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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屑

作者:两手空空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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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意凌晨四点多在套间沙发上醒来。www.cqsmsem.com因为醉酒睡得不好,睁开眼睛脑袋嗡嗡地疼。

她也不愿意醒,是被震醒的。

未知号码打进来,老仆人说话带些痰音,“二小姐,我和小夫人在楼下呢。主家让我们来接您回去,一会儿就要开祭了。”鬼知道是怎么的找到她的,这里毕竟是李家的地盘,李晋宗有什么本事都不奇怪。

席是夜里十二点正式开,吃喝玩乐到早上快日出的时候,就是祭祀开始的时候。到时候总不至于家里差个人,不成体统。再者外面又要风言风语。

李晋宗死要面子。

李姿意虽然不想回去,但小妈都来了。难道让她就这样守在下面吹冷风。

她应了一声,“马上下来了。”

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又缓了一会儿,身上的毯子很暖和,身下的垫子也很柔软,像云彩。背上虽然还有些疼,但创口都贴上了,散发的药味与洁净的味道让人安心

李姿意坐起来。

客厅里只留了个夜灯,四处静悄悄。主卧的门关着。整个房间显得静谧幽暗。

她轻手轻脚起来,不客气地拿了放在玄关的大衣披上,看看脚后跟的伤,写了张纸条放在鞋子里,就圾着拖鞋下去了。

到了一层才发现,这里是酒店,苏黎可能是长租吧。

酒店大门外有两辆车子停着。

李姿意从大堂出去,一开玻璃门冷风迎面而来,老仆人从前面那辆上下来,帮她开车门。小夫人坐在后座,身上已经穿着祭祀时的衣服,重重叠叠的行动十分不方便。

见她光着腿,帮忙把车上的毯子拿来给她盖上,看了看她身上的男士大衣,忍了下来,只说先前的事,“那个下人,我已经打发出去了。娉婷性格弱为人软和,以至于身边的人疏于管教,也没轻没重起来。也是怪我,总想着这些人跟着她久了,她习惯了,于是便没待她们太过严苛。你消消气。以后再有什么事,她们做得不好,你就只管骂她们,你不想骂,就叫我来骂,何必自己受气。”

骂?李姿意冷笑,怎么个骂法,自己还没说什么呢,李晋宗就差没打过来。

其实在刚离开眠山后,她见多了世情就想过了,这一对母女简直扮猪吃老虎,但天长日久的是真白花还是假白花,其实也很难说得清。

虽然她心里更希望她们两个就是真的坏。

就算不是真的坏,总归好处是她们得了,是有心还是无心又有什么重要?许多坏事可都是好心人好心办的。

心里不耐烦,原本没打算理小夫人。但小夫人看到她脚上的伤眼眶发红的样子,叫人落在眼里也不是滋味。

李姿意说,“行了,别说这些了。”阻止小夫人再继续说下去,靠坐在那里绷着脸扭头看窗外。

小夫人便不说了,眼睛瞟着李姿意身上的大衣,转向老仆人,“那个酒店是哪一家的?还有那个……那个人!别让他们乱说话!”

老仆人应声,拿起手机跟下面的人联系。

小妈回头看闭眼假寐的李姿意,到底最后是没有忍住,“我知道现代了,这方面并不太在意的,但这里是眠山,你爸爸最紧张你了,要是知道你乱来,肯定要生气的,这又是何苦呢。”又伸手拨她衣裳想看看后背,“摔疼了没有?我带了跌打的药酒。”

李姿意有些厌烦,躲开她的手,“就不要管我好不好?我想睡觉。”

小夫人说:“好好好,你睡。”拿小枕头来给她塞在脖颈的空隙。

动作间看到颈间生了疹子自然也早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但嘴巴开开合合的,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帮闭着眼睛的李姿意理了理乱发,便扭头红着眼睛,望着外面沉睡中的城市出神。

到了码头,李姿意也不等她,拉开车门率先就走。

拖鞋走得踢踢踏踏,上了小艇也不理人。独自一个迎风坐到船头,夜里露气重湖面风大,吹得大衣和头发乱飞。仿佛船头有只女鬼。

老仆人要过去劝,小夫人摇头低声说,“越劝越生气。”让老仆人记得一会儿把祭祀时奉给李姿意的酒换成水,“过敏得厉害,昨天已经喝过了,刚才我看满颈子都是,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今天再喝出个好歹来。”

老仆人说,是。

她坐在舱内,沉默好久,突地说,“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老仆人不敢多话,只是静默地陪着。

小夫人喃喃说,“她就爱跟自己置气,每次父女两个一吵架,我就担心她有什么事。说句不该说的,有时候我心里就盼着,她多折腾折腾别人也好。我晓得她就是没地方撒气。她大姐姐那个样子,她能怎么办?对着我,也难说出什么狠话来。其它人更是不相干了,她心地好不能迁怒别人。她妈妈要在,心都要痛死了。”

