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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作者:顾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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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闭上眼睛,静静躺着。m.junyiwenxue.com

简烁在她旁边疯跳着,弹起,又落下,尖尖的高跟鞋跟,一下、一下,就落在阮漠寒莹润光洁的脸边。

简烁问:“你不怕我踩着你?”

她跳累了,说话就微微喘着气,但还在疯跳。

阮漠寒闭着眼睛淡漠回答:“你试试。”

简烁翻个白眼,两脚一蹬,甩开那双十厘米高跟鞋,整个人向鹅绒床扑下去:“呼哈!”

阮漠寒躲也没躲。

最后落下的一瞬,简烁双手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有砸到阮漠寒,只是俯身看着阮漠寒,低头,用鼻尖去蹭阮漠寒的鼻尖:“喂,你怎么了?”

像只撒娇的猫。

阮漠寒还闭着双眼:“这周工作有点累。”

“是吗?”简烁妖异笑着:“那你有没有听过,做那啥是最好补充精力的办法?”

阮漠寒心想,你说的那是妖精,聂小倩之流,靠做那啥从活人身上汲取精血。

简烁的吻却已经落了下来,像狂风暴雨,砸在阮漠寒的眉毛、眼窝、鼻尖和脸颊。

阮漠寒整个人懒懒的,有一下没一下回应着简烁的吻。

因为懒,吻就变得很慢,很轻,也很柔。

简烁闭上双眼,吻的节奏慢下来,呼吸的节奏却快起来。

下一瞬,她倏然睁开双眼:“不是这样的!”

她是要跟阮漠寒做,这样温情又绵软的吻,算什么?况且阮漠寒还懒洋洋抬着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

简烁被激怒,发了狠的去咬阮漠寒的耳垂:“怎么,没了艾咪妹妹,你不兴奋了?”

阮漠寒面无表情,却突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

又变成了她全面控制简烁的姿势。

她冷冷道:“我说了,放过她。”

简烁咯咯咯的笑:“为什么?”

阮漠寒把简烁的手腕捏紧,凑近简烁耳边:“你怎么知道今晚有派对的?”

“什么派对?”简烁还是笑嘻嘻的,声音里透着天真和无辜。

阮漠寒的吻,轻轻落下,扫过简烁的耳廓,耳垂,像羽毛。

“可你知道有派对,又有什么用呢?”

“简铭会邀请你么?就算一向疼你的柏静娴,又会邀请你么?”

“你只是这个家里,一个不存在的、需要被藏起来的人而已。”

简烁一个翻身,再次把阮漠寒翻到鹅绒床上:“你在说什么派对?我tmd根本不知道。”

阮漠寒一脸淡淡,眸子里兴奋的光一闪而过。

简烁动作太大,手掌压着她散在床上的发梢,阮漠寒也懒得躲开,感受着那头皮被扯痛的感觉。

简烁皱眉:“你用的什么口红?”

“沾到我裙子上了。”

简烁胸前的薄纱,在她刚才把阮漠寒翻倒时,被阮漠寒的嘴唇扫过,蹭到了浅浅的口红印。

她逼近阮漠寒:“你怎么赔?”

******

阮漠寒站在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莹白纤细的手臂支出去。

抽着一支烟。

三月末,已经是彻底的春天了。窗外淡淡飘着雨,天空却也并不阴霾。

沾衣不湿的雨,伴着吹面不寒的风(备注1)。

轻轻拂着阮漠寒小臂上的汗毛。

简烁趴在床上问:“什么花?”

窗外有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气飘进来。

阮漠寒闻了闻:“玉兰吧。”

到了玉兰盛开的时节。

简烁忽然问:“玉兰的花语是什么?”

阮漠寒抽一口烟,手臂再次支出窗外,纤长手指点点烟卷,把烟灰弹掉。

她瞟一眼床上趴着的简烁:“你信这个?”

简烁摇摇头,把脸埋进鹅绒床里:“不信。”

简烁今天的一双高跟鞋,显然是全新的,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来房间,连鞋底都没怎么脏,刚才床上一通疯踩,床上也没怎么脏。

阮漠寒收回目光,再次望向窗外。

简烁又把脸从床上抬起来一点,露出一只眼,瞄着阮漠寒的背影。

阮漠寒今天的丝绸衬衫,料子格外软。胸前一条柔柔的飘带,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扯散了,此时长长的垂在胸前。

伴着窗口吹进来的风,一下、一下的飘荡。

飘带散了,衬衫的领口就松开,阮漠寒纤瘦的锁骨露出来,连带着胸前,莹白一片。

她单手支在窗台上,薄而透的丝袜下,是一双黑色高跟鞋,重心放在一只脚上,另一只脚微微弯曲,鞋尖点地。

好像鲜少见到阮漠寒这样放松的姿态。

可是这样的姿态,也只流露了一支烟的时间。

阮漠寒掐掉手里抽完的烟,转身的时候表情早已冷漠如昔,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穿上。

“你要走了?”简烁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再找个目标对象?”

