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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失忆

作者:昨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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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干燥,佛堂阴暗五官,佛前的明灯长亮,顾夫人念经时不愿有人在旁,婢女们各自忙碌,等火势蔓延之际都不敢进屋去找人。www.yingyongshudian.com

裴府大火,烧毁了庭院,火势蔓延至门前的花卉草木,万幸无人受伤。唯一的伤者顾夫人还是被裴琛一掌劈晕的。

顾夫人安顿在客院,青莞诊脉,裴琛追问她:“脑子那里的病症,你能查出来吗?”

“脑子?顾夫人举止有异吗?”青莞问。

裴琛心有余悸,念及那日顾夫人疯魔之色,她整个人麻木了,“偶尔,有没有药让人忘记旧事?”

“你要让她忘记旧事?”青莞陡生疑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从懂事起至今日,心事过往都是一个人的秘密,如今要将这等秘密都抛弃,简直旷古罕见。

她问驸马:“顾夫人过往有痛苦之事?”

“我怀疑是她自己放火欲**,如此痛苦,不如忘了往事重新开始。”裴琛下定决心。

过往如云烟,挣扎之中陷入万般痛苦,多年来奢望神明救赎,到头来反是一场空,兜兜转转选了最难堪的解决办法,不如主动忘怀。

她也曾想过忘了那些旧事,奈何自己陷入太深,权势美人反而让自己愈发痛苦。度日如年,愧疚与爱似一座囚笼,越挣扎越痛苦。

自己做不得主,皆因自己是棋中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青莞被说得糊涂了,入府多日来,佛堂是一禁忌之地,顾夫人深居简出,除去公主驸马大婚外露面,几乎不出佛堂,似戴上枷锁般伴着青灯古佛。

她轻轻叹了声气,“夫人愿意吗?”

“她必然不愿意,她觉得活着是痛苦。”裴琛艰难地吐露出一句话。

青莞震惊,“活着为何是痛苦?”

“所以我想让她忘了前尘。”裴琛揉揉眉心,难过与无力齐齐涌上心口,嘱咐青莞:“你先去准备,我需入宫一趟。”

她不能做决定,还需太后定夺。倘若太后与她意见一致,大可实行。若太后不愿,她也不能强制地喂药。

一侧的溧阳久久无言,静静地听着两人言语,她亦在想:裴熙为何不用药忘了她。

黄昏日光瑰丽无双,朦朦胧胧地映照着云层,她凝神皱眉,余晖落在肩至,衬出冰冷无暇的面容。

裴琛匆匆入宫,青莞愈发觉得不安,她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谁愿意失去自己的记忆。

“公主,驸马是不是疯了。”

“顾夫人引火**,她疯了。”溧阳端坐窗下,端起茶水轻轻抿了口,齿间回香,她对上青莞不安的视线,“你是毒三娘,下毒都不怕,今日为何就慌了。”

“我下毒都是得罪我之人,夫人好吃好喝待我,我无法下狠心啊。”青莞畏惧得厉害,顾夫人是皇亲国戚,稍有不慎,她脑袋就没了。

她搬了凳子在溧阳跟前坐下,“顾夫人有什么过往吗?”

“多年前有一桩事轰动江南,你可知晓是哪件事?”溧阳不隐瞒,青莞来自江湖,比她们年长些,应该有所耳闻。

青莞算了算顾夫人的年岁,联想裴府耳闻,细细推算,说道:“可是那桩官员出行被当地富绅绑架一事?”

“你猜对了。”溧阳垂眸,神色冰冷。

青莞咋舌:“与顾夫人有什么关系?”

“那名官员是陛下,死的是顾夫人的姐妹。”

“当时整个江南不宁,饶是如此惨烈,顾夫人为何困住自己?”青莞不明白,就算感情再是亲厚,人死了也怨恨不到自己。

溧阳叹道:“陛下外放,央求顾夫人跟随,先帝不允,后驸马的姨娘顶了顾夫人的名字前去,顾夫人便扮作她留在家里。”

青莞张大了嘴巴,“她们是孪生姐妹,一模一样?”

