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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那天是打算给杰买一块小蛋糕的,他还打算奖励自己一块。m.yingyongshudian.com
出了校门,五条悟往蛋糕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见什么人,他哼着歌,慢悠悠地走着,看起来很悠闲。
他没有走大路,而是七拐八拐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他依旧是那个步伐,但是没再哼歌。
终于,五条悟在一颗巨大的槐树下停住了,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他坐在了老槐树下。
“你的警觉性还是很高啊,不愧是五条悟。”真人坐在五条悟旁边赞叹道。
“哪里哪里,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走累了歇一会儿。”五条悟眨眨眼。
“是这样啊。”真人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回去见几个老熟人?比如花御漏壶他们,哦还有加茂。”
“那是当然,走吧。”五条悟回答。
推开新基地的门,五条悟有些诧异,基地很空旷,几乎没有什么建筑,有点像废旧工厂。
“你来了啊,悟君。”熟悉到让五条悟瞬间肌肉紧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五条悟向上看去,加茂宪伦端着茶杯倚在二楼的栅栏上。
“呦,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啊。”五条悟感叹,“你这基地真空旷,怎么,是怕再被人炸掉吗?”
“呵呵,悟君还是这么幽默啊。”加茂宪伦笑着摇摇头,“不过你说得对,那天的烟花太大了,虽然看得开心,但是留我们这些老人收拾残局,可是不太好啊。”
“烟花?”五条悟盯着他,嘴唇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你说,那是烟花?”
“是啊,不然难道是炸,弹吗?”加茂宪伦依旧笑眯眯的。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加茂宪伦知道他已经懂了,对他提议道:“不如上来谈谈?我还有很多惊喜留给你。”
五条悟粲然一笑,“好啊,老爷爷。”
加茂宪伦手里的茶水撒出来一点点。
两天后,五条悟离开了基地。这中间经历太多事,压得人喘不过气。
还是自己太蠢了,当年应该有更好的处理方法的,太冲动了,现在让人抓住了把柄。
五条悟回到家,他的杰哥应该急坏了吧。
可是他怎么能和他说呢,他的身体里有阑珏潜伏着,而他的血液,又是这一切的源头呢。
太荒谬了,五条悟想,资料里清清楚楚写着他的父母和政府商定了自杀协议,只要他们这一族死绝,那阑珏和阑珏的解药就不会再产生,九相图利用基因改造进行永生的计划就不可能进行下去。
可是他的母亲,那个普通人家嫁进来的女人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死去,最后一刻,她把他推出了火海。
五条悟不知道那是不是救了他,留他这一个唯一的五条血脉在,那是活靶子。
加茂宪伦是过了几年才查到五条悟的存在,他欣喜若狂,毕竟这几年的替代药物完全比不上有五条家血脉加持的完全体。
他找到了五条悟,他把所有人关注的重点放在了五条悟的训练上,让人以为他找到五条悟只是因为想要一个全知全能,的杀手,那样他就可以在训练之余光明正大地抽取五条悟的血液。
不是阑珏不能被官方发现,是阑珏里的五条血液不能被发现。一旦官方掌控了五条悟,那他们的计划将彻底失败。
按照常理,五条悟完全可以把这些上报国家,只要有了他做砝码,胜利的天平会倒向他们这一方。
可是让五条悟无能为力的一点是,他们当年在地牢,给夏油杰下了蛊。
那是来自西南地区的古老巫术,只有母蛊死掉,子蛊才能离开宿主身体。
一个夏油杰,把五条悟钉在九相图的大网下。
他不得不替他们继续办事了。
这些年他们以为的美好生活其实都在加茂宪伦的监控下,他们从没有逃出来过,因为子蛊的存在,他们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这玩意就和定位一样准。
五条悟瘫在床上,他觉得好疲惫,杰会怎么想呢。
五条悟从不是个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人,这次他也不会让人随意摆布去伤害他爱的人,所以五条悟要和加茂宪伦来一场赌博,夏油杰的信任是五条悟唯一的砝码。
他打算下一盘棋,只要夏油杰相信他,他就不会失败。如果杰因为他做的事而放弃了对他的信任,那那时候成功与否都不重要了。他还可以顺势让杰恨上自己,那他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一辈子沉浸在悲伤和内疚里。
五条悟对夏油杰狠,对自己更狠——他要把自己的心剜出来捧给夏油杰。
他联系了九十九由基,那是他在学校认识的交换生,她的计算机技术很好,是个顶有名的黑客。