小艇慢慢减速眼看要到了,小夫人侧过脸,拭了拭眼角低声说,“都是冤孽。”

李姿意一行人一到,这边码头就已经有下仆捧着祭祀用的礼服在等。

眼看马上时辰要到,得赶着日出的那瞬间开祭。

李姿意要穿的衣服,又比小夫人的更加华贵些,衣服套了一层又一层,头上首饰重得脑袋都动不了。妆浓得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

等穿完就只能僵站着,头都不能低,怕低了就抬不起来了,又或者整个人栽倒下去。自己看不到道了,只能一边一下人扶着走。

赶到祭场,时间正正好。

祭道上站着的李晋宗目送她走到自己身边,眼刀几乎要杀她,她才刚站定,便冷哼一声,扭头立刻示意祭祀官可以开始了。

祭道两边全是观礼的人。一片肃穆跪地伏首。

小夫人只能站在祭祀队伍的最末尾。娉婷也是外人,但却能和李姿意、李晋宗一起,站在队伍最前列。与李姿意一左一右,跟在李晋宗身侧。

娉婷站的位置甚至比李姿意还要离李晋宗更近一些。

哪怕只是近半步,但在祭祀这种郑重的场合,近半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虽然大家都跪在那里,可李姿意知道,心里恐怕早都恨不得立刻爬起来看好戏了。

李家祭祀拜的是十六家祖。

圈内十六个姓氏都是供奉这位,从千年前就香火不绝。

世间披着别的神的皮,其实为它立的神祠也到处都是,不知统共几何,数是数不清楚的。

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奇怪雕像,被高高奉在金玉雕铸的供案上。案前灵香长燃。

李姿意跟着李晋宗三伏三拜,接下来便是身着礼服的祭祀官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长篇赞颂。

李姿意因为前夜没睡好,没一会儿就被他念得脑袋昏沉直打瞌睡。

娉婷怕她被发现,偷偷拽她落在地上的袍角,扯了好几下,见她不理自己,只得跪直些挡着她的身影,免得被别人看到。

祭祀开案礼,足足搞了五个多小时,最后礼毕李姿意腿都跪麻了。祭祀官最后一声唱喏结束开案礼,今天就算完事了,至于闭案则在明天日出前。

早就等在旁边的下仆们一拥而上去扶脸都发白的娉婷。

李姿意默默站在那里不动以缓解又麻又痛针刺似的感觉。

李晋宗扭头,对她明显是颇有微词,“多少时候不好睡觉?这时候就好睡了。别人看到又要怎么说你?”

“是怕别人说我,还是怕别人说你女儿?”听上去一样,可差别大得很呢。李晋宗这么好面子,自然是怕连带上他自己被人讥讽,“也不知道拜个什么东西……”

“你给我闭嘴!”李晋宗简直怒火冲天,打断她的话,气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来气似的。

要不是下仆匆匆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把他请走,李姿意恐怕又少不了一顿罚。

但李晋宗走的时候,也不忘狠狠叮嘱身边的人,“把她给我看住!”。

这下可好了,李姿意去换衣裳下仆跟着,去吃饭他们也跟着,上个卫生间,连窗户口都守两个人。

李姿意从里面出来,百无聊赖:“你们要不要进来守?万一我从马桶里打洞逃走了呢?”

领头的十分认真,“昨天二小姐走了,主家就发了好大的脾气,一群人都受了罚,二小姐可不要为难我们。”

总之是油盐不进。

好在李姿意回了后院,他们就不跟了,只在进出口守着,一副变成苍蝇也别想飞出去的样子。

老仆人临时挑拨了个下人,过来她这里。跟在她身边嘴碎到不行,先说她以前住的地方,“一直保持原样,天天清扫,穿的用的也经常拿出来晒洗。”李姿意迈步进去,就发现确实保持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一直没人住。因为从没让下人刻意去把一切都收捡整齐,甚至她自己都一晃神,以为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桌上的书摊着,杂志一堆堆放在旁边,床头放的充电线,一头插着一头拖着,仿佛她上一秒还躺在那里用过。甚至枕头上还有个睡出来的窝。

“连这种不好动的,都是努力保持原样。”下人说。

李姿意听得直想翻白眼。

不外乎是想叫她知道,李晋宗多在意她。

啧,装腔作势。

等下人帮她把礼服脱了,就打发下人出去,“我洗洗就要睡了。别叫人来吵我。”祭祀完了之后正是热闹的时候,但她没兴趣,只想补觉。

下人不愿意,但也拿她没办法。

赶走了下人,李姿意去卫生间躺在浴缸里泡了半天。

其实还是家里好,她自己住是没有浴缸的,不是买不起,是打理起来太麻烦,日常还要早八,下班回来只想倒头睡觉,偶尔有精神也是抓紧出去鬼混。很少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地躺着,不需要赶时间去做什么。

等泡完了澡,想起来刷刷手机看看自己追的明星动态,才发现手机没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没的,也非常清楚,离开酒店的时候,她压根就忘记拿了。

夭寿!

