时，穆昀清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语气冷淡地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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