曾经五条悟帮她解决了一次打架,她就送了五条悟一份人情。
五条悟把一段录音发给她,让她假装发到夏油杰邮箱里,实际上夏油杰是看不到的。
同时,他还让她帮忙把录音拷下来,放在她家附近教堂的圆形拱顶上,等到两个耳钉再次靠近的时候,就把这个消息发在他最近频繁联系的人手里。
是的,五条悟用两次人情买了九十九由基的一套还未发行的电子感应设备,他打算安在夏油杰从小带到大的耳钉上。
那时候五条悟还不知道夏油杰把样本放在耳钉里,也算是误打误撞,本来五条悟想制造夺取失败的假象,但是在安装电子感应的时候,他感觉到耳钉是个中空的,他打开耳钉,是阑珏的样本。
他不知道夏油杰为什么没有把样本上交,或许是为了留一把底牌。毕竟他们依旧摆脱不了“前九相图成员”的标签。这很符合夏油杰的行事方式。
于是五条悟改变了计划。他依旧以夏油杰的信任为砝码,不过他又加上了硝子。
他很了解硝子,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她,但是五条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在九相图的时候花费很大功夫才让对方勉强相信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裂缝,他的谎言漏洞太多,估计对方很快就会察觉,所以五条悟没有时间了,他得在对方找来之前先把戏演完。
但是他唯一的变数就是夏油杰。夏油杰的眼神太让人心痛了,五条悟好几次都差点托盘而出了。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的杰不希望他碰到一点黑暗,他又何尝不是呢。
当他把刀推进夏油杰的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捅了个口子,呼呼地透着风。
他趁机把蛊虫转移到自己身上,种蛊简单移蛊难,那个滋味五条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像是蚂蚁在血管里啃噬。
蛊虫必须有下一个寄生体,否则上任宿主就会直接死亡。加茂宪伦以为自己不知道怎么解蛊,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解,但是这半个月的时间让他找到了转移的方法——从心口附近抽出蛊,再掀开自己的皮肤把蛊放进去。
他在夏油杰没有完全昏睡的时候拿下了他的耳钉,他轻轻吻上了爱人的耳朵,他对他说对不起。可是他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他把夏油杰放到了医院门口,拉响了急诊铃。
在医生们跑出来之前,他又轻轻吻上爱人的嘴唇,有些凉,就像五条悟的身体一样。
他先回了趟家,把自己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拾干净,一点都没留下,那是他和夏油杰的巢,他却把自己扔出来了。
他把东西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然后决然离开。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像是谁的泪。
他拿着那把伤害了夏油杰的刀在自己身上随意挥舞,他很疼,疼得他想哭,他想杰抱抱他。
他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毕竟他只拿回一半的样品,于情于理都不对劲。他倚在硝子家的门口,给自己进行了深度自我催眠。
他下手狠,身上有好几个窟窿,可是他觉得还是夏油杰流血的时候最疼。
其实他有想过自杀的,那样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但是他放不下夏油杰,说他自私也好脑子进水也罢。
他想活着,他还想和夏油杰去好多好多地方,他们还有一生没有走完。
所以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很强力度的催眠,他忘记了一切,当九相图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孩童一样了。
他提前把半个样本拿了出来,放在了衣服兜里,加茂宪伦不会注意到耳钉,硝子看他手里抓着的东西一定会帮他保管好。
加茂宪伦看到这一切就会明白了。但是他不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五条悟已经把自己的和别人的后路都断了。
接下来三年,五条悟和硝子一直待在九相图里,硝子和加茂宪伦一直试图给他复原记忆,可是那是五条悟自己的神经下的暗示,外人解不开。
由于不知道五条悟具体做了什么且失去了控制夏油杰的蛊,加茂宪伦也不敢冒险去找夏油杰,所以阴差阳错地,夏油杰度过了安全的三年。
有一天,五条悟听见一个叫上井的任务,他第一次主动接了任务。
他好像想起来,有人和他说过,一个叫上井的贪官总是打压好人,真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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