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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 第30章 第 30 章

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板栗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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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辉压着声音问:“郗将军何意?”

“我能有何意?就是我方才说的意思,只不过越将军这反应倒是有趣,自己不要晴公主,宁愿让公主远嫁西域,却也不让我要,究竟是为何?”

郗安一句话说的不冷不淡,只是那双厉眼却望着越辉,上下打量着越辉的反应。m.zhibowenxue.com

越辉的手紧握成拳,眉眼间压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郗安望了他一会,没多时忽然又笑了。

他直起身子,笑的眼睛弯弯的,方才的挑衅与刻意全然不见,只剩下眼底的纯良,他说道:“我开个玩笑,越将军,别当真。”

“.......”

郗安笑了笑,又轻松的说:“我不喜欢心中念着别的男人的女子,再者说如今京城之中王公贵族之女那么多,我何必娶一个公主,规矩又多,压得喘不过来气。”

越辉沉默一会,冷声道:“还望郗将军,自重。”

话毕,越辉便大步的向前走了,郗安轻眯着双眼,双眸中笑意全无,目光冷厉的望着越辉的背影。

一直到越辉走远,身影消失在郗安的视野中,郗安才低下头冷笑了一声说:“这种榆木脑袋是怎么在朝堂上混下去的?”

-

第二日上朝,西域使臣也来到了大殿。

皇上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晴公主已经同意去西域和亲,正式前往西域的时间就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八。

届时会有西域赶来的官员迎接,仪仗宏大,以表阜朝之威武。

礼部尚书站在殿中,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册页,挨个的向皇上和使臣请示要准备的每一项流程。

众臣偶尔有人参与议论,提一提无伤大雅的意见。

越辉依旧是站在殿中,一言不发。

和亲的日子将近,这边宫中喜气洋洋的在准备晴公主的婚事。

另一边越辉和郗安被皇上分别安排在东郊和西郊暗中查探苍门的事情,以保证和亲的仪式可以顺顺利利的举行。

这日林倾白被皇上召见,进宫商议晴公主和亲的事宜。

一同在殿中的一些其他的皇室官员。

晴公主坐在了皇后的身侧。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裙,脸上一改曾经清纯笑意的模样,而是一脸的冷淡,对于周围人所讨论的那些事情,从头至尾都未发一言。

往日的晴公主就像是一朵即将苒苒绽放的花骨朵,而如今还未等到花骨朵绽放,就已经开始凋零衰败。

林倾白心中唏嘘,不忍看见一个妙龄少女变成如此的模样。

这场议事结束,皇后有事先行离开,皇上又留下了几个官员商议其他的事情。

林倾白便与晴公主一同出的御书房。

两人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下人们跟在身后。

林倾白虽然晴公主的亲叔叔,但是叔侄二人的关系算不上亲切,平日里相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客套几句。

而如今晴公主也变得沉默寡言,再也无往日的半分天真烂漫。

二人便这样一路不尴不尬的走到了道路的分岔口,晴公主转过身,垂眼对林倾白行礼说:“皇叔,晴儿先行告退。”林倾白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她:“晴公主。”

晴公主顿住了脚步,回身一言未发的望着林倾白,等着林倾白剩下的话。

林倾白和晴公主之间间隔了十步之遥,他沉默着望着晴公主,似乎是在思索剩下的话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一向性子冷淡,不爱管这些闲事。

只是今日不知是为何,许是他还是不忍看晴公主这般年岁的少女,就被一纸婚约支配,余生留有遗憾,难得的想要多言两句。

林倾白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晴公主,我们阜朝满朝文武遍是好男儿,公主若是不愿和亲,自然能寻得一个如意的,不必委屈了自己。”

晴公主听见林倾白这番话,却是愣了一下,她望着这个和她并不相熟的亲叔叔,眼眶渐渐的红了。

她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忽而咬住了下唇,似在竭力的忍受着自己多日以来所受到的委屈和悲伤。

直到此时,晴公主才又有了一个十六岁少女那般栩栩如生的模样。

可是最后晴公主却还是未将自己的委屈说出。

她抬起指尖擦掉了眼角的泪痕,眼含水光却笑着望着林倾白说:“谢皇叔关心,只是若不能嫁给自己喜爱的那一人,嫁给谁又有何区别,我乃一国公主,若我的婚姻能换得两国百姓的安宁,那便也算是值了。”

