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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石之门【篇十四】天平

作者:舟欲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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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十四】天平

待钟声响过,天上的太阳光骤然收敛,像是被什么人拉上了窗帘,很快,仿佛就在一瞬间。www.ghjun.com

“这里的天气还真是奇怪啊,就像是定时定点的一样。这也是律法之神定下的律法吗,还真是不容侵犯呢。”封太元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问着。

“他可没那么大本事,但几乎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想。无所谓,总会有人出手撕开这层假面的。哈哈,或许我们今天能够见证历史也说不定呢。老板,结账。”我招手叫来了老板,那是个带着礼帽的青年,从我们进店开始就已经在观察我们了,一直没机会主动搭话,一定很难受吧。

“你们要去王庭参加审判吗。”他接过我的钱,将找回来的铜币搁在桌上,开始了他的搭话。

“嗯,对,怎么了,很感兴趣?我还以为格莱斯多的人对于审判这件事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想到还有为这点事好奇的人,还真是少见。”我将铜币装进钱袋里,推到了封太元的手边,他会意收了起来。

“不瞒你说,我才来了半年,也就见证过大大小小十几场审判。最近王庭的审判似乎变得少了,不知是格莱斯多更加太平了,还是有人刻意包庇…”他好像有些失望。听他的话讲,他似乎更加喜欢看人被处以极刑。

“你跟我们说这些,难道就不怕触犯律法吗,我们可是外乡人。”我摊了摊手,微眯着眼睛看他。莫莱和封太元听出了我话语中的打探,齐刷刷的看了去。

他怔了一下,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您不是第一次来格莱斯多吧,点的都是些本地的招牌,对律法这么熟知,难道曾经隶属于…”

“别误会了。不是所有熟读律法的人都隶属于这里,如果可以,我还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到这儿来呀。别介意,人各有好,只不过我不喜欢这里潮湿的居住环境罢了。”他的表情中藏着些许愠怒,我想我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差他待会跟上来在王庭中露面了。

还真是期待啊,一个自诩神明的人所做出的愚行,是不是会被深受其害的民众们理解接受呢。我本不想管这档子破事,但瑞梵迪那种将尊严视作生命的人竟然为此向我下跪,倒让我起了兴致。

“走吧,不然待会该迟到了。”我微笑着站起身,把椅子推了回去。封太元左瞧瞧右看看,选择跟在我的旁边。莫莱瞪了那青年一眼,宝石般的红瞳里有着威胁的意味,他的黑袍擦过木质的椅背,发出簌簌的声音。

小雨并不能阻碍我们的步伐,街中间的渡鸦被我们的脚步惊飞,扑棱着翅膀站在了电线上。他们羽翼掀起来的风是湿冷的,让人发寒。

我是喜欢下雨的,一个人窝在温暖的床铺里,最好能躺几只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能有闷雷最好,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样。

可格莱斯多的天气实在太怪,因为常年阴雨,空气湿度过高,无法完全干透便又落雨,这样的天气会引发风湿,实在难受的很。

“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莫莱。虽然之前有过谈判的经历,但对上专职于此的人还是没有太高的胜算。如果谈判的结果不顺利。我们只能走下策了。”我双手插进了风衣的兜里,高跟小皮靴踩在水坑里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踏入王庭之前,我停下了脚步说着。

“下策?是什么?逃跑吗?”封太元掂了掂自己的书包,朝着我们注视过来。我常常会想他这样太过单纯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是抢了东西逃跑啦。据我所知格莱斯多的战备力量实在过于薄弱,他们能存续至今的原因也是因为律法之神从不露面,这一神秘感让很多人敬而远之。不过我想,被阴云笼罩的昨天,很快就会过去了。”我呵了口气,转过身去。

“莫莱,太元,带回无论发生什么,对方说了多么难听的话,都忍耐一下。毕竟能在王庭当审判官的,多数都精神不太正常,喜欢揪着一点使劲攻击,你们就全当耳旁风过去就是。”

“发现情况不对也不要惊慌,太元。我和莫莱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好你,当然,在此之前,莫莱,你先保护好自己。做好准备了吗,到我们入庭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谈判而已,他们还敢对我们怎么样不成。”莫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垂眸瞧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莫莱,你要的可是死之盾啊,人格莱斯多的国宝,该不会以为很轻松的就会给你吧,做啥美梦呢。”我呵呵乐了两声,踏上了那座宏伟的第一阶台阶。

台阶很少,共三段,每段八级。红与白相间的审判庭是整个格莱斯多最高的建筑。在最中央的墙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时钟,站在审判庭门口能够听得见秒针转动的滴答声。

