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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抱着伏黑惠快步进了早就准备好的救护车,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www.jingyueshu.com
他刚才让医生对伏黑惠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好在除了皮外伤基本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腿有些问题,可能需要时间调理。
两面宿傩最不缺的就是给伏黑惠的时间,所以时间上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两面宿傩看着对方疲惫的面容想,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厉害到他都没有想到的地步。
他一直以为伏黑惠是无害的,却忘了那么一个小孩子敢在大晚上接纳他那样危险的陌生的成年男人进家里,是该有怎样的心境。
“我的小家主啊……”两面宿傩的叹息在救护车的鸣笛声里几乎微不可察,可是怀里的人像是听到了。
伏黑惠长长的黑色睫毛抖动,几番挣扎,两面宿傩怀里的人微微睁开眼,他眼神迷离,却只是盯着两面宿傩看,眼珠都没有动一下。
两面宿傩凑近他,两个人的头发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怎么了?”两面宿傩问地温柔,前面就是医院了。
伏黑惠眼睛眨地很慢很慢,他的声音嘶哑:“你来啦?”
“嗯。”两面宿傩突然红了眼眶,怎么这么软的语气啊,多让人心疼。
“我不疼……你别哭。”伏黑惠抬起手摸着两面宿傩的脸,男人呼吸有些乱,瞳孔微微颤抖。
“嗯,不疼了,再也不会疼了。”
两面宿傩紧紧抱着伏黑惠,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他没哭过,至少在两面宿傩的记忆里,他没有哭过。
但是这次或许是日夜担惊受怕,也或许是伏黑惠安然无恙,两面宿傩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即使这个爆发只有伏黑惠看得到。
两面宿傩再抬起头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他看上去和刚才已经没有了区别,他下了车,跟随着医务人员去了手术室,目送着推车推进去之后,两面宿傩才颓然倒地。
后面的里梅跑过来,两面宿傩倒在地上,他看着天花板想,腹部的伤口应该不会影响到肾吧,他以后还要……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
两面宿傩和伏黑惠是同时出了手术室,两人都是面色苍白,不一样的是,两面宿傩只是腹部围了一圈纱布,伏黑惠是全身上下基本都是白的,像个小木乃伊。
两面宿傩依旧是清醒的,他和伏黑惠的病床相邻,一伸手就可以够到。
两面宿傩从里梅手里接过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的两端有像手铐一样的东西,两面宿傩把一端铐在自己手上,另一端他先是在伏黑惠白色的纱布外面又垫了一层软毛,然后才铐上去。
这条链子除非炸弹,否则没人可以弄断,没有人可以把他们分开。
两面宿傩把钥匙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躺在伏黑惠身边睡着了。
他这几天一直是精神紧绷,每天都不敢想伏黑惠会遭遇什么,身上又会多了几处疤痕。
所幸,所幸他还可以拥抱这个人。
————
伏黑惠睡了很长的一觉,等他再次醒来,入目就是两面宿傩侧对着他处理公文。
午后的阳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好看又温暖。
伏黑惠伸手,身上传来疼痛的感觉,但是他没去管,而是抱住了两面宿傩的腰,像是每一个平常的早晨。
两面宿傩转头,脸上带着笑,像是在庆祝劫后余生,又像是平常在问吃什么早饭一样。
“还疼么?”
伏黑惠没有说话,他微微掀开两面宿傩的衣服,里面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被炸弹掀飞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人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腰,然后为他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
有破碎的弹片经过,但是没有一个落在他身上。
有人在弹片雨中给他撑了把保护伞,这个人在他身边问他疼不疼。
“不疼了。”他慢慢摸索,然后靠在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上。
两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温存几多。
“啧,有没有不那么疼的复健方法啊。”两面宿傩在复健室外转了一圈又一圈,室内的伏黑惠撑着栏杆走得艰难——
腿还是受了损伤,但是好在可以恢复。
里梅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两面宿傩就冲了进去。
果然,伏黑惠满头大汗地倒在了两面宿傩的怀里。
“哪里疼?”两面宿傩小心地把他抱起来,不去管旁边复健师无奈的眼神,两面宿傩把伏黑惠抱在了椅子上。
伏黑惠耳根发红,他轻轻推开两面宿傩,然后小声反驳:“你别进来啦……都说了不疼了,医生也说了这是最快的方法。”
两面宿傩皱着眉头:“干嘛要好地那么快,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我们慢慢养好不好?”
伏黑惠摇摇头,然后凑在两面宿傩耳边说了什么。
然后里梅就看到杀伐果断的两面宿傩大人一脸傻笑地走出来了,像个发春的毛头小子。
“里梅。”两面宿傩转头。
里梅应下来:“大人。”
“你去准备一下……算了,我和你一起去。”两面宿傩竟然面色纠结,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里梅感觉到一阵恶寒,他直觉不是什么正经差事。
“走吧,去看看婚礼去哪里比较好。”两面宿傩大步向外走去,一点都没有说肚子痛让伏黑惠给他喂饭的矫情。
里梅额头青筋跳动,然后也大步跟了上去。
室内的伏黑惠不知道两面宿傩去做什么了,他只是也耳廓发红,回想起来刚才自己说的话,伏黑惠还是不相信这是自己说的——
“快些好,就可以快一点和你结婚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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