晴公主又朝林倾白行了一个礼,转过身,走向了道路的另一边。

林倾白却是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一阵风吹来,忽而有花瓣飘落。

林倾白仰起头,顺着花瓣的方向望去。

那是花园中新开的桃花,粉嫩的花瓣开得正艳。

宫里的桃花用了上好的土地与肥料,比宫外的野桃花要艳丽的多。

可若是宫中无人愿意欣赏,再好看的桃花也只是浪费,还不如让花瓣飘的远一些。

-

晴公主和亲的那日,满朝的文武都去前去观礼。

公主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手执宫扇半遮面,从明月殿而出,在万千朝臣的施礼之下,一步步的踏上在宫门口西域的喜轿。

郗安和越辉皆需要躬身施礼,林倾白身为长辈,则站在皇上和皇后之后的位置,遥遥的望着便好。

晴公主的喜服很漂亮,整个阜朝独一份的漂亮。

喜服用的大红布料是从江南运来的上等锦绸布料。

上面绣着精致的金丝纹绣,是由上百名能工巧匠日夜不断刺绣而出,喜服的裙摆宽大到需要四名丫鬟才能抬起。

而晴公主梳着金冠发饰,穿着那身喜服,美就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花,令人挪不开眼。

整个阜朝的女子都羡慕晴公主能有如此珍贵漂亮的喜服。

甚至连宫中那些年纪尚小的公主都悄声的说道,若是自己出嫁能有此等漂亮的喜服,就算是嫁给路边的乞丐也可以。

晴公主却并无半分的表情,她就像是一个木偶,走在红色的绒毯之上,穿过万千大臣,也穿过了越辉的身前,脚步并无半分的停顿。

林倾白别的倒是没有怎么上心,唯独是瞧见越辉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晴公主的背影。

越将军从小到大冷的像一个冰块,即便是对待从小带他长大的楚将军,也是恭敬多过情谊。

却从未望过一个人如此专注过。

-

这场盛典持续了三个时辰,一直到晴公主踏上了喜轿,在唢呐和鼓声震天的响动中,将公主送出了京城。

等到了大殿散去,文武大臣纷纷说笑着走向了宫中。

今日中午皇上还在皇宫中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午宴,宴邀群臣。

只是林倾白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早就是撑到了极限,身上哪哪都酸疼的厉害,便命红月向皇上告个假,先行回府。

红月领了命令,便去寻王公公。

林倾白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被丫鬟搀扶到马车里。

马车外的风有些大,时不时的将车帘吹开了一条缝。

林倾白抬起手想要将车帘塞的严实一些,却忽而顺着那缝隙望见了远处的一个人影。

林倾白的指尖悬在空中,最后缓缓的落在了车帘上,将车帘拉开了。

马车停的位置正好是院中湖的岸边。

午时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湖面波光粼粼,照的令人睁不开眼。

郗安就遥遥的站在岸边的一颗柳树下,手中鼓捣着几根柳树枝,似在编花环,身前一个穿着黄白色衣裙的少女正掂着脚尖在对他说话。

郗安也笑着应着。

不知说到什么了,那个女子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晃动着身子,黄色的裙摆就像是一朵艳丽绽放的迎春花般阳光灿烂。

林倾白心口猛地一紧,手指也不由的捏紧了车帘。

这时红月正巧顺着那条路走了过来,郗安看见她,两个人说了几句话。

红月朝林倾白马车的方向一指,郗安也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来。

林倾白猝不及防对上了郗安的目光,目光一顿,半响他指尖松开了车帘。

青色的锦绣车帘隔绝了郗安的目光,林倾白靠坐在马车上,将手指握成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没多时郗安就跑了过来。

他力气很大,踏上马车的时候将那木板踩的砰砰作响,一把掀开了车帘,冲到了林倾白身前。

“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郗安半蹲在林倾白身前,一把握住了林倾白膝盖上的双手。

林倾白的手很凉,就像是两个冰块一样,郗安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又是搓又是暖着。

林倾白依旧是阖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的话。

郗安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林倾白额头的温度,却在还没有触到林倾白脸颊就被林倾白侧过头避开。

林倾白的乌发垂在肩头,侧颜清丽。

他缓缓睁开眼,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微哑的开口说道:“你如此这般抛下公主一人,不怕公主怪罪?”