是的,所有格莱斯多的人都很注重时间,简直快要赶上斯图里特了。台阶很长,有大概其三十米左右,两侧有着花池,种着金黄的月季和微型的白蔷薇,远远的看着像是一种叫满天星的花。

在花池的最下面有两座喷泉,是很古老的狮女皇雕像。在常年下雨的格莱斯多里也有喷泉,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股泥土的味道,还有些许淡淡的花香。我抬了抬眸,终于,推开了那扇大红门。

“巴尔泽萨。封太元。卢卡斯·莫莱·葳尔思克。请三位于右侧落座,谈判过程中禁止离开座位,否则视为弃权。”次审判官敲了敲桌子,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告知我们我们的位置。

听到莫莱的姓氏,人群中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葳尔思克早就已经死绝了,如今出现在这里,莫莱倒像是个珍惜动物了。

其中也不乏议论我姓氏的。这里的律法要求是主诉人的姓氏必须得到当地人的认可,虽然原本顾姓无伤大雅,可无奈这里的人并不买账。我想着这本来也是无能为力的事情,若是强求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左右梵叔跟我说过,以后出门在外有需要的话,把他的姓氏和名字搬出来就能解决大部分麻烦。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吧。还真是如他所言的名声和钱财比什么都重要。

审判庭里前来旁听的居民不在少数,于他们来说能够见证审判是一件荣幸的事情,灵魂会因此得到升华。高大的审判台上投了一束光,光影所照之处是一架悬浮于空的天平。

金色的秤盘,不,确切的来说整个天平都是金色的,在自然光下熠熠生辉。那就是律法之神的视线,是整个格莱斯多的核心所在,也是王庭存在的意义。

宽厚的红丝绒像是幕布,感觉并不常换洗,有一股灰尘的味道。我捋了捋裙子,朝着旁听席颔首,便落座下来。梵瑞娅是这里的神官,她给我递来了一只扩音筒。

她的眼睛有些红,这在意料之中。毕竟突然失去亲人于谁也不会好受。好在芙吉妮娅走的时候没有痛苦,她是幸福着的。

“王庭收到了巴尔泽萨小姐的信件,您口中的想要带走死之盾一事是否仍旧属实呢。”次审判官翻动着手中的稿件,他抬了抬眼,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盯着我。

所有法庭上的人都这样,心理素质差的人会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顺着他的话,有的时候说出自己根本没做过的罪行,实在是讨厌的很。

“当然。”我双手交叠撑在桌上,莫莱和封太元坐在我的两边,他们两个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局面,有些不易察觉的不安。

“那么请问您想取走死之盾的原因是什么呢。”他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仍旧那副犀利的样子。一道闪电闪过,在他眼中,刹那的光影打在我脸上,仿佛我发了光。

他的瞳孔缩了缩,等待着我的回答。

“有需求,便想要得到。该不会连为什么需要这样的事情也还要追问吧,死之盾现在能有什么用处,我想诸位审判官都心知肚明。”

在数十年前,死之盾由一商人带来了格莱斯多,一位贵族相当喜欢,便出手买下挂在家中的墙上。后来一个月内,家里的人接二连三的丧命,这都没有人怀疑到那面死之盾上。

毕竟于外人看来,那也只是一尊普通的石盾。

直到贵族家里全都死绝,律法之神特意遣人去探查死因,当时的王庭首席审判官将石盾带了回来。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死亡之盾,在那些将荣誉装进脑袋里的贵族眼里象征着神的眷顾,是至高无上的嘉奖与荣誉。

而打开世界树大门的钥匙,也恰恰好缺那么一扇石盾。死之盾留存于格莱斯多的王庭,由审判官们代为看管。这些年也有不少前来寻找他试图带走他的人,都因为没能得到王庭的认可从而不了了之。

而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是我在问你,你不要反问我。”次审判官垂了垂眸,翻动着稿纸,寻找着准备好的下一个问题。

我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在于他旁边的那个主审判官身上。他到现在仍旧一言不发,饶有兴致的瞧着我们,就像是看着老鼠一遍遍逃跑的猫一样。

带回死之盾的那个上一任审判官是他的父亲,他是西蒙·麦克弗森。我在书里读过他的故事,二十出头的年纪参加了大大小小五百多场审判,主持了二百多次极刑。

我认为这样的人多数都有些神经病。

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并不少见,棕色的头发梳的很顺,乖乖的垂在肩上。皮肤有些过分白了,不见阳光似的,也可能是因为格莱斯多本来紫外线就没那么强烈的缘故。

敞领的风衣上有精致的石榴花胸针,是可以打开的款式,和他的衣服并不是很搭,或许是因为心情好才会选择这样来搭配。

手指上有戒指,想来已经结婚了。还有人能看上这种人,真是奇怪,莫非是瞎了眼了。

“你知道多少关于阿尔斯特洛的事。”

