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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情

作者:夭夭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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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昀来到皇宫。m.xinyishuwu.com彼时文帝已经站在主位上。大殿上还跪着哭嚎的白照川和一脸淡定的袁慎。旁边的文子端和霍不疑颇有看戏的成分,程少商是跟着霍不疑来的,她挽着霍不疑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笑意。

真是好热闹。

“陛下,袁侍郎他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打了。陛下看,您看我这脸,您看他都给我打成什么样了。陛下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听着白照川鬼哭狼嚎的告状,袁慎在一旁丝毫没有波澜,反倒是一副“我打的对”的样子。

沈静昀走上前去,跪在袁慎旁边给文帝行礼。

见到沈静昀来了,文帝看看文子端和霍不疑。眼神飘了飘,随后双手背后,摆起了皇帝架子,开始责骂道:

“袁侍郎啊,你为何要殴打白公子啊?你可知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啊?”

袁慎挺直腰板,先给文帝行了个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陛下,没有理由,臣只是单纯看不惯白公子,报私仇罢了。”

听到袁慎这般说,那白照川闹了起来:“陛下,袁侍郎作为廷尉府侍郎,居然当街殴打臣民,这……这实在是视我朝律法于不顾,臣恳请陛下治罪袁侍郎!”

“你和白公子有何私仇啊?竟要你当街打人?你知不知道,现在都城里人人都在传,说你袁侍郎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殴打大臣之子,以权谋私啊?你袁家还要不要名声了?你还要不要前途了?”文帝这语气根本不想训斥大臣,反倒是像在教训孩子一样。

“陛下,臣既然已经打了,那就绝不后悔。要打要罚,全凭陛下定夺。”

沈静昀不说话,就一直跪在袁慎旁边,听着他和文帝唱双簧。

见沈静昀没什么反应,文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霍不疑好文子端。他是想把五年前对霍不疑好程少商的那个办法再用在这俩人身上。可是文帝忘了,沈静昀和程少商可不一样。程少商看不出来文帝的小把戏,沈静昀可是看得出来的。

但是已经做到这般田地了,文帝也不好半途而废啊,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

“老三,你说,袁侍郎当街殴打臣子,该判何罪?”

文子端抱拳:“父皇,按照律法,应打二十大板后,充军流放一个月。”

“对对对,陛下,就该让袁侍郎充军流放!”白照川也急忙附和道,好像他就是在等这句话一样。

“好,那就先打二十大板,然后充军。至于到哪个军营……”

霍不疑听完后也赶紧补充:“陛下,若是要充军,黑甲卫怕是已无多余地方。”

“啊,那就只能去长林卫了啊。”文帝的语气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华安啊,你看如何?”

沈静昀就知道,文帝得千方百计制造机会给他们。既来之则安之,沈静昀只能听从圣意了。

“臣无异议,但凭陛下定夺。”

“好,华安一向最得朕心。既然如此,子晟啊,带袁侍郎下去挨打,然后再流放长林卫吧。”

所有人给文帝行了礼后,就全都退出去了。

刑场,袁慎已经趴在长凳上,准备好挨打了。

沈静昀刚刚在大殿里留了一会,和文帝禀明了她与白家的事情,并且希望文帝下旨,搅乱她和白家的婚事,还让文帝将白照川心仪的歌女接到皇宫里,让她以宫女的身份在皇宫里服侍贵人,为那歌女更改身份,方便白照川日后与她一起。所以沈静昀到刑场的时候就晚了点。

这帮人也是有眼力的,沈静昀不来,他们也绝对不打。

霍不疑是打手,文子端负责监督,白照川和程少商则在一旁看热闹。

看着沈静昀走来,霍不疑拿着一根和他小臂一样粗的板子,杵在袁慎面前,然后装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高声质问道:“袁侍郎,你可认错?”

这是行刑前每个行刑官都要问的。

“不认!”

“好,那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霍不疑抬手,准备落下第一杖的时候,沈静昀走了上来,拦住了霍不疑。

“我亲自来。”

霍不疑放下板子,看着沈静昀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小声道:“这板子沉,你拿得动?”