“对,一模一样,无人能分清。后来的事情你都知晓,不必我多说。”溧阳转首看向屋外,过往会让人一辈子痛苦。

“也就是说顾夫人顶着妹妹的名字活了下来?造孽啊,可是顾夫人为何不放自己?是她自己要去的,与顾夫人并无关系啊。”

溧阳不答,她们之间的爱恨纠葛不宜被外人知晓。

青莞也不追问了,皇家秘事知道多了,容易活不长久,她转身看向床榻上昏沉的妇人,哀叹道:“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外人能做什么,或许忘了那段记忆是最好的。”

****

裴琛入宫简单说明来意,太后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又闹自杀?”

“以前闹过吗?”裴琛震惊,不是初犯啊。

太后自觉失言,不肯再说了。裴琛无语了,“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藏着掖着,孙儿准备求一味药让她忘了那些事情,重新开始。”

“那你去求药吧,毕竟命最重要。”太后轻易就答应了,舒服地躺了下来,懒洋洋说道:“她若忘了那些事情,指不定活得开朗些。毕竟她还年轻呢,再嫁也不是问题。”

裴琛:“……”太后娘娘思想可真想得开。

“您不反对?”

“不反对,放手去做吧,她二人今生都解不开,至死方休。我也舒坦些,我犯的错,你去赎罪,恰好恰好。”太后说着就将锅友好地递给了晚辈,丝毫不顾及裴琛的神色。

裴琛直叹气,“您能不能说些正经话,您又犯什么错了。”

“当年我若不跟随先帝,她二人也不会离开余杭来京城与我作伴。”太后感叹过往。

裴琛拔腿就跑,若这么说,先帝也有错,不该收养陛下,压根就不能这么算。

裴琛匆匆回府,进屋时累得喘气,溧阳守着顾夫人,唯恐她醒来再闹一出。裴琛走到她跟前坐下,将入宫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直嚷着太后不正经。

“她若正经些,只怕早就跟随先帝去了。既然她答应,便让青莞配药。”溧阳轻笑,她懂事起,太后便与众不同,先帝那样厉害的人,杀伐果断,三言两语就被太后说得抬不起头里。

她轻轻一笑,如冰山融化,裴琛心里暖极了,“我有些不安。”

“我也不安,只怕太后也是,将决定权才交给了你。做决定才是最艰难的人。”溧阳心神不定,此事是什么样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顾夫人将陛下忘了,陛下会不会震怒。她本就孤寂,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没有了,那该怎么办。

站在陛下的角度,她想都不敢想。或许,这是不一样的惩罚。

我曾爱你,而我如今,将你忘怀,再见时,你我只是君臣。

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情,坐在一起,溧阳圈住裴琛的腰肢,自己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床榻上的顾夫人并无醒来的迹象,裴琛惊魂未定,精神恹恹,目视前方,眼珠都不动了。

夜色黑沉,徐徐吞噬着光明,几颗繁星忽闪忽闪,似婴儿调皮的眼睛。

溧阳心疼裴琛,“你回去休息。”

“我还没想好。殿下,我虽说累,但心是满的。”裴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家人的时候才有烟火,我希望她能长长久久活着,如太后一般。”

溧阳轻笑,如春风,她凝着近前的一盏灯火,火焰燃烧,“我明白你的感受。”

裴熙自幼无母,五年孤寂,如今有母,顾夫人又是那般出尘,对她尽心,怎么会不喜欢呢。

两人挨着守了半夜,裴琛推着溧阳回去,“你还要上朝呢,我守着就好。”

“你问问夫人自己的意思,她若愿意,千好万好,若是不愿意,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刺激她。”

溧阳被推至门外,深夜冷风灌入脖颈,冻得她发颤,裴琛回屋娶了大氅给她披好,殷切嘱咐:“我都晓得了,你快些回去休息,误了朝会,陛下会怪罪的。”

溧阳依依不舍的离开。

裴琛转身回屋,略微松了口气,床榻上的人翻身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孽障,你想做什么?”