审判官的问题再一次扔在了我的意料之外,莫莱微不可闻的侧了侧头,但仍旧被我察觉了。

“还挺多的,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不过要是想让我从头讲起,恐怕时间不太够。”我呵呵轻笑两声,回答着他的问题。

“说说芙吉妮娅·阿尔斯特洛的死因。”

“是释怀。芙吉妮娅因为害怕阿尔斯特洛没有后代而担忧着,也同样担忧着瑞梵蒂亚和她流落在外的孩子。如今孩子重回故土,她担心孩子会排斥阿尔斯特洛,从而不能够放下心来安心离去。”

“莫莱解开了她的心结,萦绕在她心头的事情被放下,紧绷的精神一刹那被放松,她释怀着离开。从古至今不乏老者强撑着一口气等待离家的亲人回家的事情,那就是执念,待心愿圆满,便离开,我想这并不难理解。”

我双手交握,并没有说什么谎话。芙吉妮娅早该死了,她一直撑着,直到莫莱的到来。她没有病痛,她是自然死亡,这对阿尔斯特洛这个姓氏来说是一种仁慈。

“还有…”次审判官蹙了蹙眉,明显想说些什么,但传音筒被西蒙抢了过去。

“好的,现在由美丽的巴尔泽萨小姐说一说您想用什么筹码来交换死之盾,只要天平保持平衡,我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死之盾交给你。”

他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一顿恶寒。手掌撑着胳膊站了起来,拉开椅子,走出了座位。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他们不敢相信,我竟然离席了。

“你想弃权…”次审判官拍案而起,指着我厉声喝道。“给她个特例。巴尔泽萨小姐,我允许你站上高台,请说出你的筹码吧。”西蒙拉下了次审判官,向前伸出了手,示意我畅所欲言。

“诸位,可否质疑过律法之神的存在。是否想过这绵绵的阴雨从何而来。是否想过为何总在正午放晴。”

“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答案。我所交换的筹码,就是撕破律法之神的假面,将明媚的阳光归还于格莱斯多,让该死的律法得到休整。在此之前,需要征得诸位的同意。”

“毕竟我本人并不隶属于格莱斯多,律法改变与否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但对于在座的诸位来说不一样,他关系到你们每个人的明天。”

“你们不敢做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外乡人来做。正所谓当局者清,旁观者明。缘分指引我来此,我有能力,也有意愿,自然要伸以援手。”

“我同意。”在所有人都震惊的鸦雀无声之时,西蒙站了起来,大声回应着我。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同意。”次审判官被他揪了起来,虽满脸不情愿,但态度十分端正。

“我同意。”瑞梵迪举起了自己的手“我也同意”梵瑞娅也同样的。

逐渐的,在那种气氛的感染之下,近乎全部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高举着手。我的筹码会比死之盾重,一定会,因为它汇聚了民众的愿望。

“我不同意!”一个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之前那个戴礼帽的青年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他的手杖哒哒哒的敲在地上,刺耳得很。

“我正愁你不出现呢,如今送上门来,倒是省去了我不少麻烦。莫莱,太元,动手。”我抱着手哈哈笑了两声。他们俩在我站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潜入了人群,在此时此刻一把扑了上去,架着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这就是你们信奉的律法之神,一个凭借着偷来的法器自诩神明的魔法师,他颁布的那些律法,全都是用来保护他自己的。他喜欢阴雨,便一直下雨,喜欢审判,便有了王庭,喜欢看被处以极刑,极刑便就此产生。”我的手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仪盘,冷哼着高高举起。

“这是恩师梵尔巴泽·巴尔泽萨的法器,百年前被偷走,一直下落不明。它的作用无他,就仅仅只是操控天气,助人改头换面不被发现罢了。”

随后仪盘在我手中化为齑粉,霎时间阴云消散,刺眼的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所有人都望向了窗外。他们已经忘记上次出现这样明媚的光是什么时候了,或许只是现在。

“恐惧?”我俯下身来和那青年人对视“还是不甘?”

“亦或者说是,两者都有?如今仍旧顶着这幅样子作甚,难看的很。做错了事,当然要取得原谅了,道歉吧,承受那无名之火。”