沈静昀一个眼神扔给霍不疑,告诉他别磨蹭,快点。凭借着这么多年对沈静昀的了解,霍不疑也知道她要做什么,就把板子交给了沈静昀,自己站到程少商身边看戏去了。

“为何打人?”沈静昀冷着声音。

“他既然有胆量找你提亲,就得有胆量挨我一顿揍。”

“你觉得你自己很有道理是吧?”

“是。”

“就算我今天打死你,你都不认为自己错了是吧?”

“是。”

沈静昀点点头,“好,你嘴硬是吧?”抬手,第一板子落下。疼痛感袭来,袁慎被打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这一板,我打你坏自己名声。可认否?”

袁慎咬牙:“不认!我从未做错!我不后悔打人!”

沈静昀又落下一板子,不过这一板子沈静昀打的更重:“那这一板,我为五年前你背信弃义,弃我于不顾而打,你可认否?”

这一次,袁慎不再倔强,他认。

“认!”

沈静昀再抬手,落下一板。而这一板,力道却轻了些许:“这一板,我为自己这五年来边关所受之苦而打,你可认否?”

说实话,沈静昀这三个板子袁慎都知道是为何而打。在他看来,这每一板子沈静昀打她打的都不冤,甚至五年前他就应该挨这顿打。

沈静昀把板子杵在地上,眼眶有些微微泛红。她打他,她也不舍。可是只有这三个板子落下,沈静昀才有理由让自己再一次接受他。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放下过往。

“华安,若你觉得打了我你能出气,你能舒心,那就尽管打来,我定然无一句怨言。五年前我确实对你不起,你如何待我我都认。只是我不希望你嫁给白照川,也不希望你嫁给任何人。”

听着袁慎的话,沈静昀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像是释然,又像是感动。

沈静昀把板子扔到地上,背过身去,仰着头,不让眼泪再落下来,吸了一下鼻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刑场。

这三板子,就算是对过去种种做一个了断了。他们的关系,从这一刻起,就已经与过去不同了。

只是这一次站在看台看戏的文帝看的并不过瘾。按照他的话,才三板子,那都不够他喝一杯茶的,怎么就这么结束了?他撮合的成功了吗?

沈静昀打完袁慎后,就回了沈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

说实话,沈静昀之前很看不上那种为了情爱而整天患得患失,心碎神伤的女娘。可是这一下午,沈静昀就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

她脑海里一直都是袁慎在刑场里对她说的那些话。细想想她回都城这一年的时间里,袁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她亲眼看到的,旁人告知的,沈静昀都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原谅了袁慎,她会不会后悔。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原谅了他,以后袁慎会不会再一次背她而去。

栖荷担心沈静昀,便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走了进去。见到沈静昀整个人窝在床角,把半张脸都埋在双臂之间,眼神呆滞,一言不发,栖荷就走了过去,坐在沈静昀身旁。

“女公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栖荷带了些吃食,都是你爱吃的,不如吃两口如何?”

沈静昀没有说话。

“小公子和小女公子惦记着你,说是想进来看看姑母。女公子若是心情不好,不如见见两个孩子?”

沈静昀没有动,但是却闷着声音问栖荷:

“你说五年前他若是不抛弃我,我们俩的孩儿会不会也是和陵澈泠初一般都年纪了。”

栖荷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沈静昀:“女公子可是想和袁侍郎再续前缘了?”

沈静昀抬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就这么原谅他,我怕他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若是日后再有选择,我又是被抛下的那个。”

“女公子若是怕,那今日为何还要亲手打袁侍郎三个板子?其实女公子心里早就原谅袁侍郎了,只是一直不承认罢了。这三个板子打完了,女公子和袁侍郎的过去也就一笔勾销了,不是吗?”

栖荷几句话都说在沈静昀的心里了。

“你就这般了解我。”

“栖荷就算不了解将军,也是看得出来的。你若不是想原谅袁侍郎,又怎么会亲自打他三个板子。女公子这就是在与自己和解。”

沈静昀看着栖荷,努努嘴:“这就是你收他十斤肘子的原因吗?”