裴琛粲然笑了,“您醒了,您吓死我了,活着不好吗?就算死也换一种舒服的办法,引火**太痛苦了,烧成干尸,丑死了。”

与顾夫人时间待久了,裴琛说话也有些不正经。

顾夫人冷声说道:“说,你想做什么?什么我不愿意就不要打草惊蛇,你二人欲对我做什么?”

“先说您为何想不开?”裴琛搬了凳子在顾夫人面前坐下,意欲审问。

只她还没坐下,顾夫人抬脚踹翻凳子,她愣了下,“您这是做什么?我好歹守了您半夜呢。”

“我生你的时候用了三天三夜。”顾夫人平静怒怼,“你冲进火场做什么,觉得自己活得长了?”

裴琛品了品话意,悠悠一笑,“您关心我呢,我知晓您喜欢我的。”

“别自恋,说你要对我做什么?”顾夫人神色晦暗。

裴琛呵呵一笑:“青莞有一种药,可以让您忘了过去的事,不如我们试试?”

“你先给试试,让我看看效果?”顾夫人友好发问。

裴琛一怔,“我吃它做什么,我又不痛苦。”

“我觉得你挺痛苦的。”顾夫人面不改色的继续怼女儿。

裴琛叹气,“我吵不过您,不如我跟你找几个小姑娘,忘了陛下,如何?”

“我给溧阳送几个小姑娘,让她忘了你,如何?”

“您好好说话。”

“你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去,管我的事是觉得活得时间长吗?”

裴琛无语凝滞,灯火下的顾夫人如同街面上吵架的妇人,她能够用最优雅的方式最简洁的方式说得你无言以对。

裴琛烦躁地跺脚,顾夫人说道:“地面不要钱吗?”

“阿娘,我们回余杭,可好,我送您回去。回到余杭,您忘了陛下,忘了姨娘,重新生活。”裴琛苦口婆心地劝说,恨不得将药灌进顾夫人的嘴里。

“我给您送回余杭,你忘了公主,可好?”顾夫人故意学着女儿的口吻,眼梢微扬,“那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留下的东西,你一副药就让我忘了,你想得美,滚出去。”

“我在您的饭菜里下.药。”裴琛黝黑的眼眸呈现几分不耐。

顾夫人骤然起身,衣袖翻飞,掠起的风将榻前的烛火掀灭,吓得裴琛眼皮一跳,下意识转身就跑。

跑出门不忘威胁一句:“您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吃饭喝水了。”

“孽障。”顾夫人低声骂了一句,转而又笑了。

她何时想寻死了,火是自己烧起来的,与人无关。

****

裴府大火一事,左邻右舍都已知晓,唤了家仆前来慰问。裴府管事道婢女偷懒,佛堂里的烛火被风吹倒后烧了起来。

女帝知晓后,特地将溧阳留下询问细节。

溧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说了出来,女帝高坐龙椅良久无言。大殿森严肃穆,寂静中透着冰冷,溧阳望向陛下,觑了一眼,陛下眼眶通红,似是极为难过。

溧阳垂眸,徐徐退出大殿。

她跨过门槛之际,女帝出声询问:“溧阳,她醒后可有说什么?”

“臣不知晓,不若陛下自己去看。”

女帝再无言语。

溧阳亦有几分难过,揖礼离开。

出了大殿,年关将近,各部忙得脚不沾地,三公主明蕴忙得不见人。溧阳反而轻松良多,回到户部衙门,下属们都在忙,她四处走动,熬至午时回府去了。

裴琛也从宫里刚回来,庭院被烧,请了工匠们开始翻修,府内进进出出,忙作一团。靠近年关,管事们都要见主子禀报事务。裴琛哪里有时间处置,索性都丢给顾夫人。

顾夫人进府多年,第一回与管事碰面,手中捧着账簿,犹豫不决,裴琛询问怎么了,她说:“我不会看账簿。”

裴琛捂住眼睛,“太祖母当年没有教您吗?”