我抬起了他的下巴,在他的注视之下走上高台,将手套脱了下来搁在天平的一端。西蒙从宝匣之中取出死之盾,将它郑重其事的搁在了天平的另一端。

紧接着,天平向着轻飘飘的手套重重倾斜,我给的筹码得到了认可。虽然这“律法之神”的为人不咋地,但这法器却是一顶一的好呢。

“交易成立。”西蒙勾了勾嘴角,他戴着白手套的手高举,玻璃窗透过的阳光打在他的手上,他高声呼喊着。

“退开!所有人退开!”当我注意到沉默的青年时他已经爆发了,莫莱和封太元完全没反应过来,被他的魔法攻击,重重的飞了出去。

他们撞入人群,我立刻大手一挥,告知民众危险的发生。他们如同闸口的鲤鱼一般鱼跃而出,不多时,偌大的审判厅只剩下我和青年,还有西蒙三人。

我并不担心莫莱他们,因为阿尔斯特洛的人会出手,所以我很放心。西蒙为什么不走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他想看戏,在这样危险的关头还能临危不惧,他确实很适合当审判官。

“你…毁了我的家园,我要你偿命。”那名青年面色相当难看,雷电在他的掌心跳跃,他的另一只手里紧握着一根短短的法杖,和他的身高不符,很突兀。

“退开。”我将西蒙拦在了身后,从高台之上跳下,正面迎接了青年的攻击。我的手直接拍在了他的掌心,和他击了个掌。清脆的一声过后,他更加的怒不可遏。

“你把魔法当什么了?”他质问着我“当成玩闹的伎俩吗!我不允许…”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把魔法当成什么了?是蒙骗无辜人的手段,还是能让你一次一次逃脱的保护套?亦或者说是满足你私欲的跳板。”我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掐着,他吃痛,法杖狠狠地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别太荒谬。你的私欲已经害死很多人了,收手吧,不然七塔的人来了,谁也救不了你。”我盯着他的眼睛,他开始走些退缩,尤其在七塔二字之上。

“律法之神,真是可笑的称呼。西蒙,他已经卸任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剥夺他的法杖右手手筋,放逐他离开吧。”正说着,我挑断了他的手筋。他仍就可以持物,不过再也写不出字,再也画不出法阵了。

“巴尔泽萨…你真的是巴尔泽萨的徒弟?”他没有反抗,只是弱弱的抽出了手。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在骗你?试问天底下有几个魔法师敢借用他的名号,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的脾气,他最讨厌接着他的名字做狐假虎威的事情。”我抱着手,冷眼瞧着。

“你从他身边偷东西走,才是真的胆大包天。如果他今天在这儿,绝对不会放你离开。我不会告诉他的,你赶快滚。”

“你和他真像啊。”他紧了紧自己的左手,垂下了头。

“我和他一点也不像。”我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逃跑了,雾一样的消失在了审判厅。

“你为什么不跑,不怕死吗。”待青年走后,我才有机会和西蒙对话。

“现如今的整个格莱斯多里没有比你更恐怖的人了,他的目标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就没必要跑了。还真是庆幸,我们没有站在敌对面。”西蒙调侃道。

“油腔滑调。”

“多谢夸奖。”

“你刚才说话那么帮着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很支持您的做法,且等待您很久了。爷爷病重的时候将律法之神的事告诉我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揭穿他的面目。他的信徒太多,我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够直接击碎冰面的契机。”

“现在好了,我终于不受律法约束,可以愉快的出城去了。这里的空气太过潮湿,妈妈的骨头冷得发痛,我要带她回到帝国去。到时候在帝国找工作,还得请您给写一封推荐信呢。”

他摊了摊手,语气轻快的不像是在说自己。

“果然利益至上,我答应了。”说实话,他这样的人我其实并不讨厌,如果合作的时候十分精明的能和我想到一起去,那么相信无论过程还是结果都是轻松愉快的。

“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但说无妨。”

“您不需要参加审判也可以带走死之盾,只需要致信于王庭即可。您为什么会出手,我不明白。”

“受人所托。有人希望我这么做。而且一直下雨衣服干不了。很影响我的心情。我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艳阳高照,在舒适的空气里找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一下午。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受谁所托我不会说的。”

我转过身去,从天平上拿起了自己的手套戴上。我的手指接触到死之盾的一刻,他的石头外边瞬间瓦解。里面是看不出材质的纯黑盾牌,在阳光下折射着光,就像钻石一样。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现在都喜欢这么帮东西吗,王之剑也是这样。”我将盾牌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有分量,感觉卯足了劲儿撞出去的话能够把人撞飞。

“您什么时候走。”西蒙问我。

“明天。你放心,在走之前推荐信一定会到你手上,我说话算话。”我将死之盾收了起来,垂了垂眸,对上了他的眼睛。

“您的下一站是斯图里特吗,已经很久没有那里的消息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似乎是有些担心,这并不像他会说的话,便被我打断了。

“不必忧心,只要存在过就会有痕迹,我会找到的。等我会了帝国,我们帝国见。”我从他身边走过,他再次叫住了我。

“我发自真心的希望我们能再见面。”

我没回他,只是摆了摆手。

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我又不会死,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难道就那么不想我活着回去,真是奇怪。谢尔特这样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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