阮漠寒不答,理了理头发,往玄关方向走去。

“喂。”简烁爬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走?”

阮漠寒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我为什么不走?”

简烁从床上弹起来,往玄关处扑过去。

阮漠寒开门的声音已经响起了。

简烁跑的太急,被她刚远远甩出的高跟鞋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咚的一声。

阮漠寒回眸看了她一眼。

简烁笑嘻嘻的,顺势抱住阮漠寒修长小腿:“不要走,我多给你钱。”

“就今晚,多少钱都行。”

毛茸茸的发梢,毛茸茸的皱褶薄纱,全透过薄薄的丝袜,蹭在阮漠寒小腿的皮肤上。

阮漠寒低头,看着她。

简烁抬头,脸上的笑容艳丽又天真,整个人坐在地上,陷在盛大的蓬蓬裙里,像暗夜花园灼灼盛开却无人理会的花。

那么孤单。

阮漠寒目光冷冷,凝视简烁妖冶异常的墨黑瞳仁。

简烁魅惑的声音响起:“你答应了?”

阮漠寒拉开门:“服务员。”

简烁抗议:“喂!”

“你之前把我当褚行云的替身,我不在意。”阮漠寒语气冰冷:“可你现在,不要把我当柏静娴的替身了。”

简烁一愣。

阮漠寒的手,轻柔落下,在简烁的头顶滑过,轻轻梳过她浓黑乌亮的发丝。

阮漠寒轻声说:“想让我宠你、疼你?”

“做梦。”

她轻踢小腿,甩开简烁,走了。

简烁独自坐在地上,脸上浮出一个玩味的笑。

缓缓爬起来,光着脚往床边走,把手机摸在手里,嘴里哼着刚才的那支圆舞曲:“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看到手机屏幕时间显示的那一刻,简烁又愣了一下。

四点整。

阮漠寒是四点整走的。

阮漠寒早知道简烁今天会如何反应,所以提前了两分钟开门。

简烁捏着手机,脸上的笑容越发玩味:“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旋转,旋转,越转越快,艳粉的蓬蓬裙摆飞扬起来,浓黑如墨的卷曲长发飞扬起来。

发梢,还余有阮漠寒刚刚抚过的香味,冷杉的香味。

简烁拎起发梢闻了闻,一把塞进自己的嘴里。

******

阮漠寒准时抵达医院,接到阮清音。

回程的路上,阮清音问她:“妈妈,你在想什么?”

阮漠寒收回望着路边一株玉兰的视线,摇头:“没什么,发呆而已。”

红灯过去,阮漠寒一脚油门,载着阮清音离去。

******

回到家,两人吃过晚饭。

阮清音发现阮漠寒换了一身衣服:“妈妈,你还要出去?”

阮漠寒点头。

阮清音打量一下阮漠寒,一身黑色礼服,极简的剪裁,包裹着修长身姿。

没有装饰,没有暗纹,什么都没有。配上淡淡浅棕色的眸子,浅棕色的发,整个人像要隐于暗夜之中。

阮清音:“你穿成这样去做你的医学研究?”

阮漠寒又点头。

阮清音嘟囔:“奇怪的医学研究。”

阮漠寒:“我也觉得。”

她叮嘱阮清音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后,自己开车出门。

晚风徐徐,一路上都是玉兰花的香气。

天色暗下来以后,就有点像在墓园遇到杨海宁的那一天。

杨海宁说:“阿烁,就拜托给你了。”

阮漠寒摇摇头,让杨海宁的声音从她耳旁退开。

不,她并不把简烁当成自己的责任。

任何人都不该是任何人的责任。

******

车开近简宅,已听到隐隐舞曲乐声传来。

独栋别墅前一片空地,今天特别借用为停车场地,此时已经停满了豪车。

阮漠寒把车停过去,踩着六厘米高跟鞋,走近大门,叩响。

即便参加派对,她也只穿六厘米高跟鞋,从不改变自己的习惯。

柏静娴亲自来开门,见到阮漠寒,显得很惊喜:“阮总监,你来了,请进。”