栖荷抖了抖身子,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啦:“那……那十斤肘子也是袁侍郎买给你补身体的啊,我……我最后还是把肘子炖了汤,女公子也没少喝啊。”

沈静昀懒得理她,起身下床,坐到梳妆镜前,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淡然一笑:

“栖荷,帮我梳妆吧,晚上回军营。”

回军营了,沈静昀做什么都可以了。

袁慎白天挨了沈静昀一顿打,虽然打的不重,但是到底他是个文人,不似霍不疑那般皮糙肉厚。这三板子倒是让袁慎浅浅疼了一会。

不过到了晚上,袁慎就已经能走路了。

只要袁慎能走,他就要往沈静昀身边凑。

今天白天沈静昀虽然打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袁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听到沈静昀和白照川退了亲后,他倒是傻笑了一下午,就连看书养伤的时候都在傻乐。

袁慎来到军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除了几个巡营的将士,其余人都睡了。

沈静昀白天心烦意乱,虽然晚上想通了,但是到底是劳神,她也累了,今日就睡的早了些。等到袁慎到了的时候,沈静昀早就进入了梦乡。

栖荷坐在军帐里给沈静昀缝补衣裳的时候,看见袁慎走了进来,示意他不要出声打扰沈静昀睡觉,然后放下了针线,把袁慎拉到营帐外。

“你家将军今日怎么睡的这般早?”袁慎怕打扰沈静昀休息,就连在军帐外说话都是压低声音的。

“将军今日从刑场回来后就一直不太高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下午,一点东西都没吃,估计是累了,就早些休息了。”栖荷看着袁慎这副精精神神的样子,有些怀疑上午挨打的是不是他了,“袁侍郎这是……一点事都没有了?”

袁慎哼笑一声:“就三板子,华安一届女娘,能下多重的手啊。我进去看看她。”

袁慎说完就进到营帐里,走到沈静昀身边去坐着。看着沈静昀的睡颜,袁慎皱了皱眉,声音又低了些许,但是很担心地问栖荷:

“华安一直都是睡的这般不踏实吗?手里还得攥着一支箭?”

栖荷点点头:“将军刚去在西北的时候,就一直被梦魇折磨,晚上也睡不踏实,经常是前半夜迷迷糊糊地睡了,后半夜就被梦魇惊醒。时间长了,将军身体熬不住,在西北就生了一场大病。好容易病好了,有一天晚上敌军探子混入军营,欲图行刺,幸好那晚有霍将军巡营,及时发现,抓住了那名探子,不然将军可就危险了。后来为了防止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将军每次睡觉前就都会握着一把箭矢,用来防身。”

袁慎缓缓坐下来,伸手捋了捋沈静昀额前的碎发,想起来曾经沈静昀和他说过,她总会做一个梦,梦到她在黄沙漫天的地方披甲上阵,让她难以入睡。

想来这五年里,沈静昀每天睁眼后看见的都是那副折磨她的场景。

她该有多疼啊?

一想到这,袁慎就心疼地把沈静昀手里的箭矢拿出来放到一旁,轻轻握住沈静昀的手,俯身,给她盖好被子。这一系列的动作及其轻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沈静昀吵醒了。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她在西北救我阿父的那一战中受了腰伤,现在她可好些了?”

栖荷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不过已经比她在西北的时候好多了。大公子知道将军腰伤,总会给将军送来补品。”

袁慎点点头,伸出手,绕过沈静昀,给她揉着腰,看着沈静昀此时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若不是害怕弄醒她,袁慎恨不得将沈静昀拥入怀里。

见二人如此温情,栖荷也识趣地离开了。

袁慎看着沈静昀睡的并不踏实,心中就如绞痛一般,他曾去过西北,真真切切是知道那里的条件有多苦。她一个小女娘,硬生生在那里熬了五年,袁慎想想都心疼不已。

他弯下腰,在沈静昀的额头处轻轻一吻,随后就一直看着她,替她揉着腰,让她安心入睡。

袁慎就这样看着沈静昀,直到后半夜确定沈静昀睡的熟了他才离开。第二天沈静昀醒来后,倒是觉得自己一身轻,觉得昨晚睡得也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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