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神出鬼没……不回去接着看小说了啊。http://m.baiwenzai.com/1343792/”陶路呆了一呆，问。

    “少看一本不会有事，漏看了你，可是大事儿。”花小壶笑眯了眼睛，“不然怎么能做观察员呢？”

    “佩服，佩服。”

    “所以你解释一下？”

    “我可以解释，不过，你从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陶路问。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希望我听见多少，我就听见多少。”花小壶继续眯着眼笑，“陶路，你胆儿太肥了……”

    “逼出来的。”陶路嘀咕着，“其实，如果你不来，我会直接去找王姐。正好你在，那我跟你说也一样。”

    “跟我说也一样？”花小壶不笑了，微微睁大双眼，“不会吧，你真的要做双面间谍？”

    “已经是了。”陶路左顾右盼，“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先说说刚才的视频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陶路挠头：“不不，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得先去那两个女病人那儿，偷听。”

    “偷听？为什么？”

    “因为我泄露了你假冒身份的事，夏雷蕾必然会询问她俩，问你们究竟说了些什

    么。你神出鬼没的，正好能偷听到。”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先去病房一趟。等回来再听你的‘说来话长’！”花小壶左看右看没人注意，一溜烟似的“飘”进医院大楼。

    “她到底怎么这么快的？”陶路揉了揉眼，“我好像看见了影分身……”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花小壶在王姐的办公室坐下，和陶路面对面。

    “你猜对了。我去的时候，她俩正在听电话。”花小壶说，“两人吓得够呛，哭得太惨了，我都不忍心。”

    “电话说什么了？”陶路追问。

    “在我说出内容前，你是不是先‘说来话长’一下？”

    “我说，我说。原本也没想着瞒你。”陶路说，“就算我不说，今天下班之前，夏雷蕾也会知道有人冒充套话的事。所以不如我先一步透露这件事，获得她的信任。”

    “你怎么能确定，今天她会知道有人冒充套话？”

    “我当然可以确定。”陶路理直气壮，“因为我听见护士说，33床和34床预交的住院费用快花完了，护士长要护士下午打电话催缴费用。”33和34两床就是花小壶套话对象。

    住院的一般流程是先交押

    金后住院，费用从押金扣除，直到押金不足以支付接下来的药费住院费检查费等，护士会提醒病人及时缴费以免停药。

    ——如果花小壶真的是夏雷蕾派来的人，没道理不准备补费用。两边一通气，这个谎言很明显会被戳穿。

    “恰好，我想起为了取信她俩，震慑她俩，咱俩还演了个双簧，我当偷窥者，你大施拳脚揍我的事。所以正好顺水推舟，把阴谋变成阳谋。”陶路解释，“这样做除了取信夏雷蕾，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你说说。”

    “我们现在找到的线索都是很被动的，要查的东西挺多，而且既然山水会所和大人物往来密切，我总觉得不大好查，万一痕迹被全部抹去，我们就是看见了也联想不到。”陶路说，“我是外行，觉得无从下手时，只有一个笨办法。”

    “什么笨办法？”

    “等待对方露出马脚。如果一时半会对方没有露出马脚，就制造机会，通俗一点，我把这办法叫做打草惊蛇。”

    “啊，这样啊……我明白了，就算抹去了全部证据痕迹，但是你这么一说，夏雷蕾这么一紧张，有可能嘱咐手下的人，对关键证据是否销毁

    或痕迹是否抹除，进行再次确认！我们只要看她接下来的动向，获得她破坏证据的事实，就能从那些证据里拼凑出真相！陶路……你牛的。”花小壶目瞪口呆地挑了个大指。

    “你才真牛，”陶路笑笑，“我刚说了一个开头，后面你全都接上了，真不愧是高智商的高材生。”

    “一般般啦——接下来呢？”花小壶追问。

    “接下来就是你听到了什么，有针对性地抓紧时间行动起来，追踪什么的。”陶路举杯喝了一口水，说，“那些专业的东西，我是真不懂，我也知道你们为我好，不让我蹦出去送死。想来想去，我也只有这样卖消息了……您看行吗？”他冲着办公桌后面的烟雾问。

    王姐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淡淡“嗯”了一声。

    “你牛的……既然王姐同意，那我更没有意见！”

    “更正，我依然不同意。”王姐淡淡地道，“无组织无纪律，得罚。秋后算账。”

    陶路咧着嘴乐，他不在乎秋后算账，他在乎自己能帮上忙。

    秋后算账有无数种耍赖的方式，花小壶也松口气，她对陶路的机智很赞赏，也有点后怕：“你就那么确定我能听到

    ？要是我不在，你的如意算盘不就打不成了？”

    陶路胸有成竹：“王姐一定有办法，既然咱们把消息告诉她了，她必定做了准备。”

    “你这种虚无缥缈的信心哪儿来的？”花小壶不理解。

    “呃……这是另一件秋后算账的事。”陶路挠头，“我……我看到王姐的电脑桌面，有一个摄像头监控系统，而病房里，也有摄像头……”

    联想到龙云眉病房的摄像头，张弦房间也有，陶路推测摄像头属于标配，而王姐能获知病房的一切。

    “你猜错了。”王姐直接给他致命一击，“我不能。花小壶去而复返，完全是你的侥幸。”

    “好吧……不过，运气站在我这边，不是一件好事吗？”陶路表示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并不，那会让人丧失警惕，投机取巧。”王姐说。

    “王姐放心，我再也不敢了！”陶路果断认怂。

    一边赌咒发誓，一边背过手，交叉两根手指。

    ——反正他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

    秋后算账？等秋后再说呗。

    “你听到了什么？”王姐转而问花小壶。

    花小壶马上端正神色：“夏雷蕾主要向那两人确认了以下几件事……”

    （本章完）