阮漠寒走进去。

觥筹交戳,衣香鬓影,攘攘人群中,阮漠寒一眼就看到姜凯伦站在那里。

一身浅金色鱼尾礼服,加一对方钻耳环,卷曲的长发在脑后盘一个髻,优雅得体的打扮。

一堆人围在她身边,与她搭话,她显然应对得宜,言笑晏晏,围着她的众人,也不时发出笑声。

姜凯伦一双像貂的眼睛,却越过人群,直直向阮漠寒这边看过来。

笑着冲阮漠寒举了一下杯,并没有走过来搭话。

围着姜凯伦的众人,顺着姜凯伦举杯的方向,都朝阮漠寒这边看过来。

阮漠寒一脸淡漠的走开。

她避开姜凯伦,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没有一个穿艳粉色蓬蓬裙的身影。

阮漠寒的推测是对的,简烁是这个家里需要被藏起来的那个孩子,她太妖异,即便柏静娴疼她,也不会邀请她来这个热闹的派对。

况且杨海宁言明,不让简烁曝光在众人面前。

看来柏静娴无意违背。

柏静娴请来帮忙的服务生,手持托盘走到阮漠寒面前,一鞠躬:“女士,请用酒。”

阮漠寒在那托盘之中,顺手拿起一杯樱桃伏特加。

淡淡的粉色,被冰块激发出娇艳色泽,如今天简烁的一张脸,埋在纱裙层层叠叠的褶皱中,比纱裙更艳丽,像春天灼灼的玫瑰花瓣。

她想起简烁用这样的面孔,带着天真却妖冶的眼神,抱着她的小腿,望向她。

简烁会乖乖不来了?

这时,阮漠寒敏感的耳朵,听到穿过悠扬乐声和嘈杂人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阮漠寒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望过去。

是谁呢?

******

柏静娴周到体贴,每一位客人前来,都是她亲自去开门。

阮漠寒越过柏静娴的背影望过去。

是钟韵丽。

穿一身红裙,和简烁灼灼盛放的妖冶不一样,钟韵丽的红,是世俗而浓艳的。

却越发衬的她一张脸,越是浓妆,越显灰败。

恰好这时,褚行云路过阮漠寒身边,见阮漠寒的视线望向钟韵丽,压低声音道:“我听办公室的人都在议论,说许久没在公司附近,见过钟总监的小男友了。”

阮漠寒只微微点一下头,收回目光。

她对其他人的事,确实不感兴趣。

派对过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姜凯伦带领的英国团队入乡随俗,依次与聆音的中高层们互相敬酒。

先是简铭和柏静娴,即便悠扬的舞曲声、嘈杂的聊天声始终萦绕,阮漠寒敏感的耳朵还是可以听到,姜凯伦在对简铭说:“简总年轻有为,杨老夫人虽然只有您一个孙子,也很满足。”

简铭抿了抿嘴,不置可否,只道:“谢谢姜总认可。”

柏静娴在一旁笑得温和,主动举杯:“我以果汁代酒。”

她穿一身银灰色的优雅晚礼服,略贴身,六个月的孕肚鼓出来。

她一手抚着孕肚,一手端一杯树莓汁,笑得一脸满足。

姜凯伦笑望一眼柏静娴,与她碰了一下杯,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应该是上好威士忌,姜凯伦一口干了。

阮漠寒忽然觉得,穿过跌宕起伏的音乐声,穿过沸沸扬扬的人声和脚步声。

她的耳边,传来一声极其妖冶、却极其轻微的笑声,轻不可闻的。

阮漠寒马上回头,向窗外望去。

窗外是跃然枝头的海棠,和匆匆盛开的郁金香,花园里一派春色。

并不见那个一身艳粉红裙、比春日更明媚的人。

这时,姜凯伦带着她的团队,像阮漠寒这边走过来:“阮总监。”

阮漠寒回头,抬眸。

姜凯伦敬完简铭夫妇后,直接来找她敬酒?跃过董事会?

阮漠寒看到姜凯伦端着酒杯,穿一双浅金色高跟鞋,盈盈站在她面前,隔着一人的距离,即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离。

她浅笑着冲阮漠寒举杯:“一周以来,已经见识过阮总监的工作能力,我很欣赏。”

又瞥一眼阮漠寒手中的酒杯:“你喝的什么?”

阮漠寒:“樱桃伏特加。”

“我没想到阮总监会挑一款粉红色的酒。”姜凯伦笑问:“好喝么?”

阮漠寒淡漠回答:“并不。”

姜凯伦笑着跟阮漠寒碰了一下杯:“还是干杯。”

碰杯的时候,修长手指轻触到阮漠寒的手指。

一时之间,说不上谁的手指更凉。

阮漠寒望向姜凯伦的时候,她正仰头喝酒,扬起纤细天鹅颈,下颌的线条越发优雅,乌黑的发髻扫在她浅金色的礼服上。

喉头微动,威士忌下肚。

她旁边的英国男女也都在仰头喝酒,只有阮漠寒捏着自己的酒杯,发现姜凯伦喝酒的时候,一直在睨着她。

貂一样的眼睛,带着笑意,却没有丝毫感情。

和简烁不一样,姜凯伦眼底没有感情的光,是不带任何攻击性的。

没有焚毁一切的疯狂。没有天真无措的孤单。

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彻底的虚无。

阮漠寒忽然觉得,如果简烁像大丽花,那姜凯伦像的则是罂粟。

姜凯伦发现阮漠寒一直淡淡望着她,眼神也不闪躲,放下酒杯问到:“阮总监不喝?”

