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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耍心计,张秀兰一直败北,便不再较劲地说:“走访姚祖民夫妻可以,不能是我俩。m.zhibowenxue.com”
庄欢龙作妥协,就打电话给邱伟钟。
邱伟钟一听去拜访姚祖民就来了兴趣,说很想碰面曾经的“风云”同学,等待庄欢龙的通知。
庄欢龙又打电话给金凤美,金凤美也愿意前往,庄欢龙就让她等待通知。
庄欢龙善于攻略,让张秀兰打电话给顾彩玲,张秀兰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打给姚祖民?而且还让我来打?”
庄欢龙就解释了理由:“姚祖民的心态我揣摩不了,你侧面跟顾彩玲试探一下,如果她有过虑,说明姚祖民还没走出心里的阴影,她若欢迎我们前往,采访他俩的人生经历就不会打折扣。”
张秀兰认同地拨号给顾彩玲,庄欢龙听到她俩通话的语言很欢快,心里也就不再纠结了。
是夜,张秀兰有点不自信地说:“顾彩玲是答应了,不知姚祖民能否坦然接受?”
庄欢龙看了看时间,表扬说:“你做事真的很上心,现在十点刚过,要不你打电话征询一下。”
张秀兰竟在意地给顾彩玲打电话,通完电话后心里才真正踏实。
顾彩玲在电话里告诉说:姚祖民听说同学们要来,心里不免泛起了一阵酸味,他是既想念着老同学,又觉得难以面对老同学,毕竟曾经的风光是他人生中的一大笑话。便对顾彩玲说:“明天庄欢龙他们来,我有点抹不开脸。”
顾彩玲宽慰说:“是同学们要来,而不是你去找同学,这一点你心里应该平衡。再说他们来是叙同学情,说明他们没有忘记你,你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姚祖民尴尬地说:“这叙同学情,免不了提及我过去那不光彩的事。”
顾彩玲安慰说:“你重新树立了人生,应该坦然面对过去,再说你当时的努力是随潮流的,就不必耿耿于怀。”
姚祖民内疚说:“但我毕竟对郝老师做得有点过,让他丢失了生命。”
顾彩玲劝导说:“若是郝友明天也来,你这么说我能理解,再说庄欢龙、邱伟钟、张秀兰、金凤美四个同学来也是个好事,你不是心里一直对郝老师有所愧疚吗?正好把你心里的愧疚感跟他们坦诚出来,让他们转告郝友,帮你沟通一下,以避免在同学聚会时你跟郝友照面产生尴尬。”
姚祖民点点头说:“这主意不错。噢,明天他们来,菜,你备得丰盛一点。”
顾彩玲笑笑说:“这你放心,我会准备好的,倒是提醒一下你,明天一定要自信点。”
邱伟钟驾车带上金凤美,庄欢龙就带上张秀兰,两辆车就开进了姚祖民的农场办公场所。
邱伟钟下了车,见姚祖民迎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庄欢龙下车见状,也上前给他一个拥抱,两人的这种尊重的礼节,让姚祖民差点流出感激的泪来,使他心里存有的自卑情感全部释然。
男同学用拥抱表达感情,女同学拉起手也问寒问暖地说个不停,在会客室坐定后,庄欢龙对泡茶的姚祖了说:“你头发全白了,是不是遗传?”
顾彩玲解释说:“哪里,我公婆到现在还没有全白,他这白发还没到30岁就开始有了,到35岁就开始花白了。”
邱伟钟理解地说:“那一定是心灵遭受了打击,无法释然所导致的。”
姚祖民苦笑一下说:“说得没错,虽没有像伍子胥一夜白了头这么夸张,但挥之不去的惆怅让白发慢慢增多。之前一直是染的,去年开始就不染了。”
金凤美还是好奇地问:“如果你不再纠结,能说说当年的心酸历史吗?”
姚祖民点了点头,张秀兰就按了下包里录音笔。
姚祖民讲述了他那时的辉煌,最后感叹说:“我如同飞机上摔下来一般,直接跌倒在自己的家门口。心里堵得无法释怀,差一点绝望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庄欢龙表示理解地说:“人的信念在瞬间遭受那么巨大的反差,换谁都难以承受,那你是如何走出心里的阴影的呢?”
姚祖民说:“要不是彩玲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来安抚,我真的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邱伟钟好奇地问顾彩玲:“你俩不是一个大队,当时的政治形势很复杂,你不避嫌地去安抚,能说说缘由吗?”
顾彩玲回忆:
顾彩玲的父亲和姚祖民的父亲之前都是生产队长,两人由于管理有方,又以身作则,出席县里的劳模会,被评为县劳模,因这一届的劳模,全公社就他俩得此殊荣,两人也就成了好朋友。
因政治运动他们的父亲受到了批判。
姚祖民在春风得意的几年间,他父亲算是借了光不再遭受批判,但他没有为儿子的表现而感到骄傲,就姚祖民对郝老师的过激行为,父子俩还大吵了一场。
也许是这场的吵闹,让姚祖民在以后的运动中不再有过激的举动,而被姚祖民批判过的本大队人,他父亲在私下里都表示歉意。
而外大队的人,他父亲就没法去打上招呼了,只是对顾彩玲父亲很牵挂,他来顾家,跟老友打招呼说:“老顾,要是祖民来你们大队,你就看在我的老脸上不要予以计较,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以后不论遭受什么样的命运,我永远把你当兄弟。”
姚祖民的父亲又看了顾彩玲一眼说:“我一直很喜欢彩玲,本想跟你结亲家,可现在的婚姻父母不能包办,看来···唉!不说了,但愿他不来你大队,老顾你明白我的心就可以了。”
命运也真怪,你怕什么,它就来什么。大队召开大会,通知说,公社的姚祖民副主任要亲自到场参加。
顾彩玲怕父亲难以面对,就让他装病,面对来人,顾彩玲就指着脸盆里事先用咸菜卤水搅拌的粥,对他们说:“我父亲刚呕吐,人现在很软弱,能不能请假?”
来人作不了主,顾彩玲就要求去向姚副主任请假,到了会场,她就对姚祖民说:“姚副主任,我爸呕吐得厉害,身子软弱站不了台,特向你请假,望能批准。”
姚祖民看了顾彩玲一眼,想了一下说:“革命还是要讲点人道主义,既然呕吐身子弱,那就算了,你也不用参加大会了,回去照看你父亲吧!”
姚祖民仅来指导这一次,由于顾彩玲的机智,避过了这尴尬的场面。
后来姚祖民也从高位上摔倒了下来,他那人生的大起大落,对顾彩玲来说不会受半点影响,他风光时她不悲,他落魄了她也不喜。
顾彩玲的父亲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倒是惦记着老朋友是否能承受,就去了姚祖民家几次,最后一次回来竟问女儿:“彩玲,你姚叔对你好不好?”
顾彩玲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呀!怎么啦?
父亲心情很沉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去你姚叔家这么勤?他就祖民这个儿子,可祖民想不开地寻短见,全家五口怎么劝都劝不听。而亲戚们似乎都在避嫌,村上人更是在看好戏,你姚叔虽恨祖民,但毕竟是唯一传宗接代的儿子,如果祖民真的想不开,你姚叔肯定会崩溃。”
顾彩玲莫名地问:“这好像没我什么事吧?”
父亲却说:“你就看在姚叔一直喜欢你的份上,就去劝劝祖民,反正你们是同学,能说得上几句话,就是劝不了,你也对得起你姚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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