那酒店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家?

她完全没有印象。爬起来套上衣服,扭头就往隔壁小东院去。她不知道酒店叫什么,但小夫人知道。这个间隙小夫人多半也回来换衣裳了,应该在院里头。

小夫人和娉婷的小楼与她住的地方相邻。中间只隔了一道月亮门。

因为家里办寿,下人们都被调拨在前面去做事了,院子里很难看到一个人影。李姿意已经走到厢房外头,都没遇到半个人。

正要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

环佩叮当的,应该是下人正在帮着脱首饰,窗户没关,小夫人的声音传出来清晰得很。

“来的是协会的人。我在那里陪坐了一会儿,听他的意思,是想叫李家出人进协会做事。好像说,十六姓中人都得去,每家至少一个。还不能应付了事,得是家里嫡系后辈。”

“做什么事?”娉婷的声音听上去娇娇弱弱的。又有一股天真的习气。

“谁知道呢,我猜啊还是因为十六之间摩擦太多,年年调停年年生事,所以就干脆,把说话管事的人家里,每一户都纠一个二东家过去坐镇,但凡有什么事只叫这些人各处各族,让他们自己商议处置,到时候也不好说议会偏心处事不公。”

“那我们家谁去?”娉婷问。

有个下人开口,“自然是二小姐去,小姐您可受不得那些风霜的。”

话音落了立刻就是一阵乱响,大概是小夫人拿什么东西砸她了,下人吓得跪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小夫人的声音才再传来,“我就说你身边的人没有规矩。你还觉得我是冤枉她们吗?一二再再而三。处置了一个也不见她们害怕,竟然还敢开口胡说。”

娉婷低声,“也不是有心的吧。”

“你少说话!不是有心说的就是真心话了,这才更可恶!”小夫人听上去很是生气,向那个下人呵斥,“大小姐受不得风霜,那二小姐就受得风霜了?!我早和你们说过,娉婷和阿圆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和亲姐妹没有两样。少给我见风使舵!”

又说,“老爷怎么样那是老爷,院子里的事我说了算,你们要死要活都在我手里!法律?好笑,法律那是外头的事!族里算的是族规,家里算的是家里的家法!你们也真是好胆量,各外都太太平平的,没想到眼皮子底下闹妖。看来不打死几个,是不能好了!”

李姿意抱臂站着,面无表情听。

里面下人哭都不敢哭。

一点声响都没有。

小夫人做事还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这么大的李家这么多人口外加族里杂七杂八的,也管不下来。骂了一气,叫把人拖下去处置。

李姿意退了几步,站在拐角的地方。

目送那些下人们都走了,才又出来。

屋里就只剩母女两个人。大约是要说体已话。

娉婷小声劝在她妈,“你别生气了。”

小夫人问她,“你恼我吗?她们是你用了好久的人。”

娉婷说,“恼是恼,可之前那个就已经伤了家里的和气,害得爸爸和阿圆生气处置也是活该。还好今天这些话,没在阿圆面前说。她才回来,听到了又要伤心。”

“你这么想就对了。”又说,“正是因为你用得久了,别人眼中她们是你信重的人,我才要更严厉处置。”

小夫人说着就叹气,“你爸爸,这次一定会把阿圆留在家里的。但阿圆肯定是不愿意,到时候恐怕又要出事情。我一脑门子的官司,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调停。我劝阿圆别出去吧,阿圆要烦我。我劝她爸爸让她出去吧,外头又不知道要怎么骂,别的不说,只说一句‘赶亲生的女儿走了,她们母女好把持李家’是少不了的,另外这次议会要人,你爸爸也是不想让她知道。你明白吗?”

娉婷有些高兴,“爸爸不想让阿圆去的话,那我能去了?”