阮漠寒只浅浅抿了一口:“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姜凯伦点头:“理解。”

便带着她的团队走开去了。

丝毫没有逼阮漠寒喝酒的意思。

阮漠寒留意了一下她敬酒的顺序,中层总监、高层董事,基本都是穿插着来。

好像先遇到谁,就先给谁敬酒,没有彻底遵照中国人敬酒一板一眼的规矩。

众人联想到姜凯伦有长年美国留学的经历,只道她随性惯了、不拘小节,也没人把这个细节放在心上。

就连她敬完简铭夫妇之后、第一个找阮漠寒敬酒这件事,都没引起任何人的议论。

只有阮漠寒自己知道,姜凯伦是故意的。

用那双貂一样的眼睛看着她,带着笑,却没有感情,像罂粟。

派对七点开始,此时已到十点,聆音团队和GS团队,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已经逐渐熟悉起来,勾肩搭背,笑声不断。

平日清雅宁静的简宅,此时只让阮漠寒觉得吵嚷不堪。

她端着酒杯溜上二楼。

二楼是书房、茶室一类,唯独简铭夫妇的一间卧室在走廊尽头,阮漠寒走到楼梯转角的平台就止步,不算逾矩。

她只是想躲躲清净,走到窗口,推开那扇厚重实木边框的窗。

窗外是一颗巨大的玉兰树,枝干遒劲,盘根错节,不知已在这里静静生长了多久,好像这幢老房子的守护神。

阮漠寒从手包里摸出一支烟,又摸出打火机。

点了烟,莹白手臂从窗口支出去。

简宅这栋老房子,铺满老旧木地板,人踩在上面,时时响起很微妙的吱呀声,像房子在跟人对话。要是烟火火星落在上面,不说引发火灾,至少灼出一个难看的洞。

阮漠寒抽一口烟,手臂再次支出窗外,纤长手指轻点,把蓄积的一点烟灰弹掉。

带着一点寒意的夜风,拂在她小臂的汗毛上,一点点痒。

这样抽烟的姿态,总让她想起下午在W酒店,也是这样对着窗口,抽着一支烟。

那时简烁一直躺在床上,懒洋洋跟她说话,光洁的脚踝高高翘起,一晃,一晃。

两只十厘米的高跟鞋,早已被她疯子一样甩开,一只远远甩到玄关那边,一只甩到床头柜上。

阮漠寒扭头看简烁的时候,还能瞥到床头柜上那只湖蓝色的高跟鞋。

“你在这里。”

身后,一声优雅女声响起。

阮漠寒没有回头,对着窗外抽着烟:“姜总。”

姜凯伦并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楼梯转角,像是倚着楼梯转角,闲闲的与她聊天:“喜欢抽烟?”

“并不。”

姜凯伦笑了一下,忽然说:“我在中国期间租住的房子,在丽泽路333号。”

阮漠寒对着窗外问:“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姜凯伦笑了:“就如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还有,你想成为什么人。”

“只是先把地址告诉你一声。”姜凯伦轻声说:“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来的。”

说话的时候,姜凯伦修长的手指,指腹似在摩擦威士忌杯沿,阮漠寒能听到很细微的摩擦声。

接着,又在摩擦楼梯扶手的旧红木。

徐徐缓缓的节奏,姜凯伦像在把玩一切。

“是吗。”阮漠寒淡淡应一声,不置可否。

姜凯伦笑道:“不打扰阮总监抽烟的时间了。”

她走了。

“你躲什么?”阮漠寒对着窗外淡淡说。

一阵妖冶又狡黠的笑声响起。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推开窗的第一刻。”

“不会吧。”简烁不信:“我藏的这么好,你怎么看到的?”

她攀着那棵巨大玉兰树的树干,整个身体藏于盘叠枝桠的掩护中,加上暗暗的夜色,的确很难发现她的踪迹。

“我不是看到的。”阮漠寒淡淡:“我是听到的。”

在阮漠寒推开窗的那一刻,攀在树干上的光脚,缩了一下,柔嫩的肌肤摩擦过粗糙的树皮,发出细微声响。

穿过楼下的盛大乐声,鼎沸人声,鼓噪着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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