郗安道:“红月方才和我说师父身体不适,要先行回府,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郗安抬起手抚开了林倾白垂在脸侧的发丝,手背直接探到了林倾白的额头。

郗安的手微凉,一下触到林倾白的额头,惹的林倾白睫毛又颤了颤。

这次林倾白没有躲开郗安的手,而是依旧侧着脸,眼眸波光潋滟的眨了眨。

半响他闭上了眼睛,说:“你如今比不得从前,我身子不适和陛下说一声,回去休息就好了,可你是大将军,国之盛宴万人都会盯着你,没有合适的理由就贸然缺席,自然不妥。”

郗安哪里听的了这些大道理,他收回了扶着林倾白额头的手,轻声说:“我的师父病了,这便是理由。”

林倾白哪里还有半分脾气。

他责备的望了郗安一眼,随后便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林倾白在寒风中站了几个时辰,浑身哪哪都感觉要散架了一般,马车走了一段路,颠簸的他头也一阵阵发晕,恶心的厉害。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林倾白立刻捂住了嘴巴,另一只手拽住了郗安的衣袖。

郗安身子一僵,立刻就将放在角落里的唾壶递到了林倾白的嘴边。

林倾白早上没有吃什么,吐的也很是艰难。

被郗安给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林倾白才将胃腹中折腾他的东西给吐了出来。

他难受的浑浑噩噩,吐完之后伏着身子,一下下的粗喘着。

郗安立刻端来了水,给林倾白漱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倾白的身子,让他依靠在车位旁。

“师父,好些了吗?”

郗安身子便疲软的倚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上难受,胃里也又冷又胀,一张口像是又要吐,小腹也坠的难受。

郗安还想再问两句,抬眼就望着他师父眼睛泛红,嘴巴紧抿着,似玉一般苍白的手指紧按着胃腹处。

郗安觉得自己不必再问了,他站起身子坐在林倾白身侧,抬手揽过林倾白的肩膀。

他的大手覆在林倾白鼓胀冰凉的胃部,力道适中的揉了两下,林倾白就卸力的耷拉下了自己的手,任由郗安给他揉着。

郗安又闻到了林倾白脖颈间竹子般淡淡的清香。

他的目光黯了黯,手下揽着林倾白的力道又重了些。

林倾白没有反抗,就那样一言不发的倚在郗安的身上。

有的时候郗安觉得林倾白生病和没有生病时,判若两人。

没生病时候,他就像是一把挺直的树,坐的笔直,站的笔直,可若是生了病,他便什么都没心思与郗安计较了。

郗安揽着他,他便身子骨柔软的倚在郗安的身上,柔的似水一般。

郗安抚慰按揉他的痛处,他便松开手,让郗安按揉。

就这样一路回到了王府,回到了寝室。

林倾白坐在卧榻之上,郗安蹲在身前,替他换下靴袜,却在无意间触碰到林倾白的脚面,凉的彻骨。

林倾白的脚很敏感,他猛地颤了颤脚尖,立刻抬腿将脚缩进了被子里,没有说话。

郗安说:“师父,等我一下。”

没多时郗安就端来了一个木桶,里面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中药,一盆水冒着白烟。

“师父,泡脚。”

林倾白没有做声,他望了望郗安,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的将自己的脚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在郗安的双手要触碰他的脚踝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脚,说:“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郗安就直接握住了林倾白细嫩的脚踝,将他的脚泡进了木桶中。

木桶的水有些烫,林倾白垂着眼眸,一丝薄红顺着他的脖颈爬上了耳垂。

林倾白的脚长得很漂亮,皮肤细嫩,脚指甲圆润整洁,泛着淡粉色,如同梅花瓣一般娇嫩。

他看着自己的脚被郗安握在掌心,感受着郗安手指间薄茧的粗粝感,一下又一下如同划弄到了他的心脏上,引得他腰间都在发软。

殿内寂静,林倾白脸颊滚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他开口问道:“今日与你聊天的是哪位公主?”

郗安笑着应道:“师父怎么连自己的侄女都不记得了?是四公主,珉公主。”

林倾白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垂眸注视着郗安眉眼凌厉的侧颜。

林倾白一向疏离,何曾费过心思在其他人身上。

他其实还想要问一问今日郗安和那个公主在河边说了些什么?