太祖母虞氏当年生意横跨南北,赚得金银无数,顾夫人是在她跟前长大,竟然不会看账簿,说出去要被人笑话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不适,顾夫人轻飘飘地开口:“我不会,你姨娘会,你将你姨娘魂魄招回来替我看账簿。”

闻声而来的溧阳听得发笑,眼看着裴琛再度吃亏,她上前揽过责任,“我来吧,驸马陪同夫人出去走走。”

“我怕我会被气死。”裴琛坐下来,眼露星辰,唉声叹气地招呼溧阳近前,“殿下吃饭了吗?”

“还没了,驸马用过?”

“都没吃,你俩回去吃饭。”顾夫人看着账簿,打算再耗会劲。

裴琛不肯走,拉着溧阳留下,“我们陪阿娘一起走,伺候您。”

顾夫人:“……”

冬日里的午膳不如春日精致,时间不能放长,一路走来都冷了,大多的时候都会吃暖锅。顾夫人爱吃暖锅,中午三人坐在一起吃了暖锅。

裴琛涮了片牛肉放在溧阳的碗内,勤快极了,又夹这个,又夹那个,顾夫人看了两眼,“要么安静吃,要么出去吃,选一个。”

溧阳发笑,按住裴琛的左手,微微一笑,温和美丽,“夫人,我昨日刚从余杭回来。”

气氛陡然变了,顾夫人抬首,将夹来的青菜放在裴琛的碗里,慢悠悠说道:“你查到什么了?”

“乳娘年岁大了,说了许多您和姨娘的事情,姐妹情分,感天动地。”溧阳直视顾夫人,“您不会泅水,对吗?”

顾夫人恍若未闻般给了夹了块鱼肉,“我会泅水。”

裴琛不信,不怕死地掺和一句:“不如您去水里试试?”

“我将你丢进水里试试?”顾夫人横扫女儿一眼。

裴琛得意笑说:“我会泅水。”

“少来糊弄我,你不会泅水。”顾夫人面色如旧,轻易戳破女儿的谎言。

裴琛面色微变,一旁的溧阳反应极快,轻笑道:“成亲后,我教她的,她会泅水,您不会,但姨娘会。”

顾夫人抬首,对上溧阳探究的视线,语气温和下来:“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是谁,溧阳,你去余杭就为了查询旧事的话,你怕是白走一趟,我这个人无心,就算我知晓自己的身份,那又如何呢?”

“好好活着,忘记旧事。”溧阳斩钉截铁,“不然我们随时给您喂药。”

“口气不小,你与陛下性子倒是不同。”顾夫人停下筷子,冷眼看着,眼中并无波澜,相反,她在给溧阳施加压力,“你若想做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与明昭的事情,解不开。我死了会与她葬在一处。”

裴琛又想说话,溧阳睨她一眼,溧阳感觉出一阵苦涩。

太苦太苦了,不如忘怀。

她不说话了,给裴琛夹了只鸡爪,示意她啃鸡爪,莫要说话了。

三人沉默,心思难解,再多的话都是浪费,舌灿莲花面对顾夫人也会落荒而逃。

吃过饭,溧阳领着裴琛走了,不客气的将一众管事丢给顾夫人,并且说了年礼一事,让顾夫人按照好安排。

接着,两人扬长而去,窈窕身姿,顾夫人气得拍桌:“你不是说你来吗?”

来个鬼哦,公主也会骗人。顾夫人头疼不已,管事们将未处决之事如倒黄豆般说出来。

“宫里的年礼如何安排?”

