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一次接客的时候，站在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了很久，她害怕极了，之前，已经见过好多姐姐在第一次被折磨的痛不欲生。www.moxiangshu.com

妈妈还在一旁催促着，“快一点啦，你知不知道客人有多着急吗？”

燕子犹豫的说:“妈妈，里面是什么人？”

“别问了，总之，不会让你亏了的，是个豪爽的客人就是了，你纠结什么？”妈妈说着，就要开门，拉着她进去。

燕子用了点力，她看起来瘦，但力气倒是蛮大的，妈妈还拽不动，见她这样子，劝道:“哎呀，燕子，你父母养你不容易，可你家中现在就等着你赚上钱救济呢，这个时候你不愿意，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燕子还是固执的问:“所以里面的人是谁？”

妈妈见状，有些不满的说:“这个客人身份尊贵，是你这个小妮子能知道的吗？”这一次，她用力将燕子推进去。

燕子站稳后，抬头，就看到了一个背影，很是高大。

她感到后面的门闭上了，现在整个房屋，就只剩下她和这个客人。

“奴家见过这位爷。”燕子先开口的，在她说完之后，那个人就转过身来，他相貌堂堂，穿的料子是燕子都没有见过的。

“你的声音真好听。”这个人面带微笑，但燕子却没有放下心防，只是带着曾经学过的笑，凑过去，说:“奴家还可以说的更好听，爷想尝试下吗？”

燕子嘴角含笑，可那低垂的眼睛却是惊慌的。

那人审视着燕子，觉得有趣，就坐在床上，拍着大腿，说:“坐过来。”

燕子依靠着他，感受着他的心跳，很快，心跳加速了，燕子要抬头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就被他捂住了。

“别害怕，不疼的。”

他说完这句话，燕子就被推到床上，她的眼睛被一块布给蒙上了，黑暗中，她只能感到身体被打开，一只手放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很快，燕子流泪了，还要婉转的叫着。

在她身上的男子最后退了出来， 喘着气说:“燕子，你叫的真好听，我很喜欢。”

这句话，成了燕子的噩梦。

那位客人走的时候，往她身上放了几个银子。

燕子握着这些银子，心里稍微有些安慰。

妈妈对她很是满意，没想到她能搭上贵族，那贵族很是爽快，指名道姓的要买下燕子一段时间。

燕子开心不起来，她不喜欢这样，那个男人的眼睛有着浓稠的欲望，像是要破坏一切。

姐姐们早上有的没起来，起来的都坐在一起聊天，燕子也坐在一旁，有人问她，“那个蓝公子怎么样？”这个蓝公子说的就是燕子的贵客，平日穿的是蓝色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蓝公子。

燕子回答，“我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不是每隔几天就会来找你吗？”

“我是真不知道，他从来都很神秘。”燕子这么说，其他人就像是明白什么，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燕子本以为，这位蓝公子对她失去了兴趣之后，她就可以好好攒钱离开这里。

但事情从来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美好。

蓝公子这一次，带了一些人，这些人和他一样，锦衣玉食。

在场的女子只有燕子一人。

燕子注意到其中也有不同于其他人的男子，这个男子没有笑，看起来很紧张。

“燕子，过来。”

蓝公子招手，让燕子坐在这。

“公子，奴家敬您。”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凑到蓝公子的嘴边，蓝公子挑眉，喝了下去。

燕子并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但她不敢问，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何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其中的美妙之处，只有你尝试了，才能懂啊。”

“哈哈哈，你别逗我笑，何兄有着青云之志，哪里懂你说的美妙。”

“不，不了，我没有喜欢的女子”被叫何兄的人摆了摆手，十分抗拒他们的说法。

是姓何吗？燕子心里想，为什么这些人会带他来这里。因为，这个姓何的人，不像是来寻欢作乐。

蓝公子淡淡的说:“燕子，去给何兄倒一杯。”

燕子只得听从，她有些不敢看这个人，因为他看起来是那么脆弱，可她还要做那个惊扰他的恶人。

在勾栏里，有些规矩都是没有明说，但都心知肚明，就比如这个倒酒，倒酒就是要将腰压低，往前倾，倾的幅度也有讲究，要若隐若现。

燕子做这种事不算得心应手，尤其是在这个姓何的男子面前，看到他慌张，燕子也差点将酒杯脱手，还好，只是差点。

何旌这个位置自上而下，不小心就看到了燕子的脖子，他僵硬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都不敢往燕子那个方向看。