“既然你爸爸不愿意阿圆去自然是你去。你身体虽然不好,但到时候请一道符带着就行了。虽然不如在家里安稳但不会有大事,顶多头痛脑热。”

娉婷立刻说,“好。头痛脑热的又不算什么大事。”恨不得立刻就让下仆做准备,马上就要出门。

小夫人无奈,“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估摸着去了多半是一摊子烂事。你没经过什么世事,到时候可别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又低声叮嘱,“如果不是有你继父你早就不在了。也没机会活到现在,虽然说是我的错,怪妈没……”

娉婷打断她的话:“妈,你别说这些,我又不觉得有什么苦的。我吃得好穿得好,爸爸待我好,阿圆其实待我也很好。以前她还在家里时,你也知道的,不论看到什么新鲜东西,都会给我带一份。从来没有坏心。是后来爸爸总说她,她才生气的。这些我都懂的,你不用一直讲。”

“好,我就不说了。只是你要记得,出去了遇到什么大事都要以保着李家、保着阿圆为先。不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先维护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妹妹嘛。难道她不喜欢我叫她妹妹,我就不是姐姐了吗?再说,她是小孩子我又不是。”娉婷笑:“妈,你越来越唠叨。”

小夫人笑,“我也老了嘛。将来我和你爸爸都在不了,你们姐妹两个就要相依为命的……”

李姿意不想再听,越听越烦,转身退步出去。

回自己院子的时候,遇到匆匆过来的下人,见到李姿意人还在松了好大一口气,大概没看到人的时候以为她又跑了吧。

她往自己那边走一段,突然停步,扭头往外面走。

下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但又不敢阻止她。亦步亦趋地跟着。

李姿意到前厅的时候简直浩浩荡荡,不止有下人跟着跑,还被一大队‘贴身保镖’紧紧环绕。路上遇到的一些客人,远远的就被阵仗吓一跳,下意识避开去,免得挡她的路。

她进了大门往内厅去,还没进门,就正听到厅里李晋宗在说话。

“二女儿还是更适合一些。进了协会就要出门办事。她在外面摔打惯了,经的事也多。不像长女不知世事,入职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和李晋宗对话的人,似乎不能理解他的爱女心切,偏偏就是要和他作对,说,“张先生说笑,各家来的都是少爷小姐们,我想也不会真叫他们做什么为难的事,多半不过是挂个闲职,还有编制呢,也算公务员。每天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什么的。二小姐既然能干,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家业更恰当。私以为,大小姐去是更合适些。”

李姿意听了这一段,觉得,这人讲话留了太多余地。

怎么一开口就是‘我想不会’?什么叫你想不会做什么为难的事?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多了个‘我想’,那就值得揣摩。

现在他是要请人去,当然说得好。先把人弄去再说嘛。

到时候不是这么回事儿又找谁去喊冤?

出了眠山,那就是别人的地盘了。李晋宗再厉害,也不能把手伸到协会里去。

娉婷又那个样子,难道还能指望她自己做点什么?

李姿意听到李晋宗第三次和对方论证为什么二女儿更合适的时候,一把推开了门。

里面在说话的,只有两个。

李晋宗做为主人坐在上座,另一边是个青年,穿一身闪瞎人眼的金色西装,手背上有明显的鳞片,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皮肤病,因为那些金西装整个人坐在从窗户漏进来的日光下熠熠生辉。仿佛个大金锭子。

他扭头看向李姿意时,眼瞳大得吓人。叫李姿意暗暗皱眉。

李晋宗在李姿意进来的瞬间,下意识地猛然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随后干咳了一声掩饰,端坐回去,笑着说,“这是我二女儿。”

对李姿意说道:“我们在谈正事,你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高声喊外面的老仆人,“还不把她送回去。”

李姿意没有理会来请她出去的仆人,也不理李晋宗。她走上前对那位金锭子说,“我听说家里要遣派人去议会下属单位做事。不知道你们待遇怎么样?五险一金有没有,朝九晚五还是早八晚六,有双休没有?”

李晋宗有些抑制不住地怒容,截断她的话,怒斥:“胡闹!你还不出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并对着进来束手无策的下仆厉斥,“把她给我拖出去!”

并向不声不响看戏似的金锭子赔礼:“小女儿从来不服管教。叫您见笑了。”

金锭子略带玩味看看李晋宗,不紧不慢地出声制止了那几个要把李姿意住外拖的下仆,扭头对李姿意说,“没什么。你过来坐吧。本来就是涉及两位小姐的前程,听一听她自己怎么说也好。”

李晋宗脸色有些难看。

下仆们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僵在那里,即没有继续拖人,也没有放开。

李晋宗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再开口,“金先生……”

“坐。”金闪闪没理他,对李姿意笑:“我们那儿吧工资不高,但待遇还行,入职后就有编制,按不同的族群设置不同的退休年龄,该有的福利都有,五险一金自然也是必配的。出差还有补助按天算。日常餐补、车补、高温补贴、生日补贴、过节红包……”

李姿意挣脱了那几双抓住自己的手,笑说,“那还不错嘛。只是我不太懂了,为什么我就不符合入职要求呢?大姐姐好在哪里?”

李晋宗看了她好几眼,但她不理,李晋宗有些坐不住想说什么,却发现金闪闪在看自己,勉强笑了笑,最后只说了一句,“小孩子不大懂事。您多担待。”

金锭子却说,“哪里不懂事,我看就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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