怎么聊得如此开心。

但林倾白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或许二人不过是朋友而已,郗安已经十八岁了,他总不能因为自己是他的师父,就事事过问。

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林倾白泡完了脚,浑身都暖和了许多,郗安却还是怕他晚上会难受,如之前一般躺在林倾白的身侧,照顾着他。

到了半夜,应是要下雨,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闷雷。

林倾白从梦中惊醒。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烛光摇曳,风吹的门窗发出吱呀声,而他身边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林倾白撑着手坐了起来,心中随着风声一阵阵的紧缩。

他望着身边冰凉的床位,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又想了很久,才确认晚上临睡前,郗安确实是在躺在他的身边。

“来人。”林倾白喊了一声。

门外的红月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王爷。”

林倾白抬起眼眸,问:“郗安呢?”

“回王爷,郗安少爷应该是有急事,半个时辰前他忽然急匆匆的走了。”

“他出府了?”

“是,王爷。”

红月便看见林倾白紧绷的肩膀猛地松了下来,他垂下眼眸,缓缓的靠在床头,没有躺下身子,也没有说话。

半响林倾白才声音很疲惫的说:“退下吧。”

往后的几日,郗安一次都没有回到王府中。

林倾白每次想要派人去寻他之时,又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

晴公主和亲后,苍门之案又重新被提上了朝堂。

苍门不除,整个阜朝都不会安稳。

太多的事情都压在了郗安的肩上,他不似林倾白一般,当的是个闲差事。

-

到了第四日,林倾白上朝之时,终于在朝堂上见到了郗安。

他站在对面的队伍里,一身玄色的蟒服,一如往日一般气宇轩昂。

林倾白还在想着,郗安这几日在军营里,军营的伙食不好,好不容易回府了,让王府的厨子多备一些好菜。

然而在皇上说完事情,将要退朝后,郗安却忽然走出了队伍,拱手对皇上说:“陛下,臣还有一事。”

皇上问:“郗将军有何事?”

“陛下,当日臣夺得击鞠头筹,陛下曾允诺给臣一个心愿,不知今日可否兑现?”

皇上一听这个也来了兴趣,说:“那是自然,郗将军有何心愿?”

“臣对珉公主爱慕已久,望陛下成全。”

郗安的这句话掷出,像是扔出的炮仗一般,轰的一声就炸了。

所有人的都望向了郗安,继而又望向了林倾白。

甚至有大臣小声说,郗安请婚此事定是得了云王爷的指点,走了一步好棋。

妙哉,妙哉。

林倾白却是怔怔的站在朝堂上,他脸色苍白,好似被人狠狠的将一拳砸入心口,周围爆发的议论声他全然听不进心中。

可林倾白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郗安是何时认识的珉公主。

他不知道两人是在何时产生的爱慕之情。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他再知道的时候,居然是他的小徒弟直接登上朝堂向陛下请婚了,从头至尾未问过他一句。

林倾白缓缓的转过身,望向了郗安。

郗安却并未看向他。

郗安跪的笔直,依旧是如往常般眸色凌厉,面容严肃,并未半分的玩笑之意。

皇上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要什么?”

郗安跪在地上,字字清晰的重复道:“臣对珉公主爱慕已久,望陛下成全!”

-

那日林倾白未与郗安说上一语,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却像是逃跑一样,下了朝就上了马车。

一路回到了府内。

午膳时红月替他布了满满一大碗的菜。

红的,绿的,看起来食欲很好。

可是他却坐在桌子前,拿着筷子,连一个青菜都咽不下去。

“王爷,今日郗安少爷怎么没有与你一同回来?”红月问道。

林倾白半响没有应声,而是放下了碗筷,站起身一言未发的走出了餐殿。

郗安自然是不能与林倾白一同回来。

他已经要是驸马爷了。

今日郗安在朝堂上的那么不高不低的一句话,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们议论的快要炸了锅,至于陛下.......

陛下自然是欣喜的。

之前皇上就担心郗安和越辉的势力过大,想要用晴公主与越辉成婚,拉拢越辉。

然而越辉却是个软硬不吃的木头,这次郗安的请婚正好是到了皇上的心坎里。

今日在朝堂上,他当即下令赐婚,并且要了郗安的生辰八字,请司天监算一吉利日子。

郗安便被留在了宫中,处理这等大事。

他每日要么忙着去军营,要么忙着自己的婚事,还怎么回王府。

没过两日,郗安与公主订婚的消息就传满了整个京城,王府中的人自然也都知道了。

那日林倾白坐在院中赏花。

冬日要过了,院中的迎春花开了。

他正在望着那束花出神,忽然瞧见不远处的一个丫鬟,脸色苍白,走着走着忽然没由来的摔了一跤,身旁的人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林倾白便多看了两眼,觉得那个丫鬟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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