“何公子，请。”

“谢谢”何旌愣愣的点头。

不知为何，燕子看到他这样，心里反而很开心，她对着何旌微微一笑，这一笑转瞬即逝，等燕子转回来，面向蓝公子的时候面色不动，坐回原位。

其他人只看到何旌的反应，没有注意到燕子，他们看到何旌的样子就哄然大笑起来，毫不在意何旌是否会难堪。

那些公子们喝高了，蓝公子让人送他们回府，自己留下来，夜宿在燕子这里。

燕子见他今日开心，就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会一直喜欢燕子吗？”

“燕子，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没有正面作答。

看到他这样，燕子反而放松下来。

之后，蓝公子每次来，都会带上何旌，同样，每次也有燕子，她也知道了何公子叫何旌，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何大人，请。”

燕子每次同何旌对视的时候，心里都产生愉悦。

有一次，燕子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她端着水果站在门口，隔着门缝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唾骂，踢，拽，捆绑，敲打，这些都被一个男子所承受。燕子睁大眼睛，不让自己回避，那是何旌啊，那个脆弱但像白鹤一样高洁。

那些人见何旌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的一动不动，感到了无趣，蹲下来看他死没死，见他还喘着气，说:“想做官？没有我们点头，想都不要想。乖点，做个伶人也不错，看你这张脸，连勾栏的女子都能为你花钱。”

“晦气！”

门打开，燕子惨白的看着蓝公子。

蓝公子没有刚才打人的凶悍，温和的对她说:“是燕子啊，刚才你看见什么了？”

燕子紧紧的拿着盘子，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就好，我还有些事，屋里的就让燕子收拾好了，这个主意好吗？”

“好。”

燕子见他们走后，沉默的走了进去，将倒下的物件摆好，期间，她忍住没有出声。

何旌见燕子进来的时候，就将自己的身体弯起来，他知道自己一定很难看，可他却听到抽泣的声音。

何旌沙娅的说:“不，不要哭啊，没什么的。”

燕子还是没忍住，因为她看到何旌的弯曲的动作了，她说:“我去找郎中。”

“可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吗？”何旌自卑的说。

燕子擦了眼泪，说:“那我去买药，你等我。”

何旌还没来得及唤住她，燕子也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就这么放任我吧”

燕子忽略其他人的目光，买上药就匆忙跑了回去。她跪坐在何旌的身边，慢慢的给何旌身上抹药。

她能感到颤抖，她艰难的问:“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你？”

何旌慢慢摇头，“不知道。”

燕子看着他缓缓的走出门，之后的几天来，燕子时常能收到来自他的信，还有一些钱，那是用来还药的钱。

燕子见过他最狼狈的一面，但依然对他的来信感到欣喜，她喜欢上了这位何公子。

燕子会买东西送给何旌，这些东西都是一些书籍或者是笔墨，何旌一开始不愿意接受，但燕子选的很用心，正好都是他喜欢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长期以往，他们都对彼此生了情。

何旌说:“我会娶你为妻的。”燕子听后，很开心。她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但她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蓝公子已经对燕子失去了兴致，准备同燕子睡最后一次，燕子不经意的问他，“为什么那么对何公子？”

“需要理由吗？”

这一句话，让燕子彻底崩溃。那是她的白鹤啊。

燕子见过了何旌的友人，这才知道蓝公子是谁，而且，还有很多深受其害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基本都是被处理了，就像何旌一样。

燕子去寻了这些女人，问她们愿不愿意报仇，这些女子已经被弄怕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们哭泣流泪，见她们如此，燕子也不想去为难她们。

但有人答应了她，但前提是燕子要保证她们的安全，要让她们可以离开。

燕子答应了，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人出城。

之后，就是实施杀人，一个女子的力气并不能搬动一个男子，所以选择用药，买最好用的迷药。

“将他们绑起来，我先下手的，是其中最卑鄙的人。我一点点将头割下来，锤烂。然后用力将四肢切下来，他们清醒了，他们挣扎着，一开始还咒骂，到后来，痛的很了，他们哀求着，让我放了他们。”

“我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