“殿下嫁进来,公主府的年礼是不是走裴家的账目。”

“已有几户人家送来年礼,我们该如何回。”

“夫人、夫人、夫人……”

顾夫人端坐,目光沉沉,打量着账簿,溧阳比明昭更可恨,掐着她的软肋行事,这么一比较,明昭就会干吼,毫无心算。

溧阳是一头狡猾的狐狸。

午后,暖阳照人,树下摆了一张床,两人舒服地躺在床上,阳光眯住眼睛,溧阳睁不开眼睛,裴琛将纱帘一并扯下。

朦朦胧胧间,纱帘萦绕,光微有黯淡,真真切切,隔了一道纱帘,外间人看不到床上的景。

两人脱了外裳,身上盖着厚的毯子,裴琛寸寸逼近,溧阳冷冽的光落在她秀气的鼻梁上,目光幽深,“裴琛体弱,不会水的。”

裴琛露出无所畏惧的神色,双手圈住她的腰肢,溧阳不耐,道:“你看听到了。”

“我听到了……”

裴琛话说着,双臂忽而用力,被子盖过头顶,彻底阻绝了外间视线。

被下黑蒙蒙,什么都看不清,唯有耳畔粗.重炙热的呼吸。

溧阳不适应,裴琛扣住她的双手,肆意吻合着她的眉眼、鼻梁、侧脸,最后是耳朵,单单漏了唇角。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前者似乎多像一些。

溧阳惊.颤,裴琛散落的发梢似羽毛般清扫肌肤,落在了心口上,火在燃烧。

被下空气稀薄,一人待着尚可,两人不肯出去,空气便不够用了,溧阳呼吸渐渐重,整个人晕晕乎乎,裴琛却如常人一般正常呼吸。

折磨耳朵多时,她终究吻上了她的唇角。溧阳感觉整个人处于秋风中,缥缈不知去向。

她快透不过气了。

几息的功夫裴,裴琛松开她,她立即扬起脖子呼吸,裴琛趁机咬住她的脖子。

羞耻的声音自口间溢出。她急忙制止裴琛,话未出口,唇上一重,所有的话都被堵住。

她想说话,想制止,裴琛越发高兴。

溧阳松开双手,反而勾着她的脖子,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没有疏冷,略带几分香甜。她贪婪这缕气息,扬起脖子贴上裴琛的耳廓,问道:“倘若我忘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守着你即可。”裴琛心猿意马,随意回答,而后抵着她的额头,眼中含着难以言喻的情愫。

被下太暗,溧阳视线一片模糊,眼前似被一层层薄纱笼罩,她看不清,呼吸微滞,她想掀开被子,窥一缕阳光。裴琛不肯给她机会,甚至扣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所动作。

依旧那么霸道不讲理。溧阳深想,她喜欢裴琛是霸道,爱是不讲理的。

她轻笑一声,裴琛嗔怪道:“你笑什么呢?”

“笑你傻。”溧阳主动吻上裴琛的唇角,柔弱无骨般贴向她的怀抱。

红唇艳丽,如火燃烧,萦绕一缕梨花香,似乎多年的梨花醉,让人一醉不醒。

裴琛意外她的主动,情丝徐徐将她二人缠绕在了一起。

今年下过了两场大雪,原本以为年前都不会再有雪了,白日间晴空万里,晚间徐徐飘了雪花。

裴府侧门停了一辆青布马车,马车规制中规中矩,并无特殊之处,也看不出府邸徽记,雪中久候,如磐石纹丝不动。

雪花渐渐大了,如棉絮,不过片刻就将马车顶端淹没,车内中探出一只素净的手,徐徐挑开车帘,露出一角。

侧门的门人不知所措,马车不走,车内人也不下来,雪越发大了。

不知何时,马车徐徐动步,如蹒跚老者在地上慢慢着,入宫门,哒哒继续前行,在寝殿前停下。

明昭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雪花密密集集,她未曾动步,扬首望着天际,雪花落于眼睫上,迷住了视线。

站了许久,浑身都是雪花,她如大梦初醒般抬脚,雪太冷,终究抵不过心冷。

她抬脚,踩在雪花上,至寝殿前至止步,她望向象征大周权势的殿宇。

权势,她有。

她曾想做先帝一般的君王,驰骋沙场,平定四方,她接手之际,四方太平,她愿意做一守成的君王,实行仁政。

她并无过错,百姓和乐,海清河晏,